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697章 奇異之象 文 / 魅男
第697章奇異之象
元嬰被焚燒的情況並不罕見,但大體上都是由於練功不慎,躥生出的焚嬰之火。譬如說當初狴玲瓏就在修煉中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後來因為秦刺誤打誤撞的解救,幫助其化險為夷。
當然,元嬰自身還能產生另一種火焰,那就是修行者在鍛淬煉製法寶時,所用到的元嬰之火。
元嬰之火,又稱之為元火,乃是修行者的本命火源。一般來說,達到元嬰層次的修行者,都可以產生這種火焰。但是這股火焰不會傷及元嬰自身,而且還能起到抵禦外在的火性傷害的作用。
除了元嬰之火和焚嬰之火以外,元嬰自身一般來說便無法再生出其他的火焰。但是,這不代表元嬰就不會被其他的火焰傷害。事實上,修行者在爭鬥時,往往都是將對方的元嬰當做自己首要的攻擊目標,一旦遇到火性的法寶,或者是火屬性的功法,灼傷了元嬰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一般的情況下,元嬰即便被灼傷,那也只是一時片刻的事情,斷然不會出現在灼傷之後,火焰還會殘留在上面,熊熊不熄的燃燒下去。所以,眼前這陰火煉嬰的景象就顯得有些稀奇了。
「這團陰火顯然不是新添上去的,但如果它早就存在的話,為何此女的元嬰能保持這麼久,還不崩潰呢?」
秦刺狐疑的思索著。
在他看來,以元嬰的脆弱,不可能在如此陰火的直接鍛燒下,還能堪堪維持住生機,保證並不崩潰。
「奇怪!」
疑惑之下,秦刺遲疑了片刻,便將神識探了過去,豈料,一靠近那團陰火,秦刺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氣,直他的心神。這讓秦刺一時間大為驚訝,因為直接接觸到這股陰火,秦刺才發現,其陰寒之性,遠比之前觀察的還要來的兇猛。
「這是什麼火?怎會如此厲害?」
秦刺急忙穩住心神,卻也只能堪堪抵擋住這股寒性的侵襲。也正因為如此,秦刺更難想像,這姑娘的元嬰直接被這股陰火包裹鍛燒,為何還能保證不被侵擾,不會崩潰,堪堪支持住。
而這股陰火也讓秦刺極為陌生,他見識過不少的火焰,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陰火,這種奇特並非是在其陰寒的屬性上,而是在於,他能順延神識攻入體內進行無處不在的攻擊。若非秦刺的修為驚人,加上修行的方式已經脫離了這一界的限制,恐怕也已經被這股陰火所傷害了。
不過秦刺最終還是擋住了陰火的寒性侵襲,這讓可以騰出心思來,將神識緩緩的,一點兒一點兒的,靠近妮藍的元嬰。約莫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秦刺的神識終於順利的突破了陰火的封鎖,接觸到了妮藍的元嬰。
這一接觸,秦刺才發現,這妮藍的情況遠遠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因為這姑娘的元嬰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所有的本源能量,似乎都已近消耗一空。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元嬰並沒有出現趨於崩潰的跡象。
換做一般人,哪怕就是秦刺,遇到這種情況,並且已經耗盡了本源能量,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就算元嬰沒有馬上崩潰,最起碼也開始露出崩潰的跡象,元嬰出現渙散的情況,那幾乎是必然。
但是這種常理,似乎在妮藍的元嬰身上,並沒有體現出來。
她的原因似乎就牢牢的卡在油盡燈枯的這個點上,既沒有復原的跡象,也沒有持續再衰敗的痕跡。
一次的探查的結果,引來了如此多的疑惑,不由讓秦刺對這姑娘越發的好奇起來。可就在他打算退出神識,好好詢問一下妮藍體內為何會出現如此奇怪的情況時,一種莫名的情緒毫無徵兆的在秦刺的心神裡滋生起來。
幾乎在第一時間,秦刺就警惕起來。
因為這樣的情況,他並不陌生,先前和那光頭對陣時,他就曾中了那光頭大漢佈置在蒙古包內的陷阱,被那些眾佛環飼的頌吟聲,引動了體內的心魔,最後導致他不受控制的和夏娜以及玉無瑕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
而現在,他心神裡又再次出現了這樣的苗頭。但由於已經有了經驗,加上剛不久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並被按捺了下來,秦刺多少還能控制的住局面。但也僅僅只能控制住,仍舊難免心馳蕩漾。
當秦刺的神識退出時,他已經呼吸明顯的粗重起來,特別是面對妮藍那充滿誘惑,又不遮衣物的軀體,他緊守的心房,幾乎立刻被撕開了一道縫隙,讓他不由自主的探手伸向了妮藍飽滿的酥胸。
「秦先生!」
看到這樣的情況,妮藍也有一絲疑惑。因為她雖然有誘惑秦刺的意思,但到現在為止,她還並沒有施展出來,所以看到秦刺突然之間,判若兩人的模樣,她無比的驚訝,恍然間,還以為秦刺並非心性堅定,而是**升起的時間比別人慢了半拍。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這樣的念頭,因為通過秦刺一直以來的表現,她相信對方絕對不是如此低俗又缺乏控制力的人。
