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1062章 不服判決 文 / 魅男
第1062章不服判決
出了洞口,秦刺本欲直接返回自己的洞府,將情況通知牛金,同時也想辦法帶他另尋一處地方棲身。但腳步剛剛一動,他又猛地止住了身子,暗道:「不行,我若是直接返回洞府,恐會讓河胖子等真空教之人生疑,到時候反而不妙。為今之計,只有再度返回那戰場,裝作從不曾離開的模樣,才好矇混過去。」
想到這裡,秦刺心思一定,便施展妙步空空的身法朝先前戰鬥的地點奔行。由於之前他所施展的是壽光遁,短短的時間內,奔行了何止萬里。而今,換做妙步空空的身法,速度自然是減慢了下來。
為了能夠盡快的趕到事發地點,秦刺不得不一再的提速,好在如今整個禁閉谷的高手都齊聚一堂,以他的修為,又有妙步空空這樣的身法遮掩身形,所以他哪怕是一再提速,卻也不曾被人發現。
足足花了兩柱香的時間,秦刺緊趕慢趕的才終於趕到了事發地點。這時候,他自然是把速度降了下來,以助於更好的藏形匿跡,待他探目望去的時候,心頭稍稍一鬆,因為真空教的人馬還沒有離開。不過正當他打算悄無聲息的回到真空教的隊伍中時,忽然眉頭又是一皺,因為他看到那青黃真人以及他的人馬此刻也沒有離開,那青黃真人正在和殺天道人說著話。
「還好及時趕到了,不過那青黃真人沒有離開,我倒是不好過去。剛剛戰局混亂的時候,他不容易發現我。但現在戰事平定下來,我要是這麼貿然的回到隊伍中去,難保不會被他察覺。」
想到這裡,秦刺按捺住心思,沒有馬上返回到真空教的隊伍裡,只等著那青黃真人離開,他才動身。
不遠處,殺天道人和青黃真人的交談已經接近了尾聲,兩人商談妥當了如何搜捕法印長老,以及如何清理善後事宜等等一些情況,那殺天道人就不打算久留了,朝青黃真人拱拱手道:「青黃道友,此次雖然走逃了那法印老賊,但他的勢力總算是被打殺一空,能取得如此戰果,離不開道友的提攜,在這裡,我可是要先謝過了。等到諸事平定下來,我再邀請道友去我那裡做客。」
「哈哈哈哈,殺天道友太客氣,我可沒提供多大的幫助,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咱們這本就是合作,如今法印的勢力被消滅,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咱們算得上是雙贏,所以誰也不用謝誰。」青黃真人擺擺手笑道。
「不管怎麼說,都還是要謝謝青黃道友的。好了,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講了,此間事了,我也該帶著我的人告辭了。這裡一片狼藉,清理戰場的事情,還得麻煩青黃道友了。」殺天道人笑著說道。
「哈哈,這是小事兒,我這邊會處理好的,道友不必客氣。我就不送道友了,我那邊也有事情要處理,也得先走一步了。」青黃真人點著頭,便帶著幾個親近的人,當先離開了。滅殺了法印長老的勢力,他現在手頭上的事情自然很多。
殺天道人目送著青黃真人離開,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好半天,才對身旁的人揮揮手道:「清點一下傷亡情況,若是有戰死的,把屍體帶回去好生安葬,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這就準備回去了。」
清點的工作馬上就開展起來,這次真空教可謂是大獲全勝,盡數滅敵,己方卻只有傷,沒有亡。但這時候,河胖子卻急了,他自打發現秦刺不見的時候,就一直在找尋秦刺,可到現在也不曾找到,心裡難免懷疑,秦刺是不是遇害了。
要說秦刺死活與否,他也不是特別上心,畢竟兩人的關係還沒到這種地步。他之所以著急,是因為這次行動中,他和秦刺是搭檔,要是秦刺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肯定會影響到他撈取功勞。
「不對呀,當時戰局已經接近尾聲,法印那幫人根本已經沒有反擊之力,秦老弟的實力擺在那裡,不可能會被人斬殺啊,可現在死活不見人,難道是中了暗算?」想到暗算,河胖子第一時間就聯繫到了叱目真人。
之前叱目真人暗中偷襲的事情,他可是刻骨銘心,這筆賬他牢牢的記著,就等著清算。現在這麼一琢磨,他就難免懷疑是不是這叱目真人不死心,又在暗中下了什麼手腳,暗算了秦刺。
