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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76章 全真道士 文 / 魅男

    第176章全真道士

    秦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再踏上這片土地,思及往日裡在這山中生活的場景,不免有些唏噓。雖然出了山,處在塵世的繁華之中,但他卻從來也沒有忘記這片山,這片水,還有著清貧卻樸實善良的人們。

    「這個村子不錯嘛。」老夫人抬眼望望已經近在咫尺的十幾座簇新的兩三層小樓房,臉上沒有笑容,眼神中卻有著繼續急迫和思念。

    秦刺也是楞了一下,上次來村裡的時候,變化並不大,這不長的時間,沒想到村裡煥然一新,連那些老房子都全部推倒重建了。看來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真的一點兒也不差。最起碼,村裡人的生活水平確確實實的是提高了。

    不過在這一排簇新的樓房中間卻有著一棟破舊的土屋,顯得格格不入。秦刺一看到這間屋子就激動起來,這正是他和爺爺生活了十幾年的屋子。不過屋子的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外圍卻並明顯的被人修繕過。

    因為這是秦將軍生活過的屋子,按道理來說,是要以歷史文物的手段進行管理和保護的,但是秦刺拒絕了。他作為秦將軍的直系親屬,加上背後長老的能量,自然有這個權利。屋子仍舊鎖著,誰也進不去。

    而秦刺爺爺的榮光雖然恢復了,但卻並不張揚,秦刺不喜歡將這裡作為讓遊人瞻仰的地方,所以這間土屋就成了村裡嘴受人尊敬和特別的存在。

    秦刺一現身,立刻就在村裡造成了轟動,村長村支書和家家戶戶的村民都出來了,圍攏在秦刺三人身旁。老夫人看到這麼多的村民,聽著他們說著漢生往年的事情,不由的激動萬分,拉著秦刺的手說:「小刺,帶我去屋子裡看看吧。」

    秦刺點點頭,土屋被加了鎖,鑰匙掌管在老村長的手裡,村長打開了屋子,秦刺和老夫人以及林詩琪一起進了屋。屋裡的陳設一點兒也沒有變,甚至這青山綠水的環境,都並沒有給這屋子的器具染上多少的塵埃。

    老夫人一樣一樣的看著,一樣一樣的撫摸著,似乎在追尋著某些記憶裡的痕跡,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最後,老夫人躺在了炕上,炕的作用冬暖夏涼,確實是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老夫人躺在炕上,滿足的閉上眼睛說道:「真舒服。」

    對於那些生活在大都市睡慣了動則幾萬十幾萬的大床的人來說,這樣的炕實在談不上什麼舒服,但是對於老夫人來說,這炕上有她深愛的人留下的痕跡,她覺得無比的親切。

    秦漢生將軍紀念館就落戶在老將軍長眠之地不遠的地方,紀念館是封閉的,並不對遊人開放,甚至外界也極少知道這裡存在著一位將軍。這也是秦刺所要求的,他不希望太多人來打擾爺爺,更不希望這裡成為遊人觀賞的對象。

    老夫人並沒有進入紀念館,而是直奔秦刺爺爺的墓地。墳墓被修繕一新,早已不是當初秦刺親手刨坑,埋下的那個簡易的墳包。大理石墓碑前還有幾束凋零的鮮花,這是縣裡的領導前來祭奠老將軍留下的。

    老夫人一看到墓碑,一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淚水滾滾而落,她抽噎著,慢慢的從四周親手採擷來一些野花野草,編織成一束漂亮的花環,顫巍巍的放置在了墓碑上,卻再也忍不住,抱著墓碑哭的肝腸寸斷。

    這樣的場景不僅僅是秦刺也熱淚盈眶,就連林詩琪這個性子淡然的姑娘眼圈也紅了。

    半個世紀的癡癡等待,換來的卻是天人永隔,誰能承受這生命之重?

