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十二章 前往s市 文 / 草草
「mu5108次航班，飛往s市的旅客請登機。」廣播打破了候機廳的沉靜。張仲言聞言提起一個小包走向登機室。他身邊還有一位年約25歲的青年女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張仲言被安排成為了余清江的清江咨詢公司的駐s市分公司董事兼副總經理。而這個女子則是張仲言的助手。說是助手其實公司裡大部分事情都將是她來完成處理。張仲言再天才，沒有經驗也白搭。
走在登機通道，張仲言聽道身後「咦」的一聲。
他下意思的回頭，結果出乎意料的看到了曾經一起吃燒烤的那個小秘書。此時這個小秘書梳著一個微微翹起來的馬尾辮，耳朵上掛著白色的耳機一副青春可愛的打扮。
「嘿？辭職了！」張仲言微笑的和她打著招呼。
「才沒呢！我升職了！」董事長的家事小秘書記別還不夠知道的。
不過張仲言離家出走後他家中當真大鬧一場，張母回家看到兒子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在院子裡當然爆走，把張華鋒罵得狗血淋頭。很快的張華鋒就通過特殊的渠道知道了強姦案的真實版本，這下他更加憤怒了，本來無處可發的怒火一下子全集中到馮家的頭上，直欲把他們逼到破產才能出口惡氣。
張父張母發動了去尋找兒子卻也沒有辦法找到，在余清江的掩護下張仲言很隱蔽的躲開了眾人的注意。當張仲言的銀行卡被發現的時候張母再一次把張父罵的狗血淋頭，然後大哭一場，她實在無法想像沒有了錢的兒子怎麼才能活下去。
至於小秘書，一方面張華鋒見她乖巧，辦事牢靠。另一方面看見他就想起那天的事情，遂給她升了一級指派到s市去了。也算冥冥中自有注定，這麼巧合的竟然讓兩人在飛機上再次遇到。
「真實老天不長眼了，你還能升職？一個小姑娘家的怎麼讓人心服口服阿。」張仲言故意氣小秘書。
小秘書氣得鼓著嘴使勁瞪張仲言，而張仲言的助手則捂著嘴笑。她笑張仲言怎麼就沒有自覺呢？他比小秘書還小，卻比小秘書譜大……
「瞪什麼瞪，再怎麼瞪你眼睛也就那麼大了。難不成你想像蒼蠅發展？讓眼睛突出來？」張仲言嘻嘻的笑著。
「你！」小秘書簡直想用提包砸死張仲言。可又不捨得新買的lv包包。她一邊忍住氣，一邊自我催眠的小聲嘀咕道：我是淑女我是淑女我是淑女……
你想張仲言的精神裡多麼的強大，雖然聲音小，但他想聽到的能有聽不到的嗎？於是他故意的大聲的說：「我是鼠女我是鼠女我是鼠女……」小秘書聽到後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你這個人真討厭！」自我暗示被擊敗，小秘書脫去了淑女的偽裝，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張仲言恨恨的道。
「哎呀！你這個人真是太沒有教養了！你怎麼能罵人呢？這是公共場所，你又是高級知識分子，還是代表了祖國未來的青年，甚至是代表了祖國形象的大型公司的白領，你怎麼能在這樣的場所口吐髒言呢？簡直太不像話了！」張仲言在肚子裡快樂翻了，逗小姑娘真的太有意思了。
「你！你！你！你本來就是壞蛋。」小秘書氣極了卻突然靈感突發，她指著張仲言的助手說道：「他是個花心的大壞蛋，經常換女朋友的。」
「啊？」助手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她為什麼對她說這些，待反應過來之後真的笑翻了。前俯後仰樂不可支。「小妹妹……你……你真有意思！」
知道自己出了洋相，小秘書的臉刷的紅了，不敢再看助手mm，只好重新恢復怒視張仲言的神態。
在走入飛機的前一刻，張仲言回頭望向東方。「若是夜晚，那裡的天空應該會染上一片淒美的紅吧。」他想著。
……
這邊，張仲言和兩位女子嬉笑著登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在不遠處的出場口，一個身穿制服的年約30的青年警察舉著一個大牌子，牌子上書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肖寧。
「你好。」肖寧快步走到那警察身邊，抬頭看了看那醜陋的大字，然後和他握了握手。
那警察尷尬的笑笑，趕緊把牌子放下來，「哈哈——你好。我這個字實在是丟人現眼啊。」他說話的聲音響亮，一聽便是性情豪爽之人。
「羅銘同志？」肖寧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我們還是先去警局吧，我想早點看到那個案子的詳細資料。」
b市刑警大隊。
肖寧扶著額頭坐在寬大的工作台前，翻看著一大堆報告以及照片。那個叫羅銘的警察走過來遞給她一杯水。
「怎麼樣？案件有關聯嗎？」
「找不出詳細的證據證明案件有關聯……但是我有一種感覺。而且，這兩個案子都是一樣的詭異，你不覺得過於莫名其妙嗎？」肖寧指著案發現場拍下的照片說道。
「是很奇怪。我們頭幹這行20年了，他都說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刑事案件。這兩個人互相殺死對方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防備，這樣子同歸於盡的只能說他們是選擇一起『自殺』了。」羅銘搖著腦袋歎道。
