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656章.雜誌也瘋狂 文 / 鑌鐵
第656章.雜誌也瘋狂
這幾天，榮少亨思索了很多個計劃，最後，決定使用最原始也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來「創辦報紙」，或者說是「收購報紙。」
在美國，報紙行業一向都是一個龍蛇混雜最嚴重的地方，這裡能出像傳媒大亨默克多那樣的牛人，也能出一些專門經營花邊新聞八卦消息的垃圾新聞人；報紙的種類更是複雜繁多，有財經的，有娛樂的，有宗教的，有色情的……正應了美國資本主義言論自由的標題。
面對這麼多複雜的報紙，榮少亨該選擇哪一家作為收購對象呢？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既然是做電影的，當然就要收購娛樂類型的報刊雜誌了，像美國的《娛樂週刊》《娛樂時代》，還有《電影人》，《全球影視》之類的東東，可是榮少亨就是榮少亨，他沒這麼做，他將目光放在了一類比較特殊的雜誌上——成人雜誌！而代表這類成人雜誌的無疑就是美國最知名的兩家報紙《閣樓》和《花花公子》！
首先我們來分析一下榮少亨為什麼會將目光放在這類雜誌上。我們假設，如果榮少亨收購的是一家正規的娛樂報紙，那他和福克斯的默克多，還有米高梅的科克裡安有什麼不同？無非是找了一家傳話筒，幫自己傳話而已。但是榮少亨所要的不僅僅是傳話筒這麼簡單，他要的是一個可持續發展並且盈利的報紙產業！
盈利的報紙產業也有很多，比如經濟類的《華爾街日報》，但是像這樣的報紙很難收購，就算收購了你不懂這一行也很難駕馭；相比之下，凡是男人都喜歡的「成人雜誌」就落入了榮少亨的視線。
成人雜誌一直都是一個很暴利的行業，正因為暴利競爭的也很激烈，以至於很多時候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白骨纍纍，大家鬥智鬥勇，玩的都是金錢和女人，對於出身娛樂行當的榮少亨來說，這樣的報刊才合
自己的胃口。
但是這時候榮少亨還是沒有輕率做出行動，他要做好全方位的調查。而這個調查的神聖任務，就交給了一向自認「浪跡情場鬼見愁」的金毛約翰身上。
通過調查，榮少亨瞭解了很多有關這方面的信息。比如在出版自由受憲法保護的美國，色情雜誌的審查和自我審查更多程度上展示的是社會風潮的變化。半個世紀的美國色情出版業的發展，折射出的是美國當代言論自由尺度的變遷。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在美國這個言論自由的國度，也正經歷著一場史無前例的「私處戰爭」。
近些年來，對色情雜誌痛下殺手的就有美國沃爾瑪連鎖購物中心。喜歡大打家庭牌的沃爾瑪要求旗下所有購物中心不得銷售以《花花公子》為代表的色情雜誌。而《花花公子》也毫不示弱，甚至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了一次「沃爾瑪封面女郎」的海選，結果鼓動了很多沃爾瑪的年輕女員工躍躍欲試、紛紛報名參選。7－11便利連鎖店也曾經對《花花公子》實行過長達兩年的禁售令。而即便解禁之後，顧客也往往不會在櫃檯上看到色情雜誌的痕跡。只有顧客主動向他提出要求，他才會從櫃中取出。
不過翻開美國色情雜誌發展的歷史，卻能夠發現它的發展曾經非常地「公共」。
