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我太強了。
哦,對了,我是指打呼嚕。
大學的時候,早上起來,我經常發現我的枕頭邊上灑滿了紙團、枕巾、武俠小說、空煙盒等等,原因是我打呼嚕嚴重干擾了室友們的睡眠。
有一次居然扔過來一隻鞋墊,在我腦袋下壓了半宿。
好在我人緣很不錯,沒有發現茶杯、煙缸和板磚等重型傢伙。
隔壁的同學給我們寢室起名叫「野豬林」。
成家以後,我一般都等老婆睡著以後再睡。
就這樣,還經常在半夜被推醒。
有時候直接被踹到地板上。
有一回和兒子睡一起,第二天他忐忑不安地告訴我,「爸爸,我夢到了豬。」
我出差的時候一般只能睡標準間,因為我的級別低了點。
我總是提前向同室道歉,睡前都會很誠懇地請他先睡,等他睡著了我再睡。
就這樣,第二天還常常發現別人一臉的倦容,煙缸裡裝滿了煙頭。
那天,遇到一上海來的大哥。我們聊得很投機,還互留了電話號碼。
夜深了,大家都有了睡意,哈欠一個接一個。
「大哥,你先睡吧,我打呼嚕。」
「沒關係,我也打。」
「我打得厲害。」
「沒事兒,我睡眠好。」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沒了。
我想我也該睡了,掐了煙頭,關了檯燈。
剛一閉眼,就聽對面傳來由低到高的鼾聲,音調和強度不斷上升,我靠,最後連床頭櫃上的茶杯也跟著抖動。
天亮的時候,我抽完了晚上剩下的半包煙,新開的一包也只剩三兩根。
後來同學聚會的時候,跟以前的室友談起時,他們馬上提議乾杯慶祝,睡我下鋪的哥們兒一臉壞笑的盯著我說,「你也有今天?」
有個小男孩,有天放學後,問他的媽媽:「媽媽,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媽媽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但應該趁此機會教育小孩,就一本正經地以貓狗為例,支吾地談及生殖的過程。
兒子聽完後,一頭霧水地說:「怎麼會這樣?我的同桌說他是從山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