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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560章 再見梅艷芳 文 / 鑌鐵

    第560章再見梅艷芳

    香港榮氏集團。

    處理完手頭一切工作的榮少亨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美麗的維多利亞港灣,耳邊隱隱約約聽到繁華娛樂的喧鬧和海港傳來的汽笛聲

    如今亞視由韋家輝打理,玄霆,永盛,還有新藝城在黃百鳴,王晶,麥當雄等人的打理下,發展的井井有條。年度大戲《英雄》拍攝的已經差不多,眼看再有半個月左右就可以上畫,李連傑,甄子丹,還有梁朝偉即將再次締造中國式的功夫神話。

    除此之外,榮少亨還親自為這部大片創作了歌曲,並且這一次是實打實「原創的」,在歌詞方面榮少亨選擇了三年前在「舞動全城」晚會的慶功宴上,贈送給「歌後」梅艷芳的兩首新詞,第一首乃是那首慷慨激昂又柔情寸斷的《問英雄》:惜英雄,問誰是英雄?堪比落花,葬雪風中。一隻素手,菊花劍和酒,沉醉的漁翁,還在笑弄扁舟。惜美人,問誰是美人?堪比星辰,墜落紅塵。撩動心弦,訴不清流水飛雲。劍舞夕陽,高高在上,悲情的不僅僅是無奈的秦王還有伴隨佳人的霓裳。美人淚,英雄血,血流兩行,淚淌滿腔!

    這首歌曲實際上是榮少亨根據「西楚霸王鏖戰烏江」的故事演繹的,不過在歌曲中將「霸王」改成了「秦王」,將「虞姬」改成了佳人。除此之外應情應景則十分的貼切。

    除此之外,榮少亨送給梅艷芳的另外一首新詞的名字叫《伊人》:一朵牡丹三寸香,吐蕊望月夜未央。寂寞伊人冷宮牆,浮光流螢待梳妝。可歎韶華,輸得是白髮,贏得是蒼涼。虛空已碎,時光浮圖。皇城猶在,風吹黃土。杯酒尚未冷卻,伊人發如白雪。勾魂的黯然,**的圓月。誰與你偎依身旁,鎧甲鮮亮,卸下紅妝!

    這首新詞榮少亨借鑒的卻是前世著名歌星周傑倫的那首《煙花易冷》,整體來說那種含蓄妖嬈的感覺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

    好不容易來了兩首原創,榮少亨當然是十分珍惜自己的勞動成果,迫不及待地讓大才子黃霑幫自己這兩首新詞譜曲。黃霑接到命令,就開始埋頭苦幹。

    不出兩日,黃霑不負榮少亨重托,也不負自己的音樂才子盛名,終於創作出來了合適的曲譜。

    首先《問英雄》這首歌要是唱出來地話一定要有很渾厚的嗓音方能入味,就像古羅馬歌劇一樣,要有穿雲裂石的震撼力,讓整個空間迴盪這樣的歌聲才是最為完美的美妙。因此黃霑就在譜曲的時候注重了那種強悍的悲劇穿透力,歌曲旋律婉轉的地方少,而多了一些《好漢歌》中的直截了當——這老小子到也會活學活用。而唱這首歌曲的歌手則是張學友,榮少亨相信憑借前世張學友演唱《雪狼湖》的功力,一定能夠勝任此歌。

    至於另外一首《伊人》,黃霑則採用了類似前世《金枝欲孽》中的中國傳統「詠歎調」的套路,進行重新譜曲和包裝,力求演唱者在真假音之間徘徊徜,用腹內的氣把一腔情感宣洩在唱詞之間,「伊人」相思,相思「伊人」。蒹蒼蒼,白露為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又要多出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俠骨柔情,至於這首歌曲的演唱者毫無懸念地落在了歌壇大姐大梅艷芳的身上。榮少亨相信,梅艷芳在曲調轉換換氣這個技巧方面,眼前香港女歌手還無人能夠匹敵,即使周慧敏也不可以。更何況這兩首新詞本來就是送給她的,讓她演唱剛更是相彰宜得。

