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赫爾克麗絲的精靈之夢 文 / 黑熊掌
. 特訓,尤其是到了我這樣實力的人,特訓其實已經作用不是很大了,我很奇怪為什麼赫爾克麗絲提出這樣的建議,事實上,不光我,格裡菲斯的力量在他的年紀的巨龍中也是屬於佼佼者的,我們這樣的人,實力的提高,現在任何的外部手段能夠起到的作用實在非常有限,就算是給我們打興奮劑也沒有用。
赫爾克麗絲笑了:「你們當然不會在一起進行特訓,事實上,對於你的巨龍朋友,我已經安排了安圖長老給他一些特別的課程,至於你,我將親自指導你。」
我的心情,是興奮而又忐忑的,是的,提高實力這是沒有人會拒絕的,但是我知道,提高實力一定會付出代價,只不過,我不知道這個代價是什麼罷了。
特訓的地點是不一樣的,我是被赫爾克麗絲親自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就在赫爾克麗絲的母樹中,旁邊就是她平常安寢的地方。房間不大,裡面沒有任何陳設,唯一的傢俱就是一張床。
古老的樹樁中間,是密密麻麻的古老的樹籐,這樣的一張床,很有一點天然去雕飾的野味,不過,在特訓的時候突然帶我到這樣的地方,始終有點曖昧的感覺,我不解的望著赫爾克麗絲,希望她解釋一下,當然,我絕對沒有認為她有老牛吃嫩草的愛好,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奇怪。
「你的實力,不要說在你這個年齡的精靈,就是在我們來的地方,都已經算是非常非常優秀了,甚至我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沒有你能夠掌握的能量那麼多。」赫爾克麗絲看著我,笑著說道:「事實上,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中。你能夠掌握的能量,幾乎已經到達了個體所能夠掌握地極限,我想,這個你應該會有所體會。雖然可能你的感覺不會那麼清楚。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再怎麼鍛煉。你的能量不會有大幅度地提高了。」
我點點頭,對赫爾克麗絲地話表示贊同。看到我理解了,赫爾克麗絲繼續說道:「不過,如果真的進行戰鬥,如果那個使者不大意地話,你是無法取勝的,他可以輕易的消滅你,而我。也可以輕易的消滅使者,事實上。我們能夠控制的能量都是差不多,但是這樣的實力差距,卻也是存在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大概有點明白:「在於控制是嗎?」
「也是,也不是。」赫爾克麗絲解釋道:「控制只不過是一個表象。一個表象雖然也能夠反應本質。但是終究不過是一個表象而已。你所謂的控制,甚至你說出控制這個詞。就已經顯示出了我們在境界上地差距。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能量需要控制,因為這些能量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不需要費心去控制,該在什麼時候出現,使用多少,那不過是我地本能,我不需要判斷,不需要去控制。能量就是我,我就是能量。」
「是的,您說得太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不動聲色的恭維道,廢話,這種話,誰不會說啊,境界嘛,玄妙,高深,道可道非常道,這玩意說起來容易,可是真的要作作看那就是兩回事了。
「呵呵,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樣讓這些能量和你徹底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關於這點,事實上我能夠提供地幫助,是很有限的,不過,相信會對你有點用。」赫爾克麗絲微笑著向我走來,突然,我覺得渾身上下地能量一同亂了起來,讓我一瞬間無法作出任何的動作,就在這時,赫爾克麗絲的指甲輕輕地刺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膚,然後我就聽到:「這個東西叫精靈之夢,是我特別為你打造的哦,現在,你就睡吧,等你什麼時候領悟到能量的奧秘,什麼時候,你就會醒過來的。」
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辦法進行任何反抗,我就這麼給暗算了。我可以感覺得到,我的身體僵硬了,然後赫爾克麗絲將我放到了那張床上,但是我的意識卻漸漸的,漸漸的沉睡,終於,我對身體沒有了任何感覺。
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漆黑一片,彷彿天地間只有我一個人一樣,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人,是不是精靈,是不是任何的生物,只有一個意識,一個念頭。上帝說,要有光,可是我期待了光明期待了很久,祈求,命令,咒罵,都沒有任何效果,這讓我知道了兩個事實,第一,我不是上帝,第二,這裡還是沒有光。
不但沒有光,這裡沒有聲音,沒有圖像,沒有一絲的抖動,沒有,什麼都沒有,比最黑暗的監牢還要黑暗,最安靜的墓穴還要安靜。這種感覺很不好,真的,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擁有了意識是一種折磨,一種懲罰,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來了,好像很一些有意識的種族,認為他們比其他的種族要高等,還自稱是智慧的生物,告別了本能,甚至自以為萬物之靈了。
