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戰爭伊始 第五百一十六章 夢魘 文 / 風風雨
~-~「這個.頭.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問一下應該就知道了.畢竟我們很多人都喜歡與機加戰隊的人進行攀比.相信他們應該知道機甲戰隊的情況.69號.69號.聽到請回答……」
「69號聽到.請講.」奧爾夫隊友的呼叫很快就有了回應.
「我是012號.我現在跟頭在一起.他想瞭解一下機甲戰隊的情況怎麼樣.有我們的成果大嗎.還有你.到現在為止.幹掉幾個了.別說少哦.我可是知道你的本事的.要不也不敢跟機甲隊的那些傢伙們比戰績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麼說我也是咱們隊裡的王牌飛行員.雖然這次幹掉的對手並不多.只有三個.但是我相信接下來我還能再接再厲.絕對不會輸給機甲戰隊的那些傢伙們.不過說到機甲戰隊.這次我有些弄不明白了.平時這些傢伙們稍微有一點勝利就咋咋呼呼的.怎麼這次這麼安靜.這有點不像他們的一貫作風.」對於012號的讚揚.這名駕駛員不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顯得很是驕傲.只是別人有驕傲的本本錢.擊落三架聯邦戰機的戰績.這對他們說也會補個不小的功勞.
「確實有些太安靜了.不過他們這次也許是看到以往咋呼到最後都輸給我們了.所以這次才這麼沉靜.有可能是想給我們一個意外.」兩人的對話並沒有避開奧爾夫.但是聽到兩人的對話.奧爾夫還是靜不下心來.雖然說沃爾夫在戰鬥的時候很少與這個兄弟交談.但是兩人都身為隊長.在戰場上怎麼也要相互配合.可是這此聯配合的信息都沒有.這一點都不像自己兄弟之前的作風.所以奧爾夫還是忍不住在兩人間插上了嘴：「好了.你們兩個.別得意.這次我們遇到的只是一個低等文明.很可能才是剛剛步入宇宙時代.我們小贏他們也沒什麼好得意的.再說了.我們同樣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些傢伙們居然準備好了偷襲我們.要不然我們的戰艦也不會被擊沉一艘.還有.69號.你跟機甲戰隊的誰熟悉.聯繫一下他.看看他們的隊長在哪裡.我想與他們隊長商量一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你替我聯繫一下.我這邊不知怎地聯繫不上.」
「是.頭.我這就為你聯繫……」
「頭.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繼續與這些低等傢伙們玩嗎.」等著69號去聯繫機甲戰隊的人.012號向著奧爾夫詢問道.
「當然與他們繼續戰鬥.要不然你還想撤回艦隊.沒有那位大人的命令.我們無故撤回去可是要被處置的.難道你想.」奧爾夫一連對著012號反問兩句.頓時問得012號啞口無言.
「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兄弟們的彈藥和能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該要回去進行補給了.你看……」
「等等再說.我先看看機加戰隊那邊怎麼樣.如果他們還能堅持的話.那我們就先撤回去補給能量和彈藥.如果他們堅持不了.就讓他們先去.我們在堅持一會.」奧爾夫如是說道.
「那好.你是頭.你說了算.咦.69號傳來消息了……69號.情況怎麼樣.他們是不是為了給我們個驚喜所以才沒有聯繫我們.我一猜就是……」
「等等.012號.你先別說話.我這裡恐怕有個不好消息.隊長在你身邊嗎.」不等012號那自以為是的話說完.69號直接打斷了他繼續說話去的意圖.
「不好的消息.什麼不好的消息.隊長.恩.我確實跟隊長在一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隊長能聽到.」
「那好.既然隊長能聽到.那我就直說了.隊長.希望你能節哀.」
「節哀.什麼節哀.69號.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012號聽到69號這沒頭沒尾的話.一時不明白什麼意思.不禁問出聲來.