    對於黃霑的創作,榮少亨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此時對於他才子之名,榮少亨更是心生敬佩,要知道讓他「真正」的來創作歌曲,那簡直是逼壽星翁上吊——找死。可是這樣的問題落到黃霑手裡,那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任何華麗讚美的言辭都不足以表達他的才華,也許只有在創作中,黃霑才能讓人真正的認識自己,真正表達出他那與眾不同的文化深度。看著黃霑創作歌曲時的狂放,這不僅讓榮少亨很汗顏地想起了自己抄襲他的那首《滄海一聲笑》。

    實際上榮少亨覺得,這首歌曲完全可以代表黃霑整個藝術人生上面的追求,正如歌詞所唱: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也許在當代這個文壇當中,黃霑就類似於宋朝的蘇軾,豪邁奔放是他的特色,狂浪不羈是他的本性。

    在前世榮少亨曾搜集了六七個人《滄海一聲笑》的版本,任賢齊班門弄斧,將一首神曲弄得俗不可耐,江智民中規中矩,羅文的聲音華美,許冠傑唱出了神韻。聽來聽去,原來這首歌只專屬黃霑一人。最讓榮少亨熱血流動的是黃霑、徐克、羅大佑三人合唱的版本,徐克算是配角,羅大佑聲音粗糲,已有身在江湖的感覺,而黃霑聲音自由不羈,不講技法,如曠野風聲,又如誰在滾滾江邊縱聲長嘯,歌者動容,聽著驚心,這種慷慨悲涼的味道,是別人無論如何學不來的。

    徐克和羅大佑已經是人中翹楚,但仍然配不上與黃霑合唱此曲,金庸在《笑傲江湖》描寫的曲洋劉正風,不下於俞伯牙鍾子期,榮少亨以為最好的組合,應是倪匡、黃霑和金庸。金庸入世儒生,黃霑遊走紅塵,倪匡笑瞰三界,而且精神層面都達到了最高水準,隱隱有儒道釋齊聚絕頂的氣勢,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三人唱起「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那是榮少亨能想到的「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場面。

    每次想到黃霑,想到倪匡,想到金庸,榮少亨都忍不住慨歎,這是怎樣的人中龍鳳啊!得有怎樣的水土,多少的歷史,才能讓這樣的人現於世間。游龍戲鳳,驚鴻一瞥,恐怕他們走後,就再也見不到這樣的人了。

    所以,榮少亨一直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們受過什麼樣的教育?他們為什麼匯聚在了那時的香港?這樣人的以後還會再有嗎?

    黃霑生於上世紀四十年代的廣東,1949年到了香港,他的香港經歷我們比較熟悉了。金庸出生在民國時期的浙江海寧,是當地書香望族,自小就在戰爭中流亡,但學業不廢,弱冠成為報人,去香港大公報供職,這才有了後面的辦《明報》,寫武俠的經歷。

    最傳奇的是倪匡,他同樣出生在民國,在內地還當過軍人、警察,五十年代到內蒙古墾荒,因冬天拆了一座小橋當木柴,被以反革命罪羈押數月。他決心逃走,從內蒙古、上海一路偽造公章逃到廣州,然後偷渡到香港,從此一生再不北望神州,不邁進大陸一步。

    這是黃霑他們那一代的經典路線圖,其實何止這三人,太多人走了這樣的軌跡。梁羽生是這樣,胡菊人是這樣,余英時是這樣,他們是到了香港;雷震、殷海光、李敖、許倬雲也無不同,他們只不過是到了台灣;而唐德剛、巫寧坤等人去了美國。

