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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八章 胡思亂想的收穫 文 / 傾覆

    說時遲那時快,冷風過後,石洞中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撕裂,裡面的水噴湧而出!唐風哪敢多想,他一把拽過柳月的手,兩個人撒腿就跑。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機關,什麼黑暗了,在快湧動的氣流中,兩個人沿著墓道一路狂奔,身後就是洶湧而來的潮水。

    再說張克明他們這邊,棺槨被一層層揭開,正如唐風所想,裡面空無一物。收工的時候會進行例行的清點人數,唐風和柳月突然失蹤了,對講機呼叫也沒有應答,張克明知道出了事兒,忙讓人分頭搜尋。在此之前排除陷阱的時候,考古人員已經繪製了地宮地形的草圖,最終,他們現了酒樓酒窖裡面多出來一塊石板。張克明調來空壓機挖掘石板,很快,將近半米厚的石板被鑿開一個窟窿。

    「咦?這是哪裡來的風呢?」由於水的壓力要遠大於空氣的壓力,石板被鑿開窟窿後,空氣在水流擠壓下快流動形成了風,而且風勢還很猛。

    一位考古工作人員說道:「難道地宮有通風口?我們把它打通了?」

    「繼續往裡,把它全部鑿開,這下面肯定還有東西。」張克明的判斷很準確,但他哪裡能想到下面連著深潭的水,機械化施工很快,整塊石板被完全打開,這時,墓道中的風聲變成轟隆聲,每個人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隨著顫抖的加劇,整個地宮開始輕微晃動。

    轟隆!

    唐風和柳月在前面沒命的.跑,後面墓道中的水形成了一堵水牆,洶湧著追向他們,更要命的是,水的流明顯要比他們奔跑的度快,眼看著水越來越近,唐風幾乎都快要絕望了,如果被水追上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這話說起來很長,但當時只是一個瞬間,兩個人被洶湧而至的水迅淹沒。

    整個地宮都在晃動,考古人員驚.恐的望向四周,難道,是挖掘引了地震?張克明是考古專家,當然不認為考古現場會出現《盜墓迷城》那般的大面積垮塌,石板又不是承重梁,他沉聲說道:「應該不是地震。」

    「是水聲!下面有水噴出來了!更/新//快」一.個考古人員大聲叫道!

    就在水流即將淹沒他們的時候,唐風一把攬過柳.月的腰,兩個人一起往前撲去,緊接著,水的浮力就將他們拋向墓道半空,唐風眼疾腳快,雙腳相交勾在了墓道石壁上的燈柱上。

    「嗚!」原本一直在耳際轟鳴的水聲突然消失不見,兩.個人已經完全被水淹沒,由於深潭的水位有限,水在湧過水平線之後就會回流,回流才是最危險的,一旦被回流水捲入水下,神仙都救不了他們。

    兩個人的身體就像風中搖曳的樹葉,先被前衝.的水流往前帶,然後又被回流的水往後拖。唐風根本顧不上石壁上的燈柱是不是結實,任憑水流變化,雙腳就是不放鬆燈柱,雙手也不放鬆柳月。現在,他們的死活已經完全跟燈柱聯繫在一起,如果燈柱被水捲走,他們也活不成。這不是唐風不想找更加堅固的物事,而是情急之下唯一的選擇,只能賭運氣。

    唐風之前看過.設計圖紙,古人修建地宮下面這座水下墓室用的是笨辦法,先引水降低水位,等到墓室完全露出水面時才開始動工修建。完成修建後,工匠就將墓室兩邊的通道完全封死,然後再引水回灌,之後才拆開靠水那邊的石牆,如此一來,水流就不會流入墓室。最後,工匠再沿水路遁走,李誡可能就是最後一個離開墓室的人,所以才會留下設計圖紙。李誡上岸後,深潭就開始持續積水,直到讓石洞完全處於深水後才停止。

