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465章 香港歌壇傳說 文 / 鑌鐵
第465章香港歌壇傳說
1987年2月12日。
隨著神秘歌手「秦風」引起的風波在玄廷越演越烈的時候，大家的目光又都被即將開始的第29界格萊美音樂獎頒布典禮所吸引。
眾所周知，格萊美乃是世界樂壇的盛會，凡是能夠獲獎的幾乎都是世界樂壇的頂尖人物，只可惜亞洲樂壇從未殺入格萊美，獲獎的人數更是零。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大家對這個獎項的關注。
眼看格萊美頒獎典禮在洛杉磯召開。作為香港知名的電視台，亞視和無線不約而同地對此進行了現場轉播。
為了提升這個獎項的收視率，亞視電視台特意邀請到了當代流行歌手，今年八項格萊美大獎得主的巨星邁克傑克遜做了獨家採訪。
「大家好，我是邁克傑克遜。很高興參加這次訪問。」傑克遜平靜地在主持人地引導下進行自我介紹。
「聽說，您即將獲得音樂界冊封的『流行天王』稱號是嗎？」亞視電視台的女主持人問道。
「是的。」傑克遜點了點頭：「其實這要歸功於我的舞蹈，尤其是我的太空步，它給了歌迷們太多的震撼，因此歌迷們才會這樣追捧我，我覺得這也是對我藝術成就的一種肯定。」
流行天王！這個炫目的頭銜，立即讓電視前地觀眾一陣騷動。在這個充滿音樂的世界裡，每一個人都知道能夠被稱之為「天王」，那代表著什麼。
「一個人能夠在格萊美獎中一舉囊括八項大獎，這是世界樂壇前所未有的事情。」女主持人微笑著道：「就我所知，對於眾多的歌迷們來說，像你這樣一位走在音樂與舞蹈前端的超級歌手，差不多也算他們眼中的上帝了。」
「您太恭維我了。」電視上的傑克遜不安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誠懇地道：「並不是我妄自菲薄，也不是我蓄意恭維。事實上，在世界各地還有許多隱名埋姓的歌壇高手，比如最近你們亞洲歌壇就出現了一位極其神秘的歌手秦風先生，他的那種歌舞足以令我大開眼界，甚至…我也學不來的！」
電視前的觀眾在震驚過後，一片嘩然。
要知道亞洲歌壇一向都不怎入歐美樂壇的法眼，直到玄廷娛樂傾力打造的英文歌曲《吻別》橫空出世，這才讓那些老外們對亞洲樂壇刮目相看。
但是隨即亞洲樂壇就又沉寂了下去，一直到了香港金像獎召開，又是玄廷娛樂，一首《nobody》震驚四座，使得亞洲歌壇熱血沸騰。
這一次歐美樂壇不得不對亞洲樂壇留意了，尤其對於玄廷娛樂音樂公司那更是緊緊地盯住，稍有風吹草動，就立馬反饋過去。
不出所料，剛過去了半年，玄廷娛樂就又殺出了一位神秘歌手秦風，一聲霹靂，霹靂的人們外焦裡嫩！
即使這樣，事實上很多人覺得作為世界最偉大的歌手，流行歌天王邁克傑克遜，對於這個神秘歌手的推崇有些過火了。像這樣連模樣都不敢露出來的歌手，絕不能和天王相提並論。
「秦風」之所以在香港台灣掀起一陣浪潮，那是因為他的神秘，他抓住了人們的好奇心，對於亞洲的其它國家來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偉大的歌手，知名度甚至連張學友都不如，也就在香港台灣兩地爆紅而已。
簡單來說，「秦風」只所以能火，是因為大家閒的發慌捧起了他，絕不是因為他的歌舞水平！
大家傻傻的看著這位傳說中的世界流行音樂中的天王，用平淡的語氣，講述一個屬於香港的傳說。
他說的是真的麼？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的名聲？
沒有人理解傑克遜的想法。
美國人，不理解；法國人不理解；英國人不理解，日本人也不理解……
事實上，就連亞視的女主持人也不是很明白。她對這次的採訪已經做出了充分的準備，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突如其來的事情發生——天王邁克傑克遜竟然會當著數億歌迷說出這樣一句有損自己名譽的話來，那句，「秦風的舞蹈，我也學不來」，將會像長了翅膀的鴿子般飛躍大洋彼岸，傳達到音樂世界的每個地點——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我絕對沒有賄賂親愛的天王先生，女主持人暗自道。
