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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779章 癮君送信 文 / 魅男

    第779章癮君送信

    會議室內的討論聲驟然停止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刺的身上,準確些說,是集中在秦刺手頭上的那封書信上,每個人的表情都透著好奇和迷惑。因為他們想不明白,是誰有這麼靈通的耳目,在教主剛剛現身不久,就立刻派人送來書信,這簡直就是對教主的行蹤瞭如指掌。

    「見信速見,師傅。」

    薄薄的紙張上加上標點符號,一共也就八個字,秦刺一眼掃完,驚喜之情頓時溢於言表。當然,他這番神情,落在其他人的眼中,無疑更加深了他們的猜疑,所有人都很好奇,這送信的是誰?

    「居然是師傅的信。」

    秦刺興奮的又將這短短的八個字看了一遍,貿然接到師傅的來信,對於秦刺來說,無疑是一個驚喜,自從百巧老祖奪舍教皇之後,秦刺一直都極為惦念和牽掛,若不是百巧老祖曾來過書信,告知一切安好,並囑咐秦刺暫時不要尋他,恐怕秦刺早就殺入梵蒂岡,尋找師傅了。

    不可惜的是,百巧老祖只來過一封書信,此後便再也不曾主動聯繫過,這讓秦刺難免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原本還打算,等巫教遷移之後,華夏的那邊的事情安定下來,就想辦法去梵蒂岡見一見師傅,最好是將師傅接回華夏。卻沒想到,這時候突然又接到了師傅的來信。

    興奮之中的秦刺,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雖然將信上短短的內容看了又看,但他只顧著驚喜,卻並沒有真的去思考信中內容的含義。直到內心的情緒逐漸收斂,思維轉動開來以後,他才豁然一驚:「咦,師傅讓我見信速見?難道說,他是讓我立刻趕到梵蒂岡,莫非梵蒂岡教廷出了什麼事?」

    這樣一想,秦刺頓時坐不住了,捏著薄薄的信紙,面色一陣變幻,突然站了起來,他這一動,頓時牽動了會議桌旁的所有人,大家都跟著齊齊站起身子,當然,每個人都不解的望著秦刺。

    「教主,您這是……」郎志遠當先迷惑的問道。不過他的話音未落,夏紙鳶就搶著開口道:「小刺,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給你來信?這人又怎麼知道你的行蹤?快把信給我看看。」

    夏紙鳶不屬於巫教,自然不像郎志遠等人一樣,顧忌秦刺的身份,不敢逾越。直截了當的詢問之後,乾脆繞過會議桌,朝秦刺走來。大咧咧的拿過了秦刺手中的信紙,而秦刺卻也沒有阻攔。

    「咦!」

    看完信中的內容以後,夏紙鳶皺了皺眉頭,她和秦刺私下交談中,曾聽秦刺說起過百巧老祖,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師傅,甚至連百巧老祖奪舍教皇的事情,她也一清二楚。也正因為如此,她很好奇,秦刺這位便宜師傅來信找他速見幹什麼?而她更奇怪的是,秦刺這位便宜師傅又是如何準確的把握到了秦刺的行蹤。

    「小刺,你的師傅不是應該在什麼梵蒂岡的教廷裡面當教皇麼?他怎麼對你的行蹤這麼清楚?而且,他這麼急著召見你,要做什麼?」夏紙鳶以只有秦刺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道。

    秦刺聽到這話,心頭卻是一動,暗想道:「對呀,師傅怎麼知道我的行蹤,這不應該啊?我才剛剛現身,連巫教這邊都不知道我準確的抵達時間,師傅不可能掌握的這麼清楚,真是奇怪。」

    「喂,你怎麼不說話?」夏紙鳶又低聲問道。

    秦刺這才回過神來,看到會議室裡的人都看著自己,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即低聲對夏紙鳶道:「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師父他老人家不可能這麼清楚的掌握到我的行蹤,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那你問問送信的人,不就清楚了麼?」

    「對呀,我怎麼忘記了這一點。」

    夏紙鳶的話提醒了秦刺,他立刻轉頭朝那位傳信的巫教子弟問道:「那個送信的人在哪裡?」

    「在大廈外邊候著。」那弟子答道。

    秦刺立刻疾步朝外走去,夏紙鳶見狀,也隨之而去。剩下會議室裡的一干巫教高層,一個個滿腦子的問號。

    「聖女,你知道教主這是怎麼了麼?」郎志遠知道鹿映雪和秦刺的關係親密,所以下意識的朝她徵詢。

    可惜,鹿映雪也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自然給不了任何答案。而且看到秦刺和夏紙鳶都走了出去,鹿映雪也動身綴著二人走出了會議室。最後,整個會議室裡的巫教高層,都跟隨而去。

    「教主,他就是那個送信的人。」

    大廈的一樓門外,那名傳信的巫教子弟指認了送信者,但秦刺看到之後,卻是皺了皺眉頭。蓋因這送信之人,是個神態萎靡,蓬頭垢臉的美國男子,或許是等待的有些不耐煩,此人正靠在牆邊,吞雲吐霧的吸食者大麻。

    「你師傅怎麼找了個這樣的人送信?」夏紙鳶打量了那個送信之人以後,有些不解的看向秦刺。

    秦刺搖搖頭,他也感到很奇怪,師傅怎麼說也是梵蒂岡教廷的教皇,派人送信,不說非得多厲害的人,但最起碼也得有點人樣。可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吸毒成癮的傢伙,師傅怎麼可能墮落到讓這樣一個人來送信?

