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595章 頭目現身 文 / 魅男
第595章頭目現身
「小心。」
還在搖晃著墨叔叔手臂的夏娜,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最先感應到了這支詭異的,足以避開大部分人感知的箭矢。情急之下,一把拉開墨青衫。而隨著夏娜的驚呼聲,場中所有人皆是面色一變,緊接著,秦刺和夏紙鳶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了這枚避開了他們感知的箭矢。
「唰!」
夏紙鳶袖袍一揚,一道銀光急閃而過,撞向那枚無聲無息的詭異箭矢。而秦刺的反應也不慢,緊隨著夏紙鳶之後,便是一拳擊出,一股磅礡的氣勢頓時鋪天蓋地的壓向了那枚箭矢。渾然一體的修為境界在這平凡無奇的一拳中,得到了極大的詮釋。
「噗!」
在秦刺和夏紙鳶的聯手打壓下,這枚詭異的箭矢並沒能扛得住,一聲悶響之後,便化為縷縷黑霧消失的一乾二淨。
餘下的人已經被這突然出現的變化給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在這和諧交談,其樂融融的時刻,居然會有人避開了層層防護,避開了特行組和國安局以及軍情處,密佈在附近區域裡的耳目,暗中射出了一支箭矢,目標直指墨青衫。
顯然,有人想就此要了他的性命。
而能有此動機的,除了新納粹黨,再無旁人。
師澤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整張臉都罩上了一層惱色。外圍的佈置和防護工作,他在摸金派人馬抵達之前,就已經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卻沒想到,到了這關鍵時刻,還是叫人鑽了空子,居然如此囂張的射出一枚箭矢,而且沒有被外圍佈置的那些人馬所發現,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下一刻,師澤就點開了腕表開始發佈一道道的命令,為了全面做好摸金派到訪並在此處轉機的一切安全工作,師澤暫時成了最高長官,全面負責所有的人員調度和相關佈置,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威脅。
摸金派的二十來個人,反應的速度也不慢,瞬間就將墨青衫團團包圍了起來,但被拱衛在其中的墨青衫卻是朗聲大笑道:「看來有人還是不甘心啊,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能玩出什麼貓膩來。」
夏娜還隨在墨青衫的身旁,聞言不免憂慮的說道:「墨叔叔,您可不能疏忽大意,剛剛那支箭矢的目標就是您,顯然,有人就是想取走您的性命,不達目的,他們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這時,秦刺也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第二根箭矢射來之後,也轉過頭朝墨青衫道:「爹爹,夏娜說的沒錯,您不能疏忽大意,這些人既然敢動手,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些是我專門安排在父親您接下來的出訪時間裡,負責您安全工作的人,有他們在,應當不用擔心。」
說著,秦刺一揮手,手底下的影衛領命觸動,在原本的摸金派二十多人的基礎上,再次在外圍團繞成了一圈。
墨青衫看了看巫教這幫影衛,暗中點了點頭,他能看的出來,這一幫人馬都擁有極為強悍的實力。
「教主,我去探查一番。」暮秋堂在已經知曉了墨青衫便是秦刺的父親,對於教主的父親,他自然也是恭敬有佳,更知道,這時候是最好的表現時機。所以,他馬上就站出來,主動要求前往查看。
秦刺點點頭。
暮秋堂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夏紙鳶見秦刺緊皺著眉頭,走過來安慰道:「小刺,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些人鬼鬼祟祟的暗中偷襲,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再說,有我們在呢,還有什麼人能夠逃過你我聯手的打擊。」
秦刺微微點頭。
玉無瑕和鹿映雪也走到了秦刺的身旁,兩個姑娘同樣對秦刺做了一番安慰,秦刺搖搖頭道:「我現在不是擔心這個,而是這一箭來的蹊蹺不說,居然就沒有後文了,到現在,什麼也不曾出現,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秦刺這樣一說,其它人也反應過來。
對呀,真要是有人想在這裡動手,為什麼僅僅是射出一枚頗顯詭異的箭矢之後,就消失不見,沒有後文了呢?
