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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642章 驚人之蟲 文 / 魅男

    第642章驚人之蟲

    隨著唬蠻身隕這樣的想法,如同頭腦風暴一般在每個人的心頭升起的時候,一種令人不寒而慄,同時又難以置信的感覺,也同樣伴隨而生。因為唬蠻的實力,十二脈的人馬都非常的清楚。

    別看唬蠻平常表現的無比囂張,但他確實有囂張的本錢,神陰轉陽的層次,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能夠到達這一層的人,都是鳳毛麟角出類拔萃的人物。十二脈的族長們雖然是各脈的領頭羊,但是他們之中,能夠達到神陰轉陽層次的,目前也就只有唬蠻和狴永生這倆人。

    甚至於,只要唬蠻放棄了天虎一脈的族長之位,立刻就能升任本脈的太上長老,成為凌駕於族長之上的存在。

    可現在,擁有這般實力的一個人,居然在一個小蟲子布下的一個看似並不起眼的球形光罩裡身隕了,這在大家看來,怎麼都是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可偏偏現在的唬蠻,看上去,確實不像是還存有任何生機,這就不免讓大家心裡產生了極大的顧忌,顧忌這些外域之人,顧忌那只不明底細的蟲子。

    未知,總是會讓人恐懼。

    當然,如果他們有秦刺那般瞭解這只聖甲蟲,哪怕是知道一點,不久前秦刺和這只聖甲蟲對抗的經歷,恐怕也就不會這般驚訝了。因為不久前,秦刺這個對此蟲無比熟悉的人,也差點栽在了它的手裡,若非緊要關頭,此蟲吸取了秦刺的意識,激發了原先秦刺留在它體內的印記,秦刺恐怕逃不過那一劫,會落得和唬蠻同樣的下場。

    「狴族長!」

    天豬一脈的族長朱重八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狴永生的身旁,如今這邊和巫教聯手的八脈,都以狴永生為首,所以有什麼情況,也自然是以狴永生的意見為準,是以朱重八在看到那唬蠻的異狀之後,第一時間就向狴永生徵詢起來。

    「您看,這唬蠻是不是……」

    朱重八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狴永生揚手劈開了幾個靠近的邪魂鬼物,皺眉道:「現在還不清楚,但是唬族長的實力,咱們都很清楚,這隻小蟲子居然連唬族長都拿它沒轍,甚至於,現在連生死都不明瞭,我看,咱們都得提防起來。」

    「狴族長,你看這些外域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的整體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個別領頭的人物,確實相當的不凡啊。特別是和唬蠻對戰的這個人,他所縱的這只蟲子,簡直厲害的有些誇張。若是此蟲轉而對付我等,那可是大麻煩呀。」天雞一脈的族長凰別離再揮手斬殺了迫來的的陰魂鬼物之後,也靠近了狴永生的身旁。

    隨著凰別離開口,剩餘的幾脈族長,也都紛紛朝狴永生靠攏,因為所見的這一幕實在太過驚人,他們不得不顧忌起來,需要和狴永生這個首座族長一起商量一下應付的對策,否則,一旦對方控制此沖對付他們,那以他們還不如唬蠻的實力,下場肯定會比唬蠻還要來的淒慘。

    狴永生沉吟道:「這些人的來歷,我倒也能猜到一些。我族麒麟,呃,也就是現在的巫教教主,曾跟我提起過,他提前來***的這些時日裡,曾經遭遇過一批外域之人的攻擊,這些人都是來自於西方教廷。根據他的推測,西方教廷很有可能已經和九菊一脈聯手。所以,我看這些突然出現的外域之人,十之***,就是教廷的人馬。」