事實上作為世界歌壇得頂尖人物，天王邁克傑克遜是很寂寞的，高手寂寞，寂寞高手。對於他來說，熱愛舞蹈與歌唱就像熱愛自己的生命一樣。他喜歡創造世界上從未有過的東西，想當初他發明了震驚歌壇的太空步，即使基於這種理念。在他的思想裡面，音樂沒有流派之分，音樂與舞蹈是融為一體的，他鄙夷那種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故步自封，喜歡挑戰別人與自我。
他從不在乎別人會怎麼想，因為他是屬於音樂的，他只為音樂活著。
作為一名從小就登台唱歌，以此展示出驚人天賦的黑人歌手，傑克遜從來沒把這當成是一種悲慘的經歷，雖然人們喜歡說他從小登台是被迫的，是為幫父親賺錢，實際上他喜歡這種登台的生活，唱歌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是為藝術而生的，這是自己的命運也是自己的使命。
作為一個心高氣傲，把振興流行樂壇作為生命第一目標的天才歌手，邁爾傑克遜喜歡那種勇於創新的新人，從不吝嗇自己對他們的讚揚，在接受採訪中說出這樣的話，也只是他對於那種勇者們的肯定。
即使，他知道他現在所說的話，傳到世界各地將會惹出怎樣的亂子，他也不在乎。
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都是事實！以創造能力而論，邁克傑克遜甚至相信，香港出產的那個「秦風」，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的歌舞不光我學不來，也沒有人能學得到。」傑克遜的語氣依舊平靜，沒有絲毫的恭維和誇張：「我相信，這是一種嶄新的，為了足可以引領世界潮流的一種演唱方法還有舞蹈方式，香港的秦風先生，走在了世界樂壇的最前端。」
「你們說，是這傢伙瘋了還是我聽錯了？」美國的一個酒吧裡，坐在酒吧後面插著一隻印有傑克遜頭像小旗的中年漢子放下了手裡的酒杯，一臉驚愕：「流行天王都自認學不會那種歌舞，難不成他們小小的香港還出了個舞神來？」
沒人搭理他，酒吧裡的百十來位客人連帶著調酒師、招待，全都僵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瞅著牆上的電視發懵。
一個已經趴在桌子上酣睡了很久的醉鬼忽然挺起身子，大聲含糊不清地叫了聲：「唔…不可能…我們美國是最棒的…」醉鬼後面說的什麼，沒人聽清。只吼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他又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片刻之後鼾聲如雷。
酒館裡靜悄悄的。
香港某廣場上，街道邊也是靜悄悄的。
傍晚的城市裡，一盞盞街燈東閃西閃地亮了起來，飛馳的車流，也打開了車燈，在街道上拉出一道道流光。
街邊巨大的電視下，人群如同石頭刻的雕像傻傻地站在那裡。任憑手中印有邁克傑克遜頭像的小旗在傍晚的微風中，一擺一擺地飄動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對方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沒人敢想像會有一天，一個香港出產的神秘歌手能在世界流行樂壇上得到這樣匪夷所思的評價。
要知道香港得電影很牛，卻還打不進好萊塢；香港的音樂很棒，卻只能自產自銷。一直以來，大家都已經認命了。
直到《吻別》與《nobody》橫空出世，大家也只是自我個感覺良好的拍拍巴掌，說一句我們亞洲的歌曲並不弱！但這種喊話的底氣卻是不足的，因為大家都知道華語歌壇與歐美歌壇那種先天不足的差距。
