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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新家 文 / 不破

    「這道天外流星中蘊含赤金之氣之純,只怕是世間少有,這可是難得的煉製法器的好材料。」

    沒有絲毫的停頓,男子直接落了下來,手掌只是輕輕一卷,地面上那塊最大的赤紅殘片就落到了他的手中,隨著真氣的注入,整塊殘片頓時發出晶瑩璀璨的光芒來,顯示這是極其上品的赤金之氣凝練而成的材質。

    他這樣直接行動,頓時觸動了那些相互牽制的修行者之間脆弱的平衡,馬上有忍耐不住的人跳出來出手。飛劍和靈獸還有符文在空中瘋狂的糾纏到了一起,不時有人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找死!」

    白真君神念微動,左側的那枚奇形飛劍頓時刺穿了一個想要偷襲他的修行者頭顱,只是一攪,連那縷飄散出來的殘魂都絞的煙消雲散,連輪迴轉世都不可能。

    「師兄!」

    旁邊一個嬌媚的女子悲聲慘叫,這個被殺滅的修者顯然和她關係親密,頓時眼中一紅,就算面對凶名赫赫的白真君也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還沒等近前,當頭就是一口殷紅的血水噴吐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粉色的血霧,竟然是極其耗費元氣的逆血之術。

    白真君低頭看著遠處的一塊碎片,顯然並沒有把這女人放在心上。手掌微動,青色劍芒上頓時有紅色的閃電跳躍,迅速把血霧化為灰燼。然後狠狠撞上女人地護身法器。

    「轟!」

    猛烈的轟鳴聲中,一塊古樸的金色銅鏡被炸成了碎片,那女人全身也被扎地鮮血四濺。但就算是受了這樣的傷害,她還是瘋狂的撲了上來,十指狠狠的抓在了對方的身上。

    「該死!」

    白真君反手抓住女人的脖子,只是用力一擰,頓時整個都折斷,裡面竟然一點鮮血也沒有噴出,而沿著他被抓傷的那一絲細微的傷口,又一條如同活物般地墨色物體扭曲而上。拚命朝他的丹田處鑽了過去!

    他眉頭一皺,這個女人所使用的秘法雖然沒有見過,但看她的穿著,應該是南疆之地的巫女,她們巫毒之地的教門有著一些獨特的功法,可以逆轉人全身的血脈,瞬間提升數倍的真元,而且蘊含奇毒,不過此術過於傷天和,一旦用處。就算能夠殺的了敵人,自身也會精氣大損,修行下跌幾個層次。

    眼看白真君受傷,其他原本就虎視眈眈地眾人頓時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擊,齊齊朝他圍攻了過來。畢竟只要不殺了白真君,其他人都可能在偷襲中喪命。

    白真君身法油滑如蛇,只是迎風幾轉,地下幾塊最大的碎片都被他收入儲物袋中,眼看再沒多少油水可撈。他身邊的三枚青色短劍急速旋轉,頓時一圈凌厲的劍芒四處飛散,硬生生的在人群中逼出一條通道來,然後提著女人被擰斷的頭顱呼嘯而去。

    「大哥。怎麼辦!」

    其中一個虯鬚男人低聲問著,在剛才的鬥法中,他左臂被人斬了半截,露出白生生的骨渣,他卻混不在意的舔著嘴唇,顯然也是個悍勇地角色。

    「追上去再說,花娘子的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站在他身邊的禿頭一腳踢飛腿邊地半截短劍,眼中有著森然的殺意。「白真君只是個散修。他素來獨來獨往,也沒聽說有什麼朋友。就算殺了他,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頭。而且此人擅於觀氣尋寶,積聚的好東西必定不少。」

    他如毒蛇一樣的三角眼只是咕嚕幾轉,馬上就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

    「老三,你實力最弱,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乾脆和受傷的老七速度回去把這次的事情稟告給門中長老,請他們派人支援。..」禿頭從已經死去的兩個同門身上取下胸牌,轉手遞給了一個年紀最小地少女。

    他們這樣安排著,其他人顯然也都有著這樣地主意,只是短短幾分鐘後,地面殘留的隕落碎片全部被人收集地乾乾淨淨,然後或驅乘靈獸、或馭劍飛行,或利用法術和符文騰空而去,原本嘈雜的地方頓時變的空空蕩蕩。

