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616章.將相本無種 文 / 鑌鐵
第616章.將相本無種
來到賭城拉斯維加斯第二天的早上。
榮少亨很早就起床了，繁重的工作已經讓他養成了晚睡早起的習慣，就算是想多賴在被窩裡也沒那個福分，因為還會有其他人叫他起床。
洗漱完畢，榮少亨伸了伸懶腰，只見外面天空微亮，榮少亨沒想到自己在拉斯維加斯的第一個早晨是這樣的，據說這裡以前是大漠，因此早上的太陽會被大漠給包圍著，展露曙光要比香港晚上一些。
榮少亨不懂這些，見四周靜悄悄的，就坐到書桌上面，拿出紙筆仔細的審查帶著的三個劇本。這一次來拉斯維加斯拍戲，最主要的是拍攝美版《賭神》，至於《決勝二十一點》和《賭王之王》只是一個配搭，榮少亨並未將他們作為重點。胖子王晶又是導演界有名的快刀手，一口氣拍三部戲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還有自己和陳嘉上兩人在後面支持他。
仔細地審查了一下劇本，榮少亨又動筆修改了一些細微的地方。
比如那部前世在北美低成本投資卻意外獲得高票房的《決勝二十一點》，主要講述數學天才變身「賭客」捲走數百萬美元的故事，因此很具有吸引性。前世由哥倫比亞電影公司出品的這部電影《決勝二十一點》原本改編自本?莫茲裡奇的小說《攻陷賭場》，而這部2002年出版的暢銷小說取材真實故事，以麻省理工學院華裔學生馬愷文等為原型。
據報道，1994年，在麻省理工學院讀二年級的華裔學生馬愷文頗具數學天賦，經同學介紹加入學院的算牌研究小組，馬愷文與該小組成員曾利用研究成果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賭場贏得數百萬美元，這些數學天才最終登上賭城「黑名單」，被賭場永遠拒之門外。
有意思的是，改編後的電影《決勝二十一點》中，原型人物馬愷文在電影中客串一位戲份很少的賭場發牌員。電影講述了數學天才坎貝爾為了籌措學費，加入了羅薩教授的「二十一點」小組，訓練有素的坎貝爾與該小組一起帶著數十萬美金飛赴賭城拉斯維加斯，雖然進賬數百萬美元，但危機隨之而來……
電影公映前，許多亞裔表示不滿電影公司將主要角色改換族裔，如將小說的亞裔主角改由白人演員出演，原著所述的算牌小組成員多為亞裔，電影中的算牌小組卻只有一位亞裔人士。
有人聲稱，亞裔中有許多數學天才，因為故事原型就是亞裔，所以電影公司的做法不尊重事實的。
本來出於這個原因，榮少亨也決定從香港那邊調派過來一個中國演員來出演這部戲的男主角「馬愷文」，不過考慮到這部戲將會在北美上映，主角選擇本.阿弗萊克這樣美國人更容易出成績，還有自己答應過阿本他們要捧紅他們，不能失信，因此才決定繼續走前世這部戲的慣例，讓一個白人來出演這個計算天才。不過榮少亨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有時候為了票房，必須要做出一些讓步。
至於榮少亨讓馬特.達蒙挑大樑的《賭王之王》，在前世的好萊塢賭片中也佔有一席之地。此片的編劇據說在寫這部電影的劇本之前，曾在曼哈頓的一家撲克牌俱樂部觀賞一些高手賭牌，他說自己在那兒觀察了一些人，聽他們談論賭局，並且看他們做的一些動作，自己在那兒待到凌晨二點，回到家立刻打電話給另外一個編劇．討論這個劇本的大綱。由此可見這部戲的劇本創作是費了很多心血的，還是那句話，劇本劇本乃是一劇之本。劇本寫的好了，故事性就強，就能吸引人，進而使得口碑票房雙豐收。所以在前世當這部戲的導演看過劇本之後，就說:「這是一部精彩的劇本，有點類似《洛基》這樣電影，因為我們經常會因為要達到某些目的，而讓自己陷入的困境中，更有意思的是在《賭王之王》中，有許多事情是比賭局更險惡的。不過這部電影的意念是告訴我們，當我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必須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何不乾脆孤注一擲，也許反而能從中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這部戲的導演說對了，這部戲最後得到的「意想不到的結果」是：票房上億，主角馬特再次入圍奧斯卡！