    「奶奶,您節哀順變。」林詩琪終歸是擔心奶奶的身體,紅著眼輕輕的撫拍著奶奶的背,希望能讓老夫人好受一些。

    秦刺也移動了腳步,想要寬慰一下老人,他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卻也知道人在悲痛的情緒會對身體造成怎樣的破壞性。何況又像林奶奶這樣年紀的老人。

    但他的腳步剛一動,卻又停了下來,剛剛悲痛的情緒掩蓋了他對周圍環境的敏感,但現在情緒稍微平復了些,他就發現了周圍的環境存在著不協調的感覺。這也是他的鍛筋篇進入大圓滿,即將衝擊淬髓篇所帶來的一種對周圍環境把握的一個進步。

    「誰?」

    秦刺目光一凝,陡然間一股煞氣就鋪散開來。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誰竟然敢在爺爺的長眠之地躲躲藏藏,這是個什麼意思?

    話音一落,禹步宸遊的身法便隨之展開,下一刻,秦刺就出現了五十米以外的一處灌木叢中。在他的身前兩個躲躲藏藏潛伏在這灌木叢中的人終於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倒是有些鹿鼎記裡胖瘦頭陀的味道。不管叫人奇怪的是,這兩人雖穿著現代裝束,但頭上卻挽著道士髻。道士這種東西到了近代,雖然還存在,但平常人幾乎很少見到他們的身影。相比較而言,和尚倒是很多。這也與兩個教派所追尋的思想所不同的原因。

    「呵呵,小兄弟,請息怒,我二人只是無意中路過此地,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矮胖的那個人一開始就是半古半今的腔調。

    秦刺眉頭一皺,打量著他們頭上挽著的那個道士髻,問道:「你們是道士?」

    矮胖者笑著打了個道揖,笑道:「不錯,我二人正是全真教祖庭神清觀的道士。遊歷經過此處,見此地風景秀麗景色迷人,所以駐足關上,不想,打擾了小兄弟拜祭祖先,真是冒犯了。」

    秦刺盯著著胖道士,見他目光閃爍,似有隱瞞之意,冷哼一聲說道:「風景秀麗,這裡不過是深山荒嶺,哪兒來的景色秀麗。你二人躲躲藏藏,到底是個什麼原因,再不老實點說,我不介意讓你們長眠在此。」

    說實話,以秦刺這樣的年紀,說出這種狠話來沒什麼威懾力。但偏偏秦刺並非普通人,鍛筋篇結束以後,秦刺的整個氣質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這一生出狠勁來,那滲人的殺氣,讓兩個倒是不由的一陣膽寒。

    胖道士和瘦道士對視了一眼,那瘦道士就不忿的開口道:「小兄弟,你未免有些咄咄人了吧。山水自在人欣賞,喜歡的便是秀麗,不喜歡的便是荒涼。再說,你可知道我們神清觀乃是全真教祖庭,我們都是受到國家保護的人,小兄弟開口就這般狠辣。就算有什麼屏障,也不能不顧及國家法律吧。」

    「法律,哼。」秦刺冷冷的一哼。

    就在這時,那林詩琪也扶著老夫人走了過來,這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兩個人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小刺,出了什麼事?」老夫人面上仍舊掛著悲痛,滿面的淚水都沒有擦乾,只是詫異的盯著兩個道士朝秦刺問道。

    那倆道士一看,出現了一位老人,頓時靈機一動,那胖道士搶著將事情說了一遍,老夫人雖然執掌軍火生意,對人命並不當回事,但也絕不是濫殺狠辣之人,何況這裡是秦刺爺爺的長眠之地,對方又是兩個倒是,老夫人倒也不願意為難他們,就對秦刺說:「小刺,讓他們走吧,或許他們也是無意的。」

    秦刺見老夫人發話,便也沒有再為難這兩個人,點點頭,讓他們離開了。

    那倆倒是轉瞬間就離開了此地,一路行馳的很遠,才停了下來。那瘦道士不忿的看向胖道士說:「玄玄子師兄,咱們這樣狼狽的逃開也太丟人了吧。那年輕人未見超過二十歲,咱們怕他什麼?」