話說上個世紀70年代，《花花公子》和《閣樓》進行的一場「私處戰爭」更是幾乎奠定了今日美國性文化的藍圖。美國色情雜誌業起源於二戰結束後時代理念大變革的熔爐中。1953年，有著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分校心理學和社會學雙學位的文學青年休?海夫納在老牌男性雜誌《gq》升職不果後，拿著從45位債主手裡借來的8000美元，創辦了第一期《花花公子》雜誌。登有瑪麗蓮?夢露裸照的7萬本雜誌很快就被搶購一空。到1959年，這本以刊登裸體女郎為賣點的雜誌，其發行量已衝破100萬本。1960年代，海夫納聘用年輕的猶太裔編輯團隊來引領著《花花公子》的定位。沒有主流基督教派的保守性觀念，並且標榜著對言論自由的追求，《花花公子》的編輯們充分擁抱了1960年代性解放的熱潮。編輯萊曼甚至跟隨著名的女權作家傑梅茵?格裡爾進行了長達一個星期的專訪。雖然在對談中，格裡爾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抨擊《花花公子》對女性的剝削之上，不過到最後，她也承認，這本雜誌比當時任何大範圍傳播的刊物都要自由。進入1970年代，雜誌的發行量甚至達到了700萬之巨，算起來是當今《紐約客》、《時代》、《娛樂週刊》三家發行量之總和，雜誌的發展也登上了自己的高峰。
而早在1965年，另一家獨樹一幟的色情刊物《閣樓》也在英國橫空出世。1969年，意大利裔美國人古西奧尼帶著他的雜誌登陸美國。在之前的《花花公子》時代，不露私處的裸照一般還不會被美國社會認為是「色情」，不過《閣樓》從第一期開始就刊登了私處照。9個月後，《花花公子》效仿，被海夫納稱為「私處戰爭」的拉鋸戰就此打響。在這場競爭中，兩家雜誌一點又一點地挑戰起美國的出版尺度。《閣樓》相繼率先在雜誌中刊登了女同性戀圖片、模特的正面全裸照甚至更露骨的照片，古西奧尼自豪地回憶道：「我們為法律以及觀念的自由化起到了非常嚴肅的貢獻。如果沒有我們挑戰禁忌，也不會有今天的勝利。」
1986年，在裡根的要求下，以司法部長米斯之名建立的「米斯委員會」對美國的色情行業進行了新一輪的全面調查。在美國，色情行業一直是言論自由的模糊地帶。而言論自由則受憲法第一修正案的保護。不過，時過境遷，米斯委員會的報告中著重的卻是色情行業的危害。委員會向包括7-11在內的各大便利店發出通告，要求下架所有包括《花花公子》和《閣樓》在內的色情刊物。書商們被紛紛告知：「審查你們出售的圖書和刊物，否則的話，就會被以色情書商的名義公之於眾。」這樣的變相查禁直到後來被聯邦法院裁決為違反憲法第一修正案，才告作罷。
不難想像，色情雜誌出版商們自然而然是審查的最大反對者。海夫納早在1950年代就是有名的刺頭。古西奧尼也是打憲法官司的愛好者。在他的推動下，一部禁止聯邦監獄向犯人提供色情雜誌的聯邦法律最終被最高法院判決為違憲。而《風月女郎》的創辦人拉裡?弗林特更是法院的常客。據榮少亨所知，在前世曾經拍攝過《飛躍瘋人院》的著名導演米洛斯?福爾曼還把弗林特跑法院的經歷拍成了電影《性書大亨》並獲得了1996年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
正是因為這類成人雜誌的暴利還有猖狂，才使榮少亨萌發了收購一家這類雜誌，一方面經營它們的資助品牌——當然還是成人色情了，另一方面借助這類雜誌的渠道，新創辦一份美國電影雜誌《魅影天下》，以便入駐電影雜誌市場。說的再直白一些，榮少亨看重這種雜誌最終的目的就是因為它們的發行渠道太牛叉了，千萬不要小看成人雜誌的發行渠道，這個渠道足可以涵蓋上流社會，中層市民還有下層人民三方面，做到完全的通殺。總之，只要大家有性趣，這種雜誌就能通行無阻！
現在，擺放在榮少亨面前的是兩個選擇，一個是選擇收購《花花公子》，一是選擇收購《閣樓》。相比下來，收購《花花公子》難度要大得多，首先對方不一定肯賣，畢竟是老牌的雜誌了，人家有一定的感情。其次這本雜誌雖然銷售狀況沒有以前好，卻還能盈利，人家就更不會賣了。因此榮少亨將重點放到了《閣樓》雜誌上。而今天就是榮少亨約見《閣樓》雜誌大佬古西奧尼的日子。
好萊塢，玄霆榮少亨私人豪宅。
