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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卷 旒溯飛空島之冬 第十二章 脫困 文 / 碧落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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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素來,大餅哥積累的聲望在這個時候就完全的體現出來了。眾人抬起了頭,看著大餅哥的時候眼中又出現了一絲生氣。既然蹲在這裡是等死,那麼為何不拼上一把,看看能不能將上面的土層挖通?

    眾人有了這點希望,馬上就開始行動起來。站在石堆之上,頭頂上的洞頂觸手可及。雖然大家沒有什麼工具在身邊,但是在求生**的支撐之下,硬是用手開始挖掘起來。

    泥土和碎石紛紛的掉了下來,挖掘的人鼻子嘴巴裡面都進了沙石。大餅哥想了一下,然後將所有的人分成兩隊,一隊休息另外一隊就負責挖掘。挖掘的工作必須倚靠著洞壁進行,而且還必須略微挖出點傾角,不然到時候人根本上不去。

    當第一隊所有的人都鮮血淋漓之後,換第二隊上去。流天暗也在第二隊裡面,雖然他雙手已經是無堅不摧,但是同樣也隨大流的叫痛。等到大家都雙手血肉模糊的時候,流天暗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藏在身後,回來休息。

    來回幾次之後,眾人全都頹然倒地。看著頭頂上的洞頂,誰都不願意再多動一下。因為,一層堅硬的岩石層打碎了大家所有的夢想。

    流天暗看到大餅哥也頹然坐下,便上去問道:「大餅哥,現在如何是好?」

    大餅哥也是完全沒有主意,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來,說道:「能有什麼辦法,總之就是老天不照應了。」

    看到大餅哥也失去了希望,流天暗也不說什麼。反正他能夠靠天地元氣來維持生命,這種環境對於他來說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如果在這裡坐等,那很多事情就要被荒廢掉了。

    流天暗在一個角落裡面閉目養神。也不去理會那些礦工嘮叨抱怨些什麼。等到過了一天,那些礦工們肚子開始嘮叨抱怨的時候,各個都沒什麼精神說話了。雖然面前就是水,但是有按耐不住去喝了一口的人,馬上狂吐起來。水的味道實在是過於惡臭,只要下肚,恐怕吐出來的比喝下去的要多。

    正當大家都有些絕望的時候,流天暗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悄悄的靠近大餅哥。然後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到角落裡面來。

    大餅哥正在想要是自己去了,老婆日後該怎麼生活這種嚴肅的事情。看到流天暗那神神秘秘地樣子,他又忍不住好奇,靠了過去。

    流天暗低聲的說道:「大餅哥,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好不好?」

    「操。大家都這地步了,還商量個鳥。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別婆婆媽媽的。」

    流天暗看了一下其他人,發現大家要嗎是在熟睡,要嗎就是在出神發呆。並沒有誰留意這裡。

    「大餅哥,我有辦法救大家出去。但是,如果我救大家出去,你能不能要求大家作一件事情?」

    大餅哥看著流天暗,一時不知道他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大餅哥問道:「暗兄弟,現在咱們確實是被困在這裡。你要是能有辦法救大家出去……還有什麼比命更值錢啊。你有什麼要求就只管說。」

    流天暗淡淡的說道:「我確實是有辦法救大家出去,但是如果大家能夠逃出去,請不要說是因為我的關係,就說是運氣好,剛好挖通了一條沒有浸水的坑道,然後大家都逃了出來。」

    大餅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能夠救大家出去分明是一件好事,流天暗為什麼不然大家說?不過通過帽子上地燈光,大餅哥看到流天暗的表情相當認真,而且還是相當堅持的樣子。

    無奈。大餅哥說道:「好吧,雖然這個要求是有點怪,但是相信你也有你的原因,我就代表兄弟們答應你。」

    流天暗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大家讓開一些距離。眾人不知道流天暗要做什麼。但是在大餅哥的吩咐之下大家還是照辦了。

    「不夠,站的還不夠開。離開這個挖掘的地方遠一點。」流天暗揮手示意大家都讓得更開一點,然後將帽子上地燈光都對著挖掘口照射。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就從儲物手鐲裡面掏出了博浪角。

    調整了一下體內的真元,達到與法寶的和諧之後,流天暗將博浪角放在嘴邊一吹。

    「嘩嘩」聲中,洞廳裡面的水流突然激盪了起來。在大餅哥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一道水箭狠狠地射向了先前阻擋住大家挖掘路線的岩石!