    「教廷?」

    各脈的族長聽到狴永生的話,都紛紛皺起了眉頭,對於他們來說,外域的勢力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界,也不值得他們去重視,是以,很少有人知道這西方教廷到底是怎樣的一股勢力。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清楚,天狗一脈的族長苟子就似乎對這教廷有一定的瞭解。所以他第一個開口道:「西方教廷我倒是聽說過,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因為意外,輾轉到了西方,曾經和這股勢力發生過碰撞,但或許當時遇到的只是外圍勢力,所以實力並不強大。不過論起使用的手段,倒是和這些人極為相像,所以我覺得,他們應當就是教廷的人馬。」

    「一個西方蠻夷的勢力,能有這般強大麼?」天羊一脈的族長烊輝疑惑的開口道。

    天兔一脈的族長嫦擊月搖頭道:「我倒不覺得他們的實力有如何強大,最多也就是個別之人實力出眾一些。唯獨讓我忌憚的,就是剛剛那和唬蠻對戰之人,所喚出的這只看似不起眼的蟲子。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剛此蟲是直接撕開虛空裂縫,從虛空中走出來的。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去猜想,此蟲是不是擁有穿梭虛空的能力。還有此蟲所釋放的這個球形光罩,似乎非常詭異,連唬蠻這般高手,都無法奈何,我等恐怕遭遇了,也同樣無法奈何。」

    這話一說,周圍的族長們,連同狴永生都是面色一變,因為仔細回想起來,此蟲似乎確實是直接撕開虛空裂縫出現。一個具備撕開虛空能力的蟲子,這讓他們不由想起了不久前曾經遇到的那只怪魚,此魚似乎也擁有同樣的能力,這樣的能力,用於戰鬥的話,確實能令人防不勝防,稍有不慎,就會落其殺招之中。再加上此蟲詭異的光罩,一旦遭遇此蟲,憑他們這些人的能力,確實無法阻擋。

    「這應該是聖甲蟲。」

    就在各脈的族長們惶惶不安的時候,郎志遠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他們這些人,當然,論起身份,郎志遠在巫教中的身份,同樣不下於這些十二脈的族長們,只不過巫教和十二脈互不兩力,能像現在這般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說話,確實極為稀有難得。

    「哦,郎先生知道這只蟲子的來歷?」狴永生聽到郎志遠的話,目光登時一亮,急忙開口詢問道。早在剛剛安排聯手之事時,狴永生已經知道了郎志遠的名氏,是以,稱呼上已經相當熟悉。

    當然,隨著狴永生的詢問,其他幾脈的族長自然也都將目光落在了靠近的郎志遠身上,對於這位巫教的高層人物,放在平時,他們或許會敵視,但現在,沒有人還有那份閒心去抱著敵意了,畢竟都已經聯手到現在,現在只能算所聯手的盟友,即便要敵視,那也是之後的事情。

    郎志遠點點頭道:「我巫教因為將總部遷往美國,所以對外域的一些事情,瞭解的相對來說要多一些。教廷的勢力,作為西方最大的勢力,也一直是我巫教所關注的對方。只不過剛剛這些人出現的太過突然,我一時間還沒回味過來,現在看這些人打鬥的手段,我才認出來,他們就是教廷人馬。

    至於,這只蟲子,我聽說過,是教廷傳承的一隻聖蟲,據說是他們的神遺留給他們的,擁有不可思議的能量。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傳聞中對這只聖甲蟲形態的一些描述,似乎和現在這只聖甲蟲有些不太一樣。」

    說到這裡,郎志遠的眉頭皺了皺,他隱約記得教主似乎跟他提起過,他也曾在闖入法老陵寢的時候,收過一隻聖甲蟲。但是時間太過久遠,加上當初秦刺也只是隨口一提,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當然,郎志遠肯定想不到,現在讓眾人所顧忌的這只聖甲蟲,正是當初收入麾下的那只聖甲蟲。

