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十章 紅袖(下) 文 / 草草
這次是張仲言獨自拜訪。詹天在樓下的車子裡抽煙。他不會催眠術，跟著只會幫倒忙。
「誰啊？」很清脆的女聲。
「是趙紅袖小姐嗎？」張仲言做出謙遜的表情，臉上帶著程序般的笑容。
紅袖打開大門，透過防盜門的鐵窗張仲言秀美的臉讓她目眩了一下。然而她很快發現了他臉上還未消退的稚氣，「一個孩子嗎？有18歲吧？」她暗自在心底揣摩。
「有什麼事情嗎？」雖然對張仲言的第一印象很好，但是紅袖依然不肯打開防盜門放他進屋。這個世界壞人太多，報紙上天天都有入室搶劫的新聞，實在不能不讓人起防備之心。
「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張仲言退後一步，「你看，我身上可沒有凶器，還不放心讓我進去詳談嗎？」
「什麼事情？」紅袖裝作沒有聽見張仲言的後半句話，板起臉問道。
張仲言忍不住笑了，「你的警惕性真高，紅袖小姐。或者不如說催眠大師紅袖小姐。」他吐舌頭扮個鬼臉，「別試圖對我用催眠術哦。」
紅袖臉色驟然一遍，立馬甩手關門，關了一半卻又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打開了防盜門，「進來吧。你不會是警察吧。」
「警察？我是警察的老公。」張仲言漫不經心的說出個接近於事實的情況。不過沒有人相信而已。
「切，你個小鬼頭。」紅袖把ipod摘下來扔到沙發上，「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你不害怕嗎？我大概知道他們管我叫什麼。應該是狐狸精吧。」
「從方享那裡知道的。」張仲言一點都沒有初到陌生人家中的覺悟，很隨意的坐在她柔軟的有些過分的沙發上，「我為什麼要害怕呢？催眠術也不是恐怖的東西。而且，我相信你沒有辦法對付我。」
「喝什麼？」
「有百事嗎？」
「沒有，給你純淨水吧。」紅袖倒了杯水給張仲言。
「你的日子似乎過的不錯，但是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吧。一年施展幾次催眠術，賺十幾萬然後收手過日子。這樣的生活你不覺得無聊嗎？而且也並不能讓你真正的過上你想過的生活吧。」張仲言接過杯子，在手裡把玩著。「另外，別再試圖催眠我了，沒有用的。水中的鎮定劑同樣沒有用。因為，我也會催眠，不巧的是水平比你高一點。」
「你！」紅袖臉色大變，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輕輕一按，噴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張仲言皺了皺鼻子，完全沒有離開舒適的大沙發的舉動，「乙醚？我說過了，這東西對我沒作用。精神性的氣體和藥物對我都是失效的。對你不也一樣嗎？何必做這些無聊的舉動。」
紅袖扔掉手中的瓶子，無奈的撇撇嘴重新坐到張仲言對面，「乙醚對我有作用，但是不嚴重罷了。」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弱一點。」張仲言點點頭，「不過對付普通人足夠了。」
「你到底有多強？」紅袖歎口氣問道，「你找我到底要做什麼？我一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當催眠師阿？否則我為什麼找你呢？至於拒絕？我想答案是——沒有。」張仲言瀟灑的回答道。
「一個小孩子那麼霸道幹什麼。」紅袖悻悻的說道。
「一切建立在實力上，不是嗎？想知道我的實力有多高，那麼如你所願。」張仲言詭異的一笑。
「我……我怎麼了？！！」紅袖這時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充滿恐慌的驚叫，當然，無論是誰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了都會有類似的反映。不過她也只叫出了這麼一聲，剩下的代表著她沒失去自我意識的只剩下充滿了驚恐和憤怒的眼神。
在張仲言的控制下，紅袖扭著屁股走到他深淺，施了個萬福，然後親熱的在張仲言臉上吻了一口。
感覺身體恢復了控制，紅袖一下子跳了起來，使勁的用雙手抹著嘴，然後憤怒的指著張仲言，「你……你……你……」
「讓你親一下其實我很吃虧耶。」張仲言裝出委屈的表情，直把紅袖氣得七竅生煙。張仲言最近學會了不少精神力的運用方法，不過以他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控制他人的，但是紅袖不是一般人，她是個精神異能者，彷彿是同性間有什麼相互的制肘，張仲言發現他能夠輕而易舉的主宰她的生死，甚至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她內心的想法。
「我服你了，」半晌後紅袖老實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你簡直不是人類！」
「相比較於其他人，你也不像是人類。」張仲言反咬了她一句，「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心服口服了吧。其實和我合作並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你會賺更多的錢，而且有更小的風險。不需要像現在用美色勾引人。雖然我很懷疑怎麼會有人貪圖你的美色。」
「你！」最後一句話把紅袖氣得不輕，雖然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但被人這麼說出來實在是惱怒的很。但生氣也沒辦法，張仲言說的對，實力是最重要的。紅袖一想想剛才被控制的感覺就渾身發涼。那種明明神智清醒卻只能任由別人控制自己身體的感覺，恐怖……比單純的死亡還恐怖。
「我們差不多就是傳說中的異能者吧。」張仲言十指交叉而握，放在大腿上，「你那樣使用自己的異能實在是一種浪費。我和我的朋友創建了一個組織。放心，不是黑社會。是一個商業組織，用來分析和買賣商業情報。雖然不太合法，但危險性非常小，很難抓住我們的證據。」
「商業間諜？」
「對！」
「我對商業間諜組織好像沒有什麼用吧？」紅袖迷惑的問。
「不！你的作用很大。整個組織是一個網狀的地下組織，單線聯繫。這樣只有用你我的能力才能讓下面的核心成員有絕對的忠實度。最近我需要去另一個城市很長一段時間。正好在我走之前聽說了你這樣的人，所以提前來招攬你。」張仲言坦誠的說到。
「你不在n市，你不怕我催眠了其他人，控制了他們？」
微微一笑，「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即便你控制了他們又有什麼用。在我面前你不堪一擊。」
「你個小孩子說話還真直接。」紅袖嘟囔著嘴悶悶的說。
「那麼，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張仲言拿出電話把在下面抽悶煙的詹天叫了上來。
張仲言微笑的看著他們二人客氣的握手交談，眼神閃爍。他明白，一個龐大的商業間諜網絡已經有了最初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