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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四章 陵城四結義 文 / 異路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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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陵城四結義

    「你們是強盜啊,我不認識飛羽,更不認識飛羽公子,再強迫我翻臉……」

    「好了,既然來了就和飛羽聊聊,你就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

    晚飯後羽飛在房間內一個想著如何擊毀秘雲殿而不危急到自己,不被發現趕出京城,也想著如何擺脫龍兒等人的監督不知不覺中利用千變如意痛痛快快打一場,龍兒等人有發揮實力的機會,他沒有,內心早就癢的難受,現在有了千變如意,只要擺脫監督,就有機會痛快打一場。

    聽到門外的吵鬧聲,羽飛內心苦笑,龍兒還是像強盜一樣把河巖和標仲請來了,這大嗓門一聽就是河巖不滿的吼聲,也只有他會直言不諱表示自己不滿心態,沒周轉的餘地。

    接著聽到龍兒的笑聲道:「你不認識我家公子怎麼知道叫飛羽,嘻嘻……人都到了,還叫嚷什麼,有話去向我家公子說,不關我們的事……」

    「我就是不認識飛羽,誰會認識一個軟骨頭,我不認識他……」

    「公子,你的朋友來了……」龍兒敲門。

    「我不是他的朋友,沒軟骨頭朋友……」

    羽飛苦笑中打來門,看到的是河巖一臉的不服和標仲的無奈,以及龍兒等人幸災樂禍的表情,「公子,人我是請到了,接下來就看公子自己的了,我們幫不上,嘻嘻……」龍兒溜的到是快,話一說完帶著其他人走了。

    「兩位請進!」羽飛讓開門。

    「我不認識你,不認識軟骨頭……」河巖沒進來的意思。

    「我會被你氣死,來都來了還叫嚷什麼,進去吧!」標仲推著河巖進了房間。

    河巖氣呼呼的坐在板凳上,眼睛望著房頂天花板,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標仲無奈道:「河巖就是這個脾氣,公子請不要見怪。」

    羽飛笑道:「我喜歡他的豪爽個性,沒有虛偽和客套,與他交朋友最放心。」

    河巖頭沒動,眼睛斜了一下,意思是我不需要你來奉承和誇獎,也不屑與你交朋友,豪爽個性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知道公子找我有什麼事?」標仲試探性的問道。

    羽飛笑道:「也沒什麼事,今天在冷飲店見到二位,一見投緣想聊聊,也想交個朋友,偶爾提起想見見二位,沒想到龍兒他們真將兩位請來……」

    「強迫……」河巖眼睛依然望著天花板。

    羽飛忙道:「那真是對不起,我向二位道歉。」

    「原來是這樣,我們以為公子有什麼事,道歉就不必要了。」標仲隨口應付著,他這人穩重沉著,內心有想法沒表示出來,但羽飛還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不以為然。

    羽飛道:「有關兩位的情況我知道一點,兩位的光明磊落和直爽吸引了我,這也是想交朋友的原因,知道兩位來到京城想讀書,暫時在傭兵團臨時性的幫忙,如果有什麼需要我能幫上忙,兩位請直說,能幫上我一定不推辭。」

    「哼……不需要……」河巖直接拒絕。

    「想不到我們的一舉一動公子都很瞭解……」標仲有些吃驚,半天的時候就瞭解這麼多,應該有一個龐大的勢力才能做到,「謝謝公子的好意,我們現在沒什麼需要。」

    羽飛一怔暗罵自己糊塗,這兩人一個直爽一個冷靜,都是那種有困難自己解決,決不會求人,自己這麼說無形中傷到了兩人,笑道:「也許我多事了,僅僅是以朋友的身份互相幫助,請不要多心。」

    標仲搖頭道:「不會,我看出公子是真心誠意想幫助,但我們確實不需要,公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佩服!」

    殺了一個城主不知道的人沒幾個,羽飛搖頭道:「那不是本意,總之,我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個結果,對了,我不是什麼公子,你們直接叫飛羽好了,公子兩個字聽起來很彆扭,我渾身都不舒服。」

    「虛偽!」

    標仲無奈的望了一眼河巖,對他這種好惡分明的個性也沒辦法,笑道:「一般百姓沒人敢殺一個城主,即使敢也要為家裡人考慮,公子敢殺城主無驚無險確實讓我佩服。」

    羽飛暗道:「他還是不相信我,百姓不敢殺一城之主,剩下的就是貴族了,所謂的佩服指我心計深沉,這個標仲好高智慧,一番話兩種意思,難得的人才。」

    「你就是殺了哪個倒霉城主的飛羽……」河巖呼的站了起來,眼睛也從天花板移動羽飛身上,「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暗中將你誇獎不下一千遍……」