    如果把這些人的人生軌跡一一盤點出來,就是一幅文化「流民圖」,他們都是嚴復、梁啟超、陳寅恪的文化餘脈,像鳥一樣離開民國故土,從此成為海外遊魂。唐德剛的《五十年代的塵埃》,巫寧坤的《一滴淚》,黃霑的「浪奔浪流,萬里江水滔滔永不休」,金庸的「塞上牛羊空許約」「誰家子弟誰家院」,余英時的五四研究,許倬雲的《萬古江河》《風雨江山》,聽聽這些名字,這些句子,哪一個不是深藏著去國之痛,文化之殤?英風之下,多有斑斑淚痕,有如孤鳥之悲鳴。他們都曾騎著白馬穿過中國,這就是那一個時代的中國文化地圖。這樣,人們就可以理解,為什麼黃霑能夠「滄海一聲笑」,林夕不能,方文山不能,余華不能。黃霑生在民國,受過完整的民國小學教育,然後投奔香港,香港成為民國文化人的諾亞方舟,人文薈萃之地,他們文脈未斷,香火不絕,同時有著對萬里家國的深沉記憶,以及去國懷鄉的隱隱痛傷。最最要緊的是,那時的香港,成了自由的燈塔,經濟的中心,文化的集散地。這些風雲際會,這些因緣巧合,當得上一句空前絕後,連台灣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而今天的香港,文脈漸漸杳然,今天的台灣,也不再是當年的水土了。所以只有那個年代的香港,才能誕生黃霑,才能誕生倪匡,才能誕生金庸。不會有別處。這樣的人也許不會再有了,但也許未來還會有,但榮少亨覺得,自己是看不到了。

    一番雲思潮湧之後,榮少亨又開始步入正題,著手將主題曲和插曲順利完成。

    將近兩個多小時的忙碌,一切終歸就緒,這讓日夜操勞的榮少亨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夾著香煙,悠悠地抽了一口,然後舔了舔嘴唇,對守候在旁邊的大傻說道:「你讓那兩個中南海來的保鏢收拾一下,過幾天我就要去倫敦!」

    「去倫敦?」大傻很是驚異。

    「是的,我要接受女皇陛下的授勳,畢竟這是不好推辭的事情。」榮少亨說道。

    「可是一定要帶他們兩個去麼?」大傻似乎很有意見。

    「怎麼,你不喜歡他們?」榮少亨挑挑眉毛。

    「嗯!」大傻點點頭:「那兩人看著很不合群,我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想起反骨仔,二五仔!」

    「那是他們的工作,你應該理解!」榮少亨忍不住笑道。

    「我不理解,我只知道他們會對你不利。」大傻真的是看那兩人不順眼。

    「莫要胡說,他們是來保護我的!」榮少亨實在不願意將自己掌握有大陸那邊30億美金投資額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亨哥,我不明你為什麼要護著他們——香港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怕誰?!」大傻牛叉道。

    「有時候一個人不可以太自大,自大容易淪陷,淪陷就容易滅亡!」榮少亨篤定道。

    「我不懂!」大傻老實道。

    「簡單來說就是——上帝要想讓你滅亡,必先令你瘋狂!」榮少亨決絕道。

    大傻思考了一下,似有所悟道:「俺懂了——以前老以為那些強人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命不好,現在才知道原因是他們太瘋了!」

    榮少亨一聽這話笑了,說道:「一個人的命運是需要自己去開創的,別人幫不了你!當你戰勝命運的時候,不能沾沾自喜;當你敗給命運的時候更不能倒地不起;人,只能靠自己!相信我,大傻,香港以後會更加美麗,因為有我榮少亨!」

    「可是亨哥,我們真的要去英國嗎?」大傻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怎麼,你不想去?」榮少亨好奇道。

    「不是,我做夢都想去,只是太激動了,」大傻興奮道,「你不知道,我是個頂級的球迷,尤其是曼聯隊的球迷,這次能去英國,我一定要去現場看球!」

    「足球?呵呵,可惜我對足球不感興趣,」榮少亨搖了搖頭,「在我的生活中或許只有電影!」

    「那豈不是太枯燥單調了?」

    「是麼?我不覺的。就像你喜歡足球一樣,我沉迷於電影的樂趣。當你看著球員們在賽場上爭鋒,就像我在看著演員們演戲一樣,他們在另外一個更加廣闊的賽場上爭雄;你看到的感受到的是激情,而我就是締造那種激情與狂野的王者——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榮少亨問大傻道。

