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554章 外族隱患 文 / 魅男
第554章外族隱患
新納粹黨?」
秦刺疑惑的看了看師澤,隨手接過了他遞來的報告和資料。雖然修行中人對於俗世的歷史文化大多數都不會主動接觸,甚至根本就不屑一顧,但這一點在秦刺的身上,卻不那麼盡然。
因為秦刺並非是純粹的修行者,他是在俗世中生活長大,即便所居住的地方幾乎很少與外界來往,卻也難免受到俗世文化的熏陶。特別是爺爺收藏的那些典籍,讓他足不出戶,便可知天下事。
也正由於如此,對於曾經在世界歷史舞台上大名鼎鼎的納粹黨,秦刺一點兒都不陌生,甚至他還曾經專門研究過那個一手將納粹黨推上世界舞台,並且留下濃重筆墨的納粹黨黨魁阿道夫-希特勒。
可是希特勒早已經在1945年4月30日於柏林地堡中自殺,雖然對於他的死還有種種傳聞,甚至有人說希特勒根本就沒有死,但不可否認的是,納粹黨已經隨著希特勒的消亡而衰落,最終完全退出了世界歷史的舞台。
當然,任何在歷史上留下痕跡的事物,都必然會給後世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如同納粹黨這樣曾經名聞一時的政黨組織,即便已經退出了歷史舞台,但有關它的事情,到今天依舊還會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若僅僅是當做話題,當做回顧歷史的一種感慨,這沒什麼任何問題。但如果存在於歷史上的事物,忽然又重新崛起,出現在世人的面前,這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而秦刺現在就有些迷惑和匪夷所思的感覺。
從字面上來看,所謂的新納粹黨和法西斯政權的納粹黨肯定有著某種聯繫,但是這個新納粹黨從哪兒冒出來的,是個什麼性質的組織,又為什麼要推動華夏境內的這些蒙族青年扎堆,其背後的目的是什麼,都讓秦刺覺得迷霧重重。
粗粗的掃了一眼報告,忽然,秦刺的目光聚焦在了某一段文字上,回想起剛剛師澤說過的話,忽然眉頭一動問道:「師隊長,你剛剛說,這個所謂的新納粹黨是來自於外蒙古,對麼?」
師澤此刻有些憂心忡忡,但內心卻又有些隱隱的興奮,憂心的是這個新納粹黨暗地裡推動這些蒙族青年扎堆,其背後的目的肯定不單純,甚至有可能會引發什麼重要的事件。興奮的是,如果真的是大事件,而新納粹黨若又不是一個單純的組織的話,那麼他們特行組就有理由出手。
一旦出手,不論如何,成績肯定是跑不了了。這對於幾年都出不了一次任務,年年考評都居於末位的他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而恰好又在今日尋到了秦刺秦先生,這也算是一個大功勞,所以師澤頗有些雙喜臨門的感覺。
「是的,秦先生,據我們的瞭解,這個新納粹黨成立於外蒙古,其組織的具體構成以及現狀和性質都還不清楚,我已經向上面匯報了此事,上面已經和外蒙分部的同事取得了聯繫,相信應該用不了多久,詳細的資料信息就會傳送過來。另外,我也通知了下面的公安機關,讓他們關注那些蒙族青年的動向,隨時做出反應。」
師澤恭敬的回答道。
秦刺點點頭,眉頭卻緊緊的蹙著。因為事關外蒙古,他就不得不由此聯想到了他的父母,以及父母所執掌的坐落於外蒙古的摸金派。消失了這麼久,秦刺也不知道如今父母如何,畢竟是血肉親情,難免有些掛念。
而且他隱隱感覺到這個所謂的新納粹黨和父母所執掌的摸金派之間,應該存在著某種聯繫。
「怎麼了,小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坐在會議室裡的玉無瑕和夏娜二女看到秦刺和師澤交談著什麼,也起身走了過來。玉無瑕一靠近秦刺,就看到他緊緊皺起的眉頭,不由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
秦刺微微搖頭,轉而對師澤說道:「師隊長,如果一會兒有具體的資料信息傳來,你通知我一聲。」
師澤點點頭:「放心吧秦先生,如果有詳細資料傳送過來了,我馬上就來通知您。對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你們有事繼續聊,我已經交待了隊裡的成員,不許來打擾你們。」說著,朝玉無瑕和夏娜二女歉意的一笑,隨即轉身匆匆離開。
「小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秦刺帶上門以後,玉無瑕又追問道。
秦刺也沒隱瞞,抖了抖手中的報告和簡約的資料說道:「我在這裡發現了許多蒙族青年大批量的匯聚到了一起,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讓這師隊長幫我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師隊長返回給我的信息稱這些人的背後是被一個來自外蒙古叫做新納粹黨的組織所控制的。」
「新納粹黨?」夏娜聞言嬌呼一聲,好奇道:「納粹黨我倒是聽說過,這新納粹黨是不是納粹黨的2.0升級版本?」
玉無瑕沒好氣的白了這姑娘一眼:「你這丫頭,當這是軟件呢,還能升級成2.0版本是吧。」
夏娜聳聳肩,竊笑幾聲。
「不過……」玉無瑕疑惑的看了秦刺一眼,「小刺,你的父母所執掌的摸金派不就是在外蒙古麼?這個什麼新納粹黨會不會和摸金派有什麼聯繫?」顯然,這姑娘也和秦刺想到一塊兒去了。
「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都多久沒去看望『爺爺奶奶』啦,我怪想念他們的呢。」夏娜忽然在一旁賊賊的笑道。
