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878章.臥底，英雄 文 / 鑌鐵
第878章.臥底，英雄
大屏幕上，鏡頭一轉，與周潤發這個臥底相對應的是尼古拉斯.凱奇飾演的打入警察內部的臥底。對於他的生活，電影也給予了一小段精彩的描述。
特寫鏡頭，美國洛杉磯警局重案組。
幾個警員正在商量如何提審一個販賣假護照的罪犯。
凱奇走過去詢問：「怎麼樣？」
警員們跟凱奇打招呼。
一名黑人男警員：「如果五點前不把資料交給fbi，假護照這個案子就麻煩了。」
白人女警員拎著兩袋飲品從門外走進來：「三點一刻啦。」放下東西問：「頭，喝什麼？」
幾個警員叫著：「哇，兵高。」分別去拿喝的。
凱奇：「熱奶茶。」
白人女警員：「他們什麼都不肯說，全部都說要等律師來。」
凱奇走到監控錄像前看著疑犯，思索著對策。
黑人男警員：「那些律師到現在還沒露面。」
白人女警員：「就是。」
凱奇會心地一笑，轉身到更衣櫃邊，換了一件外套，戴上眼鏡——
同事們好奇地看著。
凱奇紮起領帶，拎個皮箱，裝扮成律師的樣子，走向審訊室。
幾個同事聚攏在監視器前看著凱奇走進審訊室。
鏡頭轉換到了審訊室內。
疑犯：「律師沒來，我什麼都不會說。」
凱奇坐下來，（正式地）：「我就是律師，你有沒有打電話回家？」
疑犯看了看，點起一根煙：「打回去幹嗎？」
凱奇（正式地）：「沒打就好，上個星期五，十七號，下午三點四十五分到五點，你去哪裡了？」：「聖約翰先生叫我來問你，家裡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疑犯謹慎地四處張望。
凱奇：「不用到處看，律師在這裡，警察不可以錄像，錄下來也沒用。」
（審訊室外面，黑人男警員用遙控器將監控錄像關掉，停止錄像。）
疑犯狠吸了兩口煙，相信了凱奇的話，問：「老大叫你來的？」
凱奇：「隔壁你那兩個手下，把護照工廠供出來了，現在警察正趕過去。聖約翰先生叫我來通知你，別亂說話。」
凱奇拿出電話從桌子下方伸到疑犯跟前，說：「如果有親弟弟在那，通知他，叫他先走。」
疑犯沉吟一會，伸手在電話上按下號碼。
凱奇掩飾住興奮，（正式地）：「怎麼樣？」
疑犯大聲：「走啊，叫你走啊，聽見沒有，快點走啊。」
（註：此時疑犯表面上是向凱奇喊，實則是通過桌下的手機向同夥報信。）
凱奇嘿嘿笑著，收起電話（正式地），說：「好，那我先走了，既然你不信，自己小心點。」站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回頭對疑犯說（正式地）：「哦，對了，律師沒來之前，千萬別亂說話。」
疑犯：「還用你教我？」
凱奇笑了。
這段戲凱奇把握的很好。至少在觀看的觀眾們看來，尼古拉斯凱奇把一個睿智的打入警察內部的黑幫分子的狡猾刻畫的淋漓盡致。
就這樣，一部曲折複雜的黑白暗戰開始了。
緊張刺激的故事情節讓觀看的人禁不住屏住呼吸，手牢牢地抓著椅子把手，似乎每一刻他們都在經歷著主人公那驚心動魄的歷練。
當然，一部戲必須要張弛有度，過度的緊張會讓谷中疲勞和厭倦，作為導演的榮少亨深知這個道理。
所以電影裡也有一段很溫暖的場景，比如說發哥和白人女醫生最後一次對話，女醫生開了要給他以後，發哥深出一口氣，想了想，說：「其實有件事我想問你，可是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嗯，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女醫生抬頭看著他。發哥：「就是說，你覺得我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女醫生：「我都不知道你什麼人。」
發哥笑笑，說：「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其實，我是警察！」
沉默——
女醫生有些調皮地說：「我也是！」
發哥詢問似的指了指她。
她肯定地點點頭。
發哥嘿嘿地大笑。
女醫生也笑，說：「下個星期繼續，要記住你做過的夢哦。」「記得」，發哥起身穿上外套，又說：「夢見你嘍！」女醫生：「下星期見。」說著將開藥的單子交給他。發哥接過來看了看，問：「真的只有止痛藥？」女醫生不說話。發哥笑呵呵地看著她，說了聲：「再見！」轉身走了。
非常簡潔的這個片段，折射出男主角那種不為人知的幽默感，還有作為一個「人」，真摯情感的一面。卡可以說這時候，拋開了身份的發哥是幸福的，甜蜜的。
榮少亨看見電影院裡的觀眾在看這段戲的時候，臉上露出極為滿足的神情，妻子把頭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女孩抱著男朋友的胳膊緊緊攥住對方的手，他們在享受著愛情，也因為電影中的驚險生活而更珍惜當下。
還有不少人一臉的緊張，因為他們知道影片中男主人公的幸福生活只是短暫的，渡過了這一刻，他就要回到原先的生活軌跡中，男主角要繼續做他的臥底，隱藏在黑暗中，見不得光明。