師澤焦急的對著腕表不斷的詢問,但得到的回饋卻是一切正常,沒有發現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這讓師澤也不由頭疼起來,走到秦刺身旁道:「秦先生,真是奇怪了,居然沒有人發現動手的到底是什麼人,在什麼方位,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咱們要不要分散開來,去四周查探一下。」
秦刺想了想,搖搖頭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摸金派人馬的安慰,保證我父親的安慰。一旦分散了,說不定正好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從剛剛那一箭的詭異,不難看出,對手的實力並不弱,若是讓他找到了時機,恐怕情況會大大的不妙。只要我們在此不動,最後著急的就不是我們,而是他們了。」
師澤思忖一番,也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點頭,沒有輕舉妄動。
不多時,暮秋堂安然而返,立刻向秦刺稟報道:「教主,屬下已經四周探查了一番,絲毫沒有所發現。」
夏紙鳶皺皺眉頭道:「我還就不信了,有人能藏的這麼嚴實,小刺,要不,讓我去看看吧。」
秦刺搖頭道:「現在大家都不用緊張,也不用查探了,對方居然敢動手,又查不出行跡,必然有他的用意。咱們就在此安心等待著,最後著急的肯定是他們,呵呵,我覺得這時候守株待兔未免不是個好主意。」
「兒子!」
秦刺的話音剛落,墨青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秦刺趕忙轉過頭去,卻見到墨青衫似乎是毫不在乎這不明底細的威脅,從容的笑著,一副閒庭散步悠然自得的架勢:「怎麼了,父親?」
墨青衫笑道:「不用這麼擔心,不過就是些魑魅魍魎,你父親我什麼沒經歷過,若是對方不現身也就罷了,一旦敢現身露面,就讓我們父子倆聯手戰上一場,你老子我可是很期待上陣父子兵呢。」
秦刺不由被墨青衫的情緒所帶動,笑道:「好。」
就在秦刺等人正對潛藏在暗中無法窺其行跡的對手多有揣測的時候,在距離機場核心地帶約莫里許左右的西北邊的一片雜草叢生的空曠地帶,兩伙兒約莫有百來人左右的人馬正埋伏在其中。
兩伙人馬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區別,其中一夥兒約莫有二十來人,各個人才高大氣勢不凡,甚至除了為首之人意外,其它人都的身上都帶著濃郁的死氣。
而為首的那人雙眉呈暗黃色,輪廓粗獷,膚色古銅如金屬,手中持著一柄不知何種骨骼製成的長弓,長弓的形態並不特殊,唯有長弓中央搭箭的地方,是一枚蛇的頭骨,兩眼被幽蘭色的寶石所填補,唯有蛇口空洞洞的暴露著,略有些森然的味道。
「大頭目,咱們為什麼還不出手?」一個面無表情死氣沉沉的漢子走到那為首之人身旁。
為首的被稱作大頭目的男子,抖動著暗黃色的眉毛,冷笑道:「不急不急,讓他們沒有頭緒的擔驚受怕一些也好。只要他們等的不耐煩了,分散尋找的時候,就是我們最好的出手時機。或者,墨青衫那老兒急著登上飛機的話,咱們也就更方便下手了。呵呵,在外猛的時候,讓他的飛機順利登空了,現在到了這裡,說什麼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如今,我拿到了這柄『御蛇骨弓』,他墨青衫是鬥不過我的。」
說話間,此人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長弓上,頗為自信的笑了笑,而那長弓中央的舌頭雙目中兩顆幽蘭色的寶石也似乎遙相呼應般的閃爍出幾縷森然的光彩。
此人正是當今外猛最大的排華勢力頭目,新納粹黨黨魁阿爾斯楞,阿爾斯楞這個名字在猛古姓氏中很常見,翻譯過來就是獅子的意思。
