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三、 文 / 冰魂46
鶻蚌相爭，漁翁得利。
游志原先是本著這種想法來的，可是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自己跟鶻一起才把兩只可怕的蚌給解決。灰頭土臉的游志一身的冷汗，看到那地火獸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也就感覺到渾身一陣酸軟，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跟膽小無關，屬於人體的正常反應，當神經高度緊張之後，脫力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不光是他，那袋鼠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搖晃了一下就要摔倒，不過還好有條大尾巴，勉強支持住了身體的平衡。
一人一袋鼠就這樣喘著粗氣對視著，游志勉強的舉著手中的步槍，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要開槍，能打中都是奇跡－－他的手還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讓游志奇怪的是，從袋鼠的眼中，他分明看到了恐懼、不安、戒備、彷徨等重重神色，那種眼神絕對不像是普通動物的眼神，而和人類一樣，能夠清晰的表達出內心的意思。
正在為這種眼神而感到奇怪時，突然袋鼠的身形動了一下，看樣子是想逃跑，游志連忙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射到哪裡並不知道，可是這槍響卻使得袋鼠準備跳出的身影又停了下來，「吱吱」叫了兩聲。
其實游志剛才扣動扳機，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如果對於知道槍械威力的人類來說，一聲槍響自然能夠嚇的他們停止行動，可是對於一隻野獸來說，沒有見識過槍械的威力，那麼槍聲又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那袋鼠卻停了下來，而且更誇張的是……游志臉色古怪，自己竟然聽懂了那「吱吱」聲？！
雖然那「吱吱」聲游志學不出來，可是剛才卻是明顯的，自己的腦中就理解了那「吱吱」的意思，袋鼠是在說：「完了，老子這條小命要報廢在這裡了！」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游志的腦中傳來基地死板肅穆的聲音：「語言芯片啟動，可以通過此芯片與智慧種族進行交流。」
游志一愣，隨即想起，自己腦袋裡面裝了一枚芯片呢！
這枚芯片被基地稱作是一級語言芯片，只有一枚，裝進游志的腦中以後，就可以通過腦波與基地進行交流，限制的範圍是五千米，而更重要的作用則是，這枚芯片當中海量的語言信息，完全可以讓游志與大部分位面的智慧種族進行交流。
但是必須要是有系統語言資料的智慧種族，像之前殺的野豬、地火獸之類的，還處於低等動物的範疇，就好像地球上的貓狗一般，這種動物之間的，動物之間的交流基本上還存在於最為簡單的肢體和情感的表達上，就算是同一個種類，之間也並不存在系統的語言，也就是說，並不能像人類這樣，通過語言來表達複雜的意思，只能表達出自己的一定感覺而已。
那麼也就是說，這只袋鼠，是屬於有語言系統的智慧生物一類？
嘗試著在腦中聯繫到了基地，得到的答覆是：「並不只是人類擁有高等智慧的，在某些文明進化的道路上的主宰者並不是人類。」
「那我怎麼和它進行交流？」游志想著，我可不會吱吱的說話。
「啟動芯片的智能翻譯系統，可以將你的語言輸出作為指定語種。」
指定語種？就是袋鼠說話的語種嗎？游志嘗試著開口道：「你是誰？」，他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也是那種「吱吱吱」的叫聲。
袋鼠的表情瞬間變的無比豐富，這很正常，假如說你看到一隻袋鼠開口就是：「mayihelpyou？」而且還是一嘴地道的倫敦腔，你的表情也會豐富。
第一句話交流成功，游志心中興奮起來，畢竟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能夠和他交流的「智慧生物」啊！……基地不屬於生物，排除在外。