不得不說，《無間道》這部戲的故事情節安排的很有跌宕起伏的感覺。基本上把觀眾的所有情緒和注意力都吸納在了大屏幕上。
在時間的緩緩流逝中，終於迎來了這部戲的最後一段天台上的戲——！！！
在前世的時候這段天台戲被人讚揚有加，說兩個角色幾乎是針鋒相對的演繹，成為整部戲最大的亮點。以至於後來有很多部電影模仿這場戲，開了很多天台對持的情景。要到了最後攤牌的時候必上天台，上了天台必定是一把槍指著另一個人……狗血到家！
不過現在這個情節可不狗血，而是榮少亨新穎的獨創。
鏡頭閃爍，切換到了大廈頂樓，凱奇站著，等著周潤發。
周潤發從後面悄悄上來，拿槍頂著凱奇後背，上下搜他的身，將凱奇的手銬和搶全部卸下，將槍裡的子彈卸下丟在地上。
凱奇：「挺利索的！」
周潤發：「我也讀過警校。」周潤發說著，用手銬經凱奇靠住。
凱奇笑著說：「你們這些臥底可真意思，老在天台見面。」
周潤發：「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東西呢？」
凱奇：「我要的你還未必帶來呢。」
兩人對視著。
周潤發：「什麼意思？你上來曬太陽的？」
凱奇：「給我個機會！」
周潤發：「怎麼給你機會？」
凱奇：「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周潤發：「好！去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凱奇：「那就是讓我死？」
周潤發：「對不起！我是警察！」
凱奇：「誰知道？」
沉默——
周潤發突然拿槍指著凱奇的眉心。
黑人男警員從一邊衝上來，舉著槍對準周潤發喊：「別動！警察！」
周潤發繞到凱奇身後，槍仍舊指著凱奇的頭。
黑人警員喊：「放下槍！放了警官！」
周潤發：「你上司是聖約翰的臥底，證據在我手上，我們到警察局在說。」
黑人警員：「放下槍！立刻放下槍！」
周潤發：「我報了警了！」
黑人警員：「我幹嘛要相信你啊？」
周潤發：「你不用相信我！」
周潤發用槍壓著凱奇往前走，黑人警員在一邊死死盯著。
從天台下來，電梯間裡，周潤發小心地躲在凱奇身後，按下電梯開關。
黑人警員：「你小心點！」
周潤發：「你小心點！」
黑人警員舉著槍盯著周潤發，周潤發躲在凱奇身後，拿槍死死抵著凱奇的頭。
電梯打開，周潤發側身進入電梯的一瞬間，頭露在外面——
「碰」的一聲槍響！
黑屏——
黑人警員盯著周潤發，在他進入電梯，頭露在外面的一瞬間，果斷扣動扳機，正中周潤發眉心。周潤發仰身向下倒去——
凱奇大驚，回轉身去看周潤發。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組特寫鏡頭，周潤發詫異的睜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看著前面，腦海中幻化出自己剛從警校走出來的一幕……
周潤發身體倒在電梯裡面，兩腿在電梯外面，電梯門一開一合地撞擊著他的身體——
鏡頭閃回——聖約翰在教堂裡對幾個少年手下說：祝你們在警察部一帆風順，乾杯，各位長官——閃回結束。
凱奇轉頭去看黑人警員。
黑人警員凶狠的目光看著周潤發，少頃，走到凱奇身邊給他打開手銬，說：「不用怕親愛的，大家都是一個幫派的，現在聖約翰先生死了，以後你要罩著我。」
黑人警員到電梯間照著周潤發身上又開了兩槍。
凱奇驚懼地看著。
黑人警員墊塊布，將周潤發的槍撿起來，擦掉指紋，交給凱奇，說：「我三年前加入警校，可惜啊，這麼多年都上不去，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聖約翰的錄音帶我已經毀滅了，放心吧，以後我跟你了。」
凱奇接過槍。
黑人警員：「警察快到了，做戲做全套。」黑人警員拉著凱奇走進電梯，將周潤發露在外面的腿抬進去，說：「其實我很能幹，是聖約翰先生不識貨。」
電梯門關上，向下開去。
「碰」、「碰碰」——電梯裡接連發出幾聲槍響。
大廈底層大廳，十幾個警察在這裡守著，拿著槍對準電梯門。
電梯門打開，凱奇舉著警員證緩緩地走出來，說：「我是警察！」隨即將警員證掛在胸口，回頭看向電梯裡——電梯裡，黑人警員胸口中槍躺在地上，周潤發半坐在角落裡。
此刻觀看這部戲的觀眾們大多數都說不出話來，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揪著，覺得隱隱作痛。
這就死了麼？
就這樣不清不白的死了？
連個好名聲都沒有！
這就是臥底的悲哀麼？！
整個電影院靜悄悄的。大家都默不作聲，大屏幕依舊閃爍著。
屏幕正中說明性文字——六個月後，女醫生在去世的警校校長的遺物中，發現周潤發的檔案，證實了他的警員身份，周潤發現被安葬在曾經上司的墓旁。
鏡頭轉換。
墓地，在周潤發死後六個月，被確定了警察身份，警方為他舉行了正式的安葬儀式。
墓前，禮樂對在奏樂。
白人女醫生呆呆地站著。
周潤發的前女友淚流滿面，她的女兒奇怪地看著媽媽。