    大傻嘿嘿地搔了搔腦袋,「說實話,不太明白。」

    「呵呵,或許以後你會明白的!」榮少亨將目光放遠。香港啊香港,你是我最熱愛的地方,在未來我不知道還能走多遠,不過我相信自己,因為我是才剛剛東昇的太陽,正要發射出萬丈光芒!」

    香港國際機場,人山人海,擁擠的人群讓整個世界都領略到香港的人丁旺盛。無數的記者和接待人員焦急等待,近千的人流蔚為壯觀,這還不包括機場外圍的人員,機場只好派出上百名安保人員出面維持秩序。「百變歌後」梅艷芳踏出機艙的一剎那,無數的鎂光燈和攝像頭對向這位漸漸走向國際的女歌手,尤其傳聞她即將主唱大片《英雄》的主題曲,那就代表著她即將邁向好萊塢。也許在香港如今的歌壇上,只有周慧敏等少數女歌手能夠和她媲美。

    此刻無數的崇拜者爭相擁擠向前,很快就有局勢暴動的蔓延趨勢,幸好機場安保人員準備充分,這才勉強維持住局面。有好幾十位拚死往前擠想要接觸梅艷芳的男人被強行帶走,那些高聲呼喊「阿梅,我愛你」的崇拜者更是無法計數,整個機場完全的沸騰,在高溫天氣下很多人不知道是因為中暑還是太興奮暈厥過去,幸好外圍早就有救護車等候,這有點像前世美國流行天王邁克爾傑克遜巔峰時期在吉隆坡演唱會上的場景,無數的人被抬出去。

    梅艷芳在重重保護之下坐上一輛限量版賓利,望著窗外熱烈的崇拜者,些許的感動之外更多的是對心上人的思戀,就算這些人所有的熱情也無法比擬他一個淡淡的微笑、一個深邃的眼神。

    無聊的坐在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沙發上,梅艷芳翻看著她在各地巡迴演出時搜集的小禮物,深情落寞,自言自語。

    最後她捧著在一盒香氣宜人的糖炒栗子怔怔出神,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和榮少亨在月光下漫步,品嚐糖炒栗子的情景,記得很清楚,那糖炒栗子是榮少亨親自炒作的,很是清香猶在鼻翼。

    「阿亨,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麼?只知道讓人家為你的電影唱歌,我回了來了都不來看人家,以後都不要理你了,你這個壞男人……」就在梅艷芳自言自語出神的時候,「阿梅,誰說我不理你了?我這不是來看望你了麼?」一個溫醇暖意的聲音在梅艷芳耳畔響起。

    梅艷芳驚愕中,抬頭只見榮少亨正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

    「阿亨,是你麼?我是不是在做夢?」梅艷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是我,你沒有做夢!」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念叨我是個壞男人的時候!」榮少亨壞笑道。

    梅艷芳瞬時羞紅了臉,自己心中的話被對方給聽了去,著如何是好?

    就在梅艷芳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輕輕抱起,又羞又喜的梅艷芳癡癡的抬起那張未曾忘懷的男性的臉,然後用她那嬌嫩的臉頰摩娑著榮少亨的臉龐,癡迷道:「阿亨,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榮少亨疼惜的撫摸著那張被整個世界熟識的臉蛋,輕輕吻上嬌艷的唇瓣,千言萬語,就用動作來表達吧那削瘦而又柔弱的身軀動情的扭動,嫵媚中的清純最為動人,梅艷芳星眸微張,檀口傾吐芬芳,細細親吻榮少亨的臉龐和脖子。

    須臾就在榮少亨心火被點燃的那一刻,梅艷芳推開了他道:「不,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榮少亨詫異道。

    「你知道為什麼的。」梅艷芳矜持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就因為我結婚了麼?」榮少亨說得很直接。

    梅艷芳沒有說話。

    榮少亨聳聳肩道:「那好吧,本來我今天來看望你,是要謝謝你演唱《英雄》的主題曲,沒有其它的意思,何況……何況,很快我就要去英國了。」

    聽到榮少亨說要去英國,梅艷芳嬌軀微微一震。

    榮少亨眼看她神色黯淡,就岔開話題,望著桌子上放著的那些小禮物道:「可不可以讓我欣賞一下你的禮物收集,看起來很不錯哦!」

    信步走了過去,在梅艷芳花費無數心思收集的東西中拿起一張照片道:「這是什麼,好像是與山口百惠合影的吧?」

    梅艷芳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張合影照道:「不錯,是我今年去日本東京演出的時候和山口百惠合照的,她人很不錯,也很清純,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並且有了一個溫暖的家!」

