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489章 《霸王別姬》 文 / 鑌鐵
第489章《霸王別姬》
就在榮少亨略微愕然的那一瞬間，陳凱歌很禮貌地伸手道：「你好，榮先生，我是陳凱歌，老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這個陳凱歌，有學問，你看人家說話都是一個成語接著一個成語來。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大名我也聽說過，你拍攝的那部《大閱兵》氣勢如虹呀，不知道你以前是否當過兵？」
「你怎知道的？我當了四年兵，退伍以後有時候在睡夢中還在站軍姿，做軍訓！」陳凱歌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顯得很興奮。這也難怪，一般人們一見到他，就只提他的導演工作，很少有人提起他是一名優秀的軍人。曾經扛槍躍馬，保家衛國，那種男子漢的崢嶸是最吸引人的。
「呵呵，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能把一部軍旅題材的大戲拍好，沒有切身的體會是不行的！」榮少亨做了一個請坐的邀請手勢。
陳凱歌等人在一旁坐下。
「我一向都很欣賞軍人，軍人有素質，有紀律，更難得是有對生活最深刻的體驗。我一直都很嚮往那種金戈鐵馬的軍旅生活，因為一個男人想要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偉大很難，但是想要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卻很容易，只需在軍隊中呆上一呆就明白了！」
「說的太好了！」聽完榮少亨的話後，陳凱歌一拍大腿，「我就說嘛，能夠投資如此巨大項目的人，絕非凡響之輩，聽君一席話，方知壯志雄心，非一般人可比！」
「呵呵，你們兩個人就不要再你跨我，我誇你了，在我眼裡，你們兩個都是很優秀的電影人！」一旁的謝晉難耐寂寞地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阿亨你算是為我們內地電影人做了一件大好事，我們這些做導演，做的演員的，就怕沒戲拍，拍不成戲，如今可好，只要你的影城一落成，立刻就會形成規模龐大的電影製作群體，到時候我們這些人恐怕就要分身乏力啦！」
榮少亨忙擺手道：「謝老你千萬不要這說，建影城我也有自己的目的，除了拍戲外也是為了方便自己，像周邊開發的大酒店，以後可都是非常盈利的項目，到時候你恐怕又會說我市儈了！」
「哈哈哈！」謝晉一陣朗笑，「阿亨呀，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夠坦白，夠實誠！一般人在我面前可是羞於談錢的，只有你不僅談了，還侃侃而談！」
「呵呵，我除了是電影人之外，還是個生意人嘛，只要是賺錢的買賣，不違法亂紀，不禍國殃民，我都願意嘗試！」
「說的好，藝術也需要金錢來扶持，那些只懂得大談藝術卻鄙視金錢的人，只是一些生活在幻想天地的燕雀，他們又豈會知道鴻鵠之志？！」謝晉笑道。
聽完這話，榮少亨這才呼呼聽出一些門道來，謝老話中有話呀，無緣無故帶著陳凱歌過來，其中一定有蹊蹺。
於是便道：「謝老，您來人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謝晉老臉一紅，旁邊陳凱歌開口道：「是這樣，最近我看了一個劇本是寫《鴉片戰爭》的，鴉片戰爭對於中國的近代史有著非常規重要的意義，本來這樣這樣的大製作國家也願意出錢投資，由謝老親自執導，那更是錦上添花，可惜場景的費用龐大，尤其要還原那曠世激烈的海戰，還有宮廷議政等大場面……想來想去，剛好你的橫店影城開建，我就在考慮，是不是請你先下令動工將清朝部分的建築修建一下，只要這邊一建好，我們那邊就可以開拍，也算是第一個入駐影城拍片的劇組！」
繞了大半天，原來是這樣子呀。如果榮少亨沒記錯的話，在前世橫店影城之所以能夠興起，就是因為在這裡開拍了一部大戲——《鴉片戰爭》！
此刻無巧不巧地，歷史的車輪又重新碾過，《鴉片戰爭》竟然提前開拍，自己也成為了一位重要的參與者，並且還正握著這部戲的開拍命脈，歷史太奇妙了，蝴蝶的翅膀不知什麼時候會重新扇回來。
眼看榮少亨在「思考」——實際上是在發呆，陳凱歌望了謝晉一眼，謝晉則看了榮少亨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不要強人所難，人家能給你辦，就一定不會拒絕！