「我帶來了n市十?一三特大殺人案的案卷。你可以看看。兩個案子相同點是：所有在場的都死了，殺人者同樣被殺。十?一三案件三眼是『自殺』的，但是據我們瞭解這個人平時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殺完人他的正常選擇是潛逃，沒有理由當場『自殺』。我第一次得知你們這裡的四?零七殺人案的時候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哈哈——當刑警的直覺是很重要的。可惜啊，這案子相當乾淨，找不出有第三者參與的證據。」
「案子發生的地點是在一個銀行自動提款機不遠處，那麼有沒有檢查在案發當晚，有沒有人在那裡取過錢？」
「有！」羅銘臉色嚴肅了起來，「法醫判斷案發的時間是在凌晨1點到凌晨3點。在這段時間內atm機沒有取款記錄。但是在11點鐘和0點的時候有一張卡分別數次取出最高額度，總計1萬元錢。」
「哦！」肖寧的眼睛一亮，「查沒查出這張卡是屬於誰的？半夜三更取這麼多錢，非常值得懷疑！」
「查了。不過受到上面很大的壓力。這張卡的所有人是個手眼通天的大商人。不過據說這張卡的持有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的兒子。」
「他兒子？你們請他協助調查嗎？」
羅銘苦笑，「那個小伙子案發當晚的早些時候離家出走了。而那張銀行卡被atm機吞了。線索就這麼斷了。」
「這太可疑了！」肖寧咬著筆頭，「一個富豪家的公子哥為什麼離家出走？為什麼半夜的時候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能調出他的資料給我看看嗎？」
「好的，你等一下。」
……
「張仲言……」肖寧輕聲的念著這個名字，心裡沒來由的猛得一痛，讓她眼前發黑，身子晃了晃，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板上。她定了定神，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現的那個笑得燦爛的男孩子的照片，眼睛酸澀的如同剛被醋酐熏蒸。
肖寧的心中有些奇怪自己的感受，仔細的想了想卻沒有發覺任何問題，於是便仔細的看起資料。
「你看。」她指著屏幕，「這個張仲言是去年年底來到b市。這就是說去年十?一三案件發生的時候他人就在n市。這決不是一般的巧合。不過這個叫張仲言的竟然是一個16歲的少年……這……」
「現在是越小的孩子犯罪率越高。」羅銘嘖嘖嘴，「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前段時間，也就是案發之前的白天，他剛剛進了回派出所。因為有人舉報他涉嫌強姦。但是還沒一天受害者就撤銷了舉報，上面壓力也下來了，他就被放出來了。不過具我那哥們跟我說的，那案子算得上鐵證如山，不僅有受害人的口供，還有指紋、體液、傷勢證明以及一份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可就是這樣也沒辦法治他的罪。這些有錢人，真他媽的！」
「這樣的一個人……」肖寧想了想，「看來我們的主要方向就該以他為突破口了。」
羅銘苦笑了一聲，「怎麼突破啊？這對付一般人還要講究證據呢，何況這種手眼通天的人物。我們只有推斷，哪有一絲一毫的證據證明他和這起殺人案有關？而且轄區發生這麼一起重大的殺人案，上面也很著急，急著讓我們把性質定下來。你說還能怎麼辦？我看啊，早晚也和你們那裡的十?一三案一樣，定型成黑社會仇殺。我們手裡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
「就這樣放棄了？」肖寧喃喃自語，「不行！不能再讓這個罪犯這麼猖狂下去了。我們應該申請對他進行監控！」
「監控申請批不下來的。而且這個叫張仲言的現在是失蹤人口。他父母可能還巴不得咱們監控他兒子呢，至少還能把他找出來。」
肖寧咬著嘴唇陷入了沉思。她在心裡暗暗發誓，絕不肯放棄，絕不肯！
……
「馮材先生，我是您父親的律師。很遺憾，我要在這裡轉告給您一個不幸的消息。今天早上凌晨5點鐘左右，一輛裝滿原油的大貨車失控衝入了您家所在的住宅小區，發生大規模的爆炸，造成20多人死亡。您的父親……非常不幸……」
「他死了？」馮材的聲音通過跨洋電話聽不出喜怒哀樂。
「是的。請節哀。」
「我需要什麼時候趕回去？」
「請盡快。」
「好的。」
……
「張仲言這個混蛋，手可真毒。殺死二十多個人眼都不眨一下！」張遠端著酒杯看著報紙感歎道。
「別冤枉人家呀。那個時候他可是在屋子裡睡覺呢。」張馨華眨著可愛的眼睛說道。
「得了吧。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加入我們的意思。這麼強大的一個人若是不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那真是極大的損失！」
「放心吧。他逃不了的。」
「妹妹，你是不愛上這個魔鬼了？」
「魔鬼？不錯的外號。愛情嘛？他還不配。」張馨華輕言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