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學院卷 第261章 內憂 文 / 了了一生
第261章內憂
一屋子的女人終於走了，也包括已經結束了今天治療的施玉柔。
屋裡終於有所安靜，只剩下古楓，師爺，還有丁寒涵了。
在三人開始交談之前，師爺卻並沒有忘記出去交待阿布及四大金剛等人謹慎戒備，因為他們談及的，可說是義合幫中最高級的機密了。
「師爺，寒涵，昨夜審問的情況怎麼樣了？」三人坐定，古楓沒有咯嗦，張嘴就直切主題。
「情況有點複雜！最少要比我想像中的複雜很多！」師爺皺著眉頭道！
「古楓，想要父親死的人，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堂主呢！」丁寒涵談起這件事，也是一臉的愁容。
「其實這個事你們應該早就該料到的，不想做龍頭的堂主絕不算一個真正的古惑仔，二十一堂主個個都不是吃素的，出來混，不是為了上位，不是為了風光，不是為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至高無上的權力，誰願意鋌而走險的拿自己的命出為拼呢！」古楓淡定的道。
丁寒涵與師爺互顧一眼，無言以對，因為古楓要比他們相像的看得還要透徹呢！
「昨晚順手牽羊拎回去的人不少，師爺，審問的結果到底怎樣？牽扯了幾個堂主？」古楓又問。
「最少是四個！」師爺豎起四個指頭道。
「最少？你的意思是不只四個？」古楓驚愕的說，他早料到二十一堂中有包藏禍心的主，可他著實想不到會有這麼多，看來丁寒涵想順順當當的坐上這龍頭的寶座，恐怕是要比想像中的難許多呢！
「目前來看，確實是不只這四個的，我想，也許有些精明的堂主已經想到咱們可能下了套等他們去鑽，所以按兵不動呢！」師爺憂心忡忡的道。
「哼，我才不管他們有多精明呢，反正膽敢有異心者，冒頭一個，就搞死一個，想謀朝篡位，哼哼，他們有這個技術嗎？」古楓冷笑道。
師爺聽了這話，作聲不得，因為曾幾何時，他也曾想過爭這龍頭之位的，只是隨著年紀的漸長，名利之心漸漸看破，這才有了歸隱之心呢。
「師爺，現在能確定是哪四個堂主嗎？」古楓問道。
「不能！」師爺搖頭歎氣道。
「一個也不能嗎？」古楓失望的問。
「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二堂主巴子！」
「哦？」古楓看了師爺一眼，靜待下文。
「那伙一直守候在外面留到最後一刻才衝進去準備揀死雞的小弟你記得吧？」
古楓點頭，他又沒有老人健忘症，昨晚上才發生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些全都是巴子的手下！」師爺頭痛的道。
「另外幾個審問的情況是怎樣？？」古楓又問道。
「另外就是你親手去抓的那人，你知道這傢伙是什麼身份嗎？」師爺問。
「什麼身份？難道還是官方的人物不成？」
「雖然不是官方，但也差不離，這人剛開始嘴巴還很硬，後來禁不住苦刑加身，熬到天亮的時候，終於全招了，不過招了也和沒招無異，他是一個菲籍僱傭兵，和他一起參與這起刺殺行動那幾人也是，他們殺人如麻，但只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師爺歎著氣道。
「誰給他們出的錢呢？」古楓問道。
「他說是一個女人！」師爺道。
「女人？僅此而已？」
「年輕，漂亮，而且貌似身手還不弱！」
「還有呢？」古楓追問道。
「沒有了！」師爺搖頭。
「那確實是招了沒招無異啊！這樣的女人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古楓說這話的時候，不免想起了那天不請自來的蜂后小姐。
「不過倒是有一點讓人奇怪的，他們都不是華人，而且是在國外收了錢後，專程飛來進行這次刺殺的！」
「這麼說，他們的刺殺是有組織有預謀，並不是因為丁叔重傷而即興發起的？」