這真的可笑,不但可笑,而且可悲。是的,意識,這個東西,聽起來很神奇,很了不起,有意識了嘛,能夠記憶,能夠好奇,能夠思考,這是何等的強大,但是我現在卻明白了,意識,就是折磨,就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我的意識,如果連這個意識都沒有了,那麼一切的一切,會是怎麼樣的呢?當我這個念頭一動的時候,突然,變化了,這一無所有的空間,變化了,變成了山,變成了水,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草木繁盛,動物成群,陽光明媚而**,空氣清新的讓人想哭。
這是一個完美的世界,當這個空間裡只剩我的意識的時候,我曾經無數次的憧憬的世界,但是當這個世界真的出現的時候,我的意識,卻已經不是完整的了,我的意識被分成了碎片,不能思考,只能觀察。
不知道有什麼人曾經同時成為一顆樹和一隻小老鼠沒有,我想是不會有的,但是我不但成為了一棵樹,一隻老鼠,我存在在每個生物,每個石頭,每個水滴中,隨著這些東西生長,死亡,風化,乾涸。
混亂,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混亂了,化身千萬那也是化身千萬個一樣的我,但是現在,我不知道了,作為樹的我,曾經無數次的看著作為微塵的我的死亡,作為猛獸的我,無數次的撕咬著作為小獸的我身體,這樣的混亂,實在是無法形容的,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但是我感覺得到,我的意識在漸漸的消失,被這爭鬥,被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與非生物慢慢的消磨。
這種感覺是很痛苦的,要說起來,比這個空間只剩一個我的意識的那個時候,真的是差不多的痛苦。這樣的痛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終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開始。
亂了,一切都亂了,就在我痛苦的不能自持的時候,我突然又感覺到了我的身體,又看到了我的形象,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不是意識的碎片,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我,我的意識是完整的,這個空間也不在寂寞,有了日,有了月,有了一切能夠讓人高興的色彩有了一切能夠讓人愉悅的聲音。
我很高興,這不用說,真的,很高興,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在這天地間盡情的歡歌,但是不等我歡歌結束,天變了,地動山搖,明媚的日光沒有了,大地裂開了巨大的縫隙,火,從中冒出來,岩漿取代了河流,冰雪取代了日光,灰塵洋溢在空中,世界,崩塌了。
什麼樣的災難能夠跟這相比?樹木在一瞬間化作灰飛,生物連最後一聲哀鳴都來不及發出,就給凍結成了冰塊。美好的,被毀滅,醜惡的,同樣被毀滅。無窮無盡的岩漿翻滾,流淌。世界末日,就是這樣的景象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知道該作什麼,我說什麼也沒用,我做什麼也沒用,只有看著,看著整個美好的世界,上一刻還是天堂,下一刻就成為了地獄。我的意識模糊了,擴散了,飄揚了,漸漸的,就要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句話,出現在了我的意識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麼清晰,清晰的讓我的意識重新凝聚了起來,然後,我發現我還是在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不過這一次,我不覺得難過了,我和這個空間已經完整的融為了一起,一種奇特的欣快感充實著我的意識,不會再有任何的抱怨,我已經滿足了。這時,我睜開了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了赫爾克麗絲。
「我睡了多久?」我問道。
「沒有多久,事實上,你只睡了兩天。」赫爾克麗絲的眉頭皺了起來:「在我的預計中,你應該遠遠不止用這麼短的時間,精靈之夢,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你通過考驗?」
「我不知道。」我笑了笑,從床上爬了起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考驗,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通過了考驗,甚至我沒有通過考驗,不過這不重要,我已經醒了,這時事實。」
「沒錯,醒是醒了,不過我卻感覺不出你的變化,你跟睡著之前一點變化沒有,實在是太浪費了我的期望。」赫爾克麗絲不是很高興。
「有變化也好,沒有變化也好,這有什麼要緊。」我無所謂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醒了,那麼就接受測試吧。」赫爾克麗絲無奈的搖搖頭:「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