    唐風在設計圖紙上看到了日期,按照李誡當時的預想,宋徽宗下葬的時候他可能還會回來,誰知道沒過幾天他就「被」暴斃了,當然,這要在機關開啟方式洩露的情況下進行。人算不如天算,宋徽宗還沒來得及死,金兵就打了過來,最後時刻,宋徽宗不得不忍痛割愛關閉地宮,這一關閉就是好幾百年,地宮的秘密就真的成了秘密。

    唐風的賭博也不完全是在賭運氣,因為他看過設計圖紙,知道水位的大概位置,就在他們所處的地方。

    水流來回翻騰,兩個人時而處於水上時而處於水下,幾番波折,水流終於平靜下來,精疲力盡的唐風鬆開柳月的手,跌坐在水中。

    「咳咳!」捂著嘴咳嗽的柳月連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她對身邊的唐風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唐風笑著搖頭說道:「看來古墓真不是一個好玩的地方,這個李誡差點害死我們倆。」

    停止咳嗽的柳月望向唐風,說道:「唐風,你救了我,要我怎麼感謝你呢?」

    唐風說道:「又說傻話了不是?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這種客氣話了,如果你實在要感謝,那就以」

    唐風的壞話還沒有說出口,墓道上方就傳來了呼叫聲——柳月!唐風!

    「我們在這裡。」兩人同時應答。

    一會兒,閃爍的手電光出現,張克明他們一路搜尋過來,張克明看著消失在水中的墓道呆了半晌,最後,他問他們道:「這是怎麼回事?」

    「唉。」唐風一臉懊惱的看著張克明,說道:「張教授,準備水泵吧。」

    張克明在得知水下還有墓室後立即向上級有關部門作了匯報,當然,他隱去了唐風和柳月脫離隊伍私自探險的事實,這事兒要說起來他自己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下令挖掘阻隔空氣的石板門,深潭的水也不會灌入水下墓室。很快,上級的批示回復下來,不惜一切代價恢復水下墓室的本來面目,第三天上午,深潭引水工程正式展開。

    男人的身體不一定比女人強,同時進入墓道探險,同時在冬天被冷水浸泡,也同時經歷死裡逃生,但柳月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唐風卻光榮的病倒了,嚴重感冒。

    這三天,頭暈目眩的唐風就躺在臨時住處的床上,哪裡也去不了,人一但閒下來就免不了胡思亂想,唐風就在考慮水下墓室的那幅壁畫。

    上半句殘留的字數多,含義不難理解,如果要把「祖建聖王廟集古今成」這幾個字補全的話就應該是——祖師建聖王之廟集古今之大成。後面那句話應該是李誡的客氣話,大概意思是我所學的只是師祖的皮毛罷了。

    雖然李誡是工程設計的祖師爺,但他自己也是有祖師的,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的家學,他的祖師修建了一座名叫「聖王之廟」的建築,集古今大成,這座廟就在雪山之西。關鍵的問題是,這座雪山到底是指那座山更/新//快,按照現代人的理解,長江的源頭在唐古拉山,黃河的源頭是巴顏喀拉山,都在青藏高原。古人的地理知識有限,誤把兩條河流的源頭當成一座山很正常,或者,壁畫上的雪山就代指青藏高原。照這樣說來,「聖王之廟」就應該是拉薩的布達拉宮,但布達拉宮修建於17世紀,宋朝那會兒根本就沒有。

    「聖王之廟」不是指布達拉宮而是指其他建築,但除此之外,西藏那邊就沒有什麼建築能跟長江黃河雪山相提並論了,唐風隱隱的覺得,這「聖王之廟」應該是一座還沒有被現代人現的古建築,而且,它的建築水平還要高於這座地宮,如果是這樣的話,裡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嗨,唐風自己都在罵自己了,怎麼想著想著就想歪了。