榮少亨慢條斯理地換上了西裝，細緻地對著梳妝鏡觀察了半天容貌，把自己的鬢角的頭髮好好地整理一番，打上光可鑒人的發蠟，隨後才邁動從容不迫的步伐朝客廳走去。離老遠就沖古西奧尼還有他兒子小古西奧尼兩人伸出手，笑呵呵道：「哎，我的兩位朋友，怠慢啊怠慢…實在對不起啊，公事繁忙啊！」
古西奧尼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老頭是意大利後裔，有著一般人少有的挺拔和高傲，頭髮花白，卻白的很有氣勢，與他相比，他的兒子小古西奧尼就顯得有些侷促了，畢竟是來談判的，榮少亨這架勢搞得好像老朋友見面一樣，很讓他不自在。
再看老古西奧尼上前似笑非笑地握住了榮少亨的手，搖搖頭道：「我今天算是真正認識了榮先生你，以前只是在報刊雜誌上看過有關的你的報道，可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與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比起來，你顯得更加像我們意大利人！」
這句話一語雙關，表面在誇讚榮少亨，實際上在提醒他那個還在拘束中的兒子，你是意大利人，直起腰板，不要丟了威風。
榮少亨嘿嘿笑道：「奧尼先生不要這麼說，我是一名電影人，我們搞娛樂的有句話叫做，出名要趁早，呵呵，所以嘛，百倍的努力才能換回今天所謂的年輕有為！還有貴公子雙目炯炯有神，舉止優雅大方，改日定非池中之物，你又何必抱怨呢？」
古西奧尼狡猾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榮先生你的誇獎，讓我們很是感動，也讓我們見識了你們中國人的優秀素質——即使在意大利，像你這樣的人也是不多呀！」
這老傢伙張口閉口「意大利」，很明顯是以自己是意大利人為榮，有著很強的民族優越感。因此在骨子裡他是瞧不起中國人的。
榮少亨暗罵一聲自大，臉上笑道：「哦，你說的很對，我們中國人的優秀素質有很多，其實在我看來你們意大利也真的是很不錯，不過比起我們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還有一定的差距，畢竟歷史的厚重和沉澱不一樣，你說是嗎，親愛的奧尼先生？」
古西奧尼沒想到榮少亨嘴巴如此厲害，不願意再在這上面和他辯論，笑著坐在了沙發上，搖頭道：「總之，今天一見，我才知道好萊塢的電影院竟然也有你這麼出色的中國人，聽說你來自中國香港，看起來小小的香港也是藏龍臥虎啊，你們中國人真的不能小瞧！」
榮少亨微笑著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摸了摸下巴道：「你們意大利人也一樣啊，幾乎意大利後裔在美國發展的都很不錯，像大導演科波拉，我旗下的演員尼古拉斯.凱奇，還有閣下您呵呵，我看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這次我約兩位前來一是為了談一談想要收購《閣樓》雜誌一事。」
古西奧尼和兒子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看著榮少亨，典型的洋版太極——以靜制動。
榮少亨微微一笑，拿起旁邊的茶壺，很是瀟灑地幫助兩人斟倒一杯香茗道：「嘗一嘗，這是我們中國的龍井……」隨即又道，「我知道奧尼先生一手開創了《閣樓》雜誌從無到有，一步走來很艱辛也很艱苦，所以絕不會虧待你們的，你們開個價，如果合適，我們就成交，你看怎麼樣？」榮少亨問這句話的時候只是看向老古西奧尼，絲毫不看小古西奧尼一眼。
老古西奧尼橘子皮般的老臉上笑了一下，道：「榮先生的誠意，我已經感受到了，只不過就如你剛才所說，《閣樓》是我幾十年的心血，你一時之間讓我割讓，我真是有些力不從心呵，再說了，我們《閣樓》雜誌如今發展勢頭良好，我並沒有意思出讓，至於今天來到這裡，也是好奇榮先生你的為人，想要過來見識一下而已！」
