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一集 第三章 妖就是妖…… 文 / 冬雪晚晴
. 門明月很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讓一個妖怪指著鼻子教還真不好，可是他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確實是他的錯，剛才看到那石頭，感覺——感覺他實在太像那個補天遺石了，忍不住就想要親近一翻，可是他也沒有想到，他身上含有太強的金系魔法力，而且，足夠將他石化。
「我又不知道我會把他石化？你這麼凶做什麼？」石怪賈寶玉也鬱悶，是他自己讓西門明月把他給吃了的，可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太大，足夠害死西門明月，聞言不禁內疚，但又不甘心被水母教訓，忍不住就反駁道。
「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我一點我現在提醒你——現在我們三個，可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別想活了再次出去，我是活膩的了，可你為什麼要找寄主？」水母罵道。
「我就是想要出去看看嘛！」石頭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當即低聲說道。
「好了，我繼續去聖水蓮花內睡覺，嘿嘿，再次提醒你，以後別亂吃東西，尤其是像這樣不怎麼好吃的東西，還有，等下你把這石頭疙瘩也扔進聖水蓮花內，我看看能不能把他給溶解了。」水母說著，不等西門明月回答，他已經縮進聖水蓮花內。
西門明月的精神力不足以維持他們三人的共同溝通太久，所以，他只能率先閃人，石怪賈寶玉看到水母走人。頓時就高興起來，忙道：「我帶你去找好東西。」
「好！「西門明月忙著從精神世界中退了出去，卻聽到石門外似乎有什麼生意，當即忙著隱去身形。
「從這邊走！」奇怪的是——退出精神世界地石怪賈寶玉，居然還能夠和西門明月輕易溝通，忙著指點著他繞過一隻隻大木箱子，向著後面走去。
西門明月驚訝的發現，在石壁的最後盡頭，居然有著一塊凸起的小石頭。根據石怪賈寶玉的指示，這裡應該有暗門，小心的按下石頭，原本看不出絲毫端倪的石壁上頓時裂開一條縫隙，當即忙著縮著身子走了進去，石壁悄無聲息的合攏，外面的石門已經打開，耳畔傳來一個聲音道：「公子。你看——金精都還好好地在，那人並沒有進來。」
「給我自己的搜，一定要把他給搜出來。」另一個聲音說道，說話的居然是易天泓。
西門明月心中暗道：「易天泓果然和這雲鐵山的金精礦有關，如此看來，他和高靜、鬼域花城也是有著聯繫的。」
只是心中想不明白，他已經是黑暗天源的少主子，將來如果易水寒去世。以他的才智，想要登上黑暗天源主上的寶座，絕對是件容易地事情。為什麼要勾結別人，背叛易水寒？
「你認識外面的那些人？」石怪賈寶玉問道。
「不錯！」西門明月點頭道。
「他們要找的人是你？」石怪賈寶玉再次問道。
「嗯！」西門明月只是低聲的答應了一聲，卻沒有在說什麼。
石怪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又道：「這裡除了他們開鑿出來的通道外，還有一條秘密通道。是我打通的，我帶你出去就是。」
「我現在還不想出去，我還有點事情要做。」西門明月皺眉。不知道無天和西門天華怎麼樣？雖然……理論上他是不用擔心西門天華和無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隱隱還是放不下。
「那好吧，我先帶你去找一些發光的石頭。」石怪賈寶玉道。
「好！」西門明月點頭道，進入寶石可不能空手而回，而這座雲鐵山，可算得上是真正地寶山了。
順著石怪賈寶玉開闢出來的密道，西門明月愈發進入到山腹深處，這裡的密道顯然是山腹中由於地殼運動天然形成地，所以，崎嶇坎坷之極，但好處是，沒有岔道——很快，在石怪的指引下，西門明月就找到一處水潭，剛剛看到水潭的瞬間，他差點就傻了眼。
天下居然有著如此美麗的石頭？他知道玉石一般來說，都是藏在普通的石頭裡面地，雖然從表皮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但是還是會
眼，所以，在地球上會有著賭石這麼一個行業，可是多石頭，就是如此裸露在外面，雖然沒有經過打磨，但是玉質本身散發出來的柔和光澤，已經晃他地眼都花了。