實際上榮少亨非常想將這部戲拍好，而不是作為《賭神》的配搭拍出來玩玩，不過心中那種根深蒂固的港片情結，讓他忍不住還是將這部戲押後，將《賭神》提到前面來，或者說，在這個決定上榮少亨很有個人的主觀思想，摒棄了以往他的理性思考，至於這樣做是否正確，他不知道，那種潛移默化的獨裁式決斷，讓他沒考慮那麼多。也許只有等結果出來以後才會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過即使榮少亨沒把《賭王之王》還有《決勝二十一點》這兩部戲作為拍攝的重點，可是他依然嚴格要求扮演這兩部戲的男主角馬特.達蒙和本.阿弗萊克，首先就是鍛煉他們的牌技。
作為這兩部戲男主角的馬特和阿本之前都玩過撲克牌．但是要像職業賭徒那樣的技巧可就是一項新的挑戰，因此他們在來到拉斯維加斯之前，被榮少亨帶到洛杉磯附近的職業撲克牌俱樂部去見習，以便熟悉他們的角色。結果就讓他們大開眼界，馬特.達蒙發現那些賭徒在牌桌下又是另外一場鬥智遊戲的較勁，可以說是在牌局外的心理遊戲。
馬特.達蒙就對自己的好友阿本說:「在牌桌上不能眼見為憑，有些人會對你好，他只是想要贏你的錢，有些人對你夠狠，因為他不想放掉一隻大魚。他們會做出一些反應動作，使你原本原本想要放棄，卻不知不覺繼續跟牌下去，這真的非常心理層面。撲克牌就是一極充滿策略、技巧而且需要頭腦冷靜的遊戲，運氣完全和賭局無關。」
至於外形一流的本.阿弗萊克比起馬特來顯得更加「好賭」，他和馬特一起到了洛杉磯的撲克牌俱樂部，立馬就自來熟的拿起了撲克牌，最後的結果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現金全部給輸光了。到了最後阿本不得不向自己的好友馬特求救，為了在賭場上翻身，阿本使出渾身解數，到了最後，借來的錢再次無私地奉獻給了賭場老闆！直到這時候他才像馬特一樣，有了覺悟，他的覺悟很簡單：「十賭九騙！」
經過榮少亨給予他們的鍛煉，相信現在拍起戲來應該游刃有餘。
放下筆，榮少亨再次伸了一個懶腰。這時候酒店送早餐的人到來。
榮少亨草草的吃了早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後打電話找來金凱瑞，說要去附近的賭場看一看，挑選一處作為拍攝的場地。
自從離開酒店後，金凱瑞的大哥大電話就二十四小時開機，為的就是要等榮少亨的傳令，此刻一聽有任務，就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
準備好汽車，等著榮少亨出了酒店，一行人就直奔附近的賭場而去。
拉斯維加斯這個賭城本不是很大，可是經過這幾十年的擴建，開車前後也花費了十來分鐘。
「老闆，你看這一家怎麼樣？這一家可是拉斯維加斯最有名的金皇冠大賭場。如果在這裡拍戲，絕對夠場面夠水準！」
榮少亨探頭看了一眼，只見不遠處一座類似皇冠的建築物矗立眼前，寥寥幾名賭客進出，看起來很冷清的樣子。
「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人似乎不多！」
「呵呵，親愛的老闆，這你就不知道了，拉斯維加斯生意好的賭場就這麼幾家，至於現在人少，那是因為現在是早晨，昨晚逍遙一夜的賭客要麼還在酣戰，要麼在抱著小妞呼呼大睡，那些準備拚殺的賭客則正在吃飽喝足，等著厲兵秣馬開戰，所以此時人才少了一些！」
聽完金凱瑞的解釋，榮少亨點了點頭，道：「人少正好，我們可以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於是便大領著胖子王晶和大傻成奎安在金凱瑞的帶路下向著皇冠大賭場走去。
