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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五、舊事不堪重舉(六) 文 / 聖者晨雷

    銀色丹丸之神奇,讓人頗為驚訝,在他們所知道的沒有這樣的。盧瑟心念轉動,這倒是與自己的金源有幾分相似,以前自己只想著用金源化成武器來搏殺,卻未曾想過用金源化成護體的衣甲。在龜龍盾被擊碎之後,自己也確實需要一件護體的法寶。

    「恭喜師叔煉成至寶!」那兩個劍廬宗聖階大喜道。

    甘曲擺了擺手,他邁步來到顏正南身邊,顏正南此時身體恢復了原來大小,可扯破的皮膚卻一時回不去,正在地上痛苦呻吟。見甘曲到了面前,他目光中露出哀求:「師伯……救我……」

    「你該死。」甘曲輕輕彈指,顏正南額間出現一個血洞,元神都無法飛遁,就此斷氣身亡。甘曲腳尖一抬,顏正南的屍體被他踢入導火井中,一繼煙塵飛起,他就完全形神俱滅了。

    處置完顏正南,甘曲又背著手,盯住那兩個師侄,那兩人強顏歡笑,身體卻在微顫。甘曲冷笑了聲:「閉門思過十年,你二人可服?」

    「服,服!」那二人大,這種懲罰應該算是輕的了。

    甘曲輕輕拍了拍風舞柳肩膀:「舞柳,好生努力!」

    風舞低下頭,微微頷首。盧瑟見甘曲這模樣,心中不禁一動,這不像是喜慶,倒有些像是在交待後事!

    想到在那寶煉成之時發生的事情盧瑟心中一沉,這位劍廬宗的前輩雖然有些護短,可在修行者當中也算是人品不錯的了,如果自己猜想的不差,這個世界面臨的危機,正需要他這樣人品不錯的高手相助。

    「此次煉成劍丸居至偉,只是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相謝。」甘曲終於轉向盧瑟,他目光在地上轉了轉,破碎的煉爐還在,他踢開碎片,從其中找到一件黑幽幽的金屬條:「此物乃是從劍丸中分離出來的,因為沾染了饕餮的血腥魔力,故此被我剝出,雖然不算是成形的寶物,不過在小友手中應該還能有幾分用處。」

    「此物我不能要助輩一臂之力是事前之約。若為此要了這個。便是在下貪心了。」盧瑟心中隱約不安。搖頭拒絕道:「前輩可以賜給貴門地其餘道友。」

    「他們用不成。若到了他們手中。十之**會被此物內地血腥氣息沾染。反而害了他們。」甘曲笑道:「原先之約只是幫我煉製一件極品法寶。如今煉出地卻是一件超品法寶。而且多虧你們相助如今突破了至階關隘。直接升至真階。若不給你一些謝禮。我心中難安!」

    聽他這樣說。盧瑟才接過那黑漆漆地金屬條。也不細看。就將之收入乾坤袋中。

    「師傅。你已經是真階了?」

    風舞柳雖然隱約猜到了一些。但是聽得甘曲口中證實。還是禁不住歡喜。

    「雖然是真階了也不瞞你們。我現在身體極度虛弱。若是調養地不好時有可能喪命。」甘曲徐徐說道:「此次進階太過凶險。並非正道因此我也要閉關。時間尚難以確定們要好生約束門中弟子。不可:意妄為!」

    他一邊說邊朝盧瑟看來,盧瑟心中有些奇怪,這話倒不像是說給劍廬宗的人聽,彷彿是說給他聽。

    「舞柳,替我送盧小友。」說完之後,甘曲又道。

    風舞柳點了點頭,滿心都是歡喜,雖然甘曲說還有一番凶險,只是在她心中,自己的師傅無所不能,現在到了真階,那更是沒有什麼可以難得住他的了。

    出了劍廬宗,盧瑟細細想著這些時日的經過,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心亂。

    他沒有急於回桑谷,而是又到了江州,看了看江州盧氏的造船作坊,這才離開。

    讓他心亂的原因還是危機感,與饕餮的交談證實了他的猜想,也讓他終於確定了陳拷一直不肯說的事情,一場來自那浩渺虛空的危機正在逼近這顆星球,此前的四凶獸與大天傾,都還只是先聲,真正的危機還沒有到來。

    饕餮在其鼎盛之時,應該比起真階巔峰的修行者也毫不遜色,可它也只是供驅使的飛獸,那驅使它的力量之大……

    在察看盧氏造船作坊,看到其中發展得極快,如今已經在嘗試用鐵板給船身製造護甲,盧瑟這才歡喜了些——實在不行,至少要想辦法讓自己親近之人有條退路吧,至於自己,是不能坐視這顆星球之上無數生靈塗炭的。

    便是天譴,也總得有個天譴的理由!莫名其妙來場大災難,除了那些腦子裡有自家鬼主義的喪盡天良之輩,還有誰會以為是天譴?