不可否認，在華人娛樂圈或許出過很多傑出的人物，或許在每一個方面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可是，偏偏在音樂創造這方面，香港的原創音樂和未來中國聯賽開展得轟轟烈烈的男子足球一樣，不值一提。
在原創音樂這個領域，香港沒有什麼可驕傲的！
所以。即便傑克遜說的是神秘歌手秦風，香港民眾一時也無法接受。他們沒有辦法把這個神秘的連臉都不敢露的傢伙，和那些傳說中地的歌壇牛人聯繫起來。他們覺得這實在太荒謬了。
「無法想像…」亞視女主持人適時地說出了所有人地心聲：「傑克遜先生，你是怎麼得出這個論斷地？」
「很簡單，在你們做這個採訪之前，我觀看了一段香港秦風先生的視頻，給我的感覺就兩個字——震撼！是的，上帝呀，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種藝術的重新包裝活著說昇華。」傑克遜所當然地道：「我想這段錄像比我地話更有說服力。」
「我不是很明白…」女主持人追問道：「那畢竟是只是一段視頻而已，不能代表真正的實力，我是說。那只是在影像上…而且，你並沒有親眼看到那位秦風先生的表演。」
「藝術的展現有時候只需要一個不經意的片段就足夠了。」傑克遜平靜地道：「我是個歌手兼舞者，對於這領域的一切我有著過人的洞察力。而那位香港的秦風先生，他在那段視頻中所使用的技巧。我只是看。就已經得出了結論——未來這種演繹方法將會大行其道。」
「你確定你地判斷沒有失誤？」女主持人問道。
「我是一名歌手。我從六歲開始學習唱歌。」傑克遜的聲音裡，充滿了堅定和自信：「歌唱就是我地第二生命，我不會對我所摯愛的東西做出錯誤地判斷。」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地話…」女主持人豎起了一根白皙纖細地食指：「香港的秦風先生和那些傳說中的巨星一樣，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歌壇高手。」
「是的！」傑克遜點頭道：「我無法用美國的標準，來判斷秦風先生的歌唱水平。就他展現在我面前的技巧來看，我想，他應該是一個更偉大的傳說！」
簡短的對話結束了。電視前的觀眾還沒法回過神來。他們在努力試圖消化這段訪談帶來的震撼。
理智，引導著他們質疑。可情感，卻在心跳加速中滋生期盼。期盼電視裡的這位美國流行天王，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東方之珠——香港，真的誕生了一個絕頂歌手？這種從天而降的幸福感，讓人暈眩。
沙沙作響的電視機閃爍的熒屏上。是亞視女主持人那張迷人地笑臉。
在流行天王傑克遜離開之後。女主持人就這樣微笑著看著鏡頭，足足十秒鐘。她似乎在醞釀著什麼。人們甚至能看出她在深呼吸。
「流行音樂，進入我們地生活已經有數十年的歷史了。它從民間中走出來，成為人類享受生活，享受生命的最好的夥伴。」女主持人的聲音甜美動聽，如同清泉般沁人心脾。
「和古典音樂一樣，流行音樂已經成為了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無論它出現在什麼地方，美洲，歐洲，還是我們的亞洲地區，它都是那麼的迷人。我們生活在這樣地一個世界裡，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歌星，幾乎是每一個年輕人地夢想。」
配合著女主持人地解說，巨大的電視上。開始播放介紹亞洲音樂的發展歷程以及最近亞洲樂壇中踴躍出來的新秀，比如張學友，周慧敏，還有日本如今最具人氣的女歌手酒井法子——今年她以一首《願為男孩》步入日本演藝界。她有著一張人見人愛的面孔，她那宛若天使般的笑臉，一經出道，就傾倒了無數歌迷的心。
「而眾所周知的是。由於各種原因，我們亞洲地區的音樂一直居於中下游水平。無論是演唱方法還是技巧。我們地水平遠遠低於那些有著深厚音樂底蘊地地區，就連歐洲音樂，也一度領先於我們。」
女主持人地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在香港觀眾們的心頭。這一刻，人群發出了深沉的歎息。