    標忠無奈道:「你不是已經知道殺城主的人叫飛羽嗎,今天在冷飲店飛羽就告訴我們他的姓名,還要怎麼說,總不能大喊大叫自己殺了城主吧?」

    河巖哈哈大笑道:「我怎麼沒想到將兩個飛羽聯繫在一起,好傢伙,你城主都敢殺,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哈哈……」

    羽飛暗呼吃不消,一下冷的像塊冰,一下子熱的像火焰,笑道:「其實也不是我,我身邊的那幾位朋友……」

    「一樣,一樣,你是他們的公子,沒你的許可他們不敢殺人,我最佩服這種男子漢的氣概,哈哈……」河巖一拍羽飛的肩膀,表示兩人親密無間的朋友,羽飛殺人的氣概也有他一份。

    標仲為了轉移河巖的注意力,問道:「公子到京城是……」

    羽飛道:「暫時沒定下來,有可能去讀書……」

    「讀書……」河巖怪叫道:「你還要讀書,學校收大齡學生……我怎麼不知道?對了,你身份不一樣,有特權……」說著下意識的與羽飛拉開距離,個性太耿直了。

    羽飛搖頭道:「你們猜錯了,我今年才十六歲,比你們還要小,不是大齡學生。」有些頭痛,學校會不會也以這一點拒絕他入學。

    河巖標仲兩人驚訝的盯著羽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羽飛無奈道:「我確實是十六歲,沒必要隱瞞你們,算了,我也不讀書了,看樣子沒人相信。」本來沒定下來要讀書,不過,一旦不讀書也有些遺憾。

    標仲緩緩道:「這麼說你真的十六歲,確實看不出來,不好意思是我們誤會了,請不要放在心上。」

    河巖突然高興起來了,哈哈笑道:「原來你比我小呀,這麼小都敢殺城主,長大了……一定敢殺貴族親王之類的,一定要叫上我……」

    標仲警告道:「河巖,少胡說八道,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這裡是京城,不是我們山村。」

    河巖到也不敢再放肆,低聲道:「我也沒說呀,那些貴族我一看就討厭,殺一個少一個……」接著一拍羽飛,「一定要去讀書,我們是朋友,在一起讀書多高興,你放心,我會幫助你提高技能,只要我會的都教給你。」

    羽飛對讀書沒在意,對河巖的真誠到也感激,道:「那就謝謝了,如果我要讀書一定向你請教。」

    標仲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不一定要讀書?」

    羽飛想了一下道:「我原來就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讀書也可以,但今天在冷飲店發生的事情你們看到了,柏家的勢力很大,他們不會罷手,即使我想讀書也怕不容易。」

    標仲不解道:「那位琳珠小姐不是警告了柏森嗎,柏森在她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足見身份高貴,柏森不至於再找上公子吧?」

    羽飛搖頭解釋道:「琳珠的身份可能確實不簡單,但她是什麼身份我不清楚,她僅僅是飛幽傭兵團的僱主,大家是兩路人,柏森也不是好相遇,他會想其他辦法對付我。」

    羽飛有意把自己和琳珠之間的關係解釋清楚,效果不錯,河巖和標仲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怎麼不早說,我當時就覺得你很不錯,想交你這個朋友,偏偏誤會了!」河巖沒想過他的莽撞和當時的強硬態度,到是責怪羽飛沒說清楚。

    畢竟標仲冷靜,他道:「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京城,琳珠應該回家了吧?」

    羽飛暗讚標仲的冷靜和精明,道:「琳珠外出是找藥材醫治家裡人,正好我是醫生,可能他們家裡人不相信一個十六歲少年人的醫術,也不願意接受百姓給貴族治病,暫時在等消息,本來我今天中午到京城,估計要等一兩天或者更多時間。」

    兩兄弟至此對羽飛釋懷,隔閡逐漸在三人之間消失,河巖大眼一番道:「貴族就是這樣討厭,永遠看不起百姓,對了,飛羽,你的醫術到底行不行?」

    羽飛笑道:「一般的小病藥到病除,嚴重一點就難說了,像琳珠家人的病估計我治癒不了,這些貴族身邊有得是高明醫生和魔法師,他們束手無策,我這點醫術上不了檯面,去也是白去。」