女醫生默默地：「你好嗎？警察！」流下了眼淚。
凱奇正步走到周潤發墓前，敬禮！
在場的警員一起向周潤發敬禮！
凱奇閉起眼睛，表情沉重。
鏡頭閃回——周潤發被警校開除，操場上教官的訓話：不守規矩的人，就好像他這樣，滾蛋！有沒有人想和他交換？周潤發回頭看看，很不捨。凱奇站在列隊裡，默默地：我想跟他換——閃回結束。
鏡頭慢慢模糊下去，直到黑屏，然後逐漸明亮，
屏幕正中說明性文字——佛曰：身受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黑屏——推出演員名單。
須臾，放映機的光柱熄滅了，電影院裡的燈一盞一盞的打開。時間凝固了。電影院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所充斥，所有的人站著，不說話，他們緊緊拉住別人的手，如同泥塑一般。
「玄霆娛樂萬歲！榮少亨先生萬歲！」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十幾分鐘，中間座位上的幾排觀眾的高呼聲讓大家都驚醒起來！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自己身處電影院而不是在那深邃的無間道，是在看一場電影。默克多勒尷尬地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巴裡迪勒不無嫉妒地看了一眼周圍興奮的觀眾；克林頓和老布什則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然後一聲歎息。
「玄霆娛樂萬歲！榮少亨先生萬歲！」人們振臂高呼，熱浪鋪天蓋地，掌聲如潮水般響起。
不得不說，榮少亨的這部戲拍到他們心眼裡去了。作為世界影都，好萊塢從來不缺乏娛樂性質的電影，但是能夠將娛樂融於生活，並且拍出這麼精彩故事的人卻少之又少。
「電影是什麼？電影是把生活放大，用顯微鏡折射出那隱藏的點滴！」
凡是明白電影奧義的人就都懂得這一點。
看著電影院歡呼的人群，看著那些因為激動而表情亢奮的觀眾。
榮少亨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然後站到椅子上，像巨人一樣，振臂說道：「今天，你們大家的歡呼聲不應該給我——」
所有人都注意聽著。
「而是應該給那些戰鬥在黑暗邊緣的臥底們！他們見不得太陽，見不得光，但是他們卻用自己的鋼鐵脊樑，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血汗和自由換取我們今天溫暖快樂的生活！我們雖然看不到他們，卻能享受到他們帶給我們的幸福與和平，所以說，你們的歡呼，還有你們的掌聲，應該是屬於他們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富有激情的怒吼出聲，立馬引爆了整個現場。
「我們為英雄們歡呼！」
「為他們祝福！」
「願上帝保佑他們！」
「感謝他們！」
「他們是最可愛的人！」……
各種各樣的讚美如同潮水一般從電影院湧出！
那一刻，默克多知道了，巴裡迪勒知道了，克林頓知道了，老布什也知道了，如此高昂的歡呼聲，代表著什麼意義。
在首映結束之後。玄霆娛樂舉辦了一個隆重的酒會，算是為這一次的成功首映舉杯慶賀，也是犒勞這一次拍攝這部戲的成員們，付出終有回報。除了本劇組的成員外，榮少亨還要請了幾大電影公司的總裁，以及兩位總統先生。
不過四大電影公司在接到榮少亨地邀請之後，只來了默克多和艾斯納兩個人。巴裡迪勒和戴維斯都沒有來，倒是詹姆斯州長和兩個總統很給面子，留下來參加了慶祝宴會。
玄霆娛樂公司的名氣一時無兩，得到了大幅度地提升。
「親愛的榮，恭喜呀，玄霆娛樂這回又拍攝了一部不錯的電影！」默克多端著酒杯，滿臉笑容地湊了過來。
不得不說，默克多的確很有很大亨風度，無論何時何地都得顯得很有大家風範。
如果你和他不熟，肯定會被他的「真誠」和「友善」所感染，誰會想到默克多的鐵腕有多麼的厲害，就是前一段日子，像玄霆娛樂這樣的大公司也吃了他的暗虧。默克多掌控的福克斯公司借調給哥倫比亞院線，借刀殺人，令得玄霆電影失利，別人看不出其中的門道，榮少亨卻看得一清二楚。
「謝謝，默克多先生，怎麼沒有看到巴裡迪勒先生和戴維斯先生呀？」榮少亨笑著問道。
榮少亨地話，讓默克多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他們都忙，剛剛看完你的電影，深有感觸啊，如果再不努力話，恐怕以後好萊塢就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所以他們才會趕回去工作。不過他們也留下話來，讓我代為轉達對玄霆娛樂的祝賀。」默克多和榮少亨說了幾句話，就走掉了。
背影，怎麼說呢，——很沒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