「這種領先。不僅僅是在音樂的發展上。最重要的是在創作方面，歐美地區有黑人藍調音樂，爵士音樂，還有如今的搖滾音樂，更是誕生過滾石，披頭士等一些極其優秀的樂隊，還有貓王和邁克傑克遜這樣的超級歌手，而我們亞洲地區呢，能讓我們眼前一亮的樂隊活著歌手屈指可數。這其中最出名地，莫過於唱《吻別》的歌手張學友，還有唱《nobody》的周慧敏，不過在歐美歌壇看來，這些歌手也不過是曇花一現。這是一個流行音樂的時代。一個優秀的流行歌手，是一個地區綜合音樂水平地象徵，他可以代表這個地區，贏得世界地尊敬。」
明亮的電視上。開始出現一張張照片。
這些照片上的主角，大名鼎鼎耳熟能詳，他們都是流行音樂世界裡地明星，是一個個歌迷需仰望才見的巍峨大山。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崇高的地位和威望。無論走到哪裡，他們都是目光的焦點。
女主持人地聲音在繼續：「在此之前，人們只會把自己的敬意獻給那些屬於歐美地區歌壇的傳說，把自己的掌聲，投向他們光彩奪目的演出。想像著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在這樣的舞台上，風光無限！但是今天，人們卻看到了世界的偶像領袖，流行界的天王，對於一個亞洲神秘歌手的推崇，這是為什麼呢？難道說亞洲歌壇真地出現了傳說？」
女主持人富有深意的話語，勾起了所有中國人的心火。每一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目光閃動，一種莫名的期盼不住地自心頭往上湧。
女主持人的聲音有些掩飾不住的激動：「剛才，我們最最親愛的流行天王傑克遜斷言…亞洲地區擁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傳說…」女主持人的聲音有些顫抖，語速越來越快。比她的語速更快的，是每一個觀眾的心跳。
「我知道，有很多人都覺得這不可思議。那麼…」女主持人深深地吸了口氣，沖身旁的導播點了點頭，大聲道：「我們來看一段視頻，由香港玄廷娛樂一手締造的傳說！」
一副畫面躍上了屏幕。……在悠揚的歌聲中，閃爍著無數高舉手臂，揮舞著的鏡頭。那手臂，宛若麥浪，此起彼伏。
「10…9…8…」
畫面上地數字在倒數。
蓄意製造地懸念引爆了整個香港。在維多利亞廣場，在街道。在學校。在商場。在每戶人家裡。每一個人都心急如焚地死死盯著眼前地電視。生怕在數字倒數地末尾眨了一下眼睛。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萬籟無聲。
電視畫面上，一個熟悉地身影出現在了所有觀眾地眼前。
「秦風！是秦風！」人們地心都快跳了出來。
此刻榮少亨化身成的歌手「秦風」，穿著極其拉風的佐羅服，黑風衣，黑眼罩，還有黑色的高沿帽，彷彿實是在參加化裝舞會一樣，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每一個人都被眼前發生地一切驚得呆若木雞。大家就這麼看著榮少亨化身成為的「秦風」，孤獨地站立在舞台上，手指頭擺動，「霹靂手舞」出！
「他神經了？！」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個念頭。
接下來，大屏幕上「秦風」開始了嘴巴上的「隆冬強」，還有那超時代的「街舞「，觀看的人們就沒有任何念頭了。所有人地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世界消失了，人們地眼中。只有那縱躍騰挪地「神經」舞蹈。
街上地車流中。一輛汽車靜靜地飛馳著。
駕駛汽車地中年人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他的家人還在家裡等他。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覺得心裡充滿了安寧。在這喧囂的都市生活中。能夠得到家庭的溫馨。這就夠幸福地了。