過了片刻，榮少亨從發呆中醒悟過來，才答覆謝晉他們道：「沒問題！歷史雖然排著唐宋元明清，我從清朝先開建也可以嘛！這只是個工作順序的問題……」
一聽榮少亨這樣說，謝晉高興起來，「那就多謝你啦，阿亨，本來我還為此時犯愁呢！」
「謝我幹嗎，我要謝謝您老人家才對！要不是有你的幫助，這橫店影城也不可能這樣順利開工！你開拍《鴉片戰爭》我當然要幫襯一把了，除此之外，你若是有資金方面的問題，我可以投資贊助！」榮少亨豪氣干雲道。
「呵呵，資金方面就不用你操心了，像這樣大規模的主旋律電影，國家自然會撥款支持我的。不過在製作方面可能就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了，我看中了你們香港的一位導演叫許鞍華，希望你能穿針引線，讓她擔任這部戲的策劃——畢竟大製作需要最優秀的人才來掌握,只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許鞍華？香港有名的文藝女導演，前世拍過《歲月神偷》《天水圍的黑於夜》。想不到謝老對她如此看重。還好，自己與新浪潮這些導演的關係都很不錯——誰說華語新星導是賠錢的貨？人脈呀，關係呀，這些都是看不見的財富！
於是就很篤定地答應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帶過來給你幫忙，只怕她一聽說要幫你老人家做策劃，跑都跑過來了！」
「哈哈哈，阿亨你可真會說笑！」謝晉顯得很高興，總算是防下了自己的一塊兒心病。眼見謝老這麼高興，榮少亨心中也很欣慰，畢竟也算是圓了他老人家的一個夢想。有時候想起來，謝晉要比李翰祥幸福多了，至少他拍攝大製作的清宮戲，由國家肯出錢投資，而李翰祥卻要四處求人，這期間的差距也太大了，也說明了一點，香港是商業片的天下，大陸卻是文藝戲的沃土。
既然已經做了好人，看著旁邊的陳凱歌，榮少亨忽然說道：「如今謝老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心願，不知道陳導演你有什麼願望嗎？」
陳凱歌一愣，忽然笑道：「還沒到你們香港的聖誕節呢，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聖誕老人了，有求必應啊！」
榮少亨：「我這是一路行善，行到西天！」
陳凱歌：「既然這樣，我還真有一事相求。」
榮少亨：「說來聽聽，如果能夠辦到，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陳凱歌短期桌面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似乎在理清自己的思緒。
榮少亨不緊不慢地等待著他。
須臾，陳凱歌放下水杯，說道：「我很中意你們香港一位女作家的一篇小說，覺得改編成電影的話，一定很感動人……」
看著陳凱歌那仔細認真的模樣，榮少亨心中一陣悸動，一部電影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果然不出所料，重頭戲來了！
陳凱歌哪裡會知道榮少亨此刻心情早化成了一首歌，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猶自摸著下巴說道：「至於這部小說的名字就叫做《霸王別姬》，故事描述程蝶衣自少被賣到京戲班學唱青衣，對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產生了混淆之感。師兄段小樓跟他感情甚佳，段唱花臉，程唱青衣。兩人因合演《霸王別姬》而成為名角，在京城紅極一時。不料小樓娶妓女菊仙為妻在先，在文革時期兄弟倆又互相出賣之後，使蝶衣對畢生的藝術追求感到失落，終於在再次跟小樓排演首本戲時自刎於台上……」
榮少亨深呼一口氣道：「你說的這個故事我知道，在1981年的時候我們香港就改編過這部小說，由拍攝過《秋天的童話》的著名導演羅啟銳執導，不過電影內容和你剛才所說的故事有些差別，講的也是段小樓程蝶衣師兄弟二人合演《霸王別姬》一劇，程深深投入劇中虞姬角色，愛上飾演項羽的段。後來，段愛上了女子菊仙，程情難自控，既悲傷又妒忌，終於選擇了跟隨富商袁四爺，作其入幕之賓。文化大革命爆發，二人被批鬥。後來二人在香港再一次相遇……這裡面缺少了那種從一而終，最後舞台上自刎的一幕！」