有關阿爾斯楞的出身,頗有些神秘,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但大家都知道他在數年前一舉創立了新納粹黨,並且逐步將這個黨派組織擴充增大,居然在幾年的時間裡,一舉發展成了外猛中最大的排華勢力。甚至到如今,更是將手腳伸到了外猛新一輪的政局變動上,想要稱謂外猛最大的***勢力,效仿當初的納粹黨黨魁希特勒,稱謂整個外猛的統治者。
但不巧的是,外猛古除了他這股強橫的新生勢力,還有老牌的勢力摸金派。這是一股完全不弱於新納粹黨的勢力,論起神秘性,也絲毫不下於新納粹黨,至少外猛古中很多人都知道,摸金派裡面的人物都具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恰恰,摸金派在這個時候也選擇了向外猛的政局出手,而他們的***態度是親華的,所以這樣一來,不可不免的,兩邊的人馬就產生了劇烈的衝突。
但雙方的實力在目前看來卻有些勢均力敵的味道,而論及***上的呼聲,新納粹黨擁有外猛民間強大的支持力度,而摸金派則是擁有外猛上層的支持,更因為其所主張的親華態度,取得了華夏政權的遙相呼應。所以幾次衝突下來,也分不清誰勝誰負。
可這一次,摸金派出訪華夏的舉動,卻牽動了新納粹黨的神經。阿爾斯楞立刻就覺察到,若是不阻止摸金派的訪華行為,很有可能讓雙方打成某種私下的協議,並以此來取得更大的***資本。
於是阿爾斯楞在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之後,立刻就著手安排,全力阻止摸金派的訪華行為。
可惜,在外猛的時候,他的佈置被摸金派徹底的粉碎,沒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讓摸金派的轉機順利的登空。為此,阿爾斯楞立刻轉變策略,親自帶隊潛入華夏,選擇了呼市這個轉機暗中做好了各種佈置,打定主意,要將摸金派的人馬永遠的留在這裡。
「對了,那些人都處理乾淨了麼?務必不要讓對方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阿爾斯楞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身邊的那個漢子問道。
「放心吧,大頭目,這附近一共有十來個漢人埋伏著,身手都不弱,但已經被我們料理乾淨,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剛剛有人似乎在這附近探查過,不過也被我們遮掩過去了,如今一切都沒有變化。」那漢子面無表情的答道。
「這樣就好。」阿爾斯楞點點頭。
卻在這時,另一撥約莫有八十來人規模的團體中,走出來一人頗有些傲然的朝阿爾斯楞說道:「阿爾斯楞先生,您這是在等待什麼嘛?我們的人馬可是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如果你再不行動,我們可就要動手了。少主只是讓我們從旁協助你們,可沒有說要受到你們的統領。」
此人一開口就是有些生澀的漢語。
阿爾斯楞心裡暗罵一聲,卻不敢得罪此人,只能將自己所熟練的喀爾喀蒙古語一收,換做漢語答道:「安倍吉俊先生,您請不要著急,對於你和你們少主的友誼協助,我萬分感激,但現在並不是動手的時候,您能在等待一些麼?」
那個被稱作安倍吉俊的傢伙冷哼一聲道:「那就快點。」說著,便一臉傲慢的轉身走開。
阿爾斯楞暗呸了一聲,對於這幫傢伙的傲慢,阿爾斯楞也是惱恨不已,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有求於這幫人,所以不得不放低姿態。若是換個時候,以阿爾斯楞的性格,恐怕早就忍不住殺之而後快。
「大頭目,咱們何必容忍這幫傢伙。咱們雖然有求於他們,但他們不也是同樣想從咱們的手中拿到好處麼?」在阿爾斯楞身旁的那個漢子皺著眉頭問道。
