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連天
董營處,冒起數十股濃煙,隱見烈焰沖天,數十里內都可清晰看見青帝。
董營已破,西涼軍在和劉軍相互絞殺中。
「用道術照亮大旗,準備戰場演說」葉青一笑說著:「芊芊,你作通告
有著道術,其實就要充分利用,這是比現代戰爭還優勝的地方——現代電波無處不在,但是必須手機、電腦、廣播等等設備,其實許多封閉的國家或戰場,針對這些設備進行清理,根本無法覆蓋傳播。
現在卻不一樣。
利用的好,這勝於十萬大軍。
「看我的」只見煙花一樣的流星照亮了一處,「應王」二個赤色大旗招展……一個聲音傳播全場。
「劉使君已取得洛陽,太后下旨,封劉使君應王,且監國。」
「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這時,數萬人同時發出了山呼海嘯的歡呼,使人震耳欲聾。
劉軍大營歡呼萬歲,在敵方卻是重大打擊。
歡呼稍退,就聽著全場說著:「諸位將士,匡扶漢室,平定亂世之時到了
「不戰者不殺,反戈者有功」
「殺掉這亂臣賊子」高台上,董卓聲音充滿暴怒,臉色由紅到白,又轉成鐵青,拔出了長劍,掃看四周,氣急敗壞。
見著他眼裡滿是血絲,周圍的人都不由大氣都不敢喘息下,這是一個人的道路,被徹底否定的氣極敗壞,以及生死壓力下引發的瘋狂。
誰敢發出一點聲音,就可能立刻死路一條。
戰鼓愈來愈密,叩動整個戰場,董卓紅著眼,可以看見,不單是主力方面,各個側翼,一股股鐵流逼進,宛是一條條鯊魚,要對著董卓撕咬上來。
「彙集所有騎兵,我們反攻洛陽,我就算敗了,你劉備休想得到洛陽,我要焚燒掉洛陽,到太平道陽神真人一至,你也死路一條」董卓獰笑著喊著,或這是他認識到唯一可殺掉葉青的辦法,但是地上人聽著,唯有沉默,只是相互之間暗暗使著眼色——不能和這董卓一起陪葬了。
這時,夜空中傳來笑聲:「太平道地公、人公二賊首,已被主公誅殺在天壇,太平道元氣大傷,董賊——你還指望什麼,你的末路來了」
這聲音一落,西涼軍一片嘩然,戰意鬥志頓時大跌,這時,撲上來的諸侯再無絲毫遲疑,高喊:「匡扶漢室,平定亂世,誅殺董賊」
「轟」幾個鐵流重重穿入了董營,更大的殺聲沖天而起,入眼一片火光。
「前進,射」戰鼓聲中,劉軍弩手踏步上前,萬弩齊發,密密麻麻的弩箭下,頓時上千董兵慘叫著,應聲跌下。
來自洛陽大武庫弩弓,顯示出了巨大威力。
孫軍大營
俞帆睜開了眼,眸子閃著憤怒的火光,盯著遠處火光不語,許久,他冷冷一笑:「真是厲害,不過,我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他高喊一聲:「各將傳我命令,立刻起營,支援董營。」
帳下諸將有些遲疑,各以眼色而看,這時四將,程普,祖茂,黃蓋,韓當,各望著一眼,歎了口氣,應著:「是」
就算主公倒行逆施,但這幾條漢子只得跟隨。
隨著應諾,十萬孫軍動員出來了,只見大團的白紅軍氣籠罩沸騰著,隱隱有著白蛟發出怒吼,奔了上去。
「孫軍叛了,也是漢賊,殺啊」
這無疑使得戰場一團糟糕,諸侯,董軍,孫軍彼此廝殺著,整個戰場上,氣運彼此混淆,攪拌成一團。
曹軍大營
「主公,這是情報。」總督有著應州的術師團,這時還有條不紊的將戰時情報送上來,並且簽名負責。
總督一笑,接過看了一眼,就放在一側,說:「應王,看來這人是鐵了心要當應侯了,卻不知道這種事完全是天恩。」
「想當年丁大將軍何等功業,只賜了個伯,還沒有封侯,這丁大將軍卻有怨望,被太祖賜死。」
下面幾個都是地上人,這時坐在總督側面,笑著:「說的是,這就是法度,豈是他能僭越……」
總督聽得點首,又站起身來:「不過,目前是容不得他繼續下去了,孫營已經出動,有十萬之軍。」
「我們有十萬,董營有十萬,相比起來,這次正好是三十萬對三十萬,就看誰能贏了。」
「來人,傳我命令,點起兵來,去援……」
話還沒有落,突「轟」一聲,帳篷震動,一道青光閃過,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中年穿著冕服的男子,出現在帳中,傲立在首座前,俯視的目光掃過眾人,回首對總督笑問:「故人相見,不請我喝杯茶?」
巨大靈壓籠罩著整個帳內,隨這冕服男子的目光,殺機壓迫過來。
「有刺客」樂進拔劍大叫起來。
「慢」總督臉色大變,止住了樂進的動作。
總督憶起幾次相見的情況,定了定神,自憤怒和驚慌中清醒過來:「你們先退到外帳去守衛。」
指的就是土著將帥和謀士。
這些將帥和謀士不由心裡一涼,卻無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
而地上人,看見這不同下土的冕服,頓時臉色變白。
