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二章 惡作劇(下) 文 / 草草

    夜已深沉。

    小秘書樂滋滋的被張仲言送回了公寓。臨進門前難得的大大方方的給了張仲言一個擁抱，然後低著頭邁著輕巧的腳步閃身躲到了門後。

    「今天……我很高興呢。謝謝~」

    「廢話呀！沒看我今天一個勁討好你吧。你要再不高興我就吐血啦。」張仲言不給面子的翻個白眼。

    「哼！就不能對你說好話……你……你不進來坐坐嗎？我這裡有咖啡、可樂……當然也有紅酒。」小秘書的臉紅紅的，聲音越來越小。

    「oh！」張仲言摸摸鼻子笑了，「你老媽沒教會你這個時間領男孩回家是很危險的事情嗎？好了，去睡覺吧。」張仲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轉身離開了。

    傻子才聽不出她的意思。張仲言不是傻子，只是他已經決定這個晚上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例如跳跳舞，殺殺人。

    夜才剛剛開始。

    ……

    晚間的風刮的愈發猛烈了，吹過街道兩邊，樹——閒的坐在上面，擺著姿勢轉了兩圈，發覺自己沒有當大老闆的氣勢，隨即作罷。給自己倒了杯礦泉水潤濕一下乾渴的喉嚨然後開始尋找起密碼箱。

    很快，密碼保險箱的大體位置已經被搞清楚了，但這樣高檔的合金的密碼箱決不是三角貓盜賊水平的張仲言能弄開的。不過他之所以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在等一個人——一個每天晚上都會來檢查的人。這個人，5號在失蹤前認為是企業內部的絕對核心人員，很可能掌握了密碼箱的密碼。即便沒有密碼，從他的口中應該也能夠得知進一步的情報。

    遠遠的鐵門開啟的吱嘎吱嘎的聲音，外面轟隆的雨聲一下子衝進了屋內。緊接著響起了沉重的皮靴聲，張仲言關了手電筒，靜默的坐在黑暗之中。

    吱嘎，門被打開，接著是電燈。閃亮的燈光讓進來的那人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一下。當他重新恢復視力的時候吃驚的看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辦公桌和面對著他微笑的少年。

    「真是沒有挑戰性的工作。」張仲言漫步走到已經被迅速催眠的來人身邊。他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胖子，胸前的肚子高高的腆起，像是一個豎立起來的沙丘。他有些調皮的伸手摸了摸他聳起的肚子。軟綿綿的，手感——非常好。

    張仲言抬起頭，盯上已經陷入茫然狀態的胖子的眼睛。

    「你們公司最近是否發現了可疑的人？」

    「是的。」那胖子沉默了一下，最終回答道。

    「是誰？」

    「一個叫馮志剛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女秘書。」這次他回答的很快。馮志剛就是5號在這次行動中用的假名。

    張仲言眼睛一縮，他沒想到那名秘書也被發現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4號也有可能暴露出來了呢？這些人比想像中的更加狡猾更加難以對付阿。幸好，張仲言歎息了口氣，幸好大家不是在一個層次上阿。

    他掏出手機，給4號發了一個短信，命令他迅速轉移，清理痕跡。

    「馮志剛人在哪裡？」

    「死了。」

    「怎麼死的。」

    「?#%¥#……%¥—」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英語，張仲言上學期間最厭惡的就是英語，而且算是早年輟學的他受到的教育也有限，根本就聽不懂他唧唧歪歪說的些什麼。

    繼續問下去，這個胖子竟然說的還是英語，想來他的母語定然是英語了，可能關於這些事情的對話都是通過英語進行的吧。張仲言懶得費勁命令他翻譯了，因為一來這樣的難度很大，二來已經知道了5號的生死，具體的細節也沒有太大的必要知道了。

    「你是保險櫃的密碼是多少？」

    胖子又是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報出了兩組數字。

    聽見這兩組數字，張仲言突然一愣。這是他第三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吧，第一次是撞車後那個死鬼塞到他手中的，第二次是詹天作得一筆大買賣。這次便是第三次。

    第三次是保險櫃的密碼。那麼前兩次的是什麼？

    張仲言突然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