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九章 一個決定 文 / 草草
何思薇對於張仲言來說意義重大。一方面她帶來了他最需要的關於大陸方面的信息。另一方面他同時得知了t軍的戰略部署。不同於大陸特工的逼迫複述，張仲言能夠通過催眠一字不漏的得知台軍的部署，當然，這需要時間，也許今天晚上應該把她帶在身邊好好問問。
這兩個方面的信息固然是重要，但也不是必不可少的。相對而言，張仲言覺得他獲得的另一個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何思薇的異能和張仲言見過的所有的異能都不太相同，以前他見過的異能都比較純粹。玩火的就是玩火，玩冰的就是玩冰。但何思薇擁有的異能卻是兩種互不相同的能力的混合。也許別人發覺不了這一點，但張仲言卻非常清楚。因為在何思薇的兩種能力中，正好有一種是涉及精神力的運用！
實際上，這種異能包含空間和精神力兩個方面。正是空間領域的異能讓她能夠穿透任何薄於二十厘米的物體。張仲言對於這個領域的力量毫無所知，不清楚這是怎麼運轉的。但是通過分析，他能夠預見僅僅這一種異能存在時的特點。那就是何思薇會和整個世界相隔離，她無法看到，聽到任何東西。而幫助她看到、聽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正是另外一種精神領域的異能。
正是這種精神異能讓張仲言感覺到了異常。否則他根本無法發覺何思薇的存在。
一種組合的異能，這對張仲言的啟發是巨大的。同樣也讓他意識到了危險。任何一個精通格殺術而且只擁有何思薇的那種空間異能的人都可以靜悄悄的殺死他，讓他沒有任何的反抗的機會。
「世界上的萬物果然都是相互克制的！沒有無敵的存在。」張仲言想像中的那種殺手也只對他這樣的物體武力接近零的存在有效。若是攻擊金剛那樣的人，只會是自找苦吃。金剛那樣的在物理攻擊無敵的存在只有張仲言的精神攻擊才有效！這正好是一個循環。依此類推，可以想像，在整個異能界，異能必然是循環相剋的。如果一個異能組織擁有大量的異能人才，這些人才相互配合……張仲言打了個冷戰，那樣真是可怕的存在。
在這一刻張仲言下了決定要去西方一趟，他需要借鑒秘法團傳承千年擁有的對異能者的理解以及各種的資料。「大利西方」，看來不去也不行啊。
在這件事情上下了決心，張仲言還有一樣為難的事情。那就是如何處置何思薇。這個小姑娘知道不少關於他的事情，甚至能夠看穿他利用精神力變身的幻象。放是肯定不能放的。那麼洗掉她的記憶，讓她和金剛一樣變成傀儡？通過催眠張仲言已經知道了她是那麼單純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而且還很漂亮。他就真的忍心把她變成一個「機器」。
不得不說張仲言對待男女很有些差別。金剛同樣很單純，但張仲言卻沒有多少猶豫。
張仲言知道，這是他的一道心障。
他有三種選擇：
一、將她洗腦變成自己手中最重要的刺探工具。
二、將她深度催眠，把她留在身邊，當成一個助手和可以信賴的妹妹一樣的存在。
三、喜歡她信賴她。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選擇一，那就是選擇把自己的人類之心統統拋去，為了最高的目的不擇手段。無論他的目標是什麼，脫離了人類之心的他必然無法阻擋！
選擇二，張仲言或許能夠在何思薇身上重新找到感情。但同樣感情的軟弱也容易成為他的弱點。把自己未來可能的感情寄托在一個被自己深度催眠控制住的人身上，這本身就是很悲哀的。
選擇三，這無疑是最危險的選擇。但也是最富有挑戰性的選擇。他張仲言為什麼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不就是要向上蒼宣告他不是那麼容易被折騰於手掌之中的嗎？上蒼想讓他成為天煞孤星，他就要告訴上蒼：他不同意！
何思薇只不過是一個契機，一個選擇未來道路的契機。他必須要做出自己的選擇。將來，這樣的契機也許還有很多很多，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一次的選擇將會影響以後的每一個。其實張仲言還沒有徹底的明白，這次選擇選擇的不僅僅是未來的道路，選擇的還是他人生挑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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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言沒有想到有些東西在他苦苦尋求的時候沒有到來，而當他開始有別的打算的時候，它們竟然紛紛而至。
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意插柳柳成蔭吧。
下午，野地山間的清雅別墅，有幾個客人偷偷的不請自來。來的一共有五人，其中只有兩人是張仲言認識的，正是昨日夜裡離去的那兩個少將。
在計劃一開始的時候，張仲言就計劃著要在軍隊裡種下自己的「種子」。但是這個計劃進行的格外困難。在這種非常的敏感時期，張仲言這種還算是小人物的人是不值得將軍們寄托心思的。
只有小心謹慎的商人們才會聽了一點傳言就來尋求幫助，他們沒有更多的渠道，每一點希望都要牢牢的抓住。但是將軍們不同，誰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大陸的特工在這個島嶼有多大的影響力，和根正苗紅，能代表中央下承諾的他們相比，張仲言還真不算是什麼。
明白了這些，張仲言已經不期待這些將軍們主動去找他了。他已經擺脫林本華聯繫一批和林家相熟的軍人，他到時候會和他們見上一見。林本華當時沒有立刻答應，但他允諾會盡量努力。張仲言知道終究會成功的，實在不行他逕自，冒險去闖一闖也是一種辦法。
但是，時間上很關鍵。今天晚上他就要坐上暗地裡安排好的飛機去香港和大陸的某些代表會面了。如果在這之前能夠和一些手掌實權的將軍們達成協議，那麼他將會在會面中掌握主動。
決策的掌握者絕對不是那些在香港的人。他的異能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