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66章 摸金頭領 文 / 魅男
第166章摸金頭領
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誰都要娶妻生子,爺爺就曾說過,唐雨菲這姑娘能生養,是個可以念想的對象。
秦刺雖然修行,但並不妨礙他作為一個正常人的需求,所以下一刻,他就覆蓋了唐雨菲的唇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唇在糾纏中分開,唐雨菲的俏臉已經紅成了一片,心裡大股大股的羞意升騰而起。雖然生在這男女奔放如白開水般簡單的時代,但唐雨菲這種有過良好家教的女孩子,自然還是守著一份矜持。
何況,她自小到大,從未看上過那個可以吸引她的異性。追求她的人不少,但能讓他動心的卻一個沒有。
直到碰到秦刺,三番五次的事件以後,她終於淪陷了。
但淪陷歸淪陷,對與情感上的東西,她除了電視劇是上瞭解的比秦刺多,同伴間聽聞的比秦刺多,實際作上卻是和秦刺幾乎持平。所以生平第一次接吻以後,她心中難掩羞意,卻又矛盾的存在著一種徹底放開的感覺。
是的,這個吻,讓唐雨菲徹底的放開了心扉。讓一個姑娘家,生平第一次完全的接納了一個男人的存在。
但倆人的行為也就點到為止,有些事情水到渠成的自然感覺遠遠超過刻意的舉動,換成唐少龍,這會兒肯定是上下其手,先上了再說。
不過有了這個接觸,兩人的關係無形的拉近。有些話雖然還沒說明白,但倆人都已經知道了那個意思。
秦刺在唐雨菲的床上坐下,目光略有些複雜的看著唐雨菲,唐雨菲則有些緊張的笑了笑,故意岔開話題說道:「小刺,你還是第一次來我的房間,怎麼樣,我的閨房佈置的還不錯吧。」
秦刺壓根就沒有興致看她的閨房,不過唐雨菲的房間與她哥哥唐少龍的房間確實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他此刻心裡想的,卻是爺爺曾說過的那句話,爺爺說唐雨菲是個能念想的對象,而此刻他也確實有了一番想法。
在秦刺的眼裡,年齡不是什麼問題,他對唐雨菲極有好感,況且倆人剛剛也有了親密的接觸,所以他很想衝口問一句,你嫁給我吧?
這種宣佈主權的話,換做平時,秦刺絕對不會猶豫。但現在他卻有些猶豫,這倒不是秦刺的性格問題,而是他考慮到自身如今的情況,有仇未報,身陷錯綜複雜的關係當中,並且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現在問出這樣的一句話,確實沒到火候。
這樣一想,他就壓下了這個想法。但此刻,他心中已經認定了唐雨菲是自己妻子的人選。以他的霸道,他認定的人,那麼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染指。
兩人一番閒聊,彼此講述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自然是唏噓良多。最後,秦刺取出了那副獸皮,這幅獸皮到如今只有玉無瑕見過,唐雨菲是第三個見到這塊獸皮的人。
「這是?」唐雨菲作為考古工作者,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塊獸皮的歷史價值。目光頓時牢牢的被獸皮上的古怪文字和圖案吸引住了。
秦刺笑著說:「說起來,這東西倒是咱倆一起發現的呢。還記得我們被那些人挾持這進入懸崖下面的那個墓洞麼?我當時拾起了一塊破布,後來看不出個所以然差點就丟棄了。但是從海上漂浮過來以後,我發現這塊獸皮在海水的浸泡中,居然產生了變化,就是現在這樣子。」
唐雨菲也回想了起來,她記得當時秦刺確實是拿過一個什麼東西,但後來忘了這事。沒想到這塊獸皮竟然還會如此神奇。
仔細的觀賞了一番,唐雨菲驚歎道:「實在是不可思議。」
秦刺笑了笑,轉過獸皮的一面,說道:「你看看這背後的九副山水圖合併成的一整幅圖,上面列了九塊石碑。但是這九塊石碑的位置,卻始終是我所茫然的地方。你是做考古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發現這九副圖的地點。」
唐雨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干考古大多都有些探險的心裡,一聽秦刺這說話彷彿這九副圖中藏有什麼寶貝似的,她連忙將目光移過去,仔細的看著上面的九塊石碑。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我們有內部網站,可以搜索到外面所沒有的詳細地形圖,我幫你查一查。」
秦刺點頭說:「好。」
唐雨菲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很快的,便調出了內部網站的地形圖搜索,唐雨菲將這九副圖分別進行掃瞄搜索以後,卻無奈的發現,並沒有與這圖上的九副地形圖相似的地方。只好歎氣道:「我們這內部網站的地形圖搜索是涵蓋最全面的地形圖系統,這上面查不到,那就說明這九副圖很可能並不存在。當然,也或許是時間太久,地形發生了改變。要真想查找,除非能有摸金派那樣的遍佈全國的盜墓勢力,他們隨時掌握著各種地形動向,墓地穴位的消息。」
「摸金派?」秦刺皺了一下眉頭,他的這張獸皮算得上是一個秘密,自然不可能輕易暴露給摸金派知曉。但聽這唐雨菲的意思,怕是也真的只有找摸金派幫忙才能查到準確的消息了。