剛入賭場門口，榮少亨忽然有一種似乎相識的感覺，尤其在大門口那尊胯下雄偉的大衛雕像，更讓他覺得印象深刻，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心說，這家賭場不就是前世胖子王晶在拍《賭俠大戰拉斯韋加斯》的時所選取的賭場麼？還記得裡面一段情節，是劉德華和陳百祥一起站在這尊塑像下，陳百祥很風騷說，這尊雕像就是自己。想到這裡，榮少亨不禁啞然失笑，看起來自己和這座賭場挺有緣分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在此拍戲。
榮少亨思忖著朝裡面走去，只見在他們前面是為數不多的賭客，大家樣貌姿態各異，但臉頰上都泛起紅暈，掩飾不住眼睛裡流露出的興奮光芒——似乎所有賭徒的神情都是這樣，那模樣活像是正準備偷吃了禁果的亞當和夏娃。而擺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以宏偉華麗著稱，凝聚了奢侈與天堂並存理念的皇冠賭場大廳。
用富麗堂皇這個詞已不足以形容這個大廳的皇家氣派。原本以為們口賭客稀落，裡面的人也不會多到哪裡去，誰知放眼望去竟然有上千嘉賓，各自按照賭場的佈局，分佈在一主四副五個相連的廳堂。廳堂四角是清一色的角子老虎機。而在陽台上和廳前大花園的噴水池周圍，分佈著各式各樣的賭桌，有輪盤，梭哈，豪斯，百家樂……。性感的兔女郎們端著酒水穿花蝴蝶地慇勤侍候客人。美麗的脫衣舞女郎，分成一組組在光怪陸離的檯子上緊摟鋼管瘋狂搖擺，極盡挑逗的能事。
這就是拉斯韋加斯的「金皇冠賭場」，世界賭客的天堂。在這裡沒有日夜，只有沮喪和亢奮；在這裡沒有時間，只有輸贏和勝敗；在這裡沒有男人和女人；有的只是瘋狂的豪賭者，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贏贏贏！！！
「想不到這裡面卻如此熱鬧。」榮少亨忍不住感慨一句。胖子和大傻兩人也看傻了眼，大家初次對拉斯維加斯地印象有了改觀。
「啊哈，那些就是賭場的『羊仔』，可惡，他們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難道我們看起來真得不像是有錢人？」自認在澳門賭場經常出入的胖子盯著門口幾個打扮入時，眼睛珠子卻私下裡骨碌亂轉的外國人說。
胖子王晶口中的羊仔是指在澳門賭場以引領賭客收取咨詢費用為生的人。這些榮少亨都知道，只是沒想到在美國拉斯維加斯也有這樣的人。
不等榮少亨有所反應，只見金凱瑞嘿嘿笑道：「您不要著急老闆，一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他的話音剛落，「羊仔」裡面一個額尖臉窄的金髮年輕人走了過來，在金凱瑞的介紹下主動向榮少亨問好道：「您好，親愛的老闆，我叫傑米，是金皇冠賭場乃至整個拉斯韋加斯最好的賭場投資顧問。從現在起我熱誠為您服務！」說完很禮貌的鞠了一躬，又道：「我相信在我熱情周到的服務下，中國老闆您一定會愛上拉斯維加斯，愛上美國，愛上所有的賭場遊戲！」
榮少亨翹了嘴角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中國人？難道是金凱瑞告訴你的麼？」
這句話看似簡單，實際上榮少亨卻在考察金凱瑞的嘴巴嚴不嚴，作為生意人，榮少亨很討厭那些多舌的手下，因為自己身邊有用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弄不好就會壞事，所以榮少亨很看重手下嘴巴是否嚴密這一點，如果眼前的傑米說一聲「是」，那榮少亨立馬就會換掉金凱瑞，改成其他人來帶隊。
在榮少亨波瀾不驚的微笑下，那個傑米眼珠子一轉，道：「不，不是親愛的金凱瑞告訴我的，該死，我和他的關係雖然很不錯，他卻從來不告訴我這些……」
