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4章 豪賭之念 文 / 煙槍
第604章豪賭之念
這一下，我立馬透過感知看去，發現豪門夜語帶著大約20多個持槍分子站在碼頭，十分得意我被關進了他們特製的集裝箱內。至於黑白雙煞，則被兩個持槍分子扶持，看上去重傷沒有死掉已經成了事實。
眉頭皺了皺，我不禁氣沉丹田地大喊說道：「混蛋的東西！有種你TM就叫人開槍，少在這邊唧唧歪歪的亂吠不停。」
「哼！開槍？你TM想得倒是挺美！」豪門夜語冷哼，憤怒地握拳吼道，「你以為，當初打我老爹的那筆賬就這麼算了？我告訴你，平凡簡單，開槍都是讓你最快活的死法！」
「那你想怎樣？」我聽了之後寒聲反問。
「哈哈哈哈，事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豪門夜語又一次狂笑起來，並且陰陽怪氣道，「待會兒呢，我會叫人把集裝箱丟進海裡，讓你體會體會缺氧窒息的感覺，也就是傳說中的假死狀態。當然，我不會那麼快的把你殺掉，我會等你快要死去的時候救你，然後反反覆覆的再把集裝箱丟進海裡……嘖嘖，等我玩膩的時候，自然會把你弄死！」
聽了這番近似於變態的話語，我一時只覺頭皮發麻，而寶兒的嬌軀則已經為此瑟瑟發抖，只能緊緊地將我抱住哭泣。
「平凡哥哥！嗚嗚……平凡哥哥我怕……」
「沒事！一定會沒事的！寶兒不怕！」我不禁怒火中燒，可卻又不得不緊緊地摟住寶兒，對她不斷地安慰。
不過呢，豪門夜語那傢伙卻在這時已經讓人把集裝箱調動起來，慢慢地放進了海中。這一瞬間，我和寶兒齊齊體會到了那種呆在集裝箱內下沉的味道。
與此同時，我們還清楚地意識到，集裝箱是一個密封程度在99%的堅固牢籠，自從被沉入海水當中的那一秒開始，整個集裝箱內的氧氣便在不斷地隨著我們的呼吸減少。並且，海水也從那1%的未密封之處，迅速地湧入集裝箱內。
也就是說，集裝箱被沉入海水當中，就算我和寶兒節省呼吸，可最終也還是會在海水充滿集裝箱內的時候缺氧。看上去，這1%沒有密封的縫隙，簡直就是一個絕妙的計時裝置。
另外，豪門夜語剛才說過，他要把我一次一次地修理，重複這種缺氧折磨的過程，直到他膩味了才算終結。
「……」這一刻，我不禁變得暴躁起來。其實我根本不會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唯一焦急的，是那此刻被我抱在懷中的寶兒。因為，豪門夜語沒有殺她的意思，她是被我牽連進來的無辜。
當然了，我也不會像那電視劇裡的狗血情節一樣，為了保全寶兒便丟失了尊嚴，然後如狗一樣的央求豪門夜語放過寶兒。事實上，我做不到，爺爺從小就教過我，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絕對不可以沒有尊嚴的苟且偷生。
我想，寶兒也是應該一樣的吧。雖然她很害怕現在正發生的一切，很怕黑暗，很怕死亡，但是她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我是無辜』。
隨著念頭閃過腦海，我不禁抱著寶兒癱坐在地，輕撫著她的柔嫩小臉道：「寶兒，平凡哥哥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至於陪著受罪。」
「亂說什麼呢！」寶兒突然勉強一笑，由於視線一片黑暗，她只能兩眼流著淚水，凝望著黑暗中的我道，「這怎麼能怪平凡哥哥呢？要怪就怪豪門夜語太過卑鄙，要怪就怪寶兒太過脆弱……嗚嗚……如果寶兒不是那麼沒用的話，一定不會讓豪門夜語引誘平凡哥哥的，那麼最後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狀況。所以，哪怕今天寶兒就要死了，也絕對不會幽怨平凡哥哥的。」
「不會！寶兒不會死的！」我連忙說道，「寶兒不是說過嗎，你要做平凡哥哥的妻子，而平凡哥哥也沒有讓你穿上美麗的婚紗，所以咱們誰也不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呵，有這種可能嗎？」寶兒淒然一笑，伸手一摸那已經湧入海水的集裝箱底部道，「現在都已經開始進海水了，就算平凡哥哥有武功在身可以節省很多氧氣，可是等到海水浸滿整個集裝箱的時候，咱們誰也逃不過……」
「別說了。」我心情很沉重地蓋住她的紅唇，跟著拿開手道，「現在還是想想有沒有辦法，多說話只會消耗太多的氧氣。」
「我不！」寶兒有些倔強道，「平凡哥哥，你應該瀟灑一點，死就死吧，如果這世上真有奇跡出現，那麼咱們兩個誰也不會有事。所以，在這最後的時光裡，寶兒只想和平凡哥哥多說說話。嗚嗚……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平凡哥哥的臉龐，再也沒有機會聽到平凡哥哥的聲音，再也沒有機會讓平凡哥哥保護……」