袋鼠的思維明顯有些當機，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竟然吱吱問道：「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話？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游志看著袋鼠這幅傻樣，立刻氣的樂了，流氓脾氣一上來，忍不住就佔了對方一個嘴上的便宜，不過說完以後卻是暗中後悔，自己豈不是自掉身價當袋鼠了？隨即轉過了話題，罵道：「別廢話，爪子舉起來，抱住頭，不要耍花樣。你看到我這槍了沒，如果你覺得自己腦袋比那怪獸還硬，就來試試好了。」
袋鼠一個哆嗦，還真的用兩隻短小的前爪把頭給抱住了，還心驚膽戰的打量了游志手上的「木棍」一眼－－它剛才可是看的清楚，那個人類用這根奇怪的木棍發出了「砰」的一聲響，然後竟然就打爆了一隻五級地火獸的腦袋，這種攻擊它自信自己抵擋不住。
只不過嘴裡卻是低聲的「吱吱」了兩下，游志耳朵尖，聽了個清楚，立刻就樂了，這袋鼠分明是罵了句髒話，說自己倒霉云云，乖乖，這袋鼠都會說髒話了？
袋鼠兩支短小的前爪抱著腦袋，但是它的前肢實在是太短了，不得不把脖子給縮著，看起來極其猥瑣－－袋鼠從爪子下面露出一雙小眼睛，對著游志眨巴眨巴：「你不是神獸？「
「廢話！」游志氣樂了：「你才是禽獸，你全家都是禽獸！」
袋鼠不服氣的反駁：「我說神獸不是禽獸……」但是看到游志晃了晃手上的「木棍」，嚇的立刻把腦袋縮了回去，吐著舌頭不敢說話了。
看到袋鼠那衰樣，游志心中好笑，可也泛起愁來－－到底怎麼處置這個傢伙呢？
如果說這袋鼠只是一隻沒有智慧的野獸，那麼游志絕對會很乾脆的一槍解決了它，然後抗著屍體回去紅燒清蒸烹炒煎炸，可是面對著一隻智慧程度並不亞於自己的傢伙，游志立刻就沒了胃口。
抓住它？游志覺得自己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從剛才這袋鼠和地火獸戰鬥的景象來看，這東西的近戰能力怕是連泰森都要甘拜下風，自己若不是有著熱武器，還真制不住它，但是這傢伙智力非凡，萬一自己露出點什麼破綻，說不定就會被它給抓住，那時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咬咬牙，游志覺得眼前只剩下兩條路，一、放它離開，大家和和氣氣的－－只不過這種方法不符合游志的風格，二、當野獸一般宰了這傢伙一了百了，省的養虎為患－－大不了不吃它的肉就是了。
兩種方法在腦中掙扎，游志越來越傾向於第二種方法，就在他準備下決心的時候，腦中突然響起了基地死板的聲音：「不要殺那只袋鼠。」
唔？游志愣了一下，如果沒記錯，這是基地第一次傳達這種近似於命令一般的信息。基地的聲音響起：「根據剛才的戰鬥畫面分析得出，此袋鼠的近戰實力強大，如果作為你的保鏢，能夠讓你在這片山脈中的生存率提高百分之五十。」
「真的？」游志驚喜的問道，他腦中的芯片也有給基地傳達影像的功能，游志也經常會利用這種功能，重複的觀看自己的戰鬥場景，從而總結經驗和教訓。
不過游志又皺起了眉頭：「可是這東西的實力太強，我控制不住它，萬一它發現我離開了槍械就是個廢材，宰了我怎麼辦？」
「消耗能量五十晶，可以在此生物腦中植入二級芯片，隸屬於你大腦中芯片的子系，母芯片對子芯片有絕對的毀滅權限，可以通過電波影響子芯片，刺激大腦使之產生劇痛。同時，如果一級芯片毀滅，子芯片將全部自毀。」
「就相當於緊箍咒再加上一條生死綁定，我如果死了，那麼它也會死，是吧？」游志問道，再得到基地的確認答覆以後，立刻笑逐顏開。
五十晶的能量就換來一個強力的打手，這筆買賣再划算不過。
袋鼠遠遠的看著游志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忐忑不知所以，想要逃跑卻又沒那個膽量，突然見到游志舉著槍對著自己，高喊道：「你老實點，現在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姓名？」
「卡巴，」袋鼠老老實實的回答：「卡巴·斯基。」
游志腳下一滑，差點一跟頭摔在地上……卡巴斯基？好名字！
「性別。」
「雄性。」
「年齡。」
「15，用你們人類的壽命衡量，我大概是20歲。」
「要你回答什麼就回答什麼，多什麼話！」游志開口罵道，一槍打在袋鼠面前的石頭上，蹦的一聲，袋鼠嚇的兩隻小眼睛骨溜溜的轉，又是害怕又是顫抖，哇的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動了。