而奧爾夫卻不一樣.在聽到69號的話之後.奧爾夫原本還算平靜的臉猛然變了顏色.臉上的肌肉也開始不斷抽搐.但是他還是忍著用平靜並夾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問道：「69號.你把情況說清楚點.什麼叫我節哀.」奧爾夫依舊不想相信自己的推測是真的.他怎麼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兄弟沃爾夫就這樣隕落了.
「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據我剛才與機甲戰隊的人取得聯繫.整個戰場的情況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樂觀.那個低等文明的戰力並不差.特別是機甲戰隊是損失慘重.其中沃爾夫隊長和他的兩名護衛機甲都在同一時間消失.原本機甲戰隊的人還以為沃爾夫隊長跟他們開玩笑.但是長時間聯繫不上之後.他們才發現不對勁.於是紛紛趕往沃爾夫隊長信號消失的地方.那裡除了沃爾夫隊長三人的機甲殘骸.什麼也沒有了.而沃爾夫隊長跟您是親兄弟.所以我才說讓您節哀……還有……」後面的話.奧爾夫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真個腦海中都回想著自己兄弟隕落了的這個消息.雖然知道戰爭遲早會奪走自己兩兄弟的性命.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天居然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而且還是他們在面對一個低等文明的時候.
「還有什麼……」奧爾夫雖然聽聽不見後面的話了.但是012作為與奧爾夫的僚機.他當然要詢問清楚.而且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管69號在說什麼.自己的隊長奧爾夫肯定是聽不進去了的.因為他非常瞭解兩名隊長間的兄弟感情.甚至他有些時候都非常羨慕.
「還有就是.不光機甲戰隊損失慘重.就是我們戰機編隊也損失慘重.剛才我還發現.有很多兄弟都聯繫不上了.甚至已經過了我們總人數的一半.而且據一名兄弟冒死傳回來的消息稱.敵人不光派出了戰機和機甲戰隊對我們進行阻截.是利用上了戰艦的火力對我們進行打擊.這也是我們傷亡這麼慘重的原因.」69號的語氣非常悲傷.他剛才還沉寂在自己的驕傲的戰績中.可是轉眼間.這點讓他取得驕傲的戰績的成就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是讓他陷入了失去戰友的悲痛中.
「什麼.失去了一半的兄弟.」012號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怎麼都不敢相信.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方面強大的戰隊會在面對一個低等文明的時候復出這麼沉重的代價.雖然他也知道是戰爭就會死人.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文明程度完全不對稱的情況下還能出現這樣的傷亡.
「是的.012號.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現在很多兄弟都已經無心戀戰.甚至機甲戰隊的一些人都想著撤離戰場.畢竟傷亡太大.只是到現在發回去的請求撤退的命令都沒有得到回應.所以我們只能死守.還有隊長的戰機不知道怎麼了.兄弟們給他的發送的信息也都石沉大海.呼叫也沒有反應.如果隊長能下命令讓我們撤的話.那……」
「69號.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當逃兵嗎.而且還想讓頭來替你承擔這個責任.你們這樣做對得起頭嗎.」對於69號的想法.012好萬分不屑.嗤之以鼻的對著69好咒罵道.
「對.我知道這樣對不起頭.但是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是所有戰友.兄弟們的想法.你難道想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樣葬身在這陌生的星空中嗎.明知道我們現在不佔任何優勢.還要不顧一切的往上拼.這是送死.不是英勇……」
「夠了.怕死就是怕死.不要為自己找那些借口.你們要退自己去退.我不會撤.我會陪著隊長.隊長說怎麼幹我就跟著怎麼幹.對於你們這些人我不想……」
「好了.012.你不要再說了.他們想怎樣就由他們去.退也好.總比現在就死在這片星域好.」就在012號和69號兩人爭論不休之時.突然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他們.這個聲音真是奧爾夫.
