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八章 虔誠的小人物 文 / 草草
虔誠的都是些小人物。
這句話肯定是有偏頗的，不過多少有些道理。信五斗米教的皇帝再怎麼虔誠也不可能有耐心做一件善事一粒米，直至積攢了五斗升天成仙。
追究起來，**太多無法專一爾。
菲洛米娜現在已經像一個標準的修女了。現在如果有人看到她絕對沒人會相信在一年前她還是一個有著紅色頭髮，耍著火焰的辣妹。她溫柔、體貼，對神無比的虔誠。她對每一個人微笑，真心的為每一個人祝福。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她微笑中那攝人的感染力，很多經受了磨難，受到了挫折，對生活不太自信的人從各個地方來到這所並不出名的教堂，在她和煦的笑容解開心結。甚至父母們不遠千里把孩子帶到這裡，只為能夠在她的微笑下參加洗禮。
儘管才在這裡呆了一年，但菲洛米娜已經成為了整個社區，乃至附近數十個社區最尊敬的人。魅力來自心靈，而它散發於外的渠道則是真心。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每天下午有兩個小時菲洛米娜是從來都不見客的，她會呆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默默的祈禱。
其實菲洛米娜一直很矛盾，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張仲言她經常會不知所措。感情上告訴她要遠離這個魔鬼，信仰卻告訴她必須戰勝自己的心魔，直面曾經犯下的錯誤。認真計較起來，在那場災難中自己犯下的錯誤甚至遠多於張仲言，是她帶艾米來到上海。如果災難不是發生在大海上，也許死掉的就是六百萬七百萬人了。
菲洛米娜跪在床前，緩緩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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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言覺得自己已經變成神經病了，因為他開始一心想在這個空曠的空間內蓋一棟房子。沒有木頭、沒有磚頭，甚至連石子都沒有，虛無一片的空間裡變出一棟房子來，談何容易。可是已經快成了神經病的張仲言顧及不了這麼多了，他一心一意的幻想著，想控制住這個世界用精神力建造一間華美的房子，但是整個世界壓根不理會他。可是這個時候的張仲言有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的執拗，他一動也不動，把所喲的心神都集中成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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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又來臨了。這一年法國的夏比往年炎熱許多，戶外的池子裡被灌滿了水，裡面充滿了難以忍受炎熱的男男女女。甚至有一些時尚的女孩把自己剝的精光，在池子裡像極了美人魚。
「又是夏天了。」法克用手在臉頰間扇著風，卻一點都扇不去炎熱的空氣，「明天我一定要去買個空調。這個該死的夏天。」
「是啊，我現在和mm聊天都不敢用天氣作開頭了，那會讓我們兩個人都感到煩躁。」科特愁眉苦臉的說。
「快點吧快點吧，這該死的夏天趕緊過去吧。」法克哀號道：「還是瑞皮爾那個傢伙幸福啊，他能給自己製造一片冷氣。看看吧，最漂亮的姑娘全被他勾走了，真是無恥啊。」
「法克，明年2月就是組織就該滿千歲了吧。」
「是啊。怎麼了？」
「可是為什麼那個張仲言還是沒有醒呢？他已經沉睡了將近一年了。真是不敢相信，他和一年前幾乎沒有區別。連胸前的那個窟窿都沒有半點變化。」科特明顯的是在沒話找話說，也許只有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許再加上一點生啤，才能渡過這樣炎熱的夏天吧。
「我不想討論張。現在的天氣已經讓我很鬱悶了，我絕對不想變得更加鬱悶。天氣熱的我連性衝動都沒有了。」
「嘿，不過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我估計你也聽說過那個關於咱們組織的千年預言吧，」
「你指哪個版本？」法克突然來了興趣。
「還有多個版本？」
「你竟然不知道？！我還以為大家都知道了呢。哈哈，我從小就聽說過關於千年的傳說，到現在我快三十歲了，聽到的版本和我的年齡一樣多。」法克哼唧道。
「大同小異的吧？」科特很疑惑。
「才不是呢。我估計你都想不到。最離譜的一種傳言說一千年的時候天上會掉下來一個大流星，剛好砸在歐洲。那位張仲言帶領著眾人找到了一個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洞，於是大家都存活下來了。嘿嘿，他們當張仲言是土撥鼠嗎？很深很深的地洞？除了那幫黑暗的傢伙的老巢還有哪個？」
「是夠離譜的。」科特也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會相信這樣的流言，難道編造這個故事的人最後去了好萊塢或者迪士尼？
「還有個傳言最近特別流行。那幫小傢伙們經常用這個來嚇唬新來的姑娘們。」法克狠狠的咬咬牙，顯然對那幫搶他生意的小伙子們不滿，「他們說張仲言是一個殺不死的強大的魔鬼，等到了千年他就會醒來，然後殺光所有對他不滿的人。秘法團現在這樣保護他是在提前拍他的馬屁，這樣在以後的災難年代就會好過一些。」
「阿歐。我真佩服他們的想像力。至少我想不出來這樣的故事。」科特撇撇嘴。其實怪不得這些年輕人的想像力。雖然預言的內容一千年來都是秘密，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秘密一點一點的被洩露了出來。尤其是將近千年，長老們也有意向外放風。再加上科幻文化帶來的超乎想像的想像力，整個千年故事被虛幻成任何故事都不值得奇怪。「法克，你還記得張仲言在睡過去之前在幹什麼？」
「他施展了一個特別牛比的異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普通人都弄哭了，定住了所有的異能者，並且最後還殺了幾個。」法克手腳並用的形容那天的驚險表現。
「這是什麼招數？」
「我怎麼知道。」
「我想起來了！」科特一拍大腿，「是精神風暴，我們曾經在那些玄而又玄的典籍看到過，效果和他施展的非常想像。在典籍中說施展精神風暴非常危險，很可能會因為控制不住精神力而發生反噬，反噬的威力極為強大。這樣看來，說不定張仲言從根本上不是因為**的傷害而陷入沉睡的，而是因為精神力的反噬。**的傷害不過是一個誘因。」
法克的眼睛一亮，「你說的沒錯。」
「他是怎麼施展出精神風暴的？」
「唱歌。」
「唱歌？」科特捏著眉毛思考了一會，「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