    直到這時,才有城中的雜役和捕兵上前清理已經被炸的不成形狀的酒館,開始掀開碎石地磚,尋找還可能存活的人。

    黑暗中,江一晨慢慢睜開了眼睛,靈體在空間位面的縫隙中漂泊了太久的時間,已經不再適應**的束縛,他花了幾乎半天的時間,才逐漸習慣了這種感覺。

    之前將意識沉入識海中進入深度睡眠的他根據體內神性的本能牽引進入了這個新的位面之中,但才一進入,他就受到了這個世界規則的攻擊,為了能夠順利穿破位面層,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原本已經衰弱的靈體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失,好在最艱苦的一步已經走過去了。

    慢慢活動著手指的關節,江一晨輕輕扭動脖子,因為長期僵硬的躺著,骨頭發出了咯吱的響聲。

    新身體的名字叫江流,只是個非常普通的男人,這點可以從身上穿著的粗糙陳舊衣物和空中瀰漫的草藥味道就可以分辨的出來,都是些很差的便宜貨色。

    原本屬於江流這個身體的靈魂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吞噬和消減,所有的記憶和知識都被分類整理後存放在識海之中,不過因為只是個普通人,能夠從那少的可憐的人生歷程中獲得的東西並沒有多少。

    就算是這樣,他也對這個世界有了些微的瞭解。

    根據江流在學堂中學到的一些知識,這個世界由六塊大陸組成,在陸地的外面,是寬廣到沒有止境的大海,據說在海上也有著屬於鮫人的城市,但誰也沒有見過。

    這個世界的文明和之前那個位面完全不同,沒有神祇,人們也不信仰什麼,在這裡,只有修行者和普通人之分,修行者力量強大,其中的高深者,甚至能夠移山倒海,而普通人相比之下就非常弱小了,幾乎和地球上的平民一樣。

    好在修行者的數量和普通人比起來少的可憐,而且並不怎麼樣干涉世俗的生活,所以兩者之間很少發生大的衝突,算的上相安無事。

    這些只是記憶中得到的印象,實際如何,這個江流並不十分清楚,他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痕跡中,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去距離這裡五百里的都城遊玩過一次而已。好多東西,只能靠江一晨自己來摸索學習。

    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江一晨勉強支撐著坐起了身體,開始用意識觀察著這個新的身體。

    他的腹部被飛濺的碎石刺破了,身上也有著很多傷口,但這些都只是皮外傷,只需要修養幾日就可以恢復。

    但在江一晨的身體之內,有幾個地方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如果就這樣持續下去不管的話,按照他的推算,只需要大概半年的時間就會讓這個新的身體衰弱而死。

    讓意識進入深度睡眠而只是依靠神性的本能就這點不好,奪舍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選擇性,好在總算沒有進入女人的體內,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現在能夠恢復靈體全盛時期的力量的話,他還可以轉移靈體尋找合適的**奪舍,但現在靈體本身就在突破外面時受到了重創,根本就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既來之,則安之吧。」

    江一晨搖了搖頭,他從體內的時間神性中分離出一縷微弱的部分,在意識在指揮下包裹住那些已經開始變異**的身體器官。

    很快,這一縷神性就開始發揮出了作用,在盡可能的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後,**身體器官周圍的時間以低於正常情況數十倍的速度慢慢流逝著。

    這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好措施了,如果想要治癒,就只有等到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尋找到力量的切入點後才可能進行。

    「相公,你怎麼起來了!」

    藍色的門簾被人掀開,刺眼的陽光頓時射了進來,把屋內那難聞的氣味沖淡了很多。隨著一起進來的,是一個臉上有著淡淡憂傷,但卻強行掩飾著的年輕少婦。

    江一晨瞇起了眼睛,他認識這個女人,是這個身體的老婆。

    雖然只是普通的農家婦人,卻有著一個很詩意的名字,叫柳詩雅,這是她曾經當過幾天私塾夫子的父親給取的,不過現在人們大多叫她柳嫂,就連她自己,也幾乎忘記了那個名字了。

    「今天感覺好些了嗎?看來王大夫的藥還真是管用啊!」女人臉上有著些微的笑意,看著自己的男人,她端過來一碗熬成了烏黑顏色的湯藥。

    江一晨抽了抽鼻子,很快就知道了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雖然是藥物,但卻對他的病情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某些方面來說還可能會導致惡化。

    「先放在這裡吧,我今天精神還不錯,想要出去走走。」江一晨拍打著還沒完全舒展的大

    這個家庭原來的家境在北地也算是中等了,但若是家中有了個病人,還是一樣支撐不住。

    ps:今天去給媽媽買公墓去了,差點沒趕上更新,好險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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