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蜀山鬥劍 第四九一章 返回師門 文 / 死亡喪歌

    將葉卓記憶與一身能力悉數整合完畢之後，林峰並沒有馬上前往峨眉，而是繼續著巡山視察的工作，御使著飛劍消失在了山間的雲霧之中。

    雖說峨眉方圓數百里是一個不小的範圍，尋常商家日夜兼程趕路都不一定走完，不過對於劍仙來說，卻並不會消耗太大時間，每次巡山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時辰，不過今日直到兩個多時辰之後，葉卓的身影才出現在山門的上空之上。

    「葉卓師兄，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莫非遇上什麼麻煩了麼？」

    與葉卓一併去巡山的峨眉弟子們雖然早就回來多時了，不過其中一部分卻並沒有散去，一直在山門旁等待著，其中一名身穿淺藍色紗裙的少女，快步走到葉卓面前之後，她如此說道，言語之中深深的關切之情是如此明顯。

    「無妨，我只是因師門重托，不敢輕視，巡視的範圍稍微遠了一些而已，一些山坳峽谷之中也都去看了看，所以回來的才有些晚，惜鸞，不必擔心。」

    她在葉卓原本記憶之中的佔到的份量並不輕，所以只是瞬間，林峰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微笑著搖了搖頭之後開口說道。

    「……唔……」

    這名少女名為程惜鸞，師承妙一夫人荀蘭因，雖說與一個個傾城美人相比略顯普通，不過毫無任何修飾的臉龐，卻也顯得清純可人，如同寶石般烏黑的眸子，與臉蛋之上浮現出來的小酒窩，更是顯得如此可愛。雖然之前心急之下脫口而出，不如反應過來之後卻只感覺一股羞意。

    「師兄，既然你沒事，那我們也就放心了。」

    周圍眾人顯然對這一幕並不陌生，紛紛擠眉弄眼的繼續說道：「咳……咳……那個……我們也就不妨礙你們了。」

    向葉卓使了個暗示性極強的眼色之後，還未等惱羞成怒的程惜鸞發作，就一個個就都跑了個沒影，原本十分熱鬧的山門，就只剩下了「葉卓」與程惜鸞兩人，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面容，程惜鸞頓感臉上一陣燥熱，如同羊脂玉般白皙柔嫩的肌膚之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儘管程惜鸞心中羞意大盛，不過依舊還是站到了葉卓的身邊，兩人並肩向內山走去。

    儘管由於天資所限，在派內身份無法與掌門嫡系相比，不過葉卓在門內基層弟子之中的威望與號召力，卻是無與倫比的，在這一點上任何人都無法與之相比，俊朗的容貌，英武不凡氣質，與自身傑出的能力，讓許多女弟子暗中對他都有些異樣的心思。不過，當知道葉卓並不被門派所看好之後，她們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許多，唯有程惜鸞，依舊將心中情愫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十幾年以來不變的癡心，也使得葉卓十分感動。

    雖然門派與玄真子的不公待遇，讓葉卓原本就極深的心機與個性越發極端，對於力量的執著不斷膨脹，不過通常越極端之人，情感也就越是專一，在情不自禁被程惜鸞吸引的同時，自己坎坷危險的前景，讓他感覺目前根本沒能力承貸這份情感背後的責任，而程惜鸞也是個極為害羞內向之人，不敢戳穿這層窗戶紙主動表白，所以兩人一直維持在曖昧的邊緣。

    如果說這峨眉之中有誰是最瞭解葉卓，那就絕對是眼前的程惜鸞，雖說有戀愛之中的女人智商無限接近零這句話，不過這是否適用於仙俠世界之中，就不得而知了，雖然被她看出了什麼破綻，就可能會破話此次峨眉之行的全盤計劃，不過利用好的話，卻也是一大助力。

    一路之上，「葉卓」並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這樣靜靜的走著，直到洪椿坪後，才開口說道：「惜鸞，我還需要去大殿見師傅交付任務，就先走一步了，最近魔教妖人猖獗，注意安全。」

    「嗯，葉卓師兄你才是呢，作為我們峨眉的支柱，可千萬不能有事哦。」

    雖然心中的糾結與失望，讓她背在身後的手指不斷纏繞在一起，不過程惜鸞點了點頭之後，還是滿臉微笑著的說道，直到目送「葉卓」腳下的古銅色劍光消失在雲層之中後，才收斂起了笑容，無奈的歎出了一口氣。

    距離洪椿坪不遠處，就是後山清音平湖的所在，四周青嶂翠巒環抱，古木參天，湖如碧玉嵌入其中，深深淺淺，點點滴滴，不知是樹映綠了湖，還是湖染綠了樹。雖然置身於其間，只聽綠樹濃蔭處，蟬鳴聲聲，山風陣陣，絲絲水氣洗盡凡塵，不過此刻站立其中少女心情卻異常低沉，只是半蹲在湖邊，用雙手環抱著膝蓋，呆呆的看著清澈碧綠的湖面。

    程惜鸞明明白白的看見，剛才葉卓曾經幾次想要牽起自己的手，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卻還是放下了，儘管她算不上冰雪聰明，不過卻也不遲鈍，在如此關頭被安排成巡山監察使意味著什麼不可能不知道，葉卓一直在顧及什麼，她也十分清楚，之前師兄眼眸的深處隱藏著一抹蕭瑟與孤寂，簡直讓她感覺心疼，真的好心疼。

    她儘管看似只一個懂事乖巧，十分溫柔內向的女子，不過心中隱藏著的執念，卻可能大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而如果是真正的葉卓的話，想法與心思可能還的確與程惜鸞沒有差別，只可惜她並不知曉，眼前的葉卓，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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