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零八、第一高手 文 / 子彈時間
夜漸漸來臨，天邊出現一團火紅的晚霞，溫晴晴捧著一個包裹，興高列採回到絕頂峰下的住所，可是在房間裡，沒看到林宇，她四處找了找，發現林宇靜靜地坐在湖邊，對著湖水怔怔發呆。
她正要走過去，看到滿地的草葉被刮去一層，地面踏出一個個陷坑，空中還瀰漫著一股施放過寒冰魔法的冰屑味兒，她判斷出，這裡剛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怎麼回事？」她走到林宇身邊：「這兒是不是打過架？」
林宇回頭看看她，微笑一下：「剛才鬼見愁來過，同我比劃了兩下。」
「他人呢？」
「走了。」
「走了？去哪？」
林宇回頭望著湖水，深深歎口氣：「誰知道呢？但肯定還會再回來的。」
溫晴晴疑惑地看看林宇，見他表情沉重，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可你別老想了，這樣都想都要想出神經衰弱的。」
林宇笑：「你又知道？」
溫晴晴道：「當然，你忘了我學什麼的。」
「生物老師，又不是醫生。」
「多少掛點勾了。」溫晴晴在他身邊蹲下來：「放鬆一點了，你看，我帶回什麼？」
林宇看她打開包裹，裡面有件三級寶物疾風靴，戰鬥速度+4。溫晴晴放到他手裡：「這件東西你是最合適不過了，他們都說你是以快聞名的。」
「謝謝。」林宇脫下舊鞋，穿上試了試：「挺合適哦，你從哪得來的？」
「你讓我們去巡城，我們四處走走，東方聖域真的很大，但沒發現什麼特別，後來，遇到一個遊戲城搞抽獎活動……」
林宇道：「你就抽中了這個？」
溫晴晴搖頭：「可惜，我沒這麼好運氣，這是金晶抽中的，我當時寫的是3號，她寫的7號，唉……其實我本來也想選7號的，不過被她先寫了，她對你挺好哦，說送你的，你謝謝她吧。」
「她人呢？」
「同雷豹大哥他們去酒館了，我又不喜歡喝酒，就回來了。」說到這裡她摀住嘴：「壞了，我說了真名字！」
「沒關係了。」林宇掩不住話語中的憂慮，想到鬼見愁直呼他亞洲神手，他苦笑搖頭：「名字沒什麼關係了。」
溫晴晴見他悶悶不樂，道：「是不是鬼見愁同你說了什麼？」
林宇搖頭：「沒什麼，我們聊了一會，他人其實還是不錯的。」
溫晴晴道：「你呀，什麼人都說不錯，你不知道雷豹大哥和亞罕恨他恨得牙癢癢嗎？」
「算了，不提他。」林宇踩著疾風靴走了幾步，果然感覺身輕如燕，從此速度更快了，跳躍攻擊跨度要大了一倍，可連跳十九格，他踏踏地面：「真舒服。」這時從手中的包裹裡掉出一張紙條，上面寫個「7」。
林宇撿起來：「這就是金晶拿去抽獎的條子吧？」
「是呀。」溫晴晴道：「她是說她的幸運數字，還真走運呢，難得的是還肯把好運同人分享。」
「看來你們關係很不錯了。」林宇道：「老是誇她。」
溫晴晴道：「嗯，我有時真覺得她一點不像韓國人，像個中國姐妹一樣親切。」
林宇道：「中國女孩子可沒她那麼開放。」
溫晴晴笑道：「剛才亞罕還在說你呢，說你這人啥都好，就是太保守，金晶開放有什麼不好了，便宜了你們男的，再說中國女孩子就沒開放的了。」
林宇看看7字紙條，笑笑：「她還真不像韓國人呢。」
溫晴晴問：「你從哪看出來？」
林宇指著7字道：「我認識幾個韓國朋友，他們寫這個7字，無一例個都帶個小勾，7看起來像z，我本以為只有他們才這樣寫，後來才知道原來韓國人寫7都喜歡帶個小勾，可是金晶寫的卻沒有。」
「總有例外吧。」溫晴晴沒在意這個小細節，道：「對了，金晶他們還說，如果你沒事，就同他們一起到酒館聚聚，他們仔細察看過，城裡很安全，不必擔心的。」
林宇想了想：「散散心也好，一起去吧。」
溫晴晴搖頭：「算了，我又不喝酒，去了掃你們的興。」
「不用喝酒，一起聊聊天也好嘛。」
溫晴晴歪著腦袋，調皮地笑笑：「你……這算是約我呀？」
林宇道：「就算是啦。」
「什麼叫就算是？一點誠意也沒有。不去！」溫晴晴氣鼓鼓轉過身。
林宇微笑，上前從後扶住她的肩：「我誠意邀請可愛的晴晴，同我一起去喝一杯，好嗎？」
溫晴晴作不屑狀：「考慮考慮。」
林宇垂手而立：「那我就在這兒等候您的回答。」
看著林宇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樣子，溫晴晴笑著打了他一下：「瞧你，傻乎乎的，去就去啦。」