想到這裡,河胖子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正當他氣勢洶洶的搜尋那叱目真人的時候,身側忽然悄無聲息的滑來一道身影,一轉頭,待看清楚來人正是秦刺的時候,河胖子的殺氣一下子就消失了,責怪道:「老弟,你這是奔哪兒去了?我都找了你半天了,還以為你遇害了。」
秦刺慚愧道:「有勞老哥牽掛了,先前和我交手的那名修士想要奔逃,我便一路追了過去,誰知道那人臨死反撲爆發出的戰鬥力相當可觀,我這才拖延了不少時間,才將他斬殺,回來的晚了。」
「原來是這樣。」河胖子倒也沒有懷疑,畢竟秦刺之前對極樂教這些修士下手的時候,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自然不值得去懷疑什麼。便拍拍秦刺的肩膀道:「還好還好,回來的不算晚,正好清點傷亡人數呢,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恐怕就得把你列入陣亡名單了。」
人數傷亡情況清點完畢,零死亡的驕人戰績,自然讓真空教這些參與行動的修士,都十分高興。殺天道人最是開心,這次行動是他指揮的,能取得這樣的戰果,他的功勞自然最大,也能特別凸顯出他頭把交椅指揮有方,他一揮手道:「走,回主府,所有參與行動的道友,人人有賞。」
待回到主府,果然人人有賞,而且這殺天道人在高興之下,給的賞賜還不輕,有人拿到的是丹藥,有人拿到的是法寶,有人拿到的修煉的功法,都是些不俗的東西,最起碼在這禁閉谷裡是難得之物。
總之到最後可謂是皆大歡喜。
秦刺和河胖子自然也有份領取賞賜,河胖子拿到的是一彎月牙形的攻擊型法寶,中品的寶器,笑的非常開心。而秦刺拿到的是一枚穩固修為的丹藥,也算是一枚好丹,可秦刺卻不大看得上眼。
「老弟,這還只是初步的賞賜,估計過上幾日,咱們參與行動的每個人,還會***行賞,到時候指不准就會封你個長老做做。」河胖子喜滋滋的收起法寶之後,朝秦刺笑瞇瞇的說道。
「我對這些可不敢興趣,有那個做長老的時間,倒不如仔細琢磨一下修煉更實在。」秦刺無所謂的搖搖頭,隨後將手中的丹藥遞給了河胖子,「老哥,這丹藥就轉贈給你吧,你因我而傷,這丹藥算是老弟我一點小小的補償。」
「這怎麼行。」河胖子婉拒的推了回去。
「老哥,你要是不收下,我這心裡可就過意不去了,說什麼老哥你也得收下。何況你這傷勢,也需要這丹藥來穩固修為,反倒是我拿這丹藥,用處不大,老哥你就別推辭了。」秦刺堅持道。
「這哈哈,好吧,老弟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河胖子收了丹藥,自然是看秦刺更加的順眼了,勾著秦刺的肩膀道:「回頭,去我那裡喝酒,刑罰那老傢伙把酒給我送過去了。」
「一定一定。」秦刺笑著點頭。
「對了,說起刑罰這老傢伙,我倒是記起叱目那個老貨了。去你的,背後暗算了老子,想這麼若無其事,可沒那麼容易。」話音一摞,河胖子的目光就開始搜尋起那叱目真人的身影。
但這時候,秦刺卻不願意在這個關節上,生起什麼事端,畢竟他現在最記掛的還是法印長老的事情。若是大家都把目光留意到他,從而察覺到什麼不妥來,豈不是不美。所以秦刺就勸道:「老哥,現在正是皆大歡喜的時候,不適合張揚此事,壞了大家的氣氛。我想那刑罰長老也不會忘了此事,到時候,必然會有一個公正的判決。」
河胖子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兒,這個時候張揚這件事情,惹得殺天道人不痛快,壞了大家的興致,確實不美。所以他就按捺下了火氣,點頭道:「好,就聽老弟的,暫且饒了那老貨,等回頭,老子再慢慢跟他清算這筆賬。」
賞賜之後,並沒有結束,殺天道人興致高昂之下,又是大擺筵席,所有參與行動的修士,都留在主府裡入宴。美酒佳餚很快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更有數十位姿色不錯的女修穿梭其間,陪飲酒水。
一時間,整個宴席上的氣氛十分活躍。
但這時候,秦刺卻是食之無味,他只想趕快結束,好回到洞府安排牛金。此外,法印長老與他有約,讓其處理妥當牛金之後,再返回到那山洞之中,有事相托。秦刺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也預感到這事肯定很重要,所以他急於想把事情處理完,趕過去看看。
