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四四章 英靈衛隊與亂戰 文 / 死亡喪歌
不論任何戰場,如果在敵方還未深淺的時候就不得不派出了所有,那最終的失敗也就不是一件太過於遙遠的事情了,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是否擁有選擇權就是另一件事情了,畢竟以後可能會失敗,怎麼也比沒有以後要好上一些。
英靈,英勇善戰的陣亡戰士在奧丁的榮光下繼續生前戰鬥,將戰鬥的技藝提升至匪夷所思的境地,可以說就是純粹為了戰鬥而存在的,而英靈衛隊們無疑則是其中最為特殊的一部分。
亞琉哲,齊格弗裡德,希爾布蘭德與霍蒂爾斯這些存在,雖說或許並沒有亞瑟或是聖喬治那麼的出名,《狄奧多里克薩迦》與《尼伯龍根之歌》等史詩已經在歲月長河中褪去了原本艷麗的色澤,不過蒼涼悲壯的詩篇在英靈殿中卻始終不曾消散,純粹的勇武令他們蒙受奧丁榮光的照耀,真正從意識凝聚體中脫穎而出成為不滅的英靈。
不論擁有多麼顯赫傳說的英雄,但凡只要是能夠在英靈殿中受到意識共鳴被聖盃召喚出來的,那些只不過是隸屬於瓦爾基裡們的士兵們而已,但英靈衛隊不同,
他們唯一的統治者就是那擁有天父之名的阿薩神族主宰,神王奧丁,他們與瓦爾基裡之間可不是從屬關係,而是上下級的差別。
透過位面意識碰撞之間散發出的扭曲波紋,可以看到一個個不同平行軌跡中的戰場上都同時出現了他們的身影,由萬千戰場交織而成的獨特烙印再度浮現在這片灰色世界之中,與純白,青光還是黑夜交織之間逐步與原版的世界重疊,在原本被侵蝕的區域中重拓上難以言語的景致。
在黑夜的籠罩中,原本由堅石構成如要塞般的防線與城邦竟是變得愈發精美與脆弱,在中空的華美浮雕,金箔與寶石擴散的同時,周圍同伴們也在變得愈發倦怠,眼神中的戰意逐步被那一抹貪婪所腐蝕。
而在那些被光芒照耀的地域中,被破壞斬斷的箭矢與盔甲都會恢復到完好的狀態,聲嘶力竭的嘶吼與刀劍的對碰中,沐浴在聖光下的士兵們不論是被斬首,肢解亦或者整個碾成碎屑都一次次踏上了戰場,哪怕是重複了千萬次之後北歐戰士們手中武器依舊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
與絕大部分甚至北歐史詩本身的傳說不同,這些英靈們並沒有傳說這多麼光鮮亮麗的戰馬或是鎧甲,除了如那萬物不變的灰色斗篷之外,他們只是穿著最為最簡單古樸防具,手中的武器也並沒有散發出絲毫的光芒,但這卻是洗盡鉛華後以純粹勇武凝聚而成,僅僅屬於他們自己的武器,那些看似擁有諸多威能的華麗寶具,與其相比根本就像是石頭與棉絮之間的差別。
不論是荒涼的曠野,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是城市巷道之間,不論面對從四面八方不斷湧來的白甲士兵,戰車馬蹄衝撞踩踏之間掀起的滔天煙塵,還是漫天箭矢破空聲共鳴之下的呼嘯,這些北歐戰士都不曾後退過半分,作為英靈執念的化身,只要心中勇武戰意不滅就永不消散,如分海一般將眼前的軍團箭雨撕裂,只是他們需要面對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作為英靈,這注定無窮盡的戰場就是他們存在唯一的意義,一旦絲毫停滯,那也就意味著不滅的終止,如果說每一名英靈都是一座萬丈高山,此時此刻來襲的尋常士兵只不過是一顆沙爍,但眼下籠罩在高山周圍的卻是如銀河般龐大的無盡沙漠,滄海桑田變化之下足矣將十萬大山都碾成粉末的,以英靈之名存在的北歐戰士們,以自我的毀滅為代價替英靈殿拖延著末日的降臨。
「愚昧的戰士阿,暴戾與殺戮的**已經掩蓋了你的心靈,這種毫無意義殺戮只會讓你們擁有的榮光暗淡消散,相信你們也能夠感受到吧,在主的榮光面前,這扭曲生死的異端匯聚之地是多麼渺小……」
聖徒約翰歎息之下,那支代表著征服,掠奪與毀滅的白底血十字居然同時躬身下跪,純白信仰願力凝聚之下,那些純粹由光芒構成的完美騎士竟是如克隆人般源源不斷的從光芒中走出,在他們身後隱約可見一個如神般遙遙在上俯視雲端的身影………
對於這些代表了信仰寄托的完美騎士們而言,週身閃耀著如寶石般璀璨的光輝,不論誕生於世界表層自然元素,深層經過提煉轉化的佛力,真元或是魔能,亦或是世界裡通過虛妄意識昇華之後才能夠誕生的煞氣或是願力之流,都只會比同化在這生命的光輝之中。
「假的終究是假的,難道你以為僅僅依靠這些虛無縹緲的幻想,就能夠掩蓋這血十字代表的骯髒與罪惡麼,蒙蔽萬界生靈竊取信仰願力,再以這些可憐蟲的血肉為承載,將這些奉獻了一切的信徒徹底抹殺轉化而出的戰爭兵器,這種手段地獄都是自愧不如……」
莉莉絲肆無忌憚的嘲諷下,他們高舉信仰旗幟後真實的醜陋與貪婪被不斷放大,這些士兵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為了信仰戰死後父母妻女被賣成奴隸的慘狀,看到了那些原本富饒而又祥和的國度,在所謂異端職責是如何在悲傷與痛苦的折磨下陷入絕望。
尋常情況下,莉莉絲可沒辦法將這些被天堂庇護的聖十字軍怎麼樣,但眼下卻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情況,他們跨界來到了異晶壁系世界中後,非但這種庇護被下降到了一個最低點,而且與世界意志之間的共鳴還被放置無限大。或許耶穌要縱覽全局又或者自顧身份,不過夜之魔女可沒有這麼多計較,直接親自出手通過穢惡源污染了聖十字軍的信仰。
莉莉絲,耶穌與奎托斯彼此之間的衝突無疑會將他們一部分精力從瓦爾基裡們身上挪開,但英靈殿這片戰場卻是不論如何都逃不開的,晦澀的灰暗與璀璨的華光擴散之間,整個世界被無限的扯向崇善與穢惡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源頭。
這就像一台龐大而又精密的機器,其中原本嚴絲合縫的齒輪在外力拉扯衝撞之下不斷偏移歪斜,齒輪相互碰撞之間不斷發出刺耳而又尖銳的吱嘎聲,但卻又無法停止下來不得不繼續強行運轉著,而奎托斯那純粹為了殺戮與破壞而誕生的恐怖力量,更是令這
台機器中的各種不斷消失,如失控的列車般向著毀滅的深淵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