    「這信是你送來的?」

    秦刺走到了那個癮君子的身前,皺著眉頭盯著此人打量了一番,才沉聲開口。可惜,這癮君子似乎很投入於大麻的快感當中,居然瞇著眼睛舒服的享受著,半天都沒有回答秦刺的問話。

    「啪!」

    秦刺一巴掌拍在了此人的臉上,鮮紅的血印子立刻浮現出來,大麻煙也被抽飛到了一旁。

    「我的寶貝。」

    癮君子挨了一巴掌,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想去撿那掉在地上的大麻。秦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直接揚手掐住了此人的脖子,將他狠狠的壓在牆上。雖然此人是師傅的信使,但此人的作態,讓秦刺無比的厭惡,自然就談不上什麼禮遇了。

    「說,信是不是你送來的?」

    秦刺一邊問著,一邊狠狠的掐住對方的脖子,直到對方的臉龐因為缺氧而漲紅的時候,才緩緩的放鬆了幾分,好讓對方能有說話的空間。

    這麼做的效果很明顯,那癮君子總算是有了反應,畏懼的看著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東方男子,想要點頭,卻發現脖子被掐著,腦袋動彈不得,只好艱難的開口道:「是,是我送來的。」

    「嗯?」秦刺眉頭皺了皺,意外的發現,這個美國男子居然說的一口地道的漢語,當然,這也方便了秦刺和對方的交流。

    「讓你送信的人,現在在哪裡?」秦刺直截了當的問道。

    「在……在……」癮君子艱難的吐著舌頭想說話,但脖子被掐著,加上長期吸毒導致的體質極差,居然有點暈厥的跡象,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秦刺見狀,立刻鬆開了手。

    癮君子接連咳嗽了好幾聲,這才緩過氣來,畏懼的望著秦刺說道:「先生,這……這不管我的事啊,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個送信的人,您可別事情算在我的頭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啊。」

    撲哧!

    站在秦刺身旁的夏紙鳶頓時笑了起來:「小刺,這個外域之輩,倒是對漢語精通的很,連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都知道,看來你師傅真的沒找錯人啊。」

    秦刺也是被這人的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我問的是讓你送信的人在哪裡,廢話不要說太多。」

    癮君子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

    「什麼?」

    秦刺目光一凜。

    癮君子哪裡受得住秦刺如刀鋒般的目光,嚇得兩腿直打顫的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他說讓我候在這裡,如果看到一個氣勢不凡的東方男子被人擁簇著進入這座大廈,就讓我把信送出去,給一個叫秦刺的人。他答應我事前和事後,都給我五百根大麻,我才做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秦刺盯著癮君子,直到判斷他說的不是假話後,才開始思索起來。而他身旁的夏紙鳶則是悄聲道:「小刺,我看他就是過手的人,估計問不出什麼。不過此人的話,也能說明你師傅為什麼會如此清晰的把握住你的行蹤了,原來是用守株待兔的笨辦法。不過也真奇怪,你師傅好端端的,幹嘛要這麼做,還搞得神神秘秘。你說,背後讓這個傢伙送信的那個人,會不會不是你師傅?」

    秦刺搖頭說:「應該不會,師傅和我的關係沒有多少人知曉,而且師傅的字跡中藏有記號,也是獨一無二,旁人無法冒充。我現在倒是很好奇,讓這個傢伙送信的,是我師傅親自所為,還是師傅托人來做的。如果是托人做的,那完全沒必要在經過此人之手,直接就可以將書信送給我。如果是師傅親自所為,那豈不是說,師傅如今就身在美國?」

    「言之有理。」夏紙鳶點了點頭。

    秦刺想了想,就朝那戰戰兢兢的癮君子問道:「那個讓你送信的人是什麼模樣?」

    癮君子想了半天,緩緩的描述了一下那人的相貌,秦刺聽著聽著,目光就是大亮,驚呼道:「不錯,這就是師傅,沒想到師傅居然來了美國。奇怪,他不是應該在梵蒂岡麼?難道真出了什麼變故?」

    「真是你師傅?」夏紙鳶也很驚訝,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朝那癮君子問道:「你剛剛說,讓你送信的人,事前事後都給你好處。既然你不知道他在哪裡,那你事成之後,又如何拿到好處?」

    癮君子畏懼的說道:「他……他說讓我去聖約翰教堂門前的廣場上就能等到他。」

    夏紙鳶聽完,朝秦刺無奈的一笑:「看來這個人漢語是不錯,但是腦子有些問題,智慧低的很。」

    秦刺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癮君子,恨不得一巴掌給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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