    所有的礦工都以為是因為缺乏空氣,所以自己看到了幻覺。之間流天暗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號角,每吹動一下,積水裡面就會射出一道水箭,狠狠的衝擊著岩石。

    如果這僅僅算是奇怪的話,那當大家看到流天暗收起號角,用手直接去挖掘岩石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在流天暗略微白皙地手指之下,岩石彷彿是豆腐一般,三下兩下就在流天暗雙手的分撥下變成碎塊掉了下來|com|

    過了一會,流天暗手中抽出了逆天劍。雖然不能操控來使用劍訣,但是變成正常的大小,拿在手裡做碎石工具倒是稱手。

    逆天劍將大的岩石劃分開,然後流天暗將真元聚集在雙手之上,用拳頭去砸那些石塊。這樣一來,在岩層中挖掘的進度竟然比大家在土層的時候還要快上一些。大餅哥好歹也是曾經遊走過幾個礦區,看到流天暗的非人動作,他馬上想起了關於修真的傳說。

    修真這個概念,對於這些生活在礦區的礦工們來說,要嘛就是不存在,要嘛就是虛幻得如同一個符號。現在看到流天暗竟然以人力掘開岩層,大家全都沉默不語。機靈一些的,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流天暗要求大家統一口徑,說獲救是因為意外。

    大餅哥看著流天暗身子已經進入了挖掘出來地新坑道,不禁喃喃的說道:「原來。真的有這種神奇地修真,隱藏在普通人周圍啊。」

    忙碌了大約四個多小時,流天暗也感到體內地真元不繼,從坑道中跳了下來。大餅哥推了一個矮矮壯壯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把,然後說道:「老羅,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羅上前兩步,從他臉部肌肉地**來看,如果不是因為牙疼。那就是因為心疼。果然,老羅從衣兜裡面小心的拿出了一個布包,然後慢慢的打開。布包裡面,竟然裝著兩個白面饅頭。布料應該是防水的,所以饅頭沒有在水中被泡地太厲害。其中一個饅頭之上,還被咬過一口。

    「暗兄弟……啊,不。暗,暗大爺。您辛苦了那麼久,坐下歇歇。我這裡有兩個饅頭,是婆娘在我下礦之前塞給我的。您看看,包的很好。沒有被水泡壞。您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養足力氣再繼續忙。大伙……大伙能不能出去,就靠您了……」說道這裡,老羅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還在家裡,沒準聽到礦下出事的消息之後,著急的正在井口邊徘徊哭喊。鼻子一酸就落下眼淚來。

    幾個有老婆的,想到自己去了之後,老婆肯定日子不好過。當下老羅「咿咿嗚嗚」地先開個頭,就有幾個礦工忍不住抹眼睛。

    大餅哥看著氣氛不對,又大聲的吼道:「灑什麼馬尿啊,啊?娘的又不是孝子送終,你們都看看,都看看自己那孬樣。」

    幾個流眼淚的有些不好意思,當下就微微的側過身去,將眼角上地淚珠抹去。

    流天暗將老羅遞過來的饅頭推了回去。說道:「老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並用吃什麼東西來補充能量?這兩個饅頭你先留著,可別到時候。真要有人需要進食。你再把這個吃的東西拿出來。」

    老羅本來就捨不得把他嘴婆娘在出發前悄悄塞給他的饅頭捐出來,只是剛才躲在角落裡面悄悄掏出來吃的時候。很不幸的被大餅哥發現了。現在,大家地希望都寄托在流天暗的身上。大餅哥一直覺得流天暗這樣劇烈的運動量,不吃點東西那是絕對不行的。所以他採用接近半強迫的手段,讓老羅把饅頭拿出來。

    流天暗端坐地上,調息了一陣之後又開始繼續這個過程。這次經過三個多小時之後,他就不得不休息。畢竟連續的挖掘岩層,實在不比跟一個中階實力的修真動手輕鬆多少。

    當流天暗挖通最後一點岩層,手指觸碰到土層的時候,他無力的從坑道裡面滑落下來。舉起雙手,他一陣苦笑。現在,他無堅不摧的雙手經過將近三十個小時地挖掘,同樣也血肉模糊了。因為長時間利用體內真元來強化雙手,所以流天暗現在覺得真元相當的混亂。