「不是！他們來了已經有一整個星期了，一直貓在酒店裡等著，直到昨天晚上才接到行動命令的！」
「這樣的話等於是這個背後指使他們的人是蓄謀良久的了！」古楓皺起眉頭道。
「可以這樣說吧！」
「那槍傷丁叔的事件就是他們幹的嗎？」
「他說不是！」師爺搖頭道。
「師爺能確定嗎？」
「被我折騰到那個份上，認一件是認，兩件也是認，他沒理由死扛的。」
「那倒是奇怪了，難道找槍手殺丁叔的又是另外一個堂主？」
「也有可能是一直想顛覆丁家的那個傢伙！」
「好吧！那現在就有兩個懷疑的對相了，第三個呢，傻強呢？他怎麼說？」古楓繼續問道。
「傻強也是個糊塗蟲，他自己也糊里糊塗的，他說自己接到一條短信，短信上面說丁生受傷，並住於人民醫院什麼病房裡面，於是他就打電話確認，問到確實有這麼回事之後，這個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傢伙就領著人冒失的從關外殺進來了！」
「短信？你看了嗎？」古楓問道。
「看了啊，他的手機上確確實實有那麼一條短信，但是那個號碼明顯是個新號碼，我還打過呢，但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照我估計，這個人買這張手機卡，就是為了發這條短信給傻強的！」
「沒辦法查詢到號碼是屬於誰的嗎？」
「不能，那是個神洲行的號碼，隨隨便便一個人，花個幾十塊就能在街上任意一間卡類零售的小店買到，跟本查無可查的！」師爺無奈的歎口氣道。
「哦？看來師爺不怎麼看新聞呢！」古楓若有所指的道。
師爺愣了愣，道：「最近忙得焦頭爛耳的，確實很少看新聞，怎麼了？我錯過什麼了嗎？」
「要做一個合格的現代人，新聞我是不管什麼時候都看的，就算當時沒時間看，也會叫姐姐錄起來給我看的，所以我知道就在上一周開始，所有的新手機號碼都必須實名制了！所以，如果這個號碼購買了只有三五天的話，花點精力，是可以查到這個使用者姓名的！」
「是，是嗎？」師爺呆了一呆，這個事情確實是他不知道的呢，看來啊，這做古惑仔也要緊跟時勢才行呢！
「不信就回去查報紙找新聞咯！」古楓笑了笑道，讓一個現代人找到點古代的感覺，那是不容易的，而從一個古代人變成現代人更需要不懈的努力，心裡墨跡了一下，又疑惑的問道：「師爺，這說來說去也只有三個堂主，還有一個呢？咱們抓的人好像都審過了不是嗎？哪裡又跑出來第四個呢？」
古楓的問題使得師爺眼睛亮了亮，眉飛色舞的道：「是的，恭喜你古楓同學，你問到重點了！」
「哦？」
「咱們看到的，只有三伙人，抓來盤問的也只問到了三個嫌疑人，可是我的小道消息又給我提供了一個！」
古楓恍然，難怪師爺的表情這麼豐富呢，原來是在得意呢，於是催促道：「師爺，你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說說吧！」
「昨晚你逮著了傻強回家之後，我和大小姐盤問那班望風者的時候，那邊醫院的戰鬥也落入了尾聲，警察自然就去處理現場了，恰好昨晚值班的警察之中就有一個是我的線人，他給我透露了一點內幕，說是在清理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護士！」
「這有什麼奇怪呢？那班鬼打鬼的傢伙在醫院裡把槍打得像放炮一樣，槍林彈雨的，子彈又不長眼，傷及一兩個無辜有什麼好奇怪呢？」古楓不以為然的道。
「可要是這個看起來很像護士，其實並不是市人民醫的護士，死之前手裡還握著把槍的話，你還會這樣認為嗎？」師爺好笑的問。
「這，就另當別論了！！」古楓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喃喃的道：「這麼說，第四個堂主出來了？」
「嗯，或許還不只四個呢，可是我們現在所撐握的證據來看就是這麼多！」師爺歎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誰能想到丁力生一受傷，竟然會冒出這麼懷有異心的堂主呢！