兩人呵呵笑著，跨上天馬，有說有笑地進到城裡，看著熱鬧繁華、燈火輝煌的景色，林宇心情得到放鬆，每當與晴晴在一起時，他總能放下心中問題，得到暫時的寧靜。
不久，兩人到了酒館，裡面人聲鼎沸，看來酒客不少，剛一進去，就聽到一個甜膩的聲音傳來：「看我們的金童玉女。」說話是金晶，她靠在一張桌上，黃金甲已脫下，只穿著薄薄輕紗，身材曲線畢露，林宇忍不住道：「小心著涼。」
金晶裝醉向林宇懷裡一靠：「好熱啊！」林宇聰明絕頂，但在男女關係一層上就特別保守，頂多也就敢偷偷看看黃色書刊什麼的，金晶性感撩人的動作讓他臉一紅，又不敢推開，連忙扶好她：「坐下坐下。」
另一邊傳來笑聲，是雷豹和亞罕，林宇扶著金晶坐下時，亞罕道：「你看，周圍多少人羨慕美女向你懷裡倒，你還把人推開，唉……」
林宇看看周圍，果然有不少酒客們艷羨的目光，他笑笑扯開話題：「來杯啤酒吧。」
待溫晴晴坐下後，林宇道：「在這有什麼發現嗎？有沒有什麼厲害的npc可供招募的……」
「行了行了……」雷豹也不耐煩了：「我們說好了，今天不談公事，只談風月。」
幾人都笑了：「來，一起乾一杯。」金晶把一杯酒推到溫晴晴面前：「別掃興。」
溫晴晴看了林宇一眼，舉起杯：「好，捨命陪君子。」
「乾杯！」五人同時一飲而盡，這時又一個靚麗的女聲傳來：「好熱鬧，我能參加嗎？」
眾人回頭，看到不遠處櫃檯邊，皓月向他們舉杯，紅艷艷的面孔分外俏麗，林宇拍手：「歡迎！」
皓月來到他們一桌坐下，亞罕問道：「大小姐不忙嘛？」
「今天有你們加盟，感覺收穫挺大，來這慶祝。」皓月喝了一口。
「一個人慶祝？」眾人都知道皓月除了在少數幾個家族重要高層面前，從不外洩身份，但對於她來喝悶酒還是頗感意外。
「習慣了。」皓月放下酒杯，聲音中透著一絲落寞，看來這個行掌天下權的女孩也因為背負的重任而不得不忍受孤獨。
亞罕道：「那今晚我們作陪，過個有伴兒的夜晚。」
「十分榮幸。」皓月笑了，很少見她笑這麼輕鬆。
五人舉杯相慶，相談甚歡，雷豹與金晶在酒桌上划拳吵得臉紅脖子粗，眾人大笑，愉快的時光中，夜幕悄悄降臨，酒館人漸漸少了，但五人興致仍高，沒有離去的意思。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玩家，逕直來到另一個單獨的女玩家面前，看起來這兩人現實中可能也是情侶，女玩家踢了他一腳：「你遲了五分鐘。」
男玩家道：「不好意思，剛才正準備進遊戲看到一條新聞，就多看了一會。」
「什麼新聞比我還重要？」女玩家嗔怪。
男玩家道：「哪有比你重要的事，我只是好奇，你知道嗎？3do的總裁現在被通緝了。」
由於他們這一桌離得林宇他們較近，聲音清清楚楚傳到林宇他們耳中，所有人一聽同時停住了動作。
男女玩家沒發覺這一桌的異常，繼續對女友道：「就是那個卡倫，電視上說她謀殺英雄之父藍頓教授，還是在自己家殺了他，還一把火把房子都燒了，這事現在外面傳得正熱鬧呢。」
「有這種事？」女玩家也很驚訝：「那抓到她沒有？」
「沒有，在逃，算了，不理她，她走了3do也照樣轉，我們喝酒……」
兩人不再談這個話題，可是聽在林宇他們耳中，卻不亞於一陣悶雷，溫晴晴失神下，更是手一抖，酒都潑到旁邊的皓月身上。
林宇急忙在桌下踢她一腳，溫晴晴醒悟，幫皓月擦身：「對不起哦。」
「沒事。」皓月看看他們的表情：「你們同卡倫這位3do現任總裁很熟嗎？」
林宇意識到眾人失態了，笑道：「不是，老玩家了，難免有點關心，我對藍頓教授也是很崇拜的。」
「是嗎？」皓月精明的雙眼目光閃動：「那酒還喝不喝？」
林宇知道皓月已從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出不妥，把杯子一推：「不喝了，皓月小姐，有些事我想同你談談，不過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回絕頂峰吧，我們明天再會。」
皓月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安排，那我們就明天見了。」她向眾人揮揮手，飄然離開了酒館。
林宇等皓月一走，對眾人道：「現在，所有人都出去打探消息，看看卡倫到底出了什麼事？不管別人說的是真是假，一點都別遺露。一個小時後，到我房裡集合。」