頓了頓，寶兒再道：「平凡哥哥，還記得你剛來煙雨工作室的時候嗎？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在你身上總有一種寶兒喜歡的味道……記得小時候孤兒院的院長媽媽說過，那是守護神的味道，親切、自然，可以讓寶兒一生不用害怕夜雨間的雷鳴，可以讓寶兒一輩子幸福快樂。對，平方哥哥就是寶兒的守護神，同時也是我們煙雨的守護神，包括嫣姐、冰美人和金絲貓。」
「事實上，在你還沒有加入煙雨工作室的時候，嫣姐和豪門夜語對抗總是吃虧，我們是在豪門的打壓之下艱難發展。不過自從進入了《王者》，自從有了平凡哥哥的加入，我們煙雨便漸漸地翻了身。從第一個公會的建立，再到第一場公會戰爭的勝利，這當中如果沒有平凡哥哥的守護，我們是沒有辦法支撐煙雨發展的。」
「寶兒不要說了好嗎？」我聽得眼眶有些濕潤，就差沒有失聲哭出來了。其實我寧願寶兒受傷昏迷不醒，也不願她在幾近絕望的時候懷戀從前。那是一種罪，一種想非常渴望擁有卻偏偏得不到的罪，就好像挖走心頭肉一樣的奇痛難當。
更何況，從她第一句我便聽出來了。她是不想要我遭受豪門夜語的一次次折磨，所以已經打定了尋死的主意。
「不，我要說。」寶兒還是那麼堅持，兩眼不斷流著淚水道，「這輩子，寶兒是注定不能做平凡哥哥的妻子了。如有來生，寶兒一定要跟平凡哥哥相伴到老……不離不棄……」
「如有來世，平凡哥哥一定與你長相廝守……永不分離……。」我不禁萬分心痛地接道，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哭過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可是現在，我發現錯得離譜。男人也是人，是人就會哭，是人就有悲傷喜悅和難過。也許哭只是一種宣洩而已，沒什麼丟臉。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集裝箱中的氧氣漸漸消失之下，寶兒最終呼吸艱難，哭聲已經由滿眶的淚水完全取代。或者也可以說，她已經沒有了發出哭聲的力量。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海水已經漸漸的侵入集裝箱內，我只能將寶兒背在身上，讓她腦袋高出我的腦袋不至於被海水淹沒。因此，寶兒的身體重量加在我的身上，不管多少都會讓我消耗更多的氧氣，損失更多的力量。
稍稍過了一會兒，寶兒有氣無力道：「平凡哥哥……差不多了……想說的話已經說完。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
「不行！」我斷然喝道，「你說過相信奇跡的，所以咱們必須等下去，一定會有奇跡發生。」
「可是……寶兒已經……等不下去了。豪門……夜語他……一定會……會讓平凡哥哥……」
「我知道！我知道！但這絕對不是『上路』的理由！寶兒，一定要堅持住！平凡哥哥沒有說上路，你便絕對不可以！不可以！」這一刻，我不禁大聲吼了起來。
說真的，我並非怕死才這麼說。而是，因為我根本不想讓寶兒死去，哪怕我死都不要讓她去死。我只希望，哪怕再多承受幾次這樣的缺氧滋味，也一定要找到能讓寶兒生存下去的方法或者機會。
眉頭皺了皺，我不禁在這寶兒隨時都有可能暈厥的情況之下，迅速將她轉移到了身前，單手捧著她的翹臀讓她趴在我的肩上，另一手則給她灌輸了幾分薄弱內勁。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那麼極度的缺氧。
忙完之後，我的腦海如同電閃，急忙思量著如何才能逃將出去。
事實上，我剛才對寶兒說過奇跡的事情，可那只是對她的安慰，真正能讓我們活下去的還是要依靠自救。或者也可以說，自救就是我們所等待的奇跡。
不過呢，到底怎樣才能自救和創造奇跡，卻是我苦思都得不到的答案。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心急如焚地拍打著腦袋，而後突然寶兒一個嬌軀輕扭，讓我體會到了她胸前的飽滿。這一瞬間，我不禁靈光一閃，猛然滋生了一個豪賭的念頭。
說真的，我不知道這個特製的集裝箱有多堅固。但是，如果寶兒能讓我採陰補陽的話，處女的第一次肯定可以提升功力。這樣一來，說不定就能成功破開集裝箱的四壁，最終反殺豪門夜語。
當然了，如果集裝箱的牢固，已經遠遠超出我提升功力後的最大破壞力度，那麼我和寶兒也許真的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