這只意大利老狐狸絲毫不給榮少亨留下討價還價的機會，要不是榮少亨早已經摸清他的底細，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對付呢。
此時只見榮少亨呵呵一笑道：「親愛的古西奧尼先生，你說自己難以割愛《閣樓》雜誌這一點我認同，可是你說這本雜誌發展勢頭良好，這就不對了……雖然我在經營報刊雜誌方面是外行人，但是我多少也知道得一些內幕……」
「你知道什麼？」古西奧尼平靜道。
實際上榮少亨從重金收買的線人那裡得知，如今的《閣樓》正在走下坡路，於是便笑道：「我聽說你的這份報紙發展勢頭不怎麼理想，銷售量更是很差，不是嗎？！」
「胡說！」老古西奧尼激動了。
「是不是胡說，你聽完就明白了。」榮少亨篤定道，「我研究過了，主要原因是你本人對這部雜誌的決策失誤，為了打垮自己的競爭對手《花花公子》，你讓自己旗下的《閣樓》走更加露骨的情色路線，開始刊登更加不堪入目的畫面。但這一變化不但沒有讓報刊發行商感到高興，而且也遭到了主流出版業的排斥。美國男性、尤其是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男性誰也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看成是色情狂，因此他們一般是不會去光顧你這些描繪露骨畫面的成人雜誌的。其次你定位極端丟廣告商失誤。失去了書報發行商的支持造成的經濟損失無疑是巨大的。從1987年到今年，《閣樓》的報攤發行量下跌了33%。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閣樓》還喪失了廣告吸引力，這種惡性循環使得它在去年就淨虧損1000萬美元，而在三年前它還有550萬美元的純收入。公司的可周轉資金也從去年的640萬美元減少到了今年的240萬美元。你說我分析的對嗎？」
榮少亨目光炯炯地望著古西奧尼，令得古西奧尼有一種完全被看穿的感覺。尤其榮少亨所報出的那些數字，更讓他驚訝不已，這些可都是自己公司的秘密呀，他怎麼會知道？！
不等古西奧尼驚訝完畢，榮少亨繼續道：「除此之外，像你這樣的《閣樓》雜誌還不得不應付來自像英國的《maxim》等軟性的消遣類雜誌的競爭。眾所周知，這類軟性雜誌改變了以往那種以露取勝的風格，而以更多的消遣內容取而代之。它們也刊登美女照，但大多不露三點。有時還與時裝相結合，選拍一些像奧運冠軍那樣的各路明星的泳裝照。再加上名人生活、社會時尚和時裝服飾等方面的報道，因此深受讀者歡迎。甚至有位大學教授說，男人們可以堂而皇之地把這本雜誌帶回家裡，放在茶几上，即便是夫人或情人看到，也無可指責。為了迎合市場的需要，這些雜誌眼下都在朝著綜合類生活雜誌的方向發展。如今就連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也找來了曾經為《maxim》主持編務的卡明斯基擔任總編輯。可是你呢，卻死不認輸，依舊一副撞破南牆不回頭的樣子，對於《閣樓》毫無改革之意。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榮少亨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眼睛邪邪地盯著古西奧尼，「我現在提出收購你旗下的《閣樓》，實際上是在幫助你，假如這本雜誌還在你的手裡，只有破產的份！你明白嗎？」