而在拋卻了這樣的揣測之後,她也立刻就生出了另一個念頭。目光一亮之餘,不免暗忖道:「莫非是那意火感染了他?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他不可能在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一番模樣。」
想了這麼多,其實也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在這一瞬間裡,秦刺的狼爪已經穩穩的按在了妮藍飽滿的酥胸上。這姑娘其實正如她所說的一樣,在旁人面前從來沒有呈現過自己的軀體,因為這赤身族中對族長的規矩。
而且雖然在赤身族中不乏赤身之人,並且對於男女交合的觀念十分開放,甚至開放到不為外界世俗倫理所能容納的地步。但是妮藍作為族長,卻還從沒有直接嘗試過這樣的直觀感受。
因為她族長,族長和普通族人最大的不同,不僅僅是身懷修行,也不僅僅是多了衣物遮身,更重要的是,族長遠比普通的族人多了許多規矩,當然,作為彌補,族長的權利也不是普通族人所能擁有。
正因為這般原因,當秦刺的手,按在妮藍的酥胸上時。這姑娘忍不住露出一些扭捏之態,並且不由自主的輕哼出聲,本來那一雙媚意橫生的眸子,如今卻是已經水波蕩漾,春意朦朧。
當然,妮藍的表現也僅止於此。畢竟自小接觸的就是赤身族的觀念,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並不排斥,而且作為族長雖然不可以輕易的進行交合,但這不代表妮藍就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
實際上,早在她口中的那兩名修行者出現時,妮藍就已經動過這樣的心思。因為修行者在這千年以來,進入到結界中的基本上絕跡,除了現在的秦刺之外,只有當初的那兩名修行者。
所以當時妮藍便已經有了想法,打算用現在對付秦刺的計劃,對付那兩名修行者中的男性修行之人。將其一身修為吸乾吸淨,收為己用。而後來,也是因為事情還沒有成功,便已經被對方察覺,雙方才會大戰一場,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是以,對於如今秦刺突然轉變的表現,妮藍不僅不驚慌,反倒是十分驚喜。甚至在她回味過來以後,反倒是更希望秦刺能更進一步。因為這樣一來,她就無需刻意的去施展什麼媚態或者誘惑之術,就能和秦刺發生最親密的關係。
雖然她自己還沒有機會找到合適的人,真正嘗試過這樣的感受,但是她相信,憑著自小所學習的歡喜之法,和顛鸞倒鳳之術,定能讓秦刺對她的表現食髓知味,成為她的裙下第一個臣子。
「秦先生,我好熱。」放開心思以後,妮藍便略微展開了幾分媚態,雖然還沒有運轉歡喜之法,但憑借她自身條件,以及天生的內媚作為優勢,就足以秒殺一切定力不夠強大的男性了。
可惜讓妮藍失望的是,秦刺的狼爪不過是在她的酥胸上,重重的揉捏了幾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對此,妮藍非常的失望乃至疑惑,她抬眼看向秦刺時,赫然發現,對方的面孔處於某種奇異的表情之中。
而這種奇異的表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對方的臉色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按在他酥胸上的手也緩緩的收了回去。
「妮族長,冒犯了。」
秦刺淡淡的說了一聲,但是目光卻牢牢的盯著面前的妮藍,眼中沒有絲毫的誠意,反倒是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之色。
「秦先生,你剛剛是怎麼了?」妮藍見秦刺居然如此快的便已經從**勃發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內心的驚訝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秦刺既然已經清醒了,她也就自然不好再做什麼妄動之舉,因為當初對付那名男性修行者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不想舊事重演,讓秦刺察覺到什麼,最後同樣淪為赤身族的敵人。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秦刺淡淡的一笑,又道:「不過我覺得妮族長或許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秦先生的意思是?」妮藍詫異的看了秦刺一眼,委屈道:「莫非秦先生懷疑是我動的手腳?」
「那倒不是,不過我是在探查過你的身體時,出現的這種情況,我想,妮族長應該知道一些什麼。」秦刺淡淡的說道。
妮藍見狀,苦笑道:「秦先生看來是誤會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樣的原因,雖然我赤身族不著衣物,對於男女之事也抱著縱容樂見的態度,但妮藍還不至於如此下賤。」
秦刺見此女說的言重,倒也不好過分的說下去,便岔開話題道:「那好,此事暫時可以不說,不過我在探查你的身體時,發現了幾點奇怪的地方,相信,這些妮族長應該是可以給我解惑的。」
妮藍道:「秦先生請說。」
秦刺便道:「我剛剛檢查妮族長的身體時,發現妮族長體內的筋脈都有被燒灼的跡象。而在進入到妮族長的識海時,又發現妮族長的元嬰被一團不知名的陰火所包圍著,但是元嬰卻能遲遲不見崩潰衰敗的跡象,我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