他們自是懂得這式樣,一想,就大半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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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出了前來的人是誰。
眾人正怔間,總督這時,卻平靜下來,笑了笑說:「龍君怎麼來到下土世界,莫非有何公於?」
龍君看了上去,發現雖其人有著大團的青氣籠罩,但下面根本卻只有紅黃,心中閃過一絲不屑:「哼,地上和下土終不是一回事,總督和曹操的勢力也不一樣,看不清楚這點,真是枉是一方大吏。」
但自己不是本尊到場,而且雖揣摩了天意,覺得此時已經可以於涉,卻不能過分,不管怎麼說,這總督必須給他些臉面。
當下淡淡說著:「我奉天庭諭令,援助應州下土,捕獲外域道人,使得此間成整個戰線的突破口……順便監查有人是不是有著暗通外域的嫌疑。」
這話一落,諸人都是變色。
總督別看威風八面,可一切權力都來自朝廷,朝廷又是天庭的臣子,這重重幾句話簡直是雷打一樣。
總督雖變色,他究竟是官場封疆大吏,城府根深,立起身來踱了幾步,緩過了顏色,慢慢說:「這種事或有,不過此時不是地上,不能立刻就成,龍君既有這一說,待得戰後,我親自過問,配合龍君調查,如何?」
龍君聽了,淡然一笑:「我剛才配合葉青,擒下了二個外域道人,已經查實是土著董卓所請。」
「勾結外域,是行大逆。」龍君意味深長的掃過眾人:「天庭一旦震怒,無論是誰都只有化成灰灰,牽連九族都說不定。」
「總督既有此心,我很是欣慰,這處就交給你們了。」說完,龍君又一笑,一道青光閃過,就地不見。
聽了這話,好幾個人的臉色蒼白和月光下的窗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
一旦坐實「大逆」罪,按天律,只有「形神都滅」這一種刑罰,禍及九族甚至已過世的祖先也是很正常的事,心裡掙扎了一下,都望向了總督。
總督明顯大怒,根根青筋爆出,但是轉眼,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說著:「董賊既有外域有勾結,是氣數已盡了。」
「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還是按營不動罷」說到這裡,總督臉上一片灰白色。
這話一落,帳內一片靜靜。
「我們真是瞎了眼,才跟著這個傢伙……」下面幾個世家家主,都是後悔不已,卻選擇性遺忘自己也是這樣卑躬屈膝面對總督。
和平時,天庭序列中水府之長,就只比著州督高上半級,相互不於涉,但是戰時,人神統一體制之內,這半級就可壓死人了。
別說戰爭時更講究著實力,仙凡鴻泥之別帶來的壓迫——以前沒有天庭命令龍族不敢參與人間戰事,這時出現在了下土……意味不言自明。
見著諸人的臉色,總督臉色有些鐵青,他深刻明白龍君的意思——不知道董賊和外域勾結,有些來往還有理分辨而說。
現在龍君點明了,無論這消息是真是假,卻沒有別的路可行了。
你寧知董賊和外域勾結,還進行聯繫,是何居心?
別說是支援了。
「這樣說來,此子無論怎麼樣,在這下土都贏定了,而且還有威脅之意……」總督終清醒認識到了自己的錯判。
現在葉青不是朝廷的人,而是福地將軍
一時間,巨大恥辱與挫敗感湧上心頭,讓他這具壯年身體又老了十歲。
「殺啊」俞帆雙目圓睜,聲嘶力竭叫著。
大地在震動,幾支軍隊衝撞在一起,相互廝殺著,就算是在遠遠高台上,都可以看到慘烈的戰景。
一眼掃過,俞帆只見著地上人帶領的軍隊,卻是虎頭蛇尾,隱隱有後退的跡象。
而程普,祖茂,黃蓋,韓當四將,反而奮勇作戰,沒有一個人後退,但由於幾路諸侯圍攻,漸漸就陷入苦戰中。
更遠處的董營,傳來陣陣的歡呼聲,這聲音卻是劉軍。
俞帆就是一片片後悔和心涼:「地上人我本以為是嫡系,一向重重培養,不想到了事情關鍵時,卻虎頭蛇尾,不願意出力」
「想來也是,地上人豈會為了我拚命,只有這些土著,卻忠心一片——這葉青當年就重用土著,迎合人心,我還嘲笑,不想的確是有先見之明。」
「我悔啊」
「現在只有總督出兵,至少把局面維持下去,以後才可徐徐改變——那時,我必重用土著」
想到這裡,看向總督大營,心裡又是一沉,只見總督大營一片燈火,別的黑暗一片,哪有什麼軍隊。
俞帆等了半刻,突脹紅了臉孔,破口就是大罵:「老吏無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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