    標仲點點頭沒說話,他贊成羽飛的說法。

    「我相信飛羽行,他們治療不好怪自己沒用,你看他們露一手,讓這些貴族……」河巖說到這裡想起了什麼,「奇怪,你給貴族治什麼病,我說飛羽,這一點不好,貴族看不起我們百姓,幹嗎給貴族治病!」

    羽飛笑道:「我也是沒辦法,殺了城主貴族肯定不罷休,沒有琳珠一路壓著,我不是死就是逃,為了麻煩只能接受,反正治療不好,暫時能避免與貴族之間的麻煩,只好如此了。」

    河巖一怔道:「這麼說只能接受,真他娘的不服氣,走到哪裡都要受貴族的氣,我看你去治療,沒病給治療到有病,活人治療成死人,那才解氣。」

    標仲反對道:「你少出這種餿主意,飛羽才十六歲,起碼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家裡人考慮,出了事連累家裡人受牽連你能安心,貴族對付百姓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河巖一愣,搓著雙手道:「真不能給家裡人舔麻煩,貴族就是討厭,這樣吧,你就來個治療不好,讓他們在床上爬不起來,又死不了,對,就這樣,這個辦法好,只要不死他們就不能找家裡的麻煩,飛羽,治療死就算了,半死不活最好。」

    自以為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河巖頓時高興起來,羽飛笑道:「辦法不錯,不過,你放心,我孤家寡人一個,就是治療死人我自己一逃他們只能想辦法抓我,到是不用擔心家裡。」

    河巖驚訝道:「你一個人……父母親呢?」

    羽飛有些落莫道:「父母……不清楚,從小到大沒見過父母親,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我不知道,無從說起……」

    標仲和河巖一怔,不知道如何勸說羽飛,「但你身邊跟著幾十個家人,他們叫你公子,而且是年輕人,像這樣整齊有序的家人一般的家庭不會有?」標仲問道。

    河巖怪叫道:「對呀,他們對你很尊敬,不是家人會對你這麼尊重?」

    這件事解釋不清楚,也不能解釋,羽飛笑道:「你們誤會了,我是偶然認識他們,我開始是他們的醫生,後來走到一起,叫公子純粹是好玩,總有分道揚鑣的一天,不過不是現在。」

    河巖懶得動腦筋,哈哈笑道:「原來是這樣呀,夠好玩的,我還以為你真是他們口中的公子呢,一點都看不出來。」

    標仲沒那麼容易欺騙,他沒說話,內心另有想法,好玩叫公子不奇怪,但是,好玩也有限度,顯然已經超過了這個限度,不會是開玩笑那麼簡單。

    三人愈來愈投緣,羽飛也忘記了今晚還有行動,龍兒等人也沒打擾他,本來攻擊秘雲殿的計劃中就沒算上羽飛,只要留下人員保護羽飛,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羽飛擔心。

    河巖和標仲來自偏遠山村,家裡都有父親及兄弟姐妹,至於他們的一身技藝除開在當地學校學習以外,沒提到其他人傳授,羽飛也沒問,以龍兒的說法,這兩人的一身技藝很高明,學校是學不到,這一點羽飛肯定,每個人都秘密,他羽飛一身秘密,自身的秘密不便告訴他人,他人的秘密時機不成熟不能隨便問。

    河巖愈來愈覺得羽飛合他的胃口,想及羽飛提到讀書,興致勃勃道:「飛羽,我們三個這麼合得來,讀書也應當再一起,你不去多沒意思,你一定要去,不去我也要把你拉著去,就這麼定了,放心,在學校誰敢欺負你,我一定打的他哭爹喊娘找不到東南西北。」

    標仲笑道:「你又來了,你讀書也要他人跟著一起讀書,這是什麼道理,不要勉強飛羽,也許他有其他要事……」

    「不成,他才十六歲能有啥要事,純粹是胡說八道,其他人讀書不讀書關不關我事,但飛羽一定要去,我已經認他做小弟了……」說到這裡一拍腦袋喊了起來,「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飛羽,既然你沒家沒親人,我們結拜好了,以後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有事我罩著你,你就有親人了,哈哈……怎麼樣,我這個注意不錯吧。」

    羽飛一怔,結拜……這到是很新鮮?

