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十五章 反擊 文 / 草草
張仲言自己明白，他不算是一個聰明人。在沒有神奇的能力之前，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雖然有著非同一般的家庭，但他沒覺得自己有任何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在擁有了能力之後，有的時候張仲言甚至覺得自己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笨拙了。這似乎是因為神奇的能力給予了他非同一般的自信，讓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暴力解決不了的。所以，一個接著一個的人死掉了。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受到了傷害。
張仲言能夠想到肖寧甦醒之後看到那一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將不再愛自己，或者應該說她將把所有曾經埋藏在心底的愛化為深刻的仇恨。在將來她會成為他最重要最難對付的敵人，因為他很能命令自己下狠心去殺害這個他的第一個女人。
張仲言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愛上了這個女人，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荒謬。
「或許未來的我應該變得聰明一點。對於現代化的武器，恐怕我並沒有真正的抵抗能力，所以還是不要和那些國家暴力機關有正面衝突的機會才好。不過，在那之前，讓我先用別人的生命來祭奠我胸口那顆該死的子彈吧。」
大鼻子白癡指的路七扭八歪，顯然，儘管受了重傷，那位信仰堅定的狼人先生也沒有失去警惕之心。只可惜他沒有想到昨日的戰友已經變成了敵人，那種奇怪的能力也變成隱藏在他身後的致命武器。
終於，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追逐，張仲言找到了他的目標，一棟臨海的漂亮目的花園式別墅。
「這些人真會享受。」張仲言掏出刀子，一刀捅進大鼻子的心臟。然後命令開車送他來的出租車司機自己鑽到後備車廂中，鎖死。
正要進取解決掉所有的人，張仲言突然想起了他離開房間的時候忘記將那塊顏色詭異的綠玉拿走了。想想今天的戰鬥，那個狼人讓自己吃了一驚。若他突襲自己，恐怕他會死無葬身之地吧。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過來攻擊進去是不是太愚蠢了一些？
站在原地思考了幾分鐘，張仲言重新打開後備車廂，對那個出租車司機進行了深度催眠。然後一刀捅進了他的右肩。被催眠後的出租車司機連眼都沒眨一下，他所有的神經已經失去了敏感。
「你，開車去醫院。在路上打開出租車頻道報警。就說你被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劫持，他在這一片下了車。你遠遠的看見似乎是進了這棟別墅。去吧。」
出租車司機面無表情的走進車門，啟動了車子緩緩離開。車駛離了很遠之後他的臉上才漸漸有了表情，疼痛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媽的，那個人真兇啊，幸虧我機敏！」出租車司機捂著用左手捂著傷口大罵著。他打開電台：「夥計們，我大點死了。哪個沒開車的趕緊報警。我他媽的遇到歹徒了，就是前幾天警察找咱們查的那個。靠阿，我這一刀算是沒白挨，我看見他進了一個別墅，20萬的懸賞啊。」出租車司機用土話大聲的說道。那一刀的傷看起來並不嚴重，畢竟不是帶血槽的軍用匕首。
「你在哪裡，報出你的方位我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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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發生的慘案震驚了整個s市市委，甚至連軍區都被驚動。一下子死掉5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兩名持槍的刑警，還有一個外國人以及一個女孩。這樣大的殺人案在建國以來都是少有的。而且更令人心驚的是現場檢查發現還丟失了一把衝鋒鎗以及兩個滿滿的彈夾。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們心中都是一寒。這樣的東西落到一個小孩子手裡都危險無比，跟別說是一個在短短一個多星期時間裡殘忍的殺害了十幾個人的殺人狂魔了。僅僅是一個小時之後整個s市風聲鶴唳，中國的不夜城的夜晚第一次失去了魅力，人們早早的回到了家，躲藏在鋼筋水泥築造的小屋中祈禱著那個殺人狂早早的被警察打成篩子。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害怕。從黃昏開始就空曠的嚇人的馬路上，十幾個打扮的花裡胡哨，帶著鼻環、耳環、舌環、唇環的16、7歲的少年聚集在街頭，他們騎著大馬力的摩托車，有的抱著一個姑娘，有的和兩三個女孩**。他們似乎根本沒把城市裡的殺人狂放在心上，更沒把警察的全城通告當一回事。反而似乎產生了一絲崇拜的心理！殺武警殺刑警阿，那是多麼牛b的行為。
突然，一輛警車從空曠的街道的轉彎處拐出，掛著嗚嗚的警笛開出了法拉第的速度。緊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然後是兩輛綠色的軍用卡車。
帶著鼻環的墮落少年看見連續20輛加長林肯也沒有這樣驚訝，他伸伸頭，接著街邊明亮的路燈，看見軍車綠油油的大棚下的陰影裡，擠滿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以及一桿又一桿黑糊糊的長槍。
「這是戰爭阿！」少年連嘴都合不上了。
……
張仲言沒有呆在遠處。他又換了一幅相貌，這次他變得貌似陳冠希，只可惜走路的時候少了點痞子味，使「偽裝」失去了幾分味道。
稍微使用了點手段張仲言就買到了一款高倍據稱來自俄羅斯用的以色列技術的高倍望遠鏡。他爬上距離那棟別墅3公里外的一棟二十多層的高樓，在頂樓的落地大窗前支起了望遠鏡，今天晚上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張仲言堅信這兩方會打起來，一方是被殺得紅了眼的武警和軍隊，另一方是做賊心虛的不知名異能團體。不打起來那才是見鬼了。
這一夜一定是血流成河，血流成河阿，相比而言白天的才是小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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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詹天，你說怎麼辦？老闆他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他平時不是這麼暴躁的呀！」紅袖焦急的絞著手指。
「他……本來就是個殘忍好殺的人。這次不過是被逼急了，在人前表露出來而已。」詹天歎息了一口。紅袖雖然看見過張仲言的霸道，但卻從來沒經歷過他的殘忍。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張仲言的時候那個從樓上跳下來的人，他只不過是無數死在張仲言手中的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都不作！掃清組織和他有關的一切。你必須去見一次余清江，如果能達成協議最好，否則就催眠了他。不能讓這件事把組織裡所有的人都牽扯進來。否則我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這樣……」
「我知道。」詹天扶住紅袖的肩膀，「我知道這樣讓你有背叛的感覺。可現在沒有辦法了！你看他這個自私的傢伙作了些什麼！他當這裡是南美嗎？殺人這樣的沒有顧及。自作孽，不可活！我們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人犧牲。不值得，紅袖。我有預感，今後我們會擺脫他的，會的。」詹天抓住紅袖的，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到別的地方去。或許是個海邊的小城市，沒有污染，沒有亂七八糟的陰謀。我們兩個過簡簡單單的生活……」
「不，詹天！」紅袖摔開他的手，猶豫了一下又重新抓了回來。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報怨這樣的生活不是你的本意嗎？你不是一直期待著過平常人的生活嗎？難道是你不原意和我在一起嗎？是嗎，紅袖？」
「不是，我願意和你一起，只是……只是在等幾天好嗎？我想在這個城市等到最後的結果。或者是他死，或者是他的逃離。」
「好吧，好吧！」詹天惱怒的轉了一圈，使勁的揮舞著手臂，「我們就再看看！不過可能明天你就該跟我走了。」
「為什麼？」紅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他……」詹天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已經被包圍了。據說連軍隊都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