玉無瑕有些無奈的瞪了她一眼。
當初,玉無瑕和夏娜都隨著秦刺去過摸金派的總部,剛下飛機時候秦刺所受到的如同王子規格的接待,讓兩個姑娘都記憶如新。而隨後,秦刺的母親連彩霞將玉無瑕當做媳婦看待,更是讓玉無瑕每每想起,都覺得心裡甜絲絲的。
不過最經典的自然還是夏娜趁著那時候因為咒術導致身體縮水成四歲小孩兒般大小的便利條件,偽裝成秦刺和玉無瑕的女兒,消遣這一對男女,最後折騰出了一系列的鬧劇,但連彩霞和墨青衫對夏娜的關愛,也讓這姑娘嘗到了久違的溫暖。
所以,不管是玉無瑕還是夏娜,對秦刺的父母以及摸金派不僅印象深刻,而且帶著莫名的情感。
「我也擔心這一點,但現在一切未為可知,只有等到師隊長拿到了更為詳實的資料才清楚。」秦刺皺眉道。
玉無瑕道:「不如這樣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而這裡距離外蒙古也不遠。不如咱們去一趟外蒙古,看看你的父母,順便也可以看看,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咱們也可以出一把力嘛。」
秦刺搖頭說:「不行!」
夏娜在一旁接口道:「為什麼呀,我也想去看看叔叔阿姨呢。你這個兒子怎麼當的,都到了家門口了,也不去看看爹娘,真不孝順,等我見到了叔叔阿姨,我非得跟他們打小報告不可。」
這丫頭終於改口叫了叔叔阿姨而不是爺爺奶奶,顯然是沒有搞怪的意思了。
秦刺歎道:「我現在暫時還無法離開。」
夏娜還想再說話,卻被玉無瑕攔住了,柔聲對秦刺道:「小刺,你說你無法離開,應該跟你現在的處境有關係吧?剛剛咱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你到底是如何離開虛空的,而離開虛空之後又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都沒有蹤跡。還有,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你是要做什麼嘛?」
秦刺讚許的看了玉無瑕一眼,這姑娘確實聰慧,一眼就看到了關鍵。而他也不打算對二人隱瞞自己現在的處境,便道:「無暇你說的不錯,我現在的處境讓我現在無法輕舉妄動。具體的情況,我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說吧。」
三個人重新落座以後,秦刺開始娓娓道來,將自己被孔潮捲入虛空,隨後陷入昏迷又意外脫困的事情說了一遍。
兩個姑娘聽的酥胸起伏,或驚或喜,雖然她們也和秦刺一樣被捲入到虛空之中,但因為聖甲蟲的緣故,加上運氣好,被送到了一個相對平穩安全的一個獨立空間當中,所以面對的情況遠遠沒有秦刺所經歷的這般驚險,也就自然被秦刺的描述帶動了情緒的變幻。
「這麼說,還是那只炙光麟豹救了小刺你的命嘍?」玉無瑕聽到秦刺一番驚險的描述,心有餘悸的同時,也對那只炙光麟豹充滿了感激之情。畢竟要不是這只異獸,恐怕她就再也看不到秦刺了。
「應該就是它。」秦刺點點頭:「當時在虛空之中,除了我和它,再沒有其它的東西,不過也是運氣好,這炙光麟豹本來是無法打開虛空通道的,它應當是帶著我無意的闖入了一個空間通道所以才逃離了出來。據後來發現我的人說,當時我昏迷在通天谷裡,那只炙光麟豹就守護在我的身旁。」
「那還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傢伙,比雷角鱷好多了,雷角鱷這傢伙一出來,就隨著聖甲蟲跑了個沒影。」夏娜有些不忿的說道。
「那後來呢?發現你的人,救了你?」玉無瑕看著秦刺,忽然想起了什麼,詫異道:「救你的人,該不會就是曾經在西安露面的那一男一女吧?」
秦刺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這倆人發現了當時昏迷中的我,不過他們倒是誤會了那只炙光麟豹,以為此獸想要吞食我,就出手趕跑了此獸。後來又發現了我的一些異狀,就將我帶了回去。
這中間確實曾路過西安,不過當時我還處在昏迷狀態,具體的情況我也是事後才得知,想必也是那時候被特行組的人發現了我的存在。不過,當時卻是發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有人縱獸傷人。」
「縱獸傷人,你還說有意思,真沒良心。」夏娜在一旁插嘴道。
玉無瑕卻是皺皺眉頭道:「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但特行組最終也沒能調查出結果,只是隱隱覺得,這很有可能和組織內丟失的那一批洪荒遺獸有關係。不過小刺,聽你的意思,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門道。」
秦刺笑著點頭道:「有門道,而且非常有門道。我也是事後才知曉的,據救我的人說,當時他們也被這縱獸傷人的事情所吸引,一路追查找到了縱獸的真兇,就是在大慈恩寺與他們交手。雖然這些後來撤退了,但是他們留下的名號卻非常有意思,因為他們自稱巫教之人,其中一人更是自稱巫教教主。呵呵,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假冒?」
玉無瑕馬上就反應過來。
秦刺點點頭道:「不錯,就是有人假冒我的身份。不過我大致的已經猜出了此人是誰,還有他這麼做的目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玉無瑕好奇道。
