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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磐涅 第392章 唐銘的賭場 文 / 冷空一劍

    第392章唐銘的賭場

    林青龍與公春枝很快回到「千滋百味」酒樓,剛入大廳,這個時候,酒樓裡還沒有客人,只有掌櫃徐老頭,小二們都不在,應該是去進貨去了。

    那掌櫃徐老頭正好抬頭,衝著他們二人微微一笑,似乎在說:「恭喜成功!」

    林青龍微笑點頭,算是回禮。

    這徐老頭的修為不高,開光期的修為僅僅是為了延年益壽,不會動武鬥法,但是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即使是見了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虛無子,也沒有露出絲毫的詫異,實在是有些古怪。再說今天林青龍二人回來,本來面上也沒有什麼露著表情,但是那徐老頭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林青龍暗想:「不知道徐掌櫃怎麼知道我們成功的……難道虛無子的手下都是這樣超凡脫俗的人麼?」

    「林少俠。」那徐老頭突然叫住林青龍,一團和氣的笑道:「林少俠一定在想,小老兒為什麼不必開口詢問,就能通曉一切,是不是?其實是因為主人早年教過我一門神通,名曰『洞察術』,可以感覺出對方所想,這些年來,小老兒生意做的順,也正是因為這門神通。」

    這般解釋了,林青龍恍然大悟,這「洞察術」可以看穿朋友,自然更可以看穿商場上的敵人,也難怪徐老頭的生意好了。林青龍淡然一笑,朝後院走去。

    虛無子隨便的一個神通,就可以改變一個平常人的一生。這是唐鈺等其他仙級高手永遠也做不到的事,也難怪虛無子被稱為天下第一高手了。

    來到花香四溢的後院,虛無子似乎指點了周清修煉什麼神通,周清已經闔上雙目,盤膝入定,週身碧光大作,落花落葉圍繞著周清的身體正飛快旋轉,周清身上的衣袍,正無風自動。

    而虛無子正百無聊賴的蕩著鞦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做了一個鞦韆,在參天的梧桐樹下,虛無子正哼著小曲,他背後用氣勁化成一隻白色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推著,虛無子的鞦韆就這樣晃蕩著。

    「師父,我回來拉!」公春枝一聲嬉笑,將虛無子請下鞦韆,自己坐在板上,抓住繩索,蕩了起來。

    虛無子呵呵一笑,也不介意,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一樣,笑罵道:「你呀!都是快成親的人了,還這樣孩子氣。」這話說得公春枝一臉通紅,卻又開心的很。

    拿起石案上的一杯清茶,抿了幾口,虛無子轉頭又問林青龍:「怎麼樣,今天收穫怎麼樣?」

    「一切都在計劃中,唐屍國皇帝和施郎果然請我清理門戶,好好整治供奉堂一番。不過虛無子老大,『唐鈺』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眼中閃過一絲冰寒恨意,但虛無子很快恢復笑容可掬的樣子,說道:「他就算死了燒成灰,我都不會忘了『唐鈺』,他是當年計劃謀害我的主謀之一,這唐鈺給送我最後的致命一擊,我最後的死亡,正是這唐鈺造成的。」

    「這唐鈺已經成為仙級高手,而且拉攏了唐屍國全部修道者,準備進攻虛無城!」

    「嗒!」茶杯失手掉在地上,茶水灑了一地,虛無子還是忍不住生氣了,手指氣得都有些發抖,「仙級高手?哼,那是因為他奪走了我的『蒼穹秘鏡』,那是一面上古神鏡,可以開闢出一處秘境,在『蒼穹秘鏡』中修煉一天,相當於平時修煉二十天。當然還有老子的『造化丹』,他吃了老子的靈藥,這才突破了大乘期,進入到鬼仙境界!竟然敢動老子的虛無城……」

    聽到「造化丹」一詞,林青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號稱「空空藥人」的紀澤炎,他的煉丹之術,本來都是從虛無子遺留的筆記中學來的,雖然紀澤炎自創的「捨本丸」,化繁為簡,容易煉製,但是他最初的煉丹之術,還是完全模仿的虛無子。

    就連紀澤炎的「捨本丸」,都有那種神奇功效,這麼說來虛無子的「造化丹」,就更加神妙無雙了,唐鈺既得到「蒼穹秘鏡」,又得到了「造化丹」,也難怪唐鈺能夠進入仙人之列。

    虛無子皺眉道:「小林子,唐鈺進入了仙級,那便不太好對付了。」

    林青龍絲毫不懼怕,輕鬆笑道:「老大請放心,既然是曾經冒犯過老大的兇手,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呢?一定會叫他死的很難看!」

    「可是……」比起報仇,虛無子更加擔心林青龍的安危,正欲阻攔。

    林青龍道:「施郎說過,那唐鈺正在閉關修煉中,五十天之後才能出關,他座下只有三個死忠的徒弟,只有除掉他的三個徒弟,便無人為他護法,我再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虛無子連連搖頭,歎息道:「你太小看仙級高手了,你根本不知道,仙級高手絕非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一旦成仙,根本與所有的修道者完全不同,就算他在閉關修煉,你創了進去,他伸著脖子讓你砍,你都砍不動!仙級高手的能力,絕對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樣啊……」林青龍一笑,又道:「放心,如果『趁人之危』幹不掉他,那我就修煉成仙級高手!」