妮藍微微一笑道:「秦先生,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歡喜禪宗,想必對其應該有一定的認識吧?」
秦刺搖頭說:「我只知其名,對其具體的情況算不上多瞭解。怎麼?這歡喜禪宗,和你體內的奇怪變化有聯繫麼?」
妮藍點頭道:「當然有聯繫。其實歡喜禪宗的功法,雖然主體上需要經歷男女陰陽之合來達到修行的目的,但不經歷這一點,也並非就不可以修行,只不過修行的速度和難度要遠遠低於正規的修行方法。
妮藍雖然不是什麼天資絕頂之輩,但也沒有輕學那歡喜禪宗的做法,一直是以普通的方法進行修行,不瞞秦先生,其實到如今,妮藍都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一直孤身苦修,取得今天這點修為,實屬不易。」
秦刺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妮藍笑了笑,說:「我知道秦先生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話,但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如今,我這體內的變化,實際上就是因為和那兩名修行者對戰之後,因為受到重傷,導致體內陰陽失調的結果。」
「哦?這話怎麼說?」秦刺皺眉道。
妮藍道:「實際上,我的情況放在一般人的眼裡,很簡單,那就是普普通通的陰陽失調。但是因為我休息歡喜禪宗的功法,而此功又是最重陰陽之理,是以,當我的陰陽失衡以後,情況遠遠比普通人要嚴重的多。」
秦刺疑惑道:「既然如此,妮族長為何要學那歡喜禪宗之術。我記得你說過,歷年來,進入到你們這個世界的修行之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這些人既然選擇留下,那他們的修行方法自然也隨之留下,妮族長只要選擇一樣,還怕學不到高深的修行之法麼?」
妮藍搖頭苦笑道:「秦先生有所不知,我們赤身族的族長,只能修習歡喜禪宗的功法,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其意義,大約也是為了延續祖輩的精神,同時時刻不忘記對歡喜禪宗的仇恨,日後若有機會,定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另外,進入到我們這個世界的修行之人雖然不少,但是這些人大多數都看不起我們赤身族人,而且,他們一般都秉承他們修行規矩,在規矩的限定下,即便是死,也很少有人願意透露自己的修行功法。」
秦刺聽到這裡,倒是深以為然,對於修行界故步自封,師門嚴規的做法,他不僅知曉,而且深有體會。當初,在天蛇一脈,他不就是因為血統不合,便被打上了陰謀者的烙印,最後落得修為被毀,筋脈盡斷的結局。
妮藍見秦刺的臉色寰轉了許多,微鬆一口氣道:「當然,也有一些修行之人,將自己的功法傳承了下來。但是這些功法大多單一,並且殘缺不全,更重要的是,這些功法並不適合我這樣的女性修行。
而我們赤身族的歷任族長,按照規矩,又必須是體質特異的女性,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修行歡喜禪宗的功法,因為此宗的功法不限男女,皆可修行。倒是秦先生如果有興趣的,日後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那些前輩修行之人,流傳下來的修行之法,或許能讓你的境界再提升幾分。」
「哦,若是能看看這些前輩的修行經驗,即便不能提升經驗,那也是有好處的,那我就多謝妮族長的好意了。」秦刺點頭道。
妮藍笑道:「秦先生客氣什麼,雖然秦先生初來乍到,但是我和秦先生一見如故,好像已經認識很多年似的。如果秦先生不嫌棄的話,不妨將我當做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的。」
秦刺微微點點頭,道:「妮族長說到現在,不知道這些,究竟和你體內的奇異之像有什麼關係?僅僅是陰陽失衡麼?」
妮藍搖頭道:「當然不僅僅是陰陽失衡這麼簡單,不過陰陽失衡卻是源頭。我體內的筋脈之所以出現被灼傷的情況,並且遲遲不曾修復。並不說,我沒有修復它的能力。而是當我將它修補完善以後,隔一段時間,當我的舊傷再次發作起來時,依然還會再次出現這樣的情形。」
秦刺目光一閃道:「你的意思說,你的舊傷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爆發一次,而爆發之時,你元嬰周圍的那一團陰火,就會灼傷你的筋脈,蔓延到你的全身之中?」
妮藍點頭道:「不錯,不僅僅是這陰火,因為我陰陽失衡的緣故,每次爆發的清醒都不一樣。秦先生剛剛所看到的,就是我舊疾爆發的情形,不過剛剛那是陽氣過旺,有的時候,陰氣過旺時,便會出現全身如同冰凍一般寒氣人的情況。」
秦刺點頭道:「那你元嬰周圍的陰火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火焰,我似乎從未曾見到過?」
妮藍道:「陰火實際上是從我元嬰之中生成的。」
秦刺一驚道:「這怎麼可能,元嬰怎會生出這樣的火焰。」
妮藍搖頭說:「秦先生有所不知,對於其他的修行者而言,元嬰或許僅能生出一兩種火焰。但對於我們修習歡喜之法的人來說,元嬰還能滋生出其他的火焰,而這些火焰就好像心魔一樣,平時潛伏著,一旦陰陽失衡,就會躥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