    可惜,世事難料,當初那只聽話的聖甲蟲,如今卻成了教廷的利器,不僅在結繭之後實力大增,還差點讓秦刺這個原主人吃了大虧。

    「聖甲蟲!」

    場上的各脈族長們都沒聽說過此蟲,但此蟲的威力,他們都已經是親眼所見,一時間,對這個所謂的教廷,對這只所謂的聖甲蟲,他們在好奇之餘,也罕見的產生了極大的顧忌,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畢竟如教廷這樣的外域勢力,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此蟲不簡單,你們要提防起來,對於此蟲所釋放的那個球形光罩,要以閃避為主,不要輕易的去抵擋。」龍骸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眾人的身旁,謹慎的開口道。

    眾人見龍骸長老都開了口,紛紛深以為然的點頭。

    就在這邊圈陣中的領頭人物們議論紛紛,顧忌不已的時候。另一邊,天虎一脈的長老和族人們,看到他們的族長被困在光罩中,沒用多長時間,居然似乎僵化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時間,紛紛激動起來,一個個棄開了原本的對手,拚命的阻擋著那些陰魂鬼物的侵襲,衝到那光罩旁,驅動法寶攻打,想要破開此罩,挽救唬蠻。

    而其餘三脈的族長們,看到唬蠻的轉變,一時間大驚失色,同時也是後悔不迭,後悔不該迷了心竅,跟了唬蠻,現在真是苦澀不堪,手底下的族人們死的越來越多不說,而且對方這領頭之人的手段,簡直稱得上是駭人聽聞,連唬蠻這般實力的人都不是其對手,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要是遇上了此人,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現在即便他們後悔,也沒辦法抽開身去,領著族人們回到那個圈陣當中。只能拚命的廝殺,並且轉動腦筋,想找出辦法,脫離現在的險境。

    「哈哈哈哈……你們這幫無知的華夏人,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西方教廷的實力。聖甲蟲,給我吞了他們。」

    教皇一時間意氣風發,甚至有一種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感覺。之前對華夏實力的忌憚,隨著聖甲蟲這強大到簡直變態的表現,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現在的他,甚至有信心,憑借這一蟲之力,對抗在場所有的華夏勢力人馬。

    在教皇的心念驅使下,那聖甲蟲所推出的球型光罩居然再次擴大,並移動開來,轉眼間,就將附近那些攻打光罩的天虎一脈族人們吸入了一小半,其中,天虎此次參與剿滅九菊一脈行動的幾位長老們,無一倖免,全部落入其中。

    「族長!」

    被融入到球罩中的那些天虎族人們,在告別了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之後,立刻將目光移到了球罩中唬蠻那恍若僵化的身體上。再高喊了幾聲得不到任何回應之後,有人伸手碰觸了一下唬蠻的身體。

    豈料。

    就是這一碰之下,唬蠻的身體居然整個的坍塌,如同粉末一般,迅速飄揚四濺,轉眼間,就灰飛煙滅。

    「天哪!」

    圈陣這邊一直留意著事態發展的狴永生等人,登時目瞪口呆。一開始,他們雖然懷疑狴永生可能遭遇到了不幸。但心中仍不是太艱信這樣的想法。畢竟,以唬蠻的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一直蟲子殺死,怎麼看,都似乎有些天方夜譚。

    但現在,看到這唬蠻的身體居然灰飛煙滅,事實已經證明了所有的猜測,唬蠻已近身隕,這已經是大家親眼所見。

    「怎麼會?」

    嫦擊月呆滯的看著不遠處那球罩中已經灰飛煙滅的唬蠻屍體,喃喃的說道:「唬蠻可是神陰轉陽級別的高手,就算被殺,他的元嬰一旦爆發出來,那威力也是難以想像的強大。可現在,他的元嬰居然來不及自保,就死了,而且還死的灰飛煙滅,這怎麼可能?」

    實際上,不止是嫦擊月,在場的所有族長包括郎志遠,以及龍骸,還有那邊餘下的三脈族長,在察覺到這一幕之後,心頭都升起了同樣的想法。

    蓋因這唬蠻死的是在太簡單,太詭異了,簡單的讓人不敢想像,詭異的讓人難以置信,但偏偏這些都是事實。

    親眼所見的事實。

    容不得他們不去相信。

    「真的死了。」

    狴永生喃喃的說著,目中沒有絲毫悲傷之意,但是神情卻是無比的肅然。唬蠻的死,對於狴永生來說,只會大快人心,但是唬蠻死的如此輕易,這就不免讓他生出兔死狐「危」的警惕。

