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魔獸世界 第八一五章 貪婪軍團之以魔之名 文 / 死亡喪歌

    從魔力源源不斷灌入體內的充盈，一下子變成了無法遏制的流失，這其中的極度落差將驚恐進一步放大到了極致，伊塞斯僵住的臉龐上甚至連笑容都來來不及散去，眼眸中志得意滿的神色就盡數變成了驚恐。

    「這是怎麼回事，惡魔，你究竟做了一些什麼！」

    在伊塞斯的驚呼中，一道無奈的歎息在他耳邊響起：「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的支撐，以至於讓你這麼相信一名惡魔口中說出的話，但對此我要送上自己的感謝，正是有了你們源源不斷的付出與努力，才成就了現在的塔那厘。」

    伴隨著一道道漣漪波動周圍竟是又出現了一名迷誘魔的身影，而先前被魔法陣束縛住的耐格瑪爾，竟是在扭曲與掙扎之下化作了一道淡薄透明的扭曲血團。

    這就是來自於血海位面的貪婪血囊，而迷誘魔耐格瑪爾也正是在刀劍封魔錄劇情時，曾經通過召喚出現的三名惡魔貴族其中之一，當伊塞斯來自異位面的奧法完成捆綁連接後，貪婪就對他展開了侵蝕，而流入他體內的混亂魔力，對於混亂意識的理解還是在知識記憶的灌輸，正分別代表了對身軀，思維與意識的侵蝕。

    「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紹，耐格瑪爾，你依舊可以這樣稱呼我，雖然與那些領主相比力量的確有些不足，但如今的身份是血色荒地的主人，你的確可以稱呼我為領主沒有錯，只是作為最擅長追蹤與定位的法師，突然接到了一個追蹤的任務，許諾報酬是你現在最需要渴望的，最後巨顱魔這種罕見的古代種還真被你找到了，這一系列巧合難道沒有讓你產生任何任何疑惑，依舊相信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委託任務？」

    「這！」

    迷誘魔真摯的疑惑令伊塞斯羞怒一併湧入心頭，只覺得自己的嘴巴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我只是邀請函的傳遞者而已，真正對你發出邀請的大人可不是我能揣測評論的，就想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你應該感覺榮耀，那位陛下會令你感覺到原本只能仰望的高度。」

    這句話進一步摧殘了伊塞斯存留不多的理智，惡魔領主一門心思算計一個法師就夠不可思議的，現在聽這句話的意思，主謀似乎還是更高等的存在？記得自己好像不是陰魂王子，也不是伊格維爾伏的繼承者吧！

    「不必妄自菲薄，對於本王而言你的確有著無可取代的作用。」

    一道身披玄色孽龍袍的偉岸身影踏著血浪漣漪出現在伊塞斯面前，在那極端的高高在上與暴戾氣息面前，好像極端沉重的壓力一下子落了下來。

    「來自古東方的王者？」

    似乎並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能見到一個人類，伊塞斯言語中難免浮現出了驚愕與些許好奇，只是片刻後，這種情緒就被疼痛所取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開始伊塞斯只是感覺全身皮膚上的灼熱與刺痛，體內猶如刀絞般的疼痛，難以遏制的不斷咳嗽，但隨後灼熱與刺痛很快就變成了如撕心裂肺的巨痛，彷彿整個人一下子被浸泡在強酸池子裡一樣，而整個身子更是陷入了如瘋癲般的咳嗽，更彷彿要將體內五臟六腑都震碎一樣。

    「我一直很好奇，對於你們這些人而言，魔這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

    這名法師儘管已經被痛苦折磨支配，但思想與意識卻能夠保持冷靜，彷彿感官思維與思想意識完全區分開來了一樣，只是面對魔紂的詢問卻完全無法回答出口。

    「雖然你們對於魔的詮釋只會讓我感到啼笑皆非，不過有一點倒是十分正確，魔從來都不代表惡，所謂的惡只是強加在我們頭上的稱謂，魔代表的的確是最為自由意志，但這個自由代表的意義你們又是如何解讀的。」

    當魔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伊塞斯臉龐已經出現了浮腫潰爛的痕跡，伴隨著近乎痙攣的瘋狂抽搐與咳嗽，由體液與血液粘組成的稠物質更是被大口大口吐出。

    魔紂對於伊塞斯痛苦與掙扎依舊熟視無睹，語氣平淡的好像只是在於身邊侍從交談一樣。

    「自由，不受一切秩序束縛，應該是萬物最原始的姿態，但你們世界觀裡所謂的自由卻是如此扭曲而又虛偽，狹小簡陋的令人難以置信。」

    魔紂皺了皺眉，這個不滿似乎進一步放大了伊塞斯承受的痛苦，潰爛的五官逐步被一根根猙獰糾纏的肉瘤所代替，全身也再也見不到絲毫完好的肌膚，在難以置信的驚恐目光中，他發現剛被自己吐出來的肉塊，似乎是自己的喉管？

    「通過吃來汲取維持生命的能量，作為生命最原始的本能，這也是最為真實的**與自由，但就連這最基本的自由都被你們用無數秩序的鎖鏈捆綁著，你們在毫無負擔吃著其他生命的同時，似乎認為吃人是一件難以被容忍的事情？巨魔吃嬰兒與你們吃各種幼生期的生命有什麼區別呢，按照你們所謂的道德來說，這種行為似乎可以被稱為最為嚴重變態的種族歧視。」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魔紂的興致也有些提升：「在我的記憶裡有一些人很有意思，他們一邊宣稱殺戮並且食用一種叫動物的生命是罪惡殘忍的，另外一邊號召要更多的殺戮並且食用一種被稱為植物的生命。這種所謂的道德與同情，也不同樣是弱肉強食的表達麼，因為這種生命形態弱小簡單，就能夠完全剝奪它們一切的生命尊嚴。」

    談話的一步步繼續，似乎也與伊塞斯的狀態息息相關，繼喉管之後一塊塊腸胃的碎塊，也伴隨著血液被他吐了出來，整個人抽搐顫動的頻率似乎達到了身軀所能承受的極限。

    「這似乎是一種極其樂衷於自我欺騙的生命族群，自然生命本身如果產生了相互幫助的關係，那麼理由只可能有一個，它們能夠通過這種關係更好的延續自己的生命，但你們卻對於摧毀自己，去幫助其他生命體這種反生命的扭曲行為推崇備至。」

    魔紂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相對於這些被秩序束縛的生命而言，有另外一種更是將自我欺騙發展到了極致，另外一種生命往往會以魔之名自居，在高呼對於自由嚮往的同時，卻用各種虛偽的秩序將自己捆綁起來，對於殺戮，爭鬥，食吃，繁衍，令自己生命延續更好的環境，這種最為真實的渴望橫加干涉，從那些被秩序所扭曲的價值觀中誕生的產物卻沒有任何束縛,自由？他們究竟有沒有考慮過究竟什麼才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