    低聲的示意大家可以繼續挖掘之後,流天暗再次開始打坐。本來在這樣深的地下,天地元氣地含量是比較稀薄地。流天暗即使是打坐,對真元的恢復幫助也極其有限。

    「上面真地有一條坑道!沒有水!」

    「挖通了挖通了!」

    從向上的坑道中傳來了眾人驚喜的叫喊聲,沒有上去的礦工們全都跟著歡呼起來。大餅哥滿臉喜色的走過來,但是看著流天暗打坐的樣子又不敢貿然接近。

    流天暗睜開雙眼,對著大餅哥笑道:「沒事了,不過大家三天都沒吃什麼東西,還是別鬧騰得這麼歡啊。」

    大餅哥突然覺得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一樣,有些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才對流天暗說道:「好的,回去之後去酒館,老子親自跟你拼酒!」

    在礦井之外,從礦井裡發現浸水之後逃脫的人、大餅哥工會的人甚至還有冼哥的人都已經來了。大家焦急的詢問著那些逃出來的人,下面情況如何。但是因為當時這些礦工在比較上面的通道裡,發現前方情況不對勁,馬上扭頭就跑。所以他們的腳連水都沒沾上,哪裡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已經三天過去了,冼哥儘管已經多方奔走,但是老闆那裡就是一個太極拖推拉三式將他打發。工頭曹大虎忙碌著去找新的人手來補充,汴四也開始找人來勘探其他的坑道,盡量避開已經浸水的坑道,繼續進行巴郎石礦的挖掘。

    正當冼哥還有其他人都已經絕望的時候,大餅哥竟然和十多個人一起出來了。門口的礦工看著他們,全都目瞪口呆,彷彿看到鬼一樣。不過這些脫險的礦工,因為一直在挖掘坑道,所以渾身除了除了濕泥之外就是乾泥。臉上有劃傷的,有糊滿泥漿的,總之是絕對認不出原來的面貌。

    那些早就守候多時的婦人們哭喊著撲了上來,那些滿臉的污泥也沒有對她們辨認出自己的男人造成什麼困難。不過那些在水中失散的十多個兄弟,卻沒有這麼幸運的再次回到地面。其中有幾個婦女看到出來的人裡面沒有自己的丈夫,不是哭得天崩地裂,就是當場暈倒在地。

    看著幾個才幾歲大的小孩,跟著母親一起哭泣,大餅哥心裡就是一酸。雖然那些沒有上來的兄弟們都交了保險金,他們的妻子孩子日後都會有工會來養活。但是,這種失去親人的創傷,是其他東西無法彌補的。

    「暗兄弟……」大餅哥正想回頭叫流天暗,沒想到流天暗竟然已經不見了。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他。轉念一想,大餅哥卻也釋然。這樣的人,就當他不曾存在過也好。畢竟,這種傳說中的人物,跟這些礦工不是一個世界的。這一次偶然的交集,已經算得是個奇跡了。

    流天暗原本想混在礦工中間,然後趁機去打探一下旒溯飛空島的情況。但是現在大餅哥他們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流天暗沒有把握那十多個人裡面各個都守口如瓶。畢竟人心隔肚皮,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又沒有幾天,他現在不想冒這個險。

    躲在一處山坳裡面,流天暗正在等著天黑的時候。現在修真盟的人在空中巡邏得很賣力,如果現在隨便行動,沒準會被對方發現。一旦行蹤暴露,那麼一次出動上百個修真盟的修真出來追殺流天暗的狀況情景,是絕對很有可能發生的。

    跟地底不同,周圍的天地元氣流動的非常順暢,流天暗就像一個在窒息邊緣掙扎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接觸到新鮮空氣的人,身體正在貪婪的吸收著這充沛的能量。

    體內的真元因為天地元氣的補充,所以再次的活躍起來。流天暗躺在一叢枯萎的灌木之下,耐心的感應著身邊如同跳舞河流一般的天地元氣。正爽到一半的時候,流天暗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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