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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卷 212 文 / 愛睡覺的病人

    70c是多大?有關70c

    習慣用第一人稱敘事,一開口就我我我的,認為比較有氣勢,不扭捏。

    老公就此批評過很多次,說:一個女人,一開口講事,尤其是情啊色啊之類的事,用第一人稱容易讓人有遐想。

    老公用這個「遐想」來形容是一種文雅,換了亂彈的老lm們,就會誠懇地直說「意『淫』」了。天氣這麼熱,一個女人沒事老實呆在家吹吹空調逗逗小趴狗,再不濟抹一臉化妝品出去嚇人也好啊,偏要討論什麼**,弄得不三不四的讓人意『淫』,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而且,我打心眼裡知道,老公肯批評那是因為他疼我,他疼我連帶著疼惜我的羽毛。可問題是,我實在是喜歡第一人稱。我認為,第三人稱的敘事方式就像舊社會的貧弱書生,再怎麼喜不自勝也不能哇哇跳,只能一步三回轉地用「嗟乎兮也」的文言文做一番計較。而第一人稱就不一樣了,第一人稱是咱新社會的兵,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劈叉就劈叉,想與時俱進八個代表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綜上所述,我決定來個折衷,用第一人稱單數,但搖身變性用「男主人公」的身份,來敘述並談論這個70c的問題。這樣既能照顧老公疼惜我的拳拳美意,又能不卑不亢地堅持我的業餘愛好,實為兩全其美之計。

    也所以,請大家注意了,以下敘述中的「我」,為男性,身高1米82,又魁梧又豪放,又溫柔又體貼,無不良嗜好,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好青年。

    1.網絡篇

    70c,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是個size的名稱。但問題是,這個70c的size究竟是個什麼概念。

    一個月前我迷上了上網,每天qq泡泡雅虎通msn等等忙得不亦樂乎。忽然有天晚上有個善良美好mm,發來消息。她不無煩惱地說:我的胸罩size是70c,真叫人不好意思啊。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老實巴交有點小生活情趣的男人,騰就臉紅了。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過哪個女生主動告訴我她的胸圍size呢,實在是讓人太感動了。我結結巴巴了一下——好在那時月黑風高,臉紅和結巴都不會通過電話modem線傳染——我當下傻笑兩聲,說:呵呵,別擔心,你還小,慢慢還會發育的嘛!

    小mm那頭便愣了一下,然後打過來,說:你真沒有知識,哼!

    小mm這一聲「哼」,簡直恍如晴天霹靂,讓我陷入極大的困惑中。我原本猜想這個70c,和雜誌電影上那些港姐世姐的83、85相比,應該是一個尚在萌芽中的size,我的回答應該是忠厚得體的,為何卻換來這一聲「哼」和「沒知識」的評價?難道我猜錯了?

    我剛想說點什麼來補救,聊天窗口卻無情地顯示:xxmm已下線,可能無法及時回復你。

    nnd,竟然跑掉了。

    2.老婆篇

    自從那個小mm,給了我那個70c的話題,我心裡就開始有了一個魔鬼。這個魔鬼長相邪惡目光猙獰,不斷地騷擾我,誘惑我,使我陷入巨大的好奇中。

    我不顧老婆的禁令翻上小閣樓,在初戀情人的情書底下,翻出那幾本青春期攢下的黃色小畫冊——可是一如我鋼鐵般的記憶,裡面各種姿態的女人們清一色標注的是80幾、30幾、80幾的三圍。

    沒有c。我沮喪地發現,沒有c!思維的邏輯告訴我,那個小mm的70c和小畫冊中的80幾,一定不是同一個度量衡標準。那麼,這個70c究竟指什麼樣的size呢?