    胖道士玄玄子皺眉道:「你懂什麼,那年輕人氣血十足,顯然是習武有成之人,咱們倆個雖然修煉了一定的道術,懂得符菉五行之法,但碰到這胖手腳強盛之人,只有挨打的份。而且那少年言語之間,殺氣十足,你應該也感覺到。這樣的殺氣,只有殺過很多人才會具備。我看,要不是那位老夫人出現,這年輕人恐怕還真的會對我們下殺手。」

    「嘁,咱們可是神清觀的人。享受國家福利待遇和保護的道士,他就是長了八個膽子,敢動我們麼?」瘦道士撇撇嘴哼道。

    胖道士玄玄子,歎了一口氣肅然道:「青青子師弟,你初次離觀,不知道這世態險惡。在外面,不顧法律的人不知道多少,藐視法律的人也大有人在。法律只是對弱者的束縛,對於強者來說,那就是一個擺設。」

    說著,玄玄子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不過這一次的發現尤為重要,我們用五行辯氣法行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在這東北深山之處,發現這麼一座藏有陰氣的墓穴,說什麼也要將它弄到手。」

    玄玄子這麼一說,青青子也來勁了,他一臉貪婪之色的說道:「對啊,咱們找了這麼久,踏破了鐵鞋,總算是尋到了。這墓中藏有陰氣,肯定藏有陰屍,只要從陰屍中煉化出陰氣,為我所用,才輔以陽氣調和,我們就可以達到陰陽交融的境界,掌發五心雷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玄玄子瞪了他一眼說:「不要高興的太早,能不能取道陰氣還是兩碼事呢。再說了,師尊也交代過,咱們潛伏在神清觀裡,不能洩露了身份,否則以觀裡的那些道士的能力,咱們兩個如何能逃得過。

    想到那個神秘的師尊,青青子頓時不語了,但不過半晌,他又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兄,你說咱們師尊來歷那般神秘,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玄玄子歎了一口氣說:「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師尊是個道教高人,以他的能力,現在這些道觀的高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咱們倆個能被師尊看重,傳授秘法,也算是機緣。只管修煉便是,其他的不要多問。」

    天已經黑了。

    泥巴村的村民熱情的邀請秦刺一行三人到他們家中吃飯,秦刺都一一拒絕了,自己動手打了些野味,有從戒指空間裡取了米和一些調味品,就在廚房中忙活起來。這一幕場景,仿若當初和爺爺一起生活時的狀態。

    秦刺的手藝確實不錯,老夫人破例吃了兩碗飯,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不過晚飯之後,勞累了一天,身體和心靈都受到雙重煎熬的老夫人終於堅持不住,去炕上歇息了。

    林詩琪幫著秦刺收拾碗筷,待一切整理完畢,秦刺對林詩琪說:「你也去歇息吧。」

    「那你呢?」林詩琪問道。

    「我還不睏。」秦刺淡淡的說道。

    林詩琪搖頭說:「我也不困呢,我看書架上藏書豐富,能讓我看看麼?」

    秦刺點點頭說:「你隨意。」

    昏黃的油燈下,一個美艷驚人的女子專注的翻看著那些書皮泛黃的古籍,時而皺眉,時而輕笑,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個封建腐朽的年代。除了油燈的辟啪響,就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秦刺靜靜的坐在門外,望著漫天的星斗發呆。

    忽然間,秦刺心意一動,整個身子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突然失去了蹤跡。這一幕,並沒有被林詩琪所察覺,她已經完全陷入了這些古籍中所描繪的知識的海洋中去了。

    墓碑靜靜的矗立荒涼的山野之中,除了偶爾的一兩聲獸鳴,並沒有誰來打擾一位老將軍的長眠。但很快的,這種靜謐就被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所打破了。

