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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四零章 鮮血盛會(下) 文 / 死亡喪歌

    「殺吧,就這樣繼續殺吧,將雙手燃成猩紅時心中也早已也被染上了相同的顏色,好好看看你心中的血跡吧,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就只是一個可笑的謊言!只有踏著纍纍屍骨走上這條無法回頭的**之路,才能夠真正明白什麼才是真正需要背負的責任與承擔,士郎哥哥……」

    間桐櫻話語出口的同時,駕駛著戰車的墮天使也將眼前握著巨斧的戰士撞到在地,裹著烈焰的車輪直接從他身上碾壓了過去,停靠到了英靈身後的魔術師身前。

    「你,準備好為這一切所作所為承受責罰了麼。」

    衛宮士郎身後浮現出的投影魔術逐步聚成了一把方柄闊劍,一旁握著巨斧的英靈一聲怒吼剛準備起身,從天空墜落的翡翠色長槍就貫穿了他的身軀將其牢牢釘在了地上。

    「士郎……」

    遠阪凜站在衛宮士郎的身後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還未說出口就又嚥了回去。

    自從那日陰影刺客入侵衛宮家,從黑影中突如其來的獸首魔神差點將櫻殺死後,已經起碼有十幾個一心沉醉在瘋狂掠奪與殺戮中的魔術師死在了衛宮士郎手中。

    從善良到稍顯迂腐與懦弱到雙手沾滿鮮血,從哪怕被屢次逼迫到死路都不忍心下殺手,到不論對英靈或是魔術師都毫不留情,甚至親自出手結束其他人性命,衛宮士郎只用了短短四天。

    儘管並不願意看到這一切,不過凜也不得不承認櫻支持衛宮士郎所做的這一切的確是有效的,雖然還談不上將被罪痕感染的魔術師們一一殺死,不過其中喪失理智到不顧一切的已經被殺死了,剩下的起碼能夠做到將這一切掩蓋在黑暗之中,所以冬木鎮一時之間倒是有點恢復到了往日的安寧,只是這安寧中少了些許溫暖,多了些許死寂而已。

    眼前這名趨勢著狂戰士的御主看上去只是一名略顯發福的中年人,逐步泛白的髮色與面容上初步出現的皺紋,身上褶皺褪色不知穿了多久的老舊夾克,更是讓他與尋常那些為了家庭辛勞工作的父母沒有絲毫區別,只是不論他如何哀求哭訴,衛宮士郎都眼神中都沒有出現過絲毫遲疑與猶豫,之前就是因為不該有的心軟,導致了一個原本幸福三口之家被摧殘凌辱致死。

    伴隨著衛宮士郎左手揮下,闊劍直直沒入眼前魔術師的喉管之中,隨即火焰魔神阿米的獻祭之火也逐步纏繞了上來,任憑他如何翻滾掙扎都沒有絲毫熄滅的意思,直至將其整個盡數吞沒並且轉化為魔力的光澤。

    「哦?這次倒是沒有任何猶豫了麼,下手夠果決的阿,不過這樣無非也就只是早就了另一個衛宮切嗣罷了,可並不符合你夜之魔女莉莉絲的風格阿,你可是別讓我失望才好,畢竟這盤棋局博弈雙方是你與耶穌阿。」

    距離市區十幾公里外的近郊,包含著凶戾煞氣的血光通過一具如傀儡般的身軀散發了出來,原本漆黑的陰影再度變得如血般殷紅,而此時此刻在他身邊站立著的,赫然正是當日馬戲團中曾經出現過的血衣人。

    他明白此事莉莉絲想要做的,無非就是通過冠冕堂皇的借口一點點抹去衛宮士郎對於生命的敬畏與尊重,並且令他背負上愈發沉重的負擔。

    不論是行事不擇手段也好,為了達成目標不惜將雙手染紅也罷,這說穿了就只是意志上的考量,心與意志的較量,只要能夠承受住這一切的逼迫侵蝕保持本心不失那就能夠做到問心無愧。

    間桐髒硯正是無法面對這一份負擔,才逐步從那個懷著美好夢想的青年淪落成了一心只想著永生的老蟲子,而且哪怕是衛宮切嗣這個異類也是在慢慢的磨練中,才讓自己的心愈發堅定牢固,遠遠不是眼下這個稚嫩衝動的衛宮士郎可比。

    雖說一時之間罪痕感染者被衛宮士郎格殺大半,不過仍舊有相當一部分潛伏在這座城鎮中悄然擴散,所以林峰仍舊通過通過魔蚩尤這具化身監控這一切,而莉莉絲也的確沒有讓他等待太久。

    衛宮士郎被來自耶穌的聖意識感染,那種近乎狂信徒的犧牲與責任早已侵入了他的靈魂深處,在耶穌看來他之所以會有之後成為英靈時的後悔,只是因為自身的意志仍舊不夠堅定而已,對於這樣一個受到世界意識關注的目標而言,只要讓他賦予他將願望貫徹到底的意志,就能夠很容易成為一顆入侵英靈殿的絕佳跳板。

    而對於莉莉絲方面,同樣期望一個入侵英靈殿的跳板,只是這顆心中的堅定與虔誠必須被麻木**代替,所以她選中的才是這樣一個與衛宮士郎有著極深糾葛的角色,間桐櫻。

    一方面,衛宮士郎對於情感情緒顯得愈發淡漠,愈發深入的將聖力侵入他的體內,只要將他轉化成了信徒就能夠通過這個坐標直接撕裂迷障,找到通往位面迷宮更深層的線索,然而這一切的侵蝕與感染卻並沒有間桐櫻幾句不包含任何意識力量的話語管用。

    這一切就如之前一次次殺死墮落失控的魔術師一樣,駕駛著烈焰戰車追上了目標後,由一眾契約魔神輕易阻隔壓制住了對方的英靈,然後直接通過投影魔術收割其性命。

    一個只是在罪痕幫助下才勉強召喚出英靈的魔術師,怎麼可能是衛宮家族當代傳人的對手,更何況聖力的灌輸讓他遠比其他平行世界裡的狀況更強,只是當他將面前這個暴徒殺死之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衛宮士郎的想像。

    那的確是一個被罪徒感染,並且通過活人獻祭才完成了召喚儀式的魔術師,但那些犧牲品卻並非尋常無辜市民而是同樣雙手染血的**集團,這只是一個被迫害的苦命人被罪痕感染之後毫無新意的復仇而已。

    雖說同樣來自於罪痕的穢惡魔力,同樣充斥著那近乎窒息的刺鼻血腥味,但這樣兩種人顯然不是同一種概念,當看到被殺者妹妹與母親眼神中痛恨,畏懼,驚恐與絕望後,衛宮士郎感覺支撐自

    己完成這一切的理由瞬間崩塌了。

    如果現在眼前有這樣這樣的一個人被誤殺,那或許就代表之前已經有更多可憐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苦難與傷痛或許能夠依靠意志克服,不過一旦當一直以來支撐著自己的理想與信念崩塌破碎,那就再沒有任何繼續下去的理由。

    當曾經在馬戲團中被召喚出的血衣人出現在城中,無法抵擋的血腥殺戮一步步逼近,在死亡的逼迫下墮入修羅道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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