宴席終於在鬧了大半天之後結束了,散去之時,河胖子還想拉著秦刺回他的洞府繼續再飲。秦刺自然是推辭了,河胖子也沒有勉強,約好改日之後,便和秦刺分道揚鑣。
秦刺一路趕回到自己的洞府,先是警惕的留意了一下周圍,察覺沒有什麼不妥之後,這才入了洞府。
洞府裡,牛金正在養傷,不過神色卻有些焦灼。
也不怪,他一個極樂教的人,在真空教的地盤裡養傷,心裡又擔憂著外面的事情,心緒自然是無法平定的。
秦刺一入府,牛金就發現了,連忙收功起身道:「秦師弟,怎麼樣?」
他知道秦刺這次出府的目的,所以急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刺倒也沒有隱瞞,便將這前前後後的事情,跟牛金說了一遍。
當牛金聽到青黃真人跟真空教合作暗算法印長老的時候,暴怒不已,聽到法印長老的勢力被斬殺一空,連法印長老本身都重傷之下,不得不逃遁的時候,更是驚怒異常。揮拳道:「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居然自己人暗算自己人。」
「牛金師兄稍安勿躁,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無法倒退回去。好在,法印長老如今雖然身受重傷,但還尚且安然無恙。只要法印長老在,我相信去青黃真人也別想這趟太久。」秦刺道。
牛金緩緩平息了情緒,點頭道:「不錯,法印長老能夠安然無恙,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以法印長老的號召力,那青黃真人確實別想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可真多虧了師弟你了,要不是你拚死搭救法印長老,恐怕長老這次凶多吉少。」
秦刺擺擺手道:「這算什麼,法印長老本就對我有庇護之恩,能夠出手助他一臂之力,是我萬分榮幸的事情。但現在,法印長老雖然暫時找到了棲身之地,卻也不算保險,不論是青黃真人那邊,還是真空教這邊,都會大肆的搜查他的蹤跡,即便法印長老有能力隱藏自己不被發現,恐怕在傷勢沒有復原之前,也不好露面了。就怕那青黃真人會趁著這段時間,折騰出什麼風浪來。」
牛金緊鎖眉頭,忽然道:「秦師弟,你帶我去找法印長老吧。」
「不行。」秦刺搖搖頭道:「你現在根本不方便行走,很容易被人發現蹤跡,何況法印長老現在也不想被人打擾。我跟長老提了你的事情,長老擔心你的安危,這才讓我回來,為你另外安排一處地方,以防發生什麼變化。」
牛金沉吟片刻,點點頭道:「那好,我全聽師弟你的安排。」
秦刺苦笑道:「我倒是想安排,可現在真的不好安排,若是帶你回極樂教的地盤,那青黃真人回頭清算法印長老餘下的勢力,肯定不會放過你。而若是留在真空教這邊,到時候這邊大肆搜捕法印長老蹤跡的時候,也很有可能會將你給找出來,所以,這還真不好安排。」
「那我就留在這裡好了,這裡是你的洞府,我想,應該沒人會搜查這裡吧?」牛金道。
「我這裡現在也不保險了,而且這幾日我可能時常不在洞府,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秦刺搖搖頭,思忖片刻,忽然目光一亮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讓你暫時棲身,不用擔心危險。」
「哦,什麼地方?」牛金問道。
秦刺卻道:「師兄,你隨我來。」
當秦刺領著牛金在火氣洞停下腳步的時候,牛金完全是雲裡霧裡,詫異道:「師弟,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麼?怎麼停下來了?」
秦刺笑道:「地方到了,就是這裡。」
「這裡?」牛金狐疑的看看四周,最後指著火氣洞道:「師弟,你該不會是說這火洞吧?」
秦刺點頭道:「沒錯就是這火氣洞。」
牛金看著那火氣洞裡翻滾的火漿,難免有些猶豫畏懼:「師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地方如何藏身?此處的火漿洶湧澎湃,熱量驚人,我要是這麼下去,豈不是被燒成飛灰,哪裡還有活路?」