    「師兄,這墓用水泥封的,咱們怎麼挖啊。」青青子提著鐵鍬背著麻袋皺眉看著身旁的師兄玄玄子。

    玄玄子瞪眼道:「水泥就不能挖了麼?敲碎了不就行了,水泥只是覆蓋了一部分,下面的還是泥土。」

    「可是這人好像是什麼將軍啊,咱們這樣破壞墓穴,回頭會不會有麻煩?」青青子皺眉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玄玄子氣的給了瘦道士腦門上一個暴栗,「咱們挖完就走,速度快點,誰知道是我們幹的?誰又有證據是我們幹的?」

    「是麼?」

    就在倆人小聲交談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橫插了進來,帶著無匹的冷厲和殺意。兩個道士嚇的渾身一顫,抬眼望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白天所見的那個年輕人。

    「走。」

    胖道士玄玄子當機立斷,拉著青青子就跑。

    「想走?哼!」

    下一刻,秦刺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同時兩個巴掌響亮的扇在了他們的臉上,扇的他們暈頭轉向。

    兩個道士被打懵了,倆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那胖道士還算鎮定,眼珠子一轉就趕忙討好的笑道:「小兄弟,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了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

    秦刺冷冷的一笑,卻沒有馬上動手擊殺他們,但是他臉上的猙獰已經毫無遺漏的表達了他心中濃烈的殺意。

    忽然他語氣轉淡,淡的幾乎沒有絲毫情緒的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墓中埋的是誰?」

    兩個道士搖頭。

    「那是我爺爺。」

    「呃,這個,我們確實是發現這個墓有些不妥。冒犯之處,還請見諒。」那胖子一聽,墓中所埋的是這年輕人的爺爺,頓時冷汗直冒。

    秦刺根本不理會他,依舊淡淡的說道:「那你們知道挖人祖墳,是多大的罪孽麼?你們的罪孽只有用你們的血去彌補。」

    話音一摞,秦刺拳頭就揮了出去,他甚至都沒有用勁,也沒有用太大的力,因為他不想一下子就解決掉這兩個人。否則完全無法消弭掉他心裡的怒火。他要慢慢的折磨掉這倆個人的性命,給爺爺賠罪。

    兩拳臨身之時,那胖道士面色劇變,忽然飛快的掏出一張符紙,引手一揮,符紙便無火自燃。

    「玄兵真符,叱!」

    胖道士玄玄子一聲厲嘯,那符紙陡然一亮,轉而化為一個渾身黑甲包裹的玄兵,手持長槍朝秦刺疾刺而來。這一招倒是有些撒豆成兵的味道。

    「走。」

    玄玄子拋出這麼一個師尊留給他的保命符紙,立刻拉著青青子跑路。秦刺的倆拳之威他們已經看到了,憑他們那點破道行根本就不是對手,這時候不跑,豈不是蠢蛋。

    可惜,他們看錯了秦刺的實力。他們師尊留給他的這道符紙,對付一般人確實不難,甚至擊殺都有可能。可是對付秦刺就有些勉強了。秦刺可是正宗的煉體之人,上古兩大修行法門之一。豈是這取於煉氣一脈半調子的符菉之術可以對抗的。

    秦刺兩拳去勢不變,只是陡然間,勁貫雙拳。以他如今大圓滿的勁力,換算成原力值,足有盡五百萬的原力指數。這也是他如今信心大增的原因。這玄兵確實有著強大的攻擊,雖然是符紙所化,但比之一般的高手還要強上好幾倍,但對於秦刺來說,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秦刺幾乎迎著對方的槍尖,以拳硬碰,結果玄兵一觸及他的雙拳便轟然崩潰,化為點點符紙飛灰消散的乾乾淨淨。

    於此同時,秦刺腳步移動,禹步宸遊身法展開,一瞬間就追上兩個跑的跟兔子似的道士,一手一個掐住了他們的脖子,用力的一甩,兩人被隔空摔回了原地,足足有上百米遠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對於縱向墜落的人來說,足以摔成肉餅,可是橫向而言,威力就要輕了太多。所以兩個道士雖然被摔的內服震動,口吐鮮血,卻還沒有立刻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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