「這是我從附近撿來最好看的，附近還有很多，但沒有這個好看，你自己挑選吧。」石怪賈寶玉道。
「嗯，謝謝！」西門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順手撿起一塊拳頭大小，通天透明的碧綠色石頭，看樣子，這應該是翡翠，不虧是石怪找來的，果然是極品，沒有經過打磨，已經是光滑閃耀，要是打磨一翻，做成首飾，不管是放在什麼地方，都是絕對耀眼的。
這裡的每一塊石頭都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太小，最大的有著臉盆大小，最小的也有拳頭打，卻絕對是精品，紅得如同是朝霞初生，綠的彷彿是老樹吐嫩，紫得如同是春天的紫羅蘭，藍得彷彿是大海……
西門明月真想不到，石怪賈寶玉從什麼地方找來這麼多精品的玉石。
石怪賈寶玉似乎知道他的心事，嘿嘿笑道：「我收集了很久，才把它們全部集中在這裡，怎麼樣，好看嗎？」
「嘿嘿，它們可都是你們的兄弟姐妹，你就忍心把它們全部送給我？」西門明月不解的問道，水母既然可以和所有的水元素溝通，他也一樣可以和石頭溝通吧？在他的心中，石頭可不是只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物體，他怎麼會把石頭送給他？
「妖就是妖，我們不是人……」石怪賈寶玉歎了口氣，「雖然我連妖是什麼都搞不清楚，但是——這種生命形式，對於我們來說，實在太多痛苦，不如做石頭。」
西門明月一呆，這種思維形式，和水母簡直是如出一轍，大概——除了人類，別的物種並沒有以自己擁有意識而驕傲，甚至他們還有著一種討厭，想要放棄這種具備著各種思想的生命形式，只想著做一塊普通是石頭。
「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只是一塊石頭。」石怪賈寶玉歎氣道。
「你不想去六欲紅塵看美女了？」西門明月問道，他發現，他還真的不瞭解這些妖怪的思維。
「要！可是看了又如何？難道還真的能夠和你們人類一樣嗎？妖就是妖，我們甚至連生命形式都沒有……」石怪歎氣道，「除了你，誰也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你明白那種感覺嗎？無法忍受的寂寞，無邊的黑暗和痛苦，這樣的生命形式，真的幸福嗎？你看它們，多好？」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不知道為什麼，西門明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如果他當初只是直接的死亡，魂消魄散，毫無所覺，那麼現在他是不是……就一無所覺？無慾無求？
可是，人類一直以來的最大夢想，就是長生不老，為了能夠多活幾天，有些人什麼事情都作出得來，而死刑是對於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他努力的修煉，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最大的目的，還不是達到亦星訣的最高境界，最後飛昇仙界，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
可是對於妖怪來說，他們的生命好像本來就很漫長，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想要成妖，前提都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來達到，百煉成妖……沒有個千年外載，如何能夠成妖，也許，當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在突然擁有了意識後，卻陡然發現，妖……不是那麼好做的。
一旦成妖，他們就擁有了人類的感情……愛、恨、恐怖、貪婪……
「你在想什麼？你的思想很亂。」陡然，石怪賈寶玉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迴響。
「啊……」西門明月回過神來，忙道，「沒什麼，對了，石兄，這裡可有什麼能夠發出奇異白光的石頭？」
「發出奇異白光的石頭？」石怪賈寶玉想了想，遲疑著道，「那不就是我嗎？除了我，這裡的石頭好像沒有誰能夠發出多麼奇怪的白光了，就算有，也沒有我厲害的。」他洋洋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