死了？游志先是一驚，然後冷笑著填上子彈：「竟然還會裝死？我數到三，再不爬起來就打你兩腿之間，把你小弟弟打沒了正好開個洞，讓丫轉個性。」
「別！」袋鼠嚇的立刻蹦了起來，撅著屁股抱著頭背對著游志，大尾巴甩啊甩的，心中卻是痛罵，人類果然是卑鄙陰險啊，自己太老實了，太淳樸了，裝死都不會。
它哪裡知道，游志是裝死打悶棍的祖宗，它那點功底技巧用來糊弄游志，著實不夠看的。
袋鼠這麼一撅屁股，倒是讓游志看清楚了它的右腿小腿處有一處明顯的傷痕，可能就是這處傷勢影響了它的活動能力吧，游志看它的樣子好笑，道：「你的腿是怎麼了？」
「傷了，」提到自己的傷腿，袋鼠也不倔強了，扭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屁股：「被九級魔法打傷的，都已經好幾個月了，沒得治。」
「魔法？九級？」游志想了想，道：「你老老實實的走前面，不要刷花招，我現在身上沒帶東西，到家了給你治療一下。」
「治療？」袋鼠激動的回過頭，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嚇的連忙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卻露出對小眼睛：「你能治療我的傷？」
「有什麼難的？」游志哂道：「不就跟治貓兒狗兒一樣，骨頭接一下就是。」
聽到游志把自己和那些寵物比較，袋鼠偷偷的罵了一句，不過它也沒敢反駁，因為心中無比的詫異。
大陸等級規則是非常嚴謹的，那是由創神制定的規則，不允許違背。以傷病來說，治療難度不是根據受傷的程度，而是根據受到的鬥氣和魔法等級。如果一個人已經奄奄一息但他是被三級魔法打傷的，那隨便找個三級以上祭祀就能馬上治好他，等級差距越大，治療的速度就越快。
不過要是被八級魔法打傷的，哪怕只是劃破了點皮，恐怕除了八級以上祭祀也沒人幫的了他！
而袋鼠卡巴的傷則是九級魔法造成的，雖然傷勢並不重，可是由於找不到高級祭祀給它治療，在魔法烙印的壓制下傷口根本無法復原，所以一直好不了。
聽說游志能治九級的傷害，袋鼠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年輕人。
看著袋鼠老老實實的扛起兩隻地火獸的屍體走在前面，游志的心放下了一些，看著這袋鼠雖然有傷在身，但是行動依然便捷，兩隻地火獸的重量少說也有個**百斤，可是它卻抗著恍如無物，這讓游志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早遇到這只袋鼠，自己豈不是就省下了翻山越嶺搬運獵物的功夫？
袋鼠這一路上倒是光棍，沒耍什麼花樣，就是時不時的回頭瞥上一眼，生怕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副警惕又膽小的樣子實在可笑。
這樣一路來到了游志所居住的山谷，袋鼠忍不住高聲讚歎，這讓游志很是得意－－這山谷再怎麼說，也算是游志的「家」了，有人這樣讚歎自己的家，是人都會高興的。
這袋鼠還頗有幾分浪漫的細胞，走到山谷內部，見到那銀龍一般的瀑布時，袋鼠也瞬間忘了自己眼下的處境，把兩隻地火獸的屍體往草皮上一扔，歡呼著奔向那清澈見底的大湖，一頭紮了進去，還大叫著：「獸神在上，沒想到魔獸山脈當中還有這樣的一處天堂，讚美獸神，嗚……咳咳咳！」原來袋鼠太激動，被水給嗆住了。
在水裡歡呼著玩了一會，袋鼠才想起自己眼下還是俘虜，看到岸邊游志似笑非笑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著爬上了岸。不過游志卻也沒怪它，想當初自己找到這塊地方的時候，表現也跟袋鼠差不多。
游志笑罵：「好了，快滾上來！」見袋鼠爬上了岸，看到它渾身水淋淋的彷彿落湯雞一般，游志又忍不住上去對著它的屁股踹了一腳，罵道：「小樣趴在那裡別動，老子給你治腿……有沒有常識啊，受了這樣的傷還往水裡跳，傷口發炎了怎麼辦？」
袋鼠聽不懂「發炎」是什麼意思，可也能從游志的話中聽出幾分關心，訕笑著揉著屁股，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這幅德行讓游志看著就不放心－－這傢伙太像自己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名言肯定是爛熟於胸，游志可不想自己好心給它治著腿，門戶大開的時候被它反過來給自己那麼一下。