    「唰!」

    就在所有人為唬蠻的死而感到震驚的時候,那只讓人心驚膽顫的聖甲蟲,吐出了剛收回不久的那道光束,再次擊打在那球罩上,和其聯通起來。緊接著,與先前唬蠻相似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球罩中被困住的那些天虎族人們,忽然間神情大變,隨即有人張牙舞爪,有人盤坐凝神。

    但是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所有人的動作都開始僵化起來,再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所有人都彷彿變成了木乃伊一般,不再動彈。

    這一幕幾乎是剛剛唬蠻所經歷的一系列變化的翻版,所以這一次,幾乎沒有任何人去懷疑,他們都知道,這些人,已經死了,死的極快,死的極其匪夷所思。

    有人受不了了,發出了驚恐的吼叫聲,特別是那些先前還在攻打球罩,但僥倖沒有被其吸入的那些天虎族人們,一個個四散逃離,但很快就被教廷的人馬和那些陰魂鬼物所纏上,在心神失守之下,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不少人丟了性命。

    教皇一時間,得意非凡,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能摟上這只聖甲蟲親上幾口,若是能吼的話,他現在恐怕要大吼一聲:「一蟲在手,天下我有。」

    但教皇畢竟是教皇,即便現在意氣風發,但他還沒有亂了心智。目光一掃間,他就迅速的將場上的局勢做了一個判斷。如今,他有聖甲蟲在手,已經不用懼怕這些華夏勢力,唯獨顧忌的就是這些陰魂鬼物的侵襲。當然,他自身是不怕的,但是他麾下的那些教廷精銳恐怕扛不住。

    但是反過來看,這些邪異之物雖然難纏,但最起碼現在看來,所造成的威脅也有限的很。而這些華夏實力卻不一樣,若不能解決這些華夏實力,那他們這些教廷人馬,今日恐怕休養能安生的走出去。

    所以在做了一番權衡之後,教皇很快的就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先從身邊這一小撥華夏實力入手。

    雖然教皇看不出這些華夏實力,哪一方是屬於巫教,哪一方屬於十二脈。但是他能看出來,他身邊的這些華夏之人顯然是被孤立的,而且勢力較弱。另一邊結成圈陣的那些人馬,人多勢強,暫時也沒有出手,所以,現在還不要招惹他們,一番群攻起來,他即便有聖甲蟲在手,也會雙拳難敵四手。

    是以,教皇身形一動,身邊環繞的光圈將那些靠近的陰魂鬼物紛紛斬殺,而他的身軀卻是極快的行至附近一個華夏人的身旁。

    此人正式天蛇一脈的代族長歙缺。

    和歙缺交手的是兩名教廷主教,雖然歙缺的實力不弱,但是被那些陰魂鬼物糾纏之下,他的實力也無法完全集中起來,對付這兩名主教。當然,這兩名主教也同樣被陰魂鬼物所糾纏,是以,實力遠不如平日。

    但正因為雙方的實力,都無法集中,出手的殺傷力遠不如平時,一時間,只能在伯仲之間徘徊,沒有人能一舉拿下對方。

    但是教皇一插手進來,情況立刻就有了轉變,只見教皇揚手間,聖光便化為一柄利劍,此劍鋒利異常,劍芒吞吐不定,加上又是從背後突然偷襲,歙缺雖然有所留意那邊的動靜,但也沒料到這教皇會突然對他動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教皇手中的聖光劍已經近了他的後心。

    「澎!」

    情急之下,歙缺的週身忽然饒起了一層藍光,發出如雷鳴般的炸裂聲,一時間,居然將他的整個軀體都覆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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