秦刺也沒有隱瞞,大致的將閻摩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有關十二脈的事情,秦刺也做了一個簡單的解釋,兩個姑娘也都是第一次聽聞此事,多有驚訝的同時,也為閻摩的陰險狡詐而擔憂。
玉無瑕想了想,就問道:「小刺,你說這閻摩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十二脈和巫教的鬥爭,而巫教和十二脈之間因為傳承自兩種法門向來不合,那若是照此發展下去,豈不是要讓閻摩的奸計得逞?」
秦刺搖頭說:「若是我不知道此事的話,肯定會很有可能。但既然我知道了此事,自然不會讓他輕易的得逞。我現在之所以不做輕舉妄動,有一半的原因便是源自於此,另一半的原因則是我本身。呵呵,你們也發現了我身上的修為變化,實際上,我現在的一身修為,是練氣修行培嬰成神的級別。」
剛剛秦刺已經和二女簡要的描述過了十二脈的練氣修行各個等級,所以聽到秦刺說起自身的修為成了練氣修為,並且還是培嬰成神的級別,自然是大為吃驚,玉無瑕幾乎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刺,吶吶的問道:「這怎麼可能?你不是一直煉體麼?而且你還是巫教教主呢?怎麼能練氣?又怎麼可能練氣?」
秦刺微微一歎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
隨後秦刺又將自身的煉體修為丟失,僅剩第二元神又被當做天生結嬰體帶入天龍一脈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兩個姑娘被秦刺說的一愣一愣的,主要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太離奇了。一個巫教教主,煉體的代表人物,居然被練氣的宗脈當做練氣的好苗子帶走,然後還有了一身不俗的練氣修為,這樣的事情不管換做是誰,恐怕都會當做故事來聽。但秦刺說的顯然不是故事,兩個姑娘深知這一點,也就自然覺得更加驚訝了。
夏娜已經笑的樂不可支:「太逗了,咯咯,笑死我了,怎麼會這麼巧,那你現在要是回到巫教,估計得受到群體攻擊吧。恐怕已經沒人會認你這個教主了,誰會讓一個沒有煉體修為,卻有一身練氣修行的人來做他們的教主呢?」
「是啊。」
玉無瑕也擔憂的看著秦刺。
秦刺搖搖頭說:「我的煉體修為並沒有完全丟失,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或許可以恢復我的煉體修行。所以暫時我還無法離開,就如夏娜所說的,我要是暴露在巫教面前,他們認不認我這個教主倒是兩說,恐怕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借此擾亂巫教內部的安寧。而且,我現在和十二脈在一起,並且踏足俗世,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找閻摩算賬。在一切沒有平定之前,我不打算輕舉妄動。」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一直留在十二脈麼?」玉無瑕皺眉道。
「不!」
秦刺擺擺手道:「留在十二脈只是暫時的打算,一方面可以隨時掌握十二脈的動向,防止那閻摩又出什麼ど蛾子,另一方面,我也要找回我的煉體修為。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和巫教有所聯繫。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可以信任的人,先前曾托付過一人,但不知道結果如何,現在看到你們倆,我倒是放心了許多,你們倆可以作為我的中間人和巫教直接取得聯繫。」
玉無瑕鄭重道:「小刺你放心,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會盡心盡力幫你完成的。」
夏娜則是撇撇嘴說道:「我可是還有事情沒做完呢,人家的大敵可是教廷,秦刺你不是說幫我的麼。」
秦刺看了夏娜一眼,道:「教廷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再說,你一個人也對抗不了整個教廷,所以也不必急在一時。等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教廷遲早是要好好接觸一下的。」
「那就聽你的吧。」夏娜聳聳道。
玉無瑕則是問道:「小刺,那你讓我和夏娜現在幫你做什麼?」
秦刺搖頭道:「暫時還不用,你們這幾日就留在這裡吧,我無法在這裡常留,還得趕回去,你們替我在這裡守著關於那新納粹黨的消息。有什麼變化的話,你們可以去香格里拉酒店找我,我也可以來聯繫你們。」
兩個姑娘點點頭,秦刺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必須得馬上趕回去。」
玉無瑕有些不捨,但知道現在秦刺的處境,便點點頭道:「那好,我和夏娜就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通知我們。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也會立刻去聯繫你。你自己要多保重。」
秦刺點點頭,隨即便拉開了會議室的門,兩個姑娘緊隨其後,隨後,秦刺在師澤的相送下,匆匆離開了特行組的駐地,身形一閃就隱沒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