「奇怪了，師爺的意識是說這個護士是別人假扮的，可她是誰假扮的呢？又是誰派她去的呢？」古楓沉吟著道。
「這個倒是不難查的，警察那邊有結果的話，我就應該能收到風聲，古楓，你認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坐在一旁一直沒怎麼出聲的丁寒涵終於開了口。
「師爺怎麼個意思呢？」古楓輕飄飄一腳，就把皮球傳給了師爺。
「別問我，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師爺更無恥，直接就把球撿起來扔到古楓身上。
「我的意見是，徹查到底，揪出這四個堂主，斬草除根！」古楓一字一頓的道。
師爺的心裡一寒，猶豫的道：「連殺四人，這樣是不是太狠了？我怕這樣會導致軍心不穩啊！」
「無毒不丈夫，懷有異心者，不能為我所用者，都是我的敵人，必須絕情誅殺之，這不但能敲山震虎樹立威信，更為寒涵上位清除拌腳石！」
「我擔心這樣一來，會弄得人心惶惶，搞得義合幫上下人心渙散啊！」
「成大事者，必有所捨棄，既然寒涵要上位，義合幫重新洗牌已是注定的結局！」古楓沉聲道。
師爺仔細想想，覺得古楓的話也不無道理，一個二十歲的女娃子要坐上龍頭的位置，這原本就是逆天之舉啊，如果不用雷霆手腕，就算勉強坐上去，也不能安逸的，於是轉而問丁寒涵道：「大小姐，你的意見呢？」
「我覺得古楓的話在理，但咱們必須分兩路開弓，剷除異己與培養心腹得同時進行。」丁寒涵緩緩的道。
古楓與師爺點頭，丁寒涵真的成大事的潛質，學習得非常快，而且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主張。
「那今天咱們就到這裡，怎樣？」師爺站起身來道。
「還有一件事情呢！師爺，原來我讓你查出現在雨巷要殺我和寒涵的那班殺手下落，你查得怎麼樣了？」
「還在查，我已經發動了不少人在進行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相信這兩天就會有結果的！」師爺道。
「那好吧，有勞師爺費心了！」
師爺點點頭，隨後看了眼古楓和丁寒涵，歎口氣道：「我想你們應該有些話要說！大小姐，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空餘時間，我先出去了！」
丁寒涵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師爺走了出去，但並沒有忘記體貼的替他們關上門，出了門之後，也沒忘把四大金剛他們徹到離房子的十米開外，因為有些事情，有些聲音，不是他們可以聽的。
屋子裡，只剩下了古楓和丁寒涵，四目相對間，柔情密意無限，說不出的情愛情長。
公事忙完了之後，是該忙裡偷閒的談一下情的，否則人生不是太無趣了！
「寒涵，對不起，剛才姐姐那樣對你……」古楓很抱歉的道。
「不！」丁寒涵趕緊把手掩到古楓的嘴上，「你不用道歉的，我能理解她心裡的感受，換作是我，心裡也不會好受的，以後我會盡可能的少來，這樣對我，對她都好的，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我可能會很忙！」說到這裡，她又不免自嘲的笑笑，「也許從此以後，我連爭風吃醋的時間都不再有了吧！」
「那趁現在還有時間，讓我好好抱抱吧！」古楓柔聲的道。
「抱什麼呀！光是抱抱能解渴嗎？」丁寒涵嗔怪的橫他一眼，一把推開了他，左顧右盼道，心急白裂的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房間在哪裡，咱們趕緊進房吧！」
「進房做什麼？」古楓愣愣的道。
其實，對於逆推，古楓並不是很歡喜，但也不是不歡喜，反正心裡就不是那麼個滋味，感覺自己躺在那裡就像個道具一樣任丁寒涵折騰啊，儘管這種折騰讓他舒爽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