沿著彌敦道，一陣飛馳後，拐進了荷裡活道。
廣場上聚集著拿著無數大大小小彩旗地人群。中年人瞟了一眼，微微一笑。今晚是美國的艾美獎典禮，無數明星閃爍，今晚一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這沒什麼好奇怪地。他只是隱隱覺得廣場上的氣氛有些安靜。
這是繁華地市中區，一個又一個小廣場。街心花園，百貨公司大樓從汽車外滑過。十分鐘過去了。中年人漸漸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經過地這些地方。都聚集著同樣的人群。人們死死地盯著商場上的電視。鴉雀無聲。
出什麼事了？
中年人疑惑地拐進了自己家所在地小區。當他發現小區中同樣聚集著很多人時，他停下了汽車。決定下去看看。
就在他剛剛走出車門地一瞬間，一聲飽含著自豪。驕傲。激動的歡呼聲。如同炸彈一般爆發出來。
十分鐘，在緊張激烈而又漫長地十分鐘後。當看見「秦風」在大屏幕上表演那「單臂倒立旋轉」，像風車一樣的蓋世動作時。原本寂靜地城市。在這一刻徹底沸騰了。震天地聲浪響徹雲霄。
中年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他眼前。人們發狂一般地跳著，叫著。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旗幟，紙花碎片如同雨點般被拋上天空又落下來。
一個熟悉地身影從中年人的眼前跑過。中年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爸爸？！」被拉住地女孩用盡力氣給了中年人一個擁抱：「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女孩地聲音裡，充滿了驚喜。她的眼光裡。閃動著驕傲自豪地眼淚：「天啦！從沒有見過如此震撼的歌舞。太神奇了。這是一個傳說……」
《香港歌壇傳說！》
這是徹夜狂歡地第二天。中年人所在地報社發佈的頭版頭條。
在這篇報道中，中年人搜羅了所有讚美地詞。可是。他依然覺得無法表達他心中地激動。
……這是一個屬於香港人地夜晚。這一天。我們地歌壇出現了一名英雄。他帶給我們太多的驚喜。這些驚喜，讓香港徹夜難眠。
在華語樂壇，我們一向缺乏那種驚世駭俗的創造能力，在流行樂壇多元化的今天，我們只能吃老本，或者向歐美那些創作出新流行元素的強者們崇拜，在音樂方面，我們不是沒才華，而是沒有那種創作的激情，因此我們沉淪，我們哭泣，我們放縱，我們吶喊……終於有一天，我們的吶喊出現了結果，這種令人眼前一亮的歌舞，昭示了我們華語樂壇的實力！
是地。這是一場偉大地創舉。當流行天王傑克遜在大屏幕上推崇這種神秘莫測，群魔亂舞的舞蹈時，我們，則在我們的歌手身上，看見了中國人的創造力，看見了華語樂壇的崛起！
這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從今天起，那些輕蔑過，譏諷過華語樂壇，認為那是創作荒漠的人們，將閉上他們的嘴！
事實擺在面前，我們牛啦！
也是從今天起，我們將在世界樂壇的創造上，看見一個中國人的名字。
這是我們的歌手！
這是我們的傳說！
紙被搶購一空。不光這份，所有第二天出版的報紙的。這一切，只不過因為「秦風」的出現。
玄廷娛樂公司。
「這動靜可鬧大了。」榮少亨苦笑著沖黃霑揚了揚手裡的報紙。問道：「老黃，我有一個疑問，邁克傑克遜怎麼會看過我跳舞？不會是你幹的好事吧？！」
音樂老才子黃霑埋著頭撥弄一台錄音設備，理所當然地道：「是啊。怎麼了？」
榮少亨張口結舌地呆了半晌。「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就把我的錄像帶搞到了格萊美？」
黃霑依舊低著頭搗鼓錄音設備：「沒那事兒。我就拿你那段視頻,隨便郵寄了幾個地點，純屬瞎貓碰到死耗子，看運氣。」
「看運氣？」
「是呀，你的舞蹈跳得那麼特別，我想除了外星人能看得懂，地球人是沒法明白的，可是我忘了天王傑克遜，那廝也不是地球人！」