    「你在說她的老公三浦友和是嗎?他們倒是挺登對的,當年熒屏上的金童玉女,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們合演的那部《伊豆舞女》,影片表現了少男少女之間初戀的那種朦朧、純真的情感。不過最讓我覺得觸動的卻是電影最後一幕:舞女在一群男人中強顏歡笑起舞,那些男人的大笑、在三弦中帶有些悲涼的歌曲,和那個肩帶紋身醉醺醺始終要抱她的男人。最後電影在紋身男人粗辱地抱住舞女的畫面中結束」

    「你覺不覺的我們這些歌星的人生就和那個伊豆舞女一樣,不由自主,不能追逐自己喜歡的愛情……」梅艷芳望著他道,榮少亨沒有回答,而是放下照片,拿起另外一樣東西問道:「這是什麼?瑪瑙麼?看起來很有收藏價值!」

    梅艷芳似乎不滿他的岔開話題,沒好氣地回答道:「這串藍夜瑪瑙石是印尼一個貴族送的,據說是他們家傳的,我看著喜歡就收下了;還有這十字架是新加坡的一位老收藏家托人贈送的,有點奇怪啊,你看看……這樣象牙筆記本很精緻吧,我都沒有捨得寫呢。」梅艷芳直接將自己收藏的東西一一說出來,免得榮少亨再找借口問東問西的。

    「呵呵,想不到你在外面這麼受歡迎!」榮少亨很是羨慕地聳聳肩道,「如果我是女人出去走這麼幾趟就能獲得這麼多禮物,那可就幸福死了!」

    「你放心,你這麼有才華,人家潘安坐車回家能被扔一車的水果,你至少也能得到一車爛白菜!」梅艷芳笑道。

    「我怎麼聽著像是做囚車呢?」榮少亨摸摸鼻子。

    「你別誤會!謝靈運曾自負『天下才子建獨佔八斗,吾得一鬥,天下人共分一斗』,我覺得阿亨你也有這個實力哦。」梅艷芳嬌笑道,在她眼中榮少亨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電影人,不是說盲目的將那些缺點看作優點,而是從這些缺點中發現榮少亨的巨大潛力,因為最熟悉榮少亨的她知道他始終在前進,一定會有一天,在世界影壇成為神一樣的存在,雖然現在的榮少亨有太多的耀眼和光環,但是距離真正的至善大境還有不小的距離。但是梅艷芳相信,那一天早晚會到來。

    「你說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把我當作神一樣的人物,成為電視大亨,電影大亨,雄霸香港大陸娛樂市場,成為亞洲進軍好萊塢的第一人,這些就讓我成神了嗎?」榮少亨深邃眼眸露出一絲深沉的彷徨,畢竟他現在還不到三十歲,雖然經過六年左右娛樂圈的沉浮與洗禮,磨練與掙扎,也經歷過常人無法想像的詭計暗算、陰謀策略,但是一個人的成長沒有時間的沉澱積累,始終無法真正的像閱盡滄桑的老者那般淡泊隨意,所以榮少亨才會時不時地豪情勃發,忍不住想要走出去,揮斥方遒,這一次去英國只不過是去磨劍!

    別人十年磨一劍,揚眉劍出鞘;但他卻要,今朝磨一劍,百日鑄輝煌!英國,是他進軍好萊塢市場的踏腳石,是他練劍的最後一站,所以他要前去,必勝!