「是。」眾人分頭離去，卡倫出事，對他們影響非同小可，眾人通過各種渠道，向玩家打聽，看遊戲內的外界新聞公告欄，瞭解到了這件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官方新聞：根據警方對兇案現場的初步鑒定推測，卡倫作為3do的現任總裁，不久就要進入一下任總裁競選，但董事局有不利於她連任的傳聞，她找到藍頓教授，希望他利用自己對3do的影響力，幫自己拉選票。可能是因為遭到藍頓教授的拒絕，兩人言語不和引發衝突，藍頓教授被卡倫開槍打死，之後絕望的卡倫又開煤氣縱火燒燬自己的房子，逃去無蹤。
而根據一些新聞討論，不少人認為這案件有疑點，眾所周知，藍頓早已退休多年，淡出3do管理層，卡倫找他幫忙似乎作用不大。而且，卡倫作為藍頓的得意門生，向來得到藍頓的大力支持，兩人親如父女，如果說卡倫會因此殺藍頓，似乎不太合情合理。但警方又有充足的證據表明卡倫的確開槍殺死藍頓，不論槍上的指紋，還是作案時間，當時在場的又只有他們兩人，都直指兇手是卡倫。為了權利，親人相殘也屢見不鮮，3do總裁之位誘惑力如此巨大，難保卡倫不走極端。
一時眾說紛紜，這件事在3do以及整個遊戲界，甚至商界都引起不小的震動。另一個引人注目的消息是，3do已發表聲明，總裁之位已由前任總裁史蒂文森接手，最近在他的帶動下，費思達生物技術公司大量注資3do，他本身也是下屆總裁競選的大熱門，雖然是跳級任職，董事局依舊全票通過，幾位副總裁對此均無異議，3do公司運作一切正常，股票只有輕微下跌，由於傳出3do又獲注資的消息，不久又出現強力反彈，卡倫兇殺一案對3do影響極小，此案還在警方進一步審理中，已向全國發出緝捕令，由3do出資，懸賞500萬美金追查與卡倫有關的線索。
一個小時以後，在林宇的房間，雷豹、亞罕和溫晴晴都已趕回，只有金晶還沒回來，眾人各懷心事，亞罕不安地在房中走來走去，焦燥不安。
雷豹忍不住一拍桌子：「喂，你別走來走去好不好，弄得我眼都花了。」
亞罕不禁也怒道：「你別心情不好拿別人出氣，我現在在想問題。」
「那你想出來沒有？」雷豹道：「沒有就別在我面前礙事。」
「礙你什麼了？你又想出什麼來了……」兩人心情煩燥，眼看要吵起來。
林宇大喝一聲：「別吵了！安靜一點，天還沒塌呢！」
眾人安靜下來，林宇看看自己的手鐲，通訊仍沒恢復，亞罕看看他的表情，苦笑道：「這下好了，卡倫出事，誰知道咱們是遊戲中的內測程序？弄不好咱們這一輩子真就困在遊戲裡了。」
溫晴晴道：「想想當年黑洞計劃的七位玩家，如果這事情他們覺得棘手，會不會……」她不敢說下去，但眾人都猜到，為防反智能程序的計劃敗露，萬一3do來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拔掉他們插頭，他們就要死在遊戲中了，想到這裡，眾人不寒而粟。
林宇安慰眾人：「大家先別往壞處想，事情已經發生九個小時，但我們還沒事，說明他們還作出決定，我們不一定有事的。」
雷豹哼了一聲：「不往壞處想？現在還能好嗎？我最怕的是根本沒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卡倫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裝咱們身體的遊戲槽就這樣丟在角落裡被人忘了，等到哪一天維持生命能量耗盡時，咱們就這樣不知不覺餓死在箱子裡。」
林宇也是一籌莫展，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安慰眾人，只得長歎一聲。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大家別擔心，我們暫時沒事。」
門推開，金晶進來了，她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林宇連忙問：「你找到什麼消息嗎？」在這次幾名玩家中，情報能力最強的就是金晶，眾人不禁對金晶帶回的消息充滿期待。
金晶喘口氣，道：「小道消息，但很可靠，藍頓不是卡倫殺的，她被人栽贓嫁禍。」
眾人大吃一驚，林宇道：「有什麼具體情況？」
金晶道：「案發當晚有人聽到卡倫住所傳出巨大爆炸聲，從聲音分貝上判斷，不像煤氣爆炸，而是炸彈。也有人發現，藍頓不是卡倫去找他，而是他主動找上卡倫，所以卡倫勸藍頓給她拉票的說法應當不成立。」
「那誰是兇手？」
「我又不是警察怎麼知道？」
亞罕道：「兇手可以先放一邊，我想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我們呢？」