「那就奇怪了，我們初次見面，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的？」榮少亨的表情依舊很淡然，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傑米說道：「這些是我自己觀察出來的，也算是一種生存技能吧！」
「生存技能？」
「是的——」傑米開始解釋道，「其實亞洲人長得都差不多，但日本人一般比較古板，進了門口決不站著觀望，而是先去換取籌碼；韓國人性子較直，進了賭場立馬甩出鈔票，大叫『老子就是來賭的』；至於你中國人則是最聰明的，做什麼事都小心謹慎很有智慧。」
榮少亨沒說話，旁邊胖子王晶就忍不住眉開眼笑道：「你這個傢伙挺有眼光的，我們就是勤勞與智慧並存的中國人。那好吧，現在你帶隊讓我們大殺四方，贏得一塌糊塗！正所謂，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誰與爭鋒，好運全來！——有什麼好介紹？」
「輪盤！我親愛的先生。今早莊家在輪盤上的運氣非常的不好，已經連輸了十幾場，以先生您的眼光再加上您的智慧，一定能夠獨買獨中，贏他一大筆!」傑米謙恭地說。
胖子哈哈大笑起來，道：「承你吉言，我王晶今天一定要大戰拉斯韋加斯！」
眼見胖子這麼興奮，甚至於忘記了此行所來的目的，榮少亨也不阻攔他，畢竟等到正式開工的時候，他就沒機會這樣逍遙自在了，榮少亨難得大方，讓他耍個痛快。
也許是心情很高興，胖子一下子就兌換了五萬美元的籌碼，然後很「豪氣」地塞給榮少亨兩萬——當然是要還的，讓他也小玩一番，省的自己一個人獨玩說不過去……
賭輪盤的桌前果然擠滿了人。
胖子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見一個紅光滿面的白人面前堆滿了籌碼，很明顯此刻他是這輪盤上最大的贏家。
只聽白人對旁邊的女人說：「親愛的，我們選擇來拉斯韋加斯渡蜜月算是來對了。看看，你的幸運都給我帶來了什麼，哈哈，籌碼，一大堆的籌碼。剛才用了你的電話號碼，你的三圍數字，押什麼中什麼，現在我要再把你的年齡數字押上去，你說好嗎，親愛的？」
不待女人答覆，白人一下子把籌碼都推在了號碼「二十六」上。
周圍跟風人的立馬也都把自己的寶押在了「二十六」上。
胖子王晶眨巴眨巴小眼，看了看白人身邊的女人，卻拿出籌碼押在了「三十一」上。
白人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叫「二十六，二十六！停下來，停到二十六，快呀！」
輪盤上的彈珠飛快旋轉。
彈珠帶著清脆的響聲轉了七八圈後，終於又帶著下注人的希望停了下來，停靠的數字正是曾志韋押下的三十一號。
白人使勁擂頭，號道：「不可能，不可能，應該是二十六，不是三十一！」
胖子一邊樂得不可開支收著籌碼，一邊說：「沒錯，你的妻子絕對是個幸運之神，只不過女人如果告訴你年齡的話一定會少說五歲，這個習慣你不知道嗎？」
白人憤怒地扭過頭，沖女人吼道：「他說得是真的嗎？」
女人嚇得抖擻，道：「親愛的，我老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情況不允許……」
在賭場嚮導傑米的陪同下，胖子又在不同的賭桌前玩了幾局，這一次卻沒有那麼好運了，幾場下來全是輸多贏少，手裡的籌碼很快就只剩下一萬了。
胖子找到榮少亨，榮少亨手裡頭還是那先前的兩萬籌碼，可以說是原封未動。
眼看胖子那輸了錢的「沮喪」模樣，榮少亨就把籌碼還給胖子道：「這個還是留給你用吧，也許待會兒你能用得上。」
胖子也不推卻，說：「開始還好，現在運氣差了點。元寶你個大西瓜…….，傑米，還有沒有什麼好介紹？」
傑米敲了敲自己的尖腦門，道：「有道是有，不過這個，比較難辦啊…」傑米眼珠子骨碌一轉，朝胖子手中的籌碼瞄了瞄。
胖子會意，塞給他幾個籌碼。傑米繼續道：「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貴賓廳，玩大一點，這樣一來翻身也會快一些，只是不知道老闆你願不願意？」
此時的胖子賭癮上來哪裡還管的了太多，直接說：「當然好了，要不要帶足籌碼？」