    「所以,我不是神,至少現在不是,我只是一個比常人多出一分天賦、兩分努力、三分堅持、四分勇氣的人。」榮少亨揚眉桀驁道。

    梅艷芳淡淡一笑,「也許你說得對,不過一切還需時間來證明!你在我心目中只會變得越來越高大」

    榮少亨見她如此說,就淡淡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希望能在走之前聽聽你彈奏鋼琴!」

    梅艷芳並不是什麼高明的鋼琴大師,不過她彈奏的鋼琴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如果說那些大師演奏的鋼琴曲清緩,空靈,像松落空谷泉瀉清溝,有一種平靜心境的力量,那麼梅艷芳彈奏的鋼琴曲,至少能讓人有一種身在山林,空谷幽蘭的放鬆勁頭。

    此刻梅艷芳在窗邊彈琴,榮少亨在酒吧調酒,倒是相映成趣,別猶豫一番風味。

    須臾,榮少亨端著酒杯來到彈琴的梅艷芳身邊,笑道:「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來,阿媚,我們喝一杯離別酒。」

    梅艷芳白了榮少亨一眼,皺眉道:「不許說什麼九泉之類的詞語,聽到沒有!要說也應該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榮少亨眉宇間全是柔情,哪裡有那個縱橫黑白兩道的電影大亨,輕輕喝了一口酒笑道:「純粹是迷信!」

    梅艷芳停止彈琴,接過榮少亨遞過來的酒杯道:「香港人都是很迷信的,要不然黃大仙廟也不會那麼香火旺盛了!」

    榮少亨將一隻手搭在梅艷芳的香肩上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雖然這樣說俗了點,但是卻很精確,有時候吃多少喝多少是上天注定的,有時候卻需要你去努力爭取,不勞而獲,餓死的人多,中彩票的卻很少!」

    「我知道你是白手起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你雙手打拼來的,可是你不能要求別人和你一樣吃苦耐勞,像機器一樣工作。」

    「難道你不是嗎?」榮少亨反問道。

    「我是嗎?」梅艷芳怔住了,

    須臾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輕吁一口氣,忽然轉身張開雙臂,掛在榮少亨的脖子上,嬌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也許剛才我想的太多了……」

    榮少亨笑道:「朝聞道,夕死可矣!看起來你覺悟的還不晚!」

    「哼,不要再要咬文嚼字的啦,誰不知道你是編劇出身,有才華,懂得詩詞歌賦!實際上呢,一肚子的壞水,靠著一大堆道理老是想佔人家的便宜!」

    「佔你便宜?不對吧,好像現在是你在佔我的便宜才對!」榮少亨看了看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臂。

    「是你勾引人家的,講什麼大道理,讓人家心動不已!所以一定要罰你才好!」梅艷芳用美眸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好好,我接受懲罰,可是罰我什麼呢?」榮少亨裝傻充呆道。

    梅艷芳輕輕吻著榮少亨的微微翹起的嘴角深情,巧笑道:「我要罰你——罰你餵我喝酒。」

    對於這樣「驚艷」的懲罰,榮少亨當然是欣然接受了,只見他淺淺喝了一口紅酒對著微微張啟的櫻桃小嘴吻了下去,梅艷芳一滴不剩的將榮少亨嘴裡的溫熱的紅酒吞入腹中,柔嫩的丁香小舌趁機和榮少亨糾纏在一起,誰敢想像在舞台上百變**的女王也會如此勾引一個男人?

    酒入香腮紅一抹,美眸流波輾轉。

    世間最動人的風情莫過於此。

    榮少亨一聽這話,那股邪火猶如火上澆油般,噌地冒起老高。

    可就在這時,梅艷芳又欲拒還迎地和榮少亨抵死糾纏了一個熱吻後就道:「我去洗個澡先。」說完轉身朝浴室走去,關門後還探出一個腦袋笑意嫣然道:「不許偷看哦。」

    今天她要給榮少亨一個小小的驚喜,所以事先不可以洩露天機。白天無聊至極的她信手翻閱一本時尚女性雜誌,上面一篇寫有一些很挑逗男人的法門,這時正好拿來用用。三年不見,今晚的纏綿又將如何?!