想了想,秦刺便讓唐雨菲將這九副圖掃瞄下來,單獨拿出這九副圖,總比取出獸皮要好一點兒。
餘下的時間,秦刺在唐雨菲的家裡住了下來,奧運已經舉辦在即,整個上海的治安都空前的嚴謹,更別提是首都了。不過這並不限制秦刺的自由,他陪著唐雨菲在上海領略了一番風光,餘下的時間就仔細的消化體內的混沌之氣。
這些混沌之氣被他吸收以後,他還沒有仔細的消化過,他已經打定主意,待修煉再提升一步,就返回白蓮一脈聚居之地,讓鹿映雪履行諾言,進入瑯嬛殿中苦修。
可是他的主意還沒來得及進行,卻有人找上門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博竹,摸金派的長老大人。奇特的是,博竹是和唐爸爸一起回來的,作為摸金派的長老,博竹的考古知識風水理論自然是極其豐富的存在,唐爸爸也不知道在哪兒結識了博竹,一見如故,頓時虛心求教,並且直接將人領回了家。
博竹一出現,唐雨菲的臉色就變了,不動聲色的看了秦刺一眼,秦刺卻是淡然的面對博竹。
直到唐爸爸發現博竹竟然與小刺以及自己的女兒都相熟的時候,才發現有些意外,可是意外歸意外,他也沒想到別的。只是,博竹的到來,實際上是有意的,當然,與唐爸爸的結識確實是無意。
私下裡,博竹傳遞給了秦刺一個信息。
博竹說:「我們摸金派大頭領很有誠意想請小刺你去我們教派你坐一坐,不問其他,只是交流一下感情。」
秦刺與摸金派自然沒什麼感情好交流,他原本還沒什麼想法動用摸金派幫自己查找九副圖上石碑的位置,但此刻博竹到來,又提出了這樣的意思,秦刺便想,倒不如趁此機會,問上一問,說不定就能找到點什麼呢?
摸金派果然是和白蓮教一樣,都是行蹤極為詭秘的教派,就連兩派的總部地點的選擇上,都帶著點共性。白蓮教的總部選在西藏,而摸金派的總部直接坐落在外蒙古。完全跳脫開了國內政府勢力的範圍。
一架直升機在停機坪緩緩的降落,摸金派的總部已經矗立在秦刺的眼前。這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建築群,但是風格卻是極具現代色彩,完全找不到一點兒復古的味道。很難想像,這些專門跟古文物打交道的教派,居然沒有讓自己總部沾上一點兒古味。
博竹笑著說:「到了。」
秦刺點點頭,與他一起下了直升機。
停機坪上有人相侯,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摸金派的首席長老,練彩霞練長老。
「小兄弟,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還真怕你會不來呢。」練彩霞笑著迎了上面,潛伏在周圍的摸金派弟子心頭都極其納悶。他們自然知道首席長老是什麼樣的身份,何況這位長老還是大頭領的婦人,可以說與大頭領持平的地位,可是卻放下身段,來迎接這位年輕小伙子的到來,不免讓人揣測其中的味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說:「為什麼不來,難道怕你們奪了我的斧頭麼?
練彩霞呵呵一笑,沒有接秦刺這句話,而是說道:「遠來是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酒席給小兄弟你接風洗塵。」
秦刺點點頭,坦然的隨著練彩霞舉步前行。博竹在一旁暗自點頭,這小刺確實氣度不凡,換做一般人先別說有沒有膽子來這裡了,就算有膽子來這裡,怕也是小心翼翼,哪會像秦刺這般坦然自在。
摸金派的會客廳裡已經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落座的只有三個人,秦刺和博竹以及練彩霞,餘下的摸金派眾人卻沒有一個參與秦刺的接風洗塵。這個架勢自然讓秦刺有些不解,但他也不想許多。
對方既然擺明說了要交流一下感情,那就交流唄。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秦刺所想的。
「大頭領有些事情要處理,很快就會趕來。」練彩霞笑著對秦刺說道,卻又指著桌上的菜餚說:「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就隨便準備了一些,你要肚子餓了,可以先吃的。」
練彩霞這話說的卻是不像是待客的口氣,倒像是在面對自己的小輩,不過一般人不仔細斟酌也聽不出其中的味道來。博竹是聽出來了,秦刺沒有留意這方面,自然沒有聽出來。他只是搖搖頭說:「等你們的大頭領吧。」
沒過多長時間,摸金派這位最高掌權者,神秘的大頭領終於現身了。當他進入會客廳的時候,秦刺愣住了,那個男人也愣住了。
倆人的目光像是燃起了火花似的,在空中辟里啪啦的碰觸著。
從雙方的眼神裡,都可以看到彼此的震驚與不解。
是的,他們的震驚是應該的。因為如果仔細打量的話,會發現秦刺和男人的面向之間有許多共通之處。不過這男人比秦刺顯得成熟,臉龐也略有些發福變形,卻不乏中年人的英俊。秦刺則是顯得稚氣未脫,稜角還未顯得分明,但從模子上來看,倆人如果將年齡拉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這也是看有心還是無心,作為當事人雙方,不用有心無心,就能發現這一點。但若不是當事人,除非有意的往這方面想,或者知道一些什麼,否則倒也不會因此而想到什麼。