秦刺見狀,微微一笑,搖頭說:「師兄,難道我還會害你麼?這地方,可是我發現的一個秘密藏身之所,暫時只有我一人知道。師兄想要妥善藏身,也只有進入其中。」
牛金見秦刺說的認真,自然也不再懷疑,但聽聞秦刺提及秘密二字,不由眉頭一皺道:「師弟,你這可叫為兄我怎麼擔當的起。」
牛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有些秘密對於修士來說,是不會輕易告訴他人的。秦刺為了安置他,不惜自己發現的秘密,這叫他如何不感動。
秦刺卻擺擺手道:「師兄,你我之間何須這麼見外,再說這地方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師兄你隨我來。」
說著,秦刺就當先躍入到這火氣洞中。
有了秦刺以身試法,牛金看到秦刺在火漿裡不曾受到任何傷害,心裡最後一絲一縷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緊隨著秦刺躍入到了這火氣洞裡。
剛一接觸這火漿的時候,牛金難免心一提,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些火漿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對人的傷害並不大,至少以他的修為,還是能護住自身的。
「咦,師弟,沒想到這洞裡的火漿只是紙老虎啊。」牛金驚奇道。
「師兄現在放心了吧。」秦刺笑了笑。
牛金點點頭,對自己剛剛表現的畏懼和猶豫有些赧然。但很快,他有止不住的好奇問道:「師弟,這火氣洞的下面到底有什麼,看這情況,洞裡應當不凡吧?」
秦刺聞言,卻並不打算實話實說。
確實,火氣洞是一個秘密,當他帶牛金入這洞中藏身的時候,就已經打算這個秘密。
但火氣洞底的情況,包括龍骨等等,卻又是另一個秘密。
這秘密,秦刺卻是不打算的。
所以他搖頭道:「這洞底我也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因為這下面的世界非常複雜,很容易迷路,我也只是初步探了一下,就無功而返了。好在,我在探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這底下有些藏身之所,不容易被發現。」
「看來有時間,倒是可以探探下面的情況。」牛金點點頭,卻按捺不住對這火氣洞的好奇。
秦刺見狀,倒也沒有再說什麼,更不擔心牛金會找到洞底的龍骨。因為從這火氣洞口到這洞底,在知道明確路線的情況下,都要走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更別說,這下面的路線非常複雜,很容易迷路了。
當初秦刺要不是在噬火地蟲的引領下,一路順利到達洞底,憑他自己走的話,恐怕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順利找到通往洞底的正確路線。
帶著牛金一路直下,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秦刺就停了下來,在他的附近,有一條岔道,岔道不深,盡頭正好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活動的空間,只要在岔道口隔絕住火漿,完全可以在裡面藏身。
這條岔道,是當初噬火地蟲帶著秦刺下到這火氣洞底的途中,被秦刺發現的。在下方,還有不少類似的岔道,都可以藏身,但秦刺只選擇了這距離洞口最近的一個。
當然,秦刺也可以一路帶著牛金直達洞底。
但這樣一來的話,龍骨等秘密可就保不住了,有關這龍骨的秘密,秦刺還不想給他人知道。
此外,秦刺現在的時間很緊湊,他也沒有時間花上一個多月之久,帶牛金前往洞底安身。
要是他一個多月不露面,誰知道真空教會怎麼懷疑他。
所以這個地方正好合適,而且他日牛金想回到洞口,也不會太麻煩,自己就可以找上來。
「就是這裡了。」秦刺對牛金道:「師兄,你就藏身在那裡面,把這岔道口的火漿堵住,裡面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這些火漿可以隔絕神識的探查,我想,真空教的人應該還發現不了這裡。」