聽完榮少亨的敘述，陳凱歌不僅啞然道：「你好像對這部戲很有研究呀？不錯，小說中蝶衣與小樓許多年後在香港某浴池重逢，兩人聊了些話，並且蝶衣後來還有了老伴；你們香港的那部很忠於原著，可是我覺得它沒有拍出這部小說的精髓，可能真實了一些，卻缺少一種夢幻般藝術的美，所以我才會突然想要重拍這部戲，我這部戲的蝶衣就應該像虞姬一樣，在他人生最後一戲中自刎，讓他『從一而終』去實現，『君王義氣盡，賤妾何聊生』的主題。」
榮少亨微微一笑，說道：「說句實在話，我很喜歡李碧華的小說，並且最近正在開拍她的《胭脂扣》，並且我有意籌拍她的另一部戲《青蛇》——《新白娘子傳奇》已經差不多製作完畢，我對自己這部電視劇的收視率很有信心，所以想要藉著這股東風，籌拍《青蛇》，你作為導演，是應該明白這裡面的坎坎的……」
陳凱歌：「乘勝追擊！」
榮少亨點點頭，「所以，《胭脂扣》與《青蛇》兩部戲，如果再加上她那部《古今大戰秦俑情》，三部戲下來我相信我們玄霆娛樂是與她合作最多的公司了！」
聽榮少亨這一自誇，陳凱歌就更來勁了，臉紅脖子粗道：「那就更好了，既然這樣有你做引路人，這部戲我就拍定了！」
「哈哈哈！」忽然榮少亨大笑起來，「引路人？我何必要做呢，既然要做，我就做投資人！」
「什麼，你要投資？」陳凱歌大驚失色，就連一旁原本神色平淡的謝晉也變了色。
要知道像這樣的文藝片，那就是賠錢貨。陳凱歌所以敢開拍這樣的戲，除了內地喜歡這調調之外，還有謝晉導演的支持，可是即使這樣，這拍戲的資金也無著落——謝老的《鴉片戰爭》已經夠費錢的了，總不能再給陳凱歌拉資金吧？那樣就顯得太不把國家的前當作錢了。
榮少亨嘴角一翹，露出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陳凱歌道：「怎麼，好像我投資你很意外？」
「那是當然了！既然你們香港拍過這部戲，票房怎樣你應該知道吧？」
「略有耳聞，投資方氣得罵娘！」
「這就是啦，既然這樣你還往火坑裡跳？我可不願意但當被你惡罵的角色！」
榮少亨一聽所來如此，更是哈哈一笑道：「你就放心吧，連張藝謀的《紅高粱》我都投拍了，更何況你這《霸王別姬》？就當是我為藝術獻身了！」心中卻在大笑，賺大發了，本大官人可就要憑借這部戲問鼎嘎納最高獎項呢！坐飛機去嘎納，幸福千萬家！耶！某個賤人歡呼著。
陳凱歌還有謝晉哪裡會知道他那很不要臉的心思，此刻早已經被他從身上迸射出來的崇高的為藝術獻身的精神所折服——看看，這才是電影界的棟樑呀！為了藝術，無怨無悔，甘心血本無歸！
歸你個頭呀，俺要名譽雙收！
「如此甚好，既然阿亨有新頭拍這部戲，凱歌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拿出你軍人的風範來，到底成不成，也給對方一個回話呀！」謝晉對陳凱歌說道。
陳凱歌不傻，一聽這話就急忙道：「那我就多謝榮先生你了！」
榮少亨也坦然受之道：「多謝就不必了，不過我到很想知道你要拍這部戲，主演的角色可選定好了？」
陳凱歌一愣，「我也是考慮過的，飾演楚霸王的段小樓的角色我已經選好了，如果能請來你們香港最為出名的演員成龍來扮演，那當然最好不過了，他有那股氣勢，而且曾經唱過大戲，字正腔圓，很我很喜歡他！當然，邀請他可能有些難度，畢竟片酬在哪兒放著，我們怕花費不起呀……如果實在不行，後備的人我也選好了，那就是我們內地的性格演員張豐毅，從外型上很接近，只是舞台上的功力差了點。」
成龍飾演楚霸王？那一刻榮少亨忽然記起前世一條成龍的八卦新聞，成龍自爆說：「《霸王別姬》本來我拍的，張豐毅那個角色講好了，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一個全面的演員。我能打多少年呢？我看到很多武打演員，沒了。那個時候我就開始要轉型，我跟徐楓講好要張豐毅那個角色，那個霸王，我乾爸爸何冠昌不許我拍———我去李翰祥那兒拍《楚霸王》，不行，成龍不能死。那個時候的成龍不能談戀愛，不能親嘴，不能有女朋友———有，都沒有結果的。你看以前的電影，女孩子都在旁邊嘿嘿哈哈，我在那裡打打打，就完了。到了後面慢慢改變，拍一些別的電影。」
也就是說當年陳凱歌真的又邀請成龍去出演「楚霸王」段小樓這個角色，可惜被嘉禾一幫目光短淺的高層給回拒了，原因是——成龍不能死！
多麼幼稚的束縛呀，活活耽誤了成龍順利轉型的終身！
「成龍我估計沒戲，嘉禾那邊對他的要求很嚴，他是不會出演這類電影的！」榮少亨篤定道。
「我也早猜著了，為了票房我才這樣考慮的，看起來還是只有用後備的張豐毅了！」陳凱歌說道，「至於程蝶衣，這個演員需要有很好的唱戲功底，還要很長的很細膩，就更難了啊！」幽幽一聲長歎。