雍長老沒有發現這一點,便是因為他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博竹和練彩霞卻不同,博竹第一次和秦刺接觸時,之所以表現的極為親熱,正是因為他看出了這一點。因為博竹是摸金派的老人,大頭領年輕時候的樣子他很清楚,也知道大頭領曾經丟失過一子。所以在看到秦刺時,他當時的震驚是難以想像的,但是震驚歸震驚,這世上並非是沒有相像的人,所以他只是留了一張名片,並悄悄的把消息告訴了練彩霞。
練彩霞作為大頭領的妻子,聽到這樣的消息在驚訝的同時未免有一些期待,後來機會來了,她見到了秦刺,看到那幾乎與丈夫年輕時相差無幾的臉龐,她頓時想到了自己那個被丟棄的孩子,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是自己丟棄的那個骨肉,畢竟這樣奇跡發生的概率太低了,但她還是下意識的表現出了一股母性的態度來面對秦刺。
而這一次,之所以派博竹將秦刺請來,也是想解開這個謎團。不過這件事情,練彩霞一直瞞著自己的丈夫。所以這位大頭領在看到秦刺的第一眼才會表現的如此震驚。
「墨青衫。」
「秦刺。」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手握了一下,但同時,兩人都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顫動,一種緊張的情緒不自然的蔓延了兩人的全身。
落座時,摸金派的大頭領墨青衫看了妻子練彩霞一眼,眼裡有詢問的意思,練彩霞暗示了一個眼神,墨青衫便沒有再相問,而是一改歷來冷酷的態度,異常溫和的和秦刺說著話。他這樣的態度要是讓手底下的人看見了,怕是會驚掉大牙。
與練彩霞相似,這墨青衫似乎也有意無意的打探著秦刺的身世,秦刺的回答還是和以往一樣,但是這會兒他心裡頭難免升起了一股念頭。特別是這個男人與自己相仿的面容,無法不讓他朝著某些方面去深想。
「孤兒。」
墨青衫的目光一亮,轉頭與練彩霞對視,練彩霞微微點頭,目中已經隱含淚光和期盼,她想起了自己那個被丟棄的可憐孩子。如果還在的話,應當也該有秦刺這般大了。
「你的父母是因何而亡的?」墨青衫忍不住問道。
秦刺面色一變,淡淡的說道:「我是被丟棄的。爺爺救了我,撫養我長大。」
秦刺的口氣雖然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恨意,但是語氣的冷漠可想而知。
墨青衫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秦刺,半晌以後轉過身對練彩霞說:「我出去一下,一會兒,你……你領著他來我的書房。」
練彩霞點點頭,墨青衫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秦刺也沒有計較他的態度,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是又覺得這個想法太過可笑。一餐接風宴在索然無味的氣氛中慢慢的結束。練彩霞領著秦刺來到了墨青衫的書房,書房的很大,所藏的書籍也跟豐富,幾個大書櫃上擺滿的書籍。其中不乏紙張泛黃的古籍。
墨青衫坐在紅木椅上,手裡正托著一個青銅圓盤,那盤子如同銅鏡般大小,上面雕刻著九條龍,但卻沒有銅鏡那樣磨得光滑的平面。
看到秦刺來了,墨青衫抬起頭來,對練彩霞說:「彩霞,把門關上。」
練彩霞點點頭,她在看到丈夫手中的那個圓盤時,就已經想到了接下來丈夫會做些什麼。說實話,她心裡十分的緊張,非常害怕心裡的期盼在最終結果確定的時候,化為烏有。
門被合上,練彩霞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到了秦刺的身旁。墨青衫慢慢的直起了身子,走到秦刺身前,將圓盤托到秦刺眼前說道:「滴上一滴血吧。」
秦刺淡淡的說道:「給我個理由。」
「理由?」墨青衫重重的一歎,說道:「我曾經丟失過一個孩子,而現在有個按年齡算,極為相仿的少年站在我的面前,並且和我的相貌十分的相似,我沒有理由不懷疑,這是不是我丟失的那個孩子。」
秦刺冷笑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是你的孩子?」
「是的。」墨青衫坦然的點點頭。
「笑話。」秦刺冷著臉說道:「我根本就沒有父母,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要找什麼父母,在我心裡,他們早就已經死了。我的親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爺爺。」
秦刺這話並不是他的心聲,一直一來,他都想招尋他的父母,但是事到臨頭,他卻突然有些想逃避。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聲,他怕,怕這關係如果是真的,那要如何去面對?
「你是不願,還是不敢。」墨青衫的聲音也平淡了一些,但目光依舊是灼熱的盯著秦刺。
秦刺目光一凝,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哼了一聲道:「我有何不敢。」
說著,他伸出手去,拇指指甲在食指的指尖用力的一割,頓時破開了一個口子,一滴鮮血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