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袋鼠腿上的傷勢，游志卻嚇了一大跳。
傷口在袋鼠的右腿小腿處，是一處大面積的燒傷，皮膚組織都已經壞死了，毛皮掉下了一大塊，通紅通紅的，卻還在滲著血水。
游志皺眉問道：「你這傷有多少天了？」
「半年……」袋鼠歎了口氣。
「半年？」游志倒吸一口冷氣：「怎麼你這傷口，跟新的一樣……沒有一點癒合的痕跡？」
袋鼠現在倒也老實，恨聲道：「這是九級火系魔法留下來的，我沒有能完全躲開，後腿被魔法的餘波給打中了，沒有高級治療術的治療，就是這個樣子，根本就好不了。」
魔法？又是魔法？游志心中奇怪，這魔法的威力也太猛了點，竟然能夠持續傷害這樣持久？都半年了，傷口竟然還跟新的一樣，難怪這袋鼠走路一瘸一拐，只是這麼久的傷，內部肯定已經感染的不成樣子了，可袋鼠的腿上，卻也沒發現什麼組織潰爛的症狀。
這個世界果然很奇怪，游志這樣想著。
想了想，游志讓這袋鼠老實在這呆著，自己轉進了山洞，取出了一個應急醫藥箱出來。
荒山野外的，這醫藥箱是一定得準備的，游志花了五十晶能量讓基地兌換了這麼個東西出來，裡面的道具倒是一應俱全－－注射器、麻醉藥、酒精、消毒棉簽，連手術刀都有！
這些東西雖然花不了多少能量，可是所需要的材料卻是不少，比如麻醉劑，是游志在臨近山脈中帶回來的一種植物裡面提取出來的，那種植物在基地的數據庫中有記載，學名叫做「醉龍草」，傳說連龍都能醉倒的東西，一點點份量就足夠讓一名普通人死亡的了－－不過經過基地的試驗稀釋，眼下的麻醉劑已經降低到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份量了。
棉簽所用的材料，也是從植物當中發現的，一種很像地球上棉桃一般的植物，從中提取的絨毛製成，還有注射器所使用的玻璃－－這個倒是很簡單，玻璃的成分是二氧化硅，弄點沙子來就行了。
看到游志拿著一根幾乎完全透明的，頭尖有根針一樣的東西，袋鼠警惕的往後縮了縮：「這是什麼東西？」
「麻醉劑。」游志看都不看它一眼，小心的抽取藥液，將針管裡面的空氣排出：「待會給你治傷是很痛的，這東西能讓你暫時感覺不到疼痛。」
袋鼠渾身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有多痛？」
游志衝著它齜起了一嘴白牙：「比女人生孩子還疼！」
看到袋鼠臉色發綠，游志心中好笑，可還是板著一張臉。對於袋鼠這傷勢，游志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如果只是燒傷的話，那麼處理起來很簡單，可是這種半年都沒有自我恢復的燒傷，就不能用普通手段來處理了，要讓基地來一同診斷一下。而在沒收服這只袋鼠之前，還不能暴露基地的存在，現在正好用這個借口把袋鼠給麻醉了，讓基地給它裝上芯片，然後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游志臨時客串了一下獸醫的角色，在袋鼠的大腿上刮了一塊皮，找到了靜脈血管，將麻醉劑注射了以後不到兩分鐘，袋鼠就兩眼迷離的躺在那裡，再也不能動彈了。
「廢柴，這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袋鼠昏過去以後，游志哼哧哼哧把它抗到洞口，聯繫上了基地。
基地的白光將袋鼠籠罩在內，死板的聲音響起：「傷口周圍有輕微能量反應，資料不足，無法判斷，可以選擇將傷口壞死的有能量反應的皮膚切除。」
游志點點頭，那個能量反應，大概就是魔法造成的了，拿過酒精給傷口進行消毒，用手術刀切割下壞死的皮膚，這一系列動作游志做的是行雲流水，改造後的身體，不管是視力還是反應力都上升了不少，雖然是第一次動手術，可是游志還是進行的很順利和成功－－當然，至於手術的過程，他在切割被燒傷的死皮和皮下組織時多割了多少血肉，那就不是游志這個菜鳥能夠控制的了。
幸好袋鼠此時已經暈了過去，否則的話，就算不被疼死也會被嚇死，因為在切割血肉的時候，游志總要由基地來做出診斷結果，也就是檢查傷口處有沒有能量反應了－－偏偏游志又很好心，生怕把肉割的多了，於是就是切下來一小塊肉，讓基地檢查一下，如果傷口還有能量反應的話再切一小塊肉下來……可憐的袋鼠，應該很慶幸自己在昏迷中吧，否則這種「凌遲」之刑，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忙完了手術，游志滿意的拍拍手，給袋鼠的傷口敷上藥膏並且包紮起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游志覺得還是比較滿意，雖說那個布帶扎的樣子實在是頗為難看。