    標仲無奈搖頭道:「你又來了,飛羽的親人沒找到,但以後總會找到,要我們的親人幹什麼,好了,你就不要異想天開……」

    河巖愈想愈高興,截口道:「反正我就是喜歡飛羽當小弟……對了,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後一閃消失在房間內。

    羽飛摸不著頭腦,標仲無奈的笑了笑,對河巖的個性他太瞭解了,想到什麼就做,往往搞的他人莫名其妙,笑道:「不用管他,他這副性子也不知道腦袋想著什麼,興致來了從不理會他人的反應,估計一會兒就回來。」

    羽飛笑道:「豪爽個性就是這樣,我很欣賞他,可能是沒有心機的人不用擔心勾心鬥角和其它吧,你們兩個在同一個村中長大,一個冷靜一個暴躁,能合得來也算是奇跡。」

    標仲歎氣道:「這小子從小是個闖禍精,力大無窮,天天為小孩子打抱不平,那時候我的話他到是能聽進去,久而久之他粘上我了,想甩開都難,有時候很聰明,闖了麻煩就來找我給他擺平,你不去他就懶著不走,拿他真沒辦法。」

    羽飛立即猜測到兩人從小就得到同一個高人指點學習技藝,此人知道河巖暴躁個性,讓標仲監督,河巖自然要聽標仲的,這麼一想就沒什麼奇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閒談著,互相之間愈來愈熟悉,羽飛從閒談中知道標仲在天文地理等方面都有涉獵,學識廣博,限於閱歷,確實鍛煉,但已經難能可貴了,同時羽飛還知道標仲在劍術和魔法方面都有不錯的成就,而河巖專攻劍法,以粗野狂暴為特點。

    碰……

    門被撞來的同時傳來河巖的笑聲:「哈哈,你們看誰來了……」

    河巖隨即帶進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身穿破舊的灰布裝,很整潔的罩著纖瘦身材,瓜子臉,圓眼睛,頗為清秀,看起來營養不良的樣子。

    「是玲雯,河巖,這麼晚了,你把玲雯帶到這裡幹什麼?」標仲變相的向羽飛介紹了這個女孩子的姓名。

    玲雯落落大方,笑道:「河大哥說介紹一個朋友給我認識,也沒說清楚就拉著到這裡,原來是這位公子,玲雯失禮了。」

    河巖哈哈大笑道:「不用酸溜溜的掉牙,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殺了一城之主的飛羽,也是我的朋友,以後也是你的朋友,同我們一起去上學,怎麼,高興吧。」

    標仲無奈的一笑置之。

    玲雯眼睛內異彩一閃,笑道:「原來是飛羽公子,這段時間的新聞人物,為平民百姓津津樂道,對公子可是很佩服呀。」

    羽飛背了黑鍋,也不知道怎麼說,乾脆笑道:「玲雯姑娘,我是背了黑鍋,說也說不清楚,就算是我吧。」

    看到羽飛無奈的樣子,玲雯忍不住一笑,覺得羽飛很有意思。

    河巖哈哈笑道:「既然大家這麼談得來,結拜都沒意見吧,我十七歲,標仲十七歲,飛羽十六歲,玲雯十六歲,標仲老大,我老二,飛羽,玲雯,你們兩誰是大就是老三,小的一個是老四。」

    玲雯先是一怔,接著恍然大悟,看到標仲和羽飛無奈也沒反對,無奈說了自己出生年月,結果比羽飛小兩個月成了老四。

    河巖伸出手笑道:「我老二。」

    「我老大。」表仲伸出手。

    羽飛道:「我老三。」

    玲雯笑道:「我老四。」

    四隻手握在一起,四人內心一陣子激動,開始是河巖自作主張,三人帶著無奈配合,但此時心靈激盪,產生了莫名情感。

    標仲沉聲道:「我以兄長的名義發誓,從今而後,如若做了對不起二弟三弟四妹的事,天誅地滅。」

    「我河巖發誓,與個大哥三弟四妹同甘共苦,決不違背誓言,如若違背讓我萬箭穿身!」

    「我玲雯,從今天起願與三位兄長一條心,福禍同當,如若違背死無葬身之地!」

    「我羽飛發誓,願與大哥二哥四妹有福同享受,有難同當,如若違背天地不容!」

    標仲和玲雯若有所思的望了羽飛一眼,心裡劃下了問號,四人各自發誓,但內容都不一樣,多少有些保留,像羽飛只提到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但避開了其它,他一身秘密不想告訴別人,五衛隊的事不能告訴別人等等。

    四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久久之後河巖哈哈笑道:「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我太高興了,哈哈……」

    四人在同時鬆開手,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親切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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