    榮少亨等到她關上門後淡淡一笑,道:「出來吧。」

    號稱中南海保鏢之一的「小妖」,在榮少亨面前現身,看著榮少亨那不善的臉色,難免有些不自然,要知道榮少亨來這裡故意沒讓人知道,連大傻這樣親密的手下都沒告之,可是小妖卻擅作主張地跟來了。這難免有些讓人不爽。

    「對不起,榮先生,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你擔心個屁!」不等小妖解釋完,榮少亨就罵道,「不要以為你曾經在大陸保護過首長就多麼了不起,你要搞清楚一點,這裡是香港,不是大陸,更不是北京!本人不需要你這麼『貼』身的保護!你不用解釋,寸步不離麼?狗屁!為了我安危麼?更是狗屁!你關心的只是你的任務,可是我需要自由,我需要**——**你懂麼?看你的樣子就不懂!聰明點,不要再那麼傻裡吧唧的!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看見你沒有我的吩咐直接跟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

    小妖何時被人這樣責罵過,原本很傲的他抬頭卻看見榮少亨那凌厲的眼神,心中暗暗一驚,看起來這個拍電影的不簡單。實際上此刻的小妖更不敢相信這個儒雅青年就是方才放浪行骸的那個人,狗日的,轉變的也太快了吧?之前的輕視之心一掃而空。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服氣!我知道你玩槍有一手,可是不要忘了,善泳者溺於水,這個世界除了拳頭和手槍之外還有別的東西!在你們大陸可能是政治,在香港就是金錢,這是個金錢社會,資本社會,金錢永不眠懂麼?一看你的樣子就沒看過《華爾街》!」榮少亨很是輕蔑地拍了拍小妖的肩膀。

    《華爾街》是什麼鳥東西?還真沒看過!小妖緊緊握住那幾乎快要抽搐著把槍的拳頭,臉頰肌肉微顫。

    榮少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最好不要試圖向我拔槍,因為你一拔槍,我就會很不爽,我一不爽可能就會發火,亨哥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知道梅艷芳就要出來,榮少亨眼神示意他出去,小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沉浸在榮少亨意義深刻的話中。

    榮少亨直接道:「我挑,你小子走不走啊,難道還想讓我請你看戲?」

    小妖這才很是羞愧很是淒涼地站起來,刺溜,咋來的咋走,瞬間沒了影子。

    眼見礙眼的傢伙已經走了,榮少亨就坐在沙發上他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等到他回頭看到洗澡完畢走出浴室的梅艷芳時,霎時鼻血忍不住湧出了來。在前世某春節晚會上,梅艷芳似乎是第一次登台央視,演唱了一首非常古典的歌曲《明月幾時有》。

    整首歌曲古色古香,在襯托梅艷芳那種百變的古裝打扮,簡直是如真似幻,讓人不知不覺處於瓊樓玉宇之間。因此榮少亨記得很是清楚,也從不懷疑梅艷芳的古裝裝扮。如果這還不能說明梅艷芳那種高貴的古裝氣質,就請看她和梁朝偉拍攝的那部《新仙鶴神針》吧。在那部戲裡面,梅艷芳扮演「白雲飛」,先是女扮男裝,英姿颯裝,然後男裝盡去恢復女兒態,只見她秀髮如瀑白衣飄飄,仙鶴在旁,更襯托出一份非凡間的優雅與高貴,那種感覺絕對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卻遠觀而不敢褻玩焉的!

    當這麼一位飄逸如仙的女子穿著一件純白色肚兜全身赤裸的站在你面前,那是一幅怎樣的旖旎春色!

    清晨,五星級賓館內。

    榮少亨端著一杯波爾山莊最佳年份產的極品紅酒、穿著睡衣站在窗前望著這座繁華的東方大都市。

    身後,梅艷芳輕輕抱住那挺拔修長的身軀,柔聲道:「在想什麼?難道在想是不是要為我負責任?呵呵,你我都知道的,我喜歡的只是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偶爾我們歡聚一次就可以了,大家都不必當真!」

    榮少亨嘴角一翹笑了笑道:「不,現在任何兒女私情都羈絆不了我!」回過頭,抱住梅艷芳,隨手一指那初升的朝陽道:「你信嗎,總有一天,中國影壇唯我獨尊!世界娛樂唯我獨大!天大地大,唯我榮氏為雄為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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