「這倒是個好地方。」牛金也非常的滿意,點點頭道:「師弟,這回可要多謝你了。對了,你也大可以把法印長老安排到這裡啊?」
秦刺搖頭道:「當時法印長老身受重傷,又有那麼多高手堵截,我只能倉促尋找一處安身之地先安置好他。如今,即便我有心帶他來這裡,恐怕也不合適了,這裡可是真空教的地盤。」
牛金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依法印長老的修為,只要他有心掩飾,想必旁人也很難發現他,倒也不用我們這些晚輩過多的擔心。」
很快的,牛金就堵住了岔口,清除了岔口裡的火漿,越看越是滿意的說道:「哈哈,不錯,這地方真好。要不是溫度太高的話,這裡倒真是一個閉關潛修的好地方。不過現在有這樣一個地方給我養傷,正是再合適不過了。」
秦刺道:「師兄滿意就好,那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我不能過久的在這裡呆著,還得回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另外,法印長老還讓我想辦法去他那裡一趟。所以,我這就告辭了。」
「師弟,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總之,日後但凡是你的事情,刀山火海,我都一定鼎力相助。」
牛金感激道。
秦刺笑著擺手道:「師兄你不用跟我太客氣,太客氣就見外了,你我的交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哈哈,好,好一句一切盡在不言中。來,師弟我送送你。」
「留步留步。」
秦刺婉拒了牛金的相送,剛出了火氣洞,正打算回到洞府去,卻發現遠處一道遁光馳來。
待遁光落地之後,卻是那華立。
「前輩。」華立恭敬的朝秦刺行禮。
「咦,你怎麼來我這兒了,正好,來我這裡討杯水酒喝。」秦刺笑道。
「不不,前輩太客氣了,我此來是奉我師尊之命,請前輩過去一趟,有事相商。」華立連忙擺手道。
「哦?」秦刺皺皺眉頭,想到這華立的師尊,便是那刑罰長老,立時明白了這相商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笑道:「是不是為了那叱目真人的事情?」
「不錯,師尊請前輩過去,正是為了那叱目真人的事情。之前河長老已經過去了,現在就差前輩了。」華立道。
秦刺倒是沒想到這刑罰長老辦事雷厲風行,宴席結束沒多久,就開始著手這件事了。點點頭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前輩,請!」
在華立的引領下,秦刺倆人很快就架起遁光駛向了一座山頭。
刑罰長老的洞府正是建在這座山頭上。
兩人落地之後,華立也通報了一聲,便對秦刺道:「前輩,請隨我進來。」
入了洞府,沒走多久,便到了正廳。入眼就看到河胖子正臉紅脖子粗的等著對面一人,那人正是叱目真人。
而那刑罰長老確實品著茶,一言不發。
「師尊!」華立朝那刑罰長老躬身一禮,便退了出去。
洞府裡就剩下秦刺四人。
秦刺看也不看那叱目真人,朝河胖子點頭笑道:「老哥,你也來了。」
河胖子氣勢洶洶的說道:「老弟,你來的正好,這老貨居然狡辯,我真想扒了他身上的皮,看看有多厚。」
「河道友稍安勿躁。」刑罰長老終於開了口,又對秦刺道:「秦道友,現在你也來了,咱們可以談談這件事了。」
秦刺卻是淡淡的一笑:「伯長老,這件事有什麼好談的,明擺著的麼。」
說著,轉頭看了那叱目真人一眼。
此人正躲躲閃閃的避著目光,一臉受了冤枉的委屈表情。
「呵,倒真會裝。」
秦刺當然不會給這叱目真人面子,冷哼一聲,便在河胖子的身旁坐了下來。
「是啊,會裝著呢,沒看把我給氣的。」河胖子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秦刺拍拍河胖子的肩膀道:「老哥可別氣壞了身子,公道自在人心,誰做過什麼事情,誰自然心裡清楚,就算能狡辯一時,又能怎麼樣。我就不信他能躲過一世。我這人特別記仇,誰對我幹過什麼缺德事,一筆一筆的我都記著,誰也別逃過去。」
「秦道友,這話可就過了。」伯長老道。
「哈哈,過?有什麼過的?老弟,你這性子和我一樣,老子我也是記仇的人,有些人幹了那卑鄙無恥的事情,想要裝作若無其事,不可能。」河胖子冷笑道。