阿爾斯楞搖頭苦笑道:「現在還不能得罪他們,這次行動,咱們就出動了二十來個人,而他們這一方來了八十多人,都是九菊一脈中手段高明的忍者和陰陽師,而且據說他們的少主還特意調撥給了他們一個大殺器。有他們出手,咱們這次行動的勝率會大大的增加。而且,日後也需要他們出手,我們才好穩穩的壓住摸金派,直到讓整個摸金派覆滅。」
原來,這另一夥人就是九菊一脈的人馬。九菊一脈和新納粹黨打成交易之後,在九菊一脈現任的最高當權者安倍雅正的驅使下,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協助新納粹黨展開對摸金派的打擊行動。
而這一次在呼市所安排的這次行動,就是雙方的第一次合作,對此,阿爾斯楞不得不謹慎一些。畢竟,第一次合作要是不愉快,那麼後面的合作肯定會出現問題。
又過了約莫十幾分鐘之後,阿爾斯楞通過望遠鏡發現摸金派的一幫人馬還是穩穩的沒有絲毫慌亂的變化,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了。而這時,不久前曾催促過他的安倍吉俊又走了過來,沉聲問道:「阿爾斯楞先生,難道您的目的就是要耗在這裡麼?」
阿爾斯楞猶豫了片刻,終於一揮手道:「好,咱們出發,立刻展開攻擊。」
隨後,阿爾斯楞對手底下的二十來個人做了佈置和安排,匯合九菊一脈的那幫陰陽師和忍者們,悄無聲息的朝機場的核心地帶進發。一路上,遭遇了不少暗中設伏在機場附近的特行組乃至國安局和軍情處的人員,但在九菊一脈的出手下,這些人很快就被解決。而這其中,很是有些厲害的特行組人員,這些人都是從總部派遣過來的高手,可惜,他們最終還是沒能擋住阿爾斯楞手中的那只古怪的長弓。
此弓不需搭箭,只需一拉弓弦,便有一道如霧般漆黑的箭矢從長弓中央的蛇頭口中激射而出,無聲無息,無從發覺。那些特行組的高手就是這樣覆滅在這只長弓之下,一旦被箭矢射中,他們的身軀就會在頃刻間融化,化為一旦黑水,極為詭異。
如此一來,雙方約莫百來號人幾乎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擋,如入無人之地的完全藐視了特行組和國安局乃至軍情處在機場外圍的佈置,一路無聲無息的殺向了機場的核心地帶。
而此刻,機場之中,秦刺等人嚴峻以待,但除了死守並沒有做出任何主動出擊的打算。這倒不是秦刺他們不願意主動出手,而是敵在暗,我在明,一旦出手,反而會給對方有利之機,所以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乾脆就守株待兔等待低人率先發難。
事實證明,秦刺的這番打算確實是明智的。因為,他們的對手確實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忍耐不住,率先出手。
「來了。」
夏紙鳶忽然目光一亮,她在場中眾人實力最強,能力最高,所以當阿爾斯楞和九菊一脈那兩撥人馬靠近的時候,她最先發現了動靜。
秦刺的嘴角一翹,冷冷的笑道:「終於來了,可是等他們好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他們會一直耗下去呢。」
彷彿就在印證秦刺的話語一般,就在他聲音落下時,九枚如霧狀般漆黑詭異的箭矢,從不同的方向無聲無息的射來,目標直指被摸金派和影衛們團團守衛的墨青衫。秦刺當即連揮九拳,拳拳包裹著強大的勁力,摧枯拉朽一般的將九枚箭矢全部摧毀。
而也就在這時,一列身影陡然閃現距離秦刺他們身前的不遠處,片刻間,又消失不見。
「忍者?」
秦刺的眉頭一皺,立刻辨認出了這些閃現的人影是何來歷,這卻讓他微微一怔。但隨即他便想到了九菊一脈和新納粹黨合作的事情,現在出現的這些忍者,恰好也證明了,新納粹黨和九菊一脈確實已經展開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