    又過了幾日,林青龍帶著公春枝在都城遊玩,很是盡興。

    卻一直沒有探查有關唐屍國供奉堂一事,這一日,皇帝終於按捺不住,派遣施郎再次來到「千滋百味」酒樓,見面就道:「林兄,皇上為你準備了華美的行宮,你怎麼不來住呢?」

    林青龍笑道:「無功不受祿,我一件事都還沒有跟你們辦,怎麼好意思去住大宮殿呢?」

    「林兄太客氣了!」施郎連連作揖,臉色又一變,謹慎的說道:「聽說今日唐銘會出現在『不輸賭場』,林兄,今日也許正是一個除掉他的好機會!」

    「唐銘?『不輸賭場』?這是怎麼回事?」

    施郎解釋道:「唐銘是唐鈺最小的一個弟子,現在是金丹期的修道者,這唐銘是個貪財之人,在都城開了一家賭場,實際上是個黑賭場,裡面的莊家都是老千,萬一有客人也出老千賺走了銀子,他便會派人下殺手,唐銘這廝,身為修道者,卻一直做著殺人的勾當,但是因為他受其師尊唐鈺的庇護,連皇上都不敢拿他怎麼樣。這唐銘在賭場草菅人命,惹下了不少官司,但是都被官府壓了下來,不過現在唐銘越來越膽大,連富甲一方的名人都敢殺,官府方面說不能再壓下去了,再壓恐怕就要出事了,所以,我這次來,其實是來請林兄出手的。」

    「沒問題!咱們這就去!」林青龍性格直爽,從不喜歡拖拖拉拉,說去站起來就要走。

    「我也去!」公春枝趕緊跟了上去。

    施郎乘坐馬車來,雖然他是修道者,也有一把不錯的飛劍,但是他身為「智親王」,平常的行頭還都是皇親國戚的標準。

    林青龍笑道:「咱們這回去惹是生非,就不必乘做這皇宮專用的馬車了吧?施郎先生,請在前面帶路,咱們步行去就可以。」

    「好。」

    於是施郎在前面帶路,三人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由於這三人都是修道者,步法輕快有力,很快就來到了唐銘的「不輸賭場」。

    但是這「不輸賭場」,並不太平,門口擁擠著一大片的人,林青龍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抻直了脖子看熱鬧,不知在看什麼熱鬧。

    林青龍走上前去,只見有兩個勁衣大漢,正在痛打一個中年男子,周圍的人都是在看這個熱鬧。

    那中年男子面黃肌瘦,嘴角流血,雙膝跪倒在地,其中一個勁裝大漢正抓住那中年男人的衣領,狠狠的抽那男人的耳光,耳光響亮,那勁裝大漢還高聲叫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每一個耳光都響亮無比,那被打的中年人很快被打的頭暈目眩,終於跪立不住,一頭栽在地上。

    圍觀的邊上有人說:「這中年男人啊,名叫高老三,賭錢賭得傾家蕩產,先是輸了田地,後來是祖上的宅子,再後來輸了老婆孩子,現在把自己都輸了,聽說要被當街打死,讓大家一飽眼福呢!」

    又有人說道:「活該!誰叫他賭,不過咱們倒是有好戲看了,平日裡看殺頭的,一下子就過去了,真不夠過癮的,現在看活人被生生打死,這倒是有趣。」

    人越圍越多,都在看熱鬧,而且說什麼的都有。

    兩個大漢見觀眾越來越多,打得也越來越重,花樣越發繁瑣,甚至過分到拔光了那中年男人的衣裳褲子,拿著鞭子狠狠的抽打著,讓他滿身的血痕暴露在眾人面前,赤裸的血腥刺激著人們的感官,漸漸的,連觀眾都安靜下來,因為這一場毆打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那中年男人又羞又痛,又餓又病,很快被打得昏死過去。

    其中一條勁裝大漢取來一條粗大的棍子,足有兩米長,沉甸甸的,他衝著人群叫囂道:「鄉親們,老子待會用這個棍子打爆他的頭顱,讓大家看個新鮮!」

    這話說完,勁裝大漢便高舉粗棍。很多圍觀的人害怕了,不敢再看,慌張的跑開了。很快人就散去了一半。

    就當那棍子要砸下來的時候,林青龍正要阻攔,不料身邊的公春枝竟比自己還快,「蝶舞」身法展開,一下子就晃了過去。

    「啪!」

    那粗大的棍子折為兩段,正是公春枝出手。

    「你是哪來的?竟敢管我們『不輸賭場』的事?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勁裝大漢破口大罵道。

    另一勁裝大漢笑道:「哼,這娘們估計是這快死的老東西姘頭,要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呢?哼,好一對姦夫***!不過這娘們長得真水靈,來,讓大爺我嘗嘗腥!」

    公春枝微微皺眉,身子一閃,一巴掌就射了過去。

    那勁裝大漢連人影都看不清楚,只聽「啪」的一聲耳光,他便覺得天旋地轉,一彎腰,口中狂吐鮮血,一嘴的牙全掉了!

    就這一巴掌,抽的那大漢痛入骨髓,嘴裡儘是碎牙鮮血,他含糊不清的說道:「竟敢打你爺?來人啊,幫我抓住這個***!」

    話罵的太難聽,林青龍實在是聽不下去,朝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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