實際上榮少亨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前世這位《閣樓》雜誌的色~情大佬就是破產了。許多人都同意這樣一個觀點，即古西奧尼的事業開始走下坡路源於一部名叫《羅馬帝國艷~情史》的電影，這部電影要古西奧尼花了1750萬美元卻血本無歸，後來，古斯尼又投資4000萬美元用於遺傳工程研究，在一項後來證明是失敗的賭場投資上，他不僅將自己的6000萬美元賠掉了，連別人的2億美元也給「扔進了鹹水海」。到了最後《閣樓》終於走到了盡頭。甚至窮得付不起印刷費。以至於到了2010年連續3個月沒有出版，7月才復刊，但8月號也推遲了幾乎一個月才出版，部分員工很遲才拿到薪水，古稀之年的老古西奧尼眼看著親手打下的帝國就要毀於一旦，也無能為力了。患有喉癌的他已經是廉頗老矣。昔日，古西奧尼住在曼哈頓區價值4000萬美元、擁有45個房間的豪華公寓裡；破產時，他卻要為一系列的經營失誤背上沉重的債務，豪華的公寓也要被拍賣抵債。
當然有關《閣樓》破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話說欠債纍纍的《閣樓》屋漏更逢連夜雨，在2009年爆出俄羅斯網球女星庫爾尼科娃的裸照風波，事緣該雜誌去年6月刊登了一輯聲稱是庫尼科娃的沙灘裸照，庫爾尼科娃迅速發表聲明，表示自己從未給《閣樓》拍攝過任何裸照。最終的結果也證明了她的清白，原來照片中的女子是意大利名模朱迪斯?貝納通，根本和庫娃沒有任何關係。朱迪斯控告《閣樓》非法刊登她的照片，要求賠償1000萬美元，並要求雜誌社收回所有還沒出售的雜誌。另外，庫爾尼科娃也向雜誌社索賠約1000萬美元。這一事件進一步打擊了已經瀕臨倒閉的《閣樓》的財政狀況。真的是不死都不行！
話說此刻，榮少亨激烈的言語，還有最後那句毫不留情的「破產」斷論，讓心高氣傲的古西奧尼怎麼也接受不了，「你說什麼，我的《閣樓》會破產？上帝呀，你簡直在胡說八道！對不起，我要告辭了，我對你的言語很生氣！」古西奧尼憤怒地站起來道。
旁邊他的兒子小古西奧尼卻覺得榮少亨說的很有道理，因為自己在幫助老頭打理這些業務的時候，就曾經提出過改革方針，可是死板的老頭就是不聽，如今《閣樓》銷售業績下滑也是事實，有人肯站出來收購總比一直虧損強……
「父親大人，我想這位榮先生說的對，我們是不是……」不等小古西奧尼把話說完，生性**的老古西奧尼怒叱道：「你這個混蛋，怎麼幫外人說話？《閣樓》是我的心血，怎麼能被人說的這麼不堪？！」
旁邊榮少亨很是淡定地抽出一根香煙在煙盒上磕了磕道：「一億三千萬！」
「什麼？」
「我說我出一億三千萬收購你的閣樓雜誌！」榮少亨似笑非笑地說道。
父子倆同時嚥了口唾沫，因為榮少亨出的這個價格實在是很高了。
「父親大人，一億三千萬呵，您再仔細考慮考慮！」小古西奧尼動心地規勸道。
「該死的傢伙，這是我的心血——我是絕不會賣的！」老古西奧尼固執地說道，不等榮少亨再說什麼，拂袖而去，估計榮少亨之前的一番話，深深的傷害了這個老意大利人的自尊心。
小古西奧尼垂首頓足，只好回頭對榮少亨說了一句：「對不起，榮先生！」隨即追了出去。
榮少亨在後面飄然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自言自語道：「好茶，只是煮的還夠時候……」
「寶貝，再來嘛！」
一間佈置奢華的臥室中，一個妖嬈艷麗的年輕女郎撫摸著小古西奧尼的胸膛，如水蛇般扭動著盈盈如雪的軀體，眼中卻似燃燒著兩團濃郁的情火。這是一個很想出名卻又一直出不了名的小影星，兩天前和小古西奧尼認識，昨晚約會過後便一起滾在了床上。
小古西奧尼嘿嘿笑道：「小妖精，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昨晚還沒把你餵飽嗎？」
「寶貝……」那女郎嬌嗲地叫了一聲，不依地在小古西奧尼身上撒起嬌來。
小古西奧尼只覺得小腹慾火直冒，翻身把這女人壓在了身下，怪聲笑道：「小騷貨，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女郎臉紅似火，驚呼一聲後羞答答地夾緊了雙腿：「寶貝，你要溫柔點哦！」