「河道友,此事說來,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我真是無心之失,你要覺得不解氣,大不了你傷我一次,或者我自傷一次,可要你平白的冤枉,我可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冤枉死了喲。」叱目真人裝模作樣的說道。
「你這老貨,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河胖子一拍扶手,就站起身來。
伯長老趕忙起身攔住了河胖子,「河道友,事情總要弄清楚才能解決,你要是這麼意氣用事,那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河胖子哼了一聲,瞪著伯長老道:「伯道友,咱倆關係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老子可是幫過你不少的忙,你就這麼對我?」
伯長老苦笑道:「河道友,你也知道我的職責所在,咱們現在不是論私人關係的時候。我也知道這事讓你很生氣,平白讓自己人傷了,換誰都會生氣,但事情總是要按程序解決的,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是很為難麼?」
河胖子氣呼呼的又重新坐了下來,「好吧,事情就是這樣,你就給我一個說法,這事兒到底怎麼辦?」
伯長老轉向秦刺道:「秦道友,聽說你曾和叱目道友有摩擦?」
「哦?摩擦確實有。」秦刺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此人氣量太小,我也懶得說他那些齷齪事,你要問什麼,直接問他吧。」
伯長老點點頭,轉向叱目真人道:「叱目道友,我聽說你曾主動上門挑釁秦道友,卻又傷在他的手上,事後不服氣,多方尋找夥伴想要報仇,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這確實有這麼回事,但我當時也不過是一時氣急,後來冷靜下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你看我什麼時候尋找夥伴找他報仇過?」叱目真人道。
「你那人緣太差,找不到人,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河胖子氣不過,在旁邊補了一句。
伯長老點頭道:「這麼說,你確實有暗中偷襲的動機了。」
叱目真人嚇了一跳,趕忙辯白道:「伯道友,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完全是兩碼事。你要是硬往一塊湊,那我可就冤死了我。」
伯長老擺擺手道:「這樣吧,你確實有動機,但你說無心之失,也不是沒有可能。秦道友和河道友這邊又拿不出直接的證據,證明你當時是偷襲暗算。所以我看,這樣吧,你畢竟傷了河道友,我不管你是自傷也好,想其他途徑補償也好,你必須要讓河道友心滿意足,你答應麼?」
叱目真人自然是點頭不止。
河胖子一聽,卻是一拍秦刺的肩膀道:「老弟,咱們走,這說法我就當沒聽到。總之,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說著,河胖子也不理會那伯長老的態度,直接拉著秦刺出了洞府。
待出了洞府以後,河胖子才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弟,這口氣我嚥不下去,想補償點東西,就揭過此事,沒那麼容易。」
秦刺道:「我也同樣不服這樣的判決,總之,那叱目真人這條命,我是要定了。」
河胖子見秦刺和自己同仇敵愾,大為滿意,拉著秦刺的胳膊道:「走,不說這些晦氣事了,去我那裡喝酒。」
秦刺卻擺手道:「老哥,酒席才散不久,現在真不想再喝了,何況,一想到那叱目老貨裝模作樣的姿態,我哪裡還能喝得下去。」
「說的也是,那好,咱們約好明天,明天去我那裡喝酒。」河胖子道。
「一定。」
秦刺點點頭,便和河胖子各朝一個方向,架起遁光返回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