這個時候，基地突然射出一道白光在游志面前的空中，白光中是一頭袋鼠的立體模型：「根據分析，此生物的身體素質如下：肌肉強度425、神經反射速度281、細胞活力287。」
游志看著乍舌不已，自己強化以後的屬性，比起這袋鼠也差了許多－－這更加堅定了他收這袋鼠當小弟的想法。
「如今二級芯片剩餘十三枚。芯片暫時無法製造，植入腦中後無法取出，請謹慎使用，植入消耗能量五十晶，請問是否確定植入？」
「確定！」游志很是堅定的答道，十三枚芯片，代表著自己能收十三個小弟，現在使用一枚不成問題。
白光亮起，將昏迷的袋鼠整個籠罩在內，基地有如天籟一般的聲音響起：「芯片植入成功。」
游志看著地上還在昏迷的袋鼠，開心的笑了，因為以後他就不再是孤單一人，有了這隻大袋鼠，以後打到的獵物也能夠由它來抗著－－告別了苦力的時代，游志覺得自己的文明前進了一大步。
袋鼠還因為麻藥而躺在地上昏昏沉沉沒有醒來，游志哼著小曲走出了山洞，把洞口的兩隻地火獸屍體拖了進來。
「廢柴，把這兩個傢伙的能量吸收了，肉先凍住。」已經有一隻烤熟的地火獸啦，那個個頭夠自己吃上一個多星期的，但是食物也不能浪費啊，游志有些犯愁，這些東西太大了，不好搬運。
白光亮起，照射在兩隻地火獸的屍體上，基地死板的聲音猶如天籟：「能量吸收完畢……」，而下半句，則讓游志瞬間跌進了無底的深淵：「共得到能量321晶，現余能量457晶。」
「457，哈哈……」沉寂在喜悅當中的游志還沒反應過來，可當他發現只有三位數時，一聲炸雷般的怒吼響徹叢林：「321晶？怎麼可能只有321晶？那是兩隻地火獸啊！兩隻地火獸就這麼點能量嗎？！」
面對著游志連珠炮一般的怒吼發問，基地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得到能量321晶，一隻為93晶，另外一隻為228晶。」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游志氣急敗壞的叫著：「怎麼可能就這麼點的？！我上次殺的那只地火獸，身體比這兩個傢伙還小了一號，都有六百晶的能量，這兩個傢伙竟然加在一起才到上一隻的一半多？！」
基地的聲音死板的響起：「資料不足，無法推演出結果，可能是能量消耗過多。」然後就再也沒有聲息了，只餘下游志在那裡一個勁的蹦蹦跳跳。
能量的消耗，轉化……
游志捶胸頓足，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一點……能量守恆定律啊！
任何能量都不是憑空能夠得來的，地火獸噴出的火焰，那一定也是消耗能量的，而為這種魔獸提供魔法能量的器官就是晶核！
他第一次他獵殺地火獸的時候，當時是偷襲，那只地火獸正在落單覓食，結果被路過的游志一槍爆頭。
而這一次，那兩隻地火獸卻是和大袋鼠戰鬥了許久以後，才被殺死的。
狠狠的朝著袋鼠的屁股上踢了幾腳，就是這個傢伙，白白浪費了自己九百多晶的能量啊！
不過袋鼠的屁股太硬，好像石頭一般，踢的游志痛的抱著腳一陣亂跳。可是這幾腳，竟然就把昏迷的袋鼠給踢醒了。
袋鼠還沒有完全的清醒，因為麻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的消除，就這麼迷迷糊糊，好像半夢半醒之間，它抬頭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光球懸浮在旁邊，從它的視線來看，游志正好站在光球的前面。
但是在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下，視覺總是頗為模糊的，在袋鼠的眼中，游志背後的白光好像一道光環一般將他籠罩，在那熟悉而又聖潔的白色光芒下，加上袋鼠又是從下而上的仰視，在它的眼中，游志的形象立刻變的無比高大起來，游志好像就是沐浴在白光當中的神棍一般，輕輕的張開了雙臂，彷彿是在說：「我來拯救你了，我的孩子……」
如果光是游志，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袋鼠晃了晃頭，腦袋頓時清醒了點，最少現在看去，游志那副聖潔的形象卻是已經不見，剩下的還是之前那副賴皮模樣。
但是這時候袋鼠卻看清楚了，游志背後懸浮在空中的那個光球！
那個無比熟悉的，幾乎夜夜都出現在袋鼠夢中，讓無數獸族們奉為信仰的光球！
「獸神！」袋鼠淚泗滂沱，誇張的撲倒在游志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