    過了一會兒,唐風又有了新的設想,青藏高原上面最著名的雪山當然就是喜馬拉雅山,如果壁畫上的雪山是珠穆朗瑪峰,那「聖王之廟」就應該在尼泊爾,唐風拍了拍腦袋,在尼泊爾就太好了,如果這座「聖王之廟」也是地下建築,那就可以去尼泊爾尋找寶藏了。唐風這純屬是在胡思亂想,其目的只是為了打破進入墓葬空手而歸的禁忌,事實上,他不僅是空手而歸,而且還丟了東西,已經陪伴了他好長時間的背包就落在了墓室裡。當然,如果那壁畫是一幅藏寶圖的話,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這邊的唐風還在胡思亂想,柳月從外邊走了進來,她對唐風說道:「唐風,好些了嗎?」

    「嗯。」唐風點頭說道:「好多了。」

    柳月拿出一個大蘋果對說道:「唐風,對不起了,這邊太偏僻,都沒有買到什麼東西,給你吃蘋果。」

    唐風笑著說道:「你就別麻煩了,我又不是開刀坐月子。」

    柳月拿出小刀坐在唐風的床邊給他削蘋果,雙方其實已經打破禁忌,唐風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對柳月說道:「柳月,那天我們在水裡邊兒說的話還算數嗎?」

    看到唐風直接了當的說出這句話,柳月愣了一下,她望向唐風,點頭說道:「你說算不算數呢?」

    唐風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覺得是算數的。」

    柳月說道:「那不就完了嗎?」

    「可是」唐風可是了半天還是沒有可是出來。

    「這還有什麼好可是的?」柳月放下手中的蘋果俯身將額頭貼在唐風的額頭上,她輕聲說道:「唐風,什麼都不要說了,以後的事情以後才會生,大家什麼都不要想,全心全意的去享受這個過程就好。」柳月到底是新時代的都市女孩,比唐風放得開,她說完話,嘴唇下移,蜻蜓點水一般在唐風的嘴上親了一口。

    如果我們的生活是一部電影,或者說是一部**迭起的連續劇,那麼,在這樣的時刻,一定會有如同《東京愛情故事》主題曲那般輕快的曲調從畫面外突如其來的浮現,那就是小田和正那《突如其來的愛情》。

    之後,柳月露出了如同赤名莉香那般俏皮可愛的笑容,她笑嘻嘻的對唐風說道:「唐風,你傻的好可愛。」也許,唐風真的是一個笨小孩,反應總比別人慢一拍,看著柳月那清麗的容顏、曼妙的身材,感覺眼前的情景竟是那麼的不真實,當一切都明瞭的時候,他才覺,自己之前的擔心全部都消失不見。

    柳月重新拿起蘋果對唐風說道:「唐風,你要快快的好起來,知道了嗎?」

    唐風點頭說道:「我會的。」

    柳月切了一塊蘋果輕輕放進唐風的嘴裡,她說道:「我可很少照顧病人的哦。」

    唐風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說道:「我也很少被當做病人照顧。」

    柳月問唐風道:「你有什麼打算呢?」

    唐風想了一想,說道:「我打算回北京,這邊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整個地宮已經完全開啟,唐風也經歷了他想要經歷的冒險,可以告一段落了,雖然他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但他並不遺憾,至少,他知道那幅壁畫的存在,被水浸泡過後,那幅壁畫將從此消失,唐風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如果,那真是一張藏寶圖的話。

    柳月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唐風說道:「你不一起走嗎?」

    柳月微笑著說道:「怎麼,你還敢把我帶回家呀?我要完成一篇論文,暫時走不開,我過幾天還是會回北京的,以後的時間還有很多喲。」

    「柳月。」唐風很認真的說道:「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你。」現在的唐風連一個承諾都不能給柳月。

    柳月莞爾一笑,就算唐風能給她承諾,她也不能給唐風承諾,錦衣玉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富家子女的談婚論嫁重實質輕感情,一次聯姻往往就是一次戰略合作,動輒就會帶來上億的利益。柳月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個家族,這些事情也不是她或者是她的父母所能左右的。而且,那個人好像也還不錯,至少在大多數眼裡,他是配得上柳月的,當然,柳月對他沒有什麼感覺,不然就不會出現現在唐風了。柳月拋開這些雜念,對唐風說道:「放心吧,唐風,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在宿命來臨之前——好好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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