    他此次外出兩個月,回到桑谷原本以為可以定下心來,卻不想章玉、雲想

    三個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眼巴巴地盯著他,仿說一般。盧瑟很是奇怪,忍了兩天,終於他先忍不住,章玉與花容兩個傢伙面上天真爛漫心裡卻鬼得緊,因此他好不容易將二人支開,單獨將相對老實的雲想留了下來。

    「雲想,你這幾天有心事?」盧瑟一邊問一邊哀歎,自己竟然還要當少女之友,專為她們開解心事。

    「公子,我、我沒有心事,沒有……」

    雲想的臉飛紅,嘴上說沒有,可那模樣分明是在告訴盧瑟,她不但有,而且還有很重的心事。

    「你又不是那兩個鬼頭,哪裡瞞得住我?」盧瑟半玩笑地說了一句,偏著頭看她,雲想與花容雖然長得近乎一模一樣,但還有一個區別,那就是雲想笑起來左邊臉上有小酒窩兒,而花容的酒窩長在右邊。看著她目光如波面色酡紅,盧瑟忍不住又道:「是不是喜歡上哪家男兒了?」

    他將這幾個女兒純粹是當作自家妹妹,在地球上時,兄妹之間開這樣的玩笑原是再正常不過的,正是因為當她們是親人,所以盧瑟平時的警惕不免微鬆,因此說出這樣的話來。話一出口,他就有些懊惱,這可不是地球上,這幾個女孩兒也不是地球上那些見多識廣的女孩。

    果然,雲想面上立刻紅得熟透了,她不敢看盧瑟,只是用力搖頭:「沒有,沒有,我不可能喜歡別的男兒!」

    這話有些語病了,不可能喜歡別的男兒,那自然是心中有喜歡的男兒。盧瑟不敢再開玩笑,輕輕咳了一聲:「既是如此,你們這幾天怎麼有些不對勁兒?」

    「公子……」

    雲想盯著:己腳尖,腳在地上蹭來蹭去,手也不安地絞在一起。看她這模樣,盧瑟便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欺負女孩的壞人,不禁苦笑道:「罷罷,你愛說就說,不愛說也由你。」

    「公子,我們都……都覺得自沒用,幫不上……幫不上公子。」雲想也不走開,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就這幾句話,彷彿耗盡了她的勇氣,然後又開始磨磨蹭蹭起來。

    盧瑟覺得有些傷腦了,雲想確實不會撒謊騙他,可她也太內向些。

    「雲想,你們現在修為只是到了關隘,只要突破關隘就能進入先天,像你們這樣年齡有如今成就的,在修行者中也不多啊,而且我不在家的時候,還要多虧你們守著家裡。」盧瑟一邊說一邊想著組織語言,他總不能直截將女心劍錄的那個缺點說出來吧。

    「公子……我們……我們……」

    雲想的腳在地上蹭來蹭去,好半天也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盧瑟都失去耐心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不逼你說總在了吧,你再蹭下去,這地都要給你蹭出一條溝了。」

    被他這話一說,雲想似乎找到了勇氣,她抬起頭,眼睛卻不是看著盧瑟,而是盯著洞壁:「公子,前些時日……前些時日,任雨婷前輩說我們練的是奼女心劍錄……」

    「你們練的本來就是女心劍錄……咦!」

    盧瑟先是隨口答覆,旋即明白過來,任雨婷知道這是奼女心劍錄,那也就意味著她知道女心劍錄如何才能突破後天!

    換言之,這幾個小姑娘如今全知道,她們不能進入後天,並非她們天賦不夠,或者是努力不足,而是因為有關鍵的一步沒有完成……呃,那關鍵一步說起來可有些怪怪的,她們知道以後,肯定會認為自己當初傳她們奼女心劍錄就是為了那關鍵一步,自己的形象完全毀了,這全是陳摶那老傢伙的錯!

    盧瑟心裡直嘀咕,一時之間,不免有些訕然。

    「公子……人家……人家只想能幫上公子忙,不是為了報恩,就只是想……公子下次去打壞人的時候,人家能……幫上忙。」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雲想也算是攢夠了勇氣:「真的……其它事情,我都不在乎!」

    盧瑟覺得自己的心不爭氣地怦怦跳了起來,他用力抹了一把臉,喉中咕嘟一聲,接下來自己該說什麼呢,是說今天天氣真好哈哈哈,還是說好妹妹既然你這樣想我們就來為你能幫忙做點準備?

    「禽獸啊!」後一個念頭剛起,盧瑟就咬了自己舌頭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既然你這樣想我們就……啊,不,你就更努力地修煉,我會有辦法讓你們突破的,這次去劍廬,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九點還會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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