    在我暗自迷惑了3天之後,我決定要發揚孔老夫子所提倡的不恥下問的精神,進行問卷式調查。

    第一個被調查的對象是我老婆。當然,問老婆這麼危險的事,是個男的都知道應該有點技巧性和藝術性。於是當晚,在伺候完老婆洗腳洗臉後,我們開始了如下對談。

    我(憨厚樸實地):「哎,娘子!不介意的話問一句,你的胸圍size是多少?」

    老婆(溫柔地):「哦?怎麼忽然問這個?相公你莫不是想親自給我買胸罩?」

    我(憨厚樸實地):「哎,娘子!我隨便問問,娘子你千萬別引申!」

    老婆(溫柔地):「是是是,相公你說不引申我就堅決不引申!只是,相公你總要有個什麼才想起這個size的念頭吧?」

    我(憨厚樸實地):「哦,是這樣的,上次泡泡上有個小丫頭,她告訴我她胸圍size是70c。」

    老婆(溫柔地):「哦,這樣啊,相公你要這麼想啊,人家女孩子,那必定是比較傲人的size才肯告訴你的呀!」

    我(憨厚樸實地):「可是,電視上那些女明星們的size,不是都80幾的嗎?那個70c不是太小了嗎?」

    老婆(溫柔地):「唉,可憐啊。相公你從前就靠那些明星三圍數據來滿足青春期的衝動嗎?不過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你有了我,就等於大海有了燈塔,小船兒有了舵,黑漆漆的夜晚有了北斗星……」

    我(憨厚樸實地):「哎哎,娘子!我只是想瞭解一下這個70c的size,不要扯上北斗星那麼遠的東東好不?」

    老婆(溫柔地):「哎哎,相公啊不是妾身鐵定要批評你,只是你連個北斗星都看不起,做人怎麼能這麼地不腳踏實地捏?」

    我(憨厚樸實地):「可是……」

    老婆(拿出小水果刀):「可是什麼?新婚半年不到就上網泡妞,還咋咋呼來問我70c,我沒拿這小水果刀殺你還耐心地用北斗星來啟發你,你不感激涕零竟然還說可是?」

    我(撲通一聲跪下):「女英雄!我知錯了!本來我只是無聊都沒放心上剛剛是湊巧想起來就隨便問了問,女英雄若堅持要我想北斗星我一定聽從教誨!我上有老母下有哈趴狗狗,我應該把我大好的年華獻身於更有意義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去!女英雄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nnd,兩個字:失敗!

    3.情人篇

    我有一個情人——噓,這是秘密。假如不是那個70c如此地困擾我,我也不會親口說出這個秘密。針對老婆的問卷調查以慘敗收場後,很自然,我就將主意打到情人身上。

    這個情人的來歷和過往統統禁止追究,你只要知道,她是一個單邊主義、不愛幻想的女人就可以了。我現在的目光炯炯,思維集中,我只要能瞭解有關70c,為此我可以奉獻我的童貞——哦,對不起,我忘了我的童貞已經沒有了,不過沒關係,除了錢,我什麼都可以奉獻。

    問卷調查果然一開始就進展順利,我實在是喜歡單邊主義的女人,她不像老婆一樣斤斤計較,也不像沒泡到手的小妞一樣自命不凡,她具有一個教育者應有的普通素質。

    此問卷全文如下:

    情人:「我滿足你的求知慾,親愛的。你在黃色小畫書上看到的那個80幾的是胸圍,而這裡,70指的是身圍,c指的是罩杯。」

    我:「哇,真是豁然開朗,明白了!也就是說,那個70不是指的最高峰對不對?可是那c的罩杯又是多大呢?究竟這個70c是不是發育不良的樣子?」

    情人:「這個啊,那就要看你的想像力羅!我啟發你一下:咱鄭老闆的兒子鄭小風,昨兒剛滿半歲,身長就大約是70厘米。」

    我努力地想著鄭小風的身高,忽然忍不住哇哇叫:「不會吧親愛的,肥成那樣啊?」

    情人:「哈哈,親愛的你真可愛。你要知道那鄭小風的身高是直的,胸圍是周長,別忘了要繞一圈哦。」

    我「哦」了一聲,陷入快速心算之中。可是,周長換算成直徑,而且還是個橢圓的直徑,這個問題沒有點提示是頗有難度的。

    情人諄諄善誘地繼續:「我再來啟發你:你結婚總該買有新床吧?一般新床長2米,均分三截,差不多就是70。」

    我的想像力於是落在床上,我努力用想像將它分成三等份。忽然我省悟過來:「那還不是一樣嗎?還是個周長啊!」

    情人:「對啊對啊!也要繞一圈的哦。要不我再啟發你:咱公司廁所的那個門,它的寬度大約是100cm,你取它的10分之7,就是70cm啦。」

    我瞪著她:「你是故意的吧,全都是周長,沒有可比性啊!」

    情人無辜地攤攤手:「那我沒辦法啊,你說的70,我好心給你到處找70啊!」

    我說:「那,要不你直接告訴我你的是多少?有個參照物就一目瞭然啦!」

    情人:「這個啊,嘿嘿,你休想。」

    nnd,四個字:吐血、暈倒。

    4.春夢篇

    上帝可以作證,我是一個多麼求知若渴的好青年。我甚至做夢都夢到少年時期的班主任,他和藹可親地站在講台前,拉開帷幕。帷幕裡,一排女人裸著上身,胸前xx形狀各異,大小不等。

    班主任拿起親愛的教鞭,嚴肅認真地說:「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班主任開始結合實例耐心講解,有關70c的概念、特點、產生的歷史背景、發展、以及未來展望。中間並用到演繹法和歸納法,甚至還有恆等式以及證明。我運筆如飛狂抄筆記,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要點導致考試不及格。

    最後是課堂練習。班主任指著台上的那排裸女,提問:「請指出下列哪個size是70c,並說明理由。」

    我狂翻筆記苦苦思考,最後,我的答案鎖定在一個面目清秀有一對虎牙的女人身上,然後我環顧四周埋頭思考的同學,驕傲地舉起手:「老師,我知道!」不料叮鈴鈴叮鈴鈴——下課了。老師微笑著說:「我們先下課休息,待會兒再說。」於是我穿過下課嬉鬧的人群,走到班主任前,先讚美教學形式生動活潑,為廣大同學所喜聞樂見,然後我指著我的答案,問:「老師,70c是這個,對不對?」班主任十分欣慰地摸摸我的頭,讚許地說:「啊,多聰明的孩子!我完全相信,只要你肯這麼發憤努力下去,清華北大必不在話下,前途飛黃騰達氣壯山河一片光明啊!」我頓時雄心勃發,拿起黑板擦賣力地擦黑板,我擦啊擦啊——忽然重重一個巴掌拍在我頭上,我睜眼一看,老婆大人怒氣沖沖地看著我:「你幹嘛拽著我腳丫子蹭?」我環顧四周,全醒過來。nnd,靠,一場春夢!

    更靠的是,被老婆這麼一吼,夢中那個清清楚楚的70c,完全記不起來了。

    5.網易篇

    正當我焦頭爛額幾乎絕望的時候,忽然一則廣告映入眼簾。廣告上,流光溢彩的幾個大字象老婆的眼睛一樣炯炯有神:「女星cup尺寸按圖索驥,教你成為目測高手」。

    我又驚又喜地衝進去——

    親愛的網易,我最最親愛的網易!瞧,多麼恢宏的頁面,多麼善解人意的編輯。整個頁面上,按cup的size分門別類地圖片著各大女星,還有課前作業課後作業的「我猜猜猜」,真是知識的海洋。

    我內心充滿了求知慾即將被滿足的喜悅,迫不及待翻看各類size圖片,最後,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連接上:「胸罩尺寸的基本知識」。

    哇,東方紅太陽升!天下之大,終於有一個,能容我刻苦攻讀的角落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努力,不辜負網易的厚望,不辜負班主任的教導!

    可是,當瀏覽器慢吞吞打開「基本知識」頁面時,我完全傻了眼。

    首先,應該能充分滿足我求知慾的、那個size一覽表、它的計量單位、竟罪大惡極地採用了「英吋」!根本沒有70c這個size!

    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十年沒碰數學的人,去查找英吋對cm的換算公式,然後一個一個地通過計算得出結論?

    我詛咒一切崇洋媚外的人,詛咒英吋、英尺、英磅!

    其次,英吋的氣還沒有緩過來,我又驚怒地發現有這麼一條規定:「測量緊貼著**之下的胸廓。如測量結果是奇數就加上5,如果是偶數就加4,最終結果就是你乳罩的身圍大小(見身圍表)。」靠,誰能告訴我這段話究竟是什麼鳥意思?為什麼加5加6的?又為什麼奇數和偶數加的還不一樣?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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