一聽程蝶衣，榮少亨心中一動，張國榮可是不二人選呀，可是如今張國榮跟自己老姐拍拖，拍攝這種題材的具有性別傾向的電影，會不會影響他的個人形象？
此刻榮少亨算是瞭解到了嘉禾那邊不讓成龍拍戲的心情，原來有時候做老闆的也很難選擇。
眼看榮少亨神色凝重，似乎有話欲言又止，陳凱歌就問道：「榮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呀？」
榮少亨一咬牙，心說算了，為了藝術，別說他現在只是在和自己老姐拍拖，就算是結了婚，也豁出去了。
於是便道：「我有一個很好的人選，論人氣也不比成龍差多少，論氣質，那更是飾演程蝶衣的不二人選！」
一聽榮少亨如此誇讚自己推薦的人選，陳凱歌就更來興趣了，問道：「不知此人是誰？」
榮少亨開門見山：「張國榮！」
「啊？是他？！」那一刻陳凱歌愣住了。
據陳凱歌所知，張國榮不僅是玄霆娛樂最頂尖的影視歌三棲明星，還是如今亞洲最知名的藝人之一，如果能夠邀請到他，那絕對是很夠份量，更何況，出於對張國榮的瞭解，陳凱歌也覺得他的外形不錯，只是不知道其他方面……現在已經不是考慮太多的時候了，陳凱歌急忙說道：「那就太好了！如果你們玄霆娛樂的張國榮肯加盟此片，簡直是錦上添花呀！」
「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榮少亨拍胸口保證道。
就在他們聊得開心的時候，那邊鞏俐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人未到，香風已至。
「你們什麼事情聊得這樣開心呀？」
對於美女，任何男人都會很熱情的，陳凱歌也不例外——要不然未來他也不會娶到陳紅那樣漂亮的老婆。
「我們在談一部新戲。榮先生不僅要投資本片，還邀請到他旗下的藝人張國榮出演男主角！」
「張國榮？可是那個唱歌非常好聽的大歌星？」
「咦，想不到美女也喜歡聽我們香港的歌曲？」榮少亨奇異道。
「呵呵，你以為我很老土嗎？」鞏俐俏媚地白了他一眼，「我不僅喜歡張國榮，還喜歡梅艷芳，譚詠麟，張學友，哦對了，還有那個你們香港最神秘的歌手秦風！」
「秦風？」榮少亨啞然，那不就是自己嗎？想不到鞏俐還是自己的歌迷。
「我差一點忘了，秦風可是你們玄霆娛樂的歌星呀，他唱的歌好棒哦，還有那舞蹈，簡直是絕頂，比什麼迪斯科，倫巴可強多了！」
「一般般吧！」榮少亨謙遜道。
「你又不是他，你謙虛什麼？不過既然你是他的老闆，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榮少亨心中一驚，她該不會是想要和秦風見面吧？那樣的話可就慘了。
還好，鞏俐沒有給榮少亨出這樣的難題，而是說道：「我知道他想要保持神秘，是不會輕易見人的，不過沒關係，我也是藝人，我瞭解他的心情，所以我只是想要索要他的簽名而已！」
「原來這樣啊，」榮少亨舒了一口氣，「這事兒好辦，你交給我吧，保管你滿意！」
鞏俐一喜，「真的麼？」
陳凱歌在旁邊笑了，「他這樣大的老闆又怎麼會跟你這樣女孩子開玩笑？」
謝晉卻道：「既然人家已經答應了你，你也要有所表示呀……」
鞏俐：「有所表示？」
謝晉哈哈一笑：「他們拍《霸王別姬》總需要女演員吧，如今你的《紅高粱》也拍了一半，不如抽出時間加盟此戲，也算是幫了榮先生他一個大忙！」
榮少亨不禁莞爾，這個謝老還真會往自己的戲裡面塞人，不過一下還真就塞對了，前世鞏俐出演《霸王別姬》中的「菊仙」可是此片的一大亮點。
於是就神色莊重地等候著鞏俐的答覆，鞏俐可沒那麼爽快，先是詢問了一下這部戲裡面的女性角色，當聽見自己要飾演一個風塵女子的時候，神色有些猶豫，不過當和她看見榮少亨那期待的目光時，朱唇一咬道：「不要以為只有你們男的講情義，我們女的也一樣——我演！」
不愧是東北娘們，夠爽快！
自此，這部在前世轟動世界影壇，獲得獎項無數，並且是唯一部獲得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金棕櫚獎的《霸王別姬》，演員陣容全部敲定，張國榮出演程蝶衣，張豐毅出演段小樓，鞏俐出演菊仙，至於葛優飾演的袁四爺，英達飾演的戲院老闆，黃磊飾演的嫖客，這些就讓陳凱歌這個大導演張羅去吧。
此時榮少亨最關緊的事情是先給張國榮打去一個電話，讓他抽空來杭州與導演陳凱歌見一個面兒。
看看這個張天王與陳大導見面能擦出怎樣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