傑米嘿嘿一笑道：「至少需要五十萬！」
五十萬當然是美金了，折算成港幣就是三四百萬。如果擱到大眼仔陳百祥身上，莫說三四百，就是三四千萬，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衝進去了。可是胖子王晶和陳百祥的性格剛好相反，除了精明之外還很懂得拿捏分寸，從他喜歡拍賭片就能看出，他對於賭多少還是懂一些的，但是卻不見他豪賭過，頂多只是過手玩玩。四五萬美元還可以，這五十萬就心疼了。因此胖子就猶豫了，畢竟賺錢不容易呀——天知道他已經跟著榮少亨撈了不少的錢，不過還是喜歡走窮人路線。
傑米於是就激將道：「據我觀察凡是來拉斯維加斯的中國客人都很很豪爽的，比那些日本人韓國人不知道闊氣多少倍！那些人都是躡手躡腳的，沒有一點豪客的風範！」
聽傑米這麼一說，胖子那股子被榮少亨熏陶的民族自尊心就竄了上來，一拍大腿道：「好，今天胖爺我就大殺四方，也賭一次大的！」
旁邊榮少亨嘴角微微一笑，忽然對身邊的金凱瑞說道：「你這位傑米朋友應該能吃了不少回扣吧？」
金凱瑞忙道：「什麼都瞞不過榮老闆您的眼睛，傑米他們就是靠這混飯吃的，如果介紹了重要客人進了貴賓廳，那麼多少能從賭場收取一些佣金。客人倘若賭贏了，更能得到一些額外的打賞，因此兩邊討好，就這樣也能混個差不多！」
「差不多？不可能吧，按照你所說他們豈不發達了？」榮少亨笑道。
金凱瑞撓了撓自己標新立異的飛機頭，道：「老闆，這裡可是賭場，喜歡來這裡的除了賭客還是賭客，像傑米這些傢伙實際上都是嗜賭成性的小痞子，就算賺了錢也都又在賭桌上還給了賭場，到頭來還是窮光蛋一個，正所謂三更窮五更富，不求燦爛但求永恆，跟很多人一樣，都是拉斯維加斯的寄生蟲，沒前途的！」
頓了頓又道，「其實我們這些在拉斯維加斯舞台上走秀的小喜劇明星，就像是廉價的小丑，身份也是很低微的，因此才會和傑米這樣的人走在一起！」
眼看金凱瑞說得這麼自卑，榮少亨拍拍他肩膀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就算是一攤爛泥也有它存在價值，可以砌牆，可以玩泥巴……所以你也有自己的價值，說不定有一天也能出人頭地，明白嗎？」
金凱瑞一向活在拉斯維加斯娛樂圈中的最底層，那裡被人這樣瞧得起過，更何況還是榮少亨這種來自好萊塢的「大老闆」——金凱瑞知道，凡是來自好萊塢的大老闆都很了不起，例如米高梅的老總科克裡安，就是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在這裡富可敵國，簡直比皇帝還皇帝。
「老闆，我真的……也能出人頭地麼？」金凱瑞語氣有些微顫的問道，生活的壓迫與打擊，多少消磨了一些他作為男人的那種自信心。
「錯了，這句話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自己才對——！」
「問自己？」
「是的，問你自己的心，你是有向上爬的野心？！」榮少亨目光深邃地看了金凱瑞一眼，然後轉身離去道：「走吧，來到來維加斯不玩幾手，算是白來了，不是嗎？」
金凱瑞立馬道：「我幫你去換籌碼！」
榮少亨一笑：「不需要太多，一千美元就可以了？」
「什麼，才一千？」金凱瑞有些傻眼，因為與胖子數十萬的豪賭比起來，這一千未免顯得太寒磣了。
對於金凱瑞的驚異，榮少亨並未解答，因為在他看來一千塊的籌碼已經夠用了，第一，他只是想隨便玩玩，籌碼或多或少無所謂；第二，他曾跟著中國的「賭聖」葉漢學過幾手賭技，正好可以練練手；第三，剛才他雖然沒有賭卻一直都在觀察，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玩賭也一樣。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像這樣的賭場，老闆一般不輕易見客，所以榮少亨想要通過賭把這裡的老闆引出來，然後好商量租用拍戲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