剛剛聽到自己兄弟隕落了的消息的他.心情可以說是無比沉重.腦袋是忍不住的在艙壁上撞擊.可是這又能怎麼樣.依舊挽不回自己兄弟的命來.而在聽到69號說他的通訊系統出了問題之後.奧爾夫反倒清醒了很多.立刻開始動手調整起自己的通信器來.而這一調整.卻讓他發現了很大的問題.他的通信器居然一直保持在短距離通信範圍.而他身邊一直只有012號.這也造成了他在這段時間裡只能與012號交流.對於其他的人.不管是別人給他發信息.還是通訊他都無法正常接收.
當他好不容易將通信系統調整為戰隊通信.一條接一條的信息.一條接一條的通信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些信息中.每條都渲染著戰火的硝煙.以及無法躲閃敵人炮火的即將隕落的不甘.還有無數條請求他發佈撤離命令的消息.原本他以為自己的隊友不與他通信.那是因為這些人都想著爭取最大的戰績.可是到頭來.卻是他的通信器調製出現了問題.這無異於又是一把利刃在他的心中狠狠的劃了一刀.
而在這些信息中.有一條最為引起奧爾夫的側目.這條信息正是他的兄弟沃爾夫臨死前給他發的：大哥.我要先走了.你保重.我已經厭倦了這滿是硝煙的生活.期盼找到的人生.而我也知道.一旦雙手沾上滿是硝煙的血腥.恐怕以後再也無法洗掉.而現在正是我解脫的時候.希望大哥不要悲痛……
奧爾夫一邊看著.淚水一邊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早點發現這條信息.自己的兄弟也許就不會死了.那些戰友們也不會那麼孤助無援.加不會那麼絕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沒有認真檢查設備.這都是自己的錯.
「啊……」奧爾夫發出一聲自責的吼聲.這一吼聲通過他剛剛調整的通訊頻道傳到了黑甲艦隊兩隻戰隊所有還活著的人的耳朵裡.這聲吼聲裡面夾雜了太多的東西.有不甘.愧疚.歉意.還有那種傷心欲絕.讓聞者.忍不住心中也是一酸.
「頭.你沒事.」聽聞奧爾夫的吼叫聲.離他最近的012擔心的問道.對於失去親兄弟的打擊他也明白.這些戰友在他們看來不是親兄弟卻勝是親兄弟.失去任何一個人對他們來說都是件非常痛苦的事.何況這一次.他們損失了近一半的人.這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012號並沒有得到奧爾夫正面的回答.而是聽道從通訊器裡傳來像是奧爾夫吶吶自語.又好像是說給他們聽的聲音.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調整好通信器.沒有受到他們的消息.是我害死了他們.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兄弟們.對不起.沃爾夫.對不起.我的兄弟們.都是我害了你們.」
「隊長.你.你不要自責了.這.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再說你也不是故意這樣.我想.我想兄弟們不會怪.怪你的.」012腦子一轉.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奧爾夫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本他還在想自己的隊長今天怎麼了.怎麼只盯著自己一個人.也只與自己一個人交流.完全不像以往那樣.不時的指點一下其他人.難道自己這段時間疏於訓練讓隊長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了.原本對這些還很擔心的他.現在也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對於勸慰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畢竟這次的傷亡實在太大了.大的就連012自己都有些冒冷汗.還好自己一直與隊長這個強手呆在一起.要不現在那些隕落的戰友中恐怕就有自己一個了.想到這.012不禁還有些得意.
「他們不會怪我.真的嗎.不.不會.他們會怪我.會怪我沒有接受他們的求救信息.會怪我無視他們.會怪我.他們會怪我.不.我要為他們報仇.我要為他們報仇……」奧爾夫現在彷彿陷入了某種夢魘中.讓他無法自拔出來.而正是這種夢魘.讓他不顧一切的向著第一艦隊的方向衝了過去.而這個時候.正是黑甲下令改變航向.第一艦隊調整攻擊角.準備對黑甲艦隊進行圍剿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