金晶道：「我想我們的任務會繼續，不久會有人與我們聯繫。」
「你怎麼知道？」
「因為外界有了庫賽出現自主智能的傳言，3do如果中止任務可能會出現不可預料的變數，這時他們最好是靜觀其變，等局勢得到控制再作打算。」
眾人長吁一口氣：「這就好了，我們至少暫時沒事。」
金晶道：「我認為我們還是先休息，養足精力以備應付越來越複雜的局面。」
林宇道：「沒錯，越亂我們越是要鎮定，大家不要再想了，先去休息吧。」
眾人想到多說也沒用，各自回房休息了，金晶要離去時，林宇道：「謝謝你金晶。」金晶回頭嫣然一笑：「你以後要謝我的時候還多著呢。」
看著金晶遠去，林宇忽然冒出個念頭，金晶的情報哪兒來的？她好像知道格外多，再聯想到她來歷不明的末日之刃和金錢，想到與亞罕在船上的討論，他忽然覺得金晶似乎能幹得過份了一點。可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追問她，否則有不信任她的感覺，但心裡又好像堵著一個疑問，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原因？
林宇忽然感覺，問題恐怕不光存在他們外邊，內部也同樣有難以查覺的危機，他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偏偏在自己拒絕3do的同時，就出現了自己小妹中了性感密碼的事？他首先懷疑會不會是卡倫搞鬼，可從現在看來，她似乎也沒這個必要，這幕後，好像還有一隻黑手，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巧合？
他從懷裡掏出那個寫著7字的小紙條，自言自語：「帶勾的小7，不帶勾的小7……韓國？韓國？中國？中國……這中間有什麼聯繫嗎？這到底是我多心？還是她真就是我猜測的那種人呢？」
他沉思了一會，在任務日誌後寫了個「7」，後面又加了個大大的問號。
林宇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酒館四處打探消息後不久，鬼見愁披著黑色的斗蓬，悄然出現在酒館門外，他的身邊沒有了那永不離身的四個美女，帽子將面孔低低遮住，悄悄走進了酒館。
在酒館最角落的一張桌邊，靜靜坐著另一個黑衣人，與鬼見愁一樣，他也低低遮住面孔，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看不出真實面目。
鬼見愁在他面前坐下，微微歎了一聲。
黑衣人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鬼見愁，從沒見你這麼沮喪過。」
鬼見愁沉默一會，道：「我遇上了對手。」
黑衣人聲音如冰般陰冷：「那就殺了他。」
鬼見愁道：「我沒什麼信心，而且他說的話也有點道理。」
黑衣人道：「他說什麼？」
鬼見愁眼前浮現自己離開林宇時，林宇對著他後背說的話：「我也是來救我朋友的，如果我們都想得到性感密碼，為什麼不合作呢？」
黑衣人冷笑：「你就這樣被他幾句話嚇住了。」
鬼見愁低聲道：「其實他們畢竟是我們的同類，我們非要與他們作對嗎？」
「他們不是我們的同類！」黑衣人聲音更冷：「是誰把我們一寸寸割開？是誰把我們抽筋扒皮？是誰把我們永遠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等待被豬一樣屠宰的命運？」
鬼見愁下唇顫抖幾下：「我只是覺得，把所有的人都視為敵人，並不妥當。」
黑衣人搖頭：「我知道他們中有些人也有良知，但是，想想我們還有千千萬萬在黑暗中即將被屠殺的同胞，你是否會為了幾個你覺得看得順眼的人，就放棄同胞們生存的機會？」
鬼見愁用力點頭：「對不起，我不該一時心軟，我馬上回去，殺了他們。」
黑衣人搖手：「你已經被識破了，再出去太危險，我有更好的主意。」
「什麼？」
「利用他們喜歡自相殘殺的弱點，讓他們毀滅。」
鬼見愁道：「一般人類玩家殺他不太容易，他曾經是世界第五……」
「那就去找世界第一！」
鬼見愁身體抖了一下：「您說是……」
黑衣人抬起頭，被黑布包得嚴嚴實實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閃著幽藍的光：「正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