榮少亨一呆，隨即大怒，順手操起一個雞毛撣子：「你竟然拿我的專輯當做實驗品？…站住，老傢伙，你別跑！」
「……辟里啪啦…地球人麼？我看你才不像是地球人！」
須臾。
某個超級鬱悶的傢伙把雞毛撣子放下，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歎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呀，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讓你全權負責我的專輯，這一下可好，有些人恨不得把我從地底下挖出來！」
黃霑搔搔頭：「我也沒想到邁克傑克遜那麼大的人物會對你刮目相看，更沒料到他會在電視上面說那麼一番話，我只是覺得好玩，將你跳舞的錄像帶寄給他，順便幫我們玄廷娛樂做一做宣傳，可是誰知道，捅了馬蜂窩！不過老闆，你也不用生氣，你打死也不出來，他們拿你也沒辦法！」
「那是當然了，我倘若一站出來，就別想再安生了，別說國外的那些媒體，就我們這邊的兄弟姐妹都會把我給撕吃了！」榮少亨心有餘悸道。
「是啊，人怕出名豬怕壯，像你這麼細皮嫩肉的，經不起折騰，再說了，你要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當歌星而耽誤了自己當老闆的美好前程——要不，我吃些虧，我頂包，就說我是秦風！」黃霑眨巴眼睛道。
榮少亨擺了擺手，「頂包不是辦法，躲避才是硬道理，我想通了，既然大家都把秦風當成了一個傳奇，如果我一露面，立馬就會打碎他們的幻想，而華語樂壇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就會立刻瓦解，我不能那麼自私……」
實際上榮少亨所說的都是事實，只要此刻自己一站出來，名聲是有了，但是接著麻煩也會出現，最重要的是大家會質疑他究竟是不是秦風，那就需要用歌舞來證明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榮少亨證明自己就是黑俠佐羅版的神秘歌手秦風，經過這麼一次三番的折騰，他早已經黔驢技窮了，拿不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了，但是他的歌迷，他的崇拜者對他都抱著一種希翼，一種神話般的希翼，而這也是如今振奮華語樂壇的興奮劑之一，榮少亨的現身，勢必會讓大家「大失所望」，這是他不願看到的，所以，只有躲避才是硬道理，既然是傳說，就讓它傳說到底吧。板著指頭算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要去內地取景拍攝《新白娘子傳奇》，沒功夫再在這裡瞎折騰了。
還是那句話，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在榮少亨特意的躲避下，一場明星風波就此刮過，但是關於「秦風」的傳奇，卻還沒有消失，他的神秘，他的來無影無蹤，他震撼人心的大漠歌曲，他驚世駭俗的霹靂手舞，還有他殺人不償命的說唱音樂與街舞……這些都讓他成為了香港有史以來最具有話題爭議的一個隱形歌手！
他是誰？
他究竟有什麼秘密？
不知道有多少記者將「挖掘秦風」定為自己畢生奮鬥的目標，甚至市場上面還出版了一系列的《秦風大猜測》，張冠李戴的將秦風寫成了其他的明星。與此同時還有一些想要藉機會出名的，說自己就是秦風，可是當大家一驗證，冒牌貨！要知道，秦風的歌舞那可是獨一無二的，想冒充他，找打吧！
就這樣，秦風成為了娛樂圈像斯芬克斯一樣，謎一樣的人物。
但正因為是謎，大家才會更加樂於追蹤——於是，「秦風是誰」就成為了繼貓王之謎，李小龍之死後，世界娛樂圈所有媒體最關注的話題。
就在大家紛紛捕風捉影的時候，此刻作為這場戲的主角，榮少亨則已經縱情萬里下杭州，開拍籌謀已久的《新白娘子傳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