雖然知道這女人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可還是馬上調動了小古西奧尼的征服欲，那放在床頭的電話卻突地響了起來。小古西奧尼皺了皺眉頭，強忍著衝動拿起一看，卻是自己安排的屬下打來。
狗屎，這傢伙早不打來，晚不打來，偏偏這時候打過來！小古西奧尼心頭火起，便待「啪」地一下把電話關了，卻驀地想起了自己交代給對方的事情，心中微微一動，忙按下了那接聽鍵，道：「該死的，有什麼事情麼？」
「老闆，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給你送過去！」
「太好了，你現在就到我房間裡來……哦，不等十分鐘再來……」
「好的，好的！」
「……」
小古西奧尼放下電話，無暇再去顧及床上那具美妙的**，忙抓起衣服披了起來。
那女郎媚眼如絲地從後面抱住了小古西奧尼，呢喃道：「寶貝，怎麼了？」小古西奧尼不耐煩的道：「起來吧，我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辦！」
「哦！」
那女郎黛眉輕蹙，有些不樂意地鬆開了手臂……
某私人房間裡。
「呵，這些都是我在《閣樓》的股份麼？」小古西奧尼翻看完手中的那小疊紙張後，優雅地笑了起來，可心裡面卻對自己的父親老古西奧尼氣得發狂。自己這麼拚命為他辦事，他卻像打發叫花子一樣，只給自己這麼一點股份。
那手下是個粗壯的黑人，此刻笑道：「老闆，雖然這些股份不多，卻也是錢呀，只要那個玄霆的中國人肯出錢買你手中的這些股份，我們就可以大撈一筆，然後你就可以拋開自己的父親，另起爐灶，憑借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事業來——論經驗，論素質，你都不差，只是你父親太獨裁了，這才讓你沒有發揮的餘地。我相信，未來你一定能夠勝過他的！」
「你說的沒錯！」小古西奧尼瞇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這位黑人手下。
那黑人手下還以為自己方才說錯了什麼話，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卻沒想小古西奧尼倏地哈哈一笑，伸手用力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道：「吉姆，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關鍵時刻還是停精明的嘛，居然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那黑人吉姆涎笑道：「跟在老闆身邊久了，就算再傻的人也會變聰明的。」
見這個以前脾氣暴躁、有些呆頭呆腦的黑人手下，今天竟拍了個這麼漂亮的馬屁，小古西奧尼愕然片刻，頓時便有些飄飄然來，看來這傢伙跟了自己這麼些天，腦袋還真的開竅了！
小古西奧尼高高地翹起了二郎腿，享受著黑人手下吉姆的恭維，笑道：「很好，很好，讓你當我的司機，似乎有點委屈你了！」
黑人吉姆忙道：「不委屈，不委屈，能替老闆做事，是我的榮幸！」
「既然這樣，那這事也都交給你去辦吧。放心，只要辦得漂亮，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多謝老闆！」黑人吉姆心中樂極，誰說我傻，兩頭收錢就是爽！
原來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吉姆已經被玄霆榮少亨給收買了，現在作為牽線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美元啊，又飄進了自己的口袋！賺錢，咋就這麼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