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十章 拷問 文 / 李小梨
第十章拷問
一醉方休。
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這天下午來到卡利亞里大酒店後，雷破關在酒店裡和包括法華幫在內的大大小小的倖存者頭目們喝了個一醉方休。
期間，除了徐胖子不停的問雷破關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外，沒有人敢問雷破關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
徐胖子問了一晚上也沒問出結果後，嗷嗷的喝酒大哭，罵雷破關，還差點打雷破關，最後他還哭跪著讓雷破關去給王躍、何苗報仇，去屠掉共和軍和亞賓武士會。
那時雷破關已經醉了，但徐胖子的話卻刀子一樣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裡。
大醉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還沒睜眼，雷破關便用強烈的電流把身體裡的酒精全蒸發掉了，等清醒後，才徹底睜眼起床。
從床上坐起來後，就見溫柔儀正在窗邊的沙發上坐著，在笑瞇瞇的看他。
此時的溫柔儀，眼裡已經不再像兩年前那麼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洗盡鉛華的淡然和大氣。
「你醒了。」
溫柔儀起身朝雷破關走，一身緞面的紅睡衣把她身材修飾的比兩年前更加嫵媚動人。
雷破關這時卻沒有任何男女行事的想法，而是淡淡一笑道：「昨天人太多太雜，也沒吃飽，家裡有什麼吃的麼？我想吃你做的飯。」
溫柔儀似乎早就知道雷破關會管她要吃的，把早就準備好的牛排從烤爐裡拿了出來，在房間開放式的廚房裡，熟練而快捷給雷破關做了份扒牛排。
雷破關這邊從浴室洗過澡換過衣服後，溫柔儀已經把牛排給雷破關擺到飯桌上了。
牛排還是熟悉的牛排，但雷破關的心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迫切的想享受食物了。
以前為了求生，他對食物有著無法比擬的**和需求。
但現在，他已經對人生有些茫然了。
雷破關坐在桌邊默默的吃著牛排，溫柔儀在對面默默的看著雷破關，沒說一句話。
只從雷破關嚼上牛排後那個比以前淡然了很多的表情，溫柔儀知道，雷破關這兩年多來肯定經歷了一些很讓人無法想像的事。
雷破關不開口說，溫柔儀這時也不願意開口問，因為從琳達那裡她已經知道，他們在接到雷破關時，雷破關身邊有另外一個女人，一個亞賓武士會的女人。
終結黨和亞賓武士會，可以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黨內很多骨幹，像何苗、特裡等人，都是在和亞賓武士會的激戰中犧牲的，這筆賬，他們永遠也沒法和亞賓武士會算清楚。
除非，就像徐胖子說的那樣，他們把亞賓武士會屠乾淨了。這份讓終結黨徹底支離破碎的仇恨才算終結。
但問題是，他們終結黨哪兒有可能和勢力巨大的亞賓武士會抗衡呢？
看著雷破關默然吃牛排的模樣，溫柔儀心裡黯然的歎起了氣，她不知道要怎麼和雷破關交流。
她很擔心，雷破關和那個亞賓武士會的女人有什麼。
從琳達給她的客觀描述看，雷破關和那女人，很可能有什麼……
……
還好，溫柔儀因為李芙和雷破關有了距離，無法開口和雷破關深談。而蔣大成這廝已經憋了無數問題要問雷破關了。
這天下午從溫柔儀的電話裡知道雷破關恢復了後，蔣大成第一時間趕來了溫柔儀的公寓，在只有他們三人的情況下，認真的「拷問」起了雷破關。
以金和紅為主色調透著一種王貴之氣的公寓大廳內，三人坐定。蔣大成不用任何開場白，劈頭就問雷破關：「這兩年多你去哪了？」
雷破關知道這時的氣氛是很凝重的。
眼前的兩個人，已經不再是兩年多前那兩個只能依附著他的屬下，而是經歷了比他更殘酷血戰和磨礪、還力保終結黨不滅的真正脊樑。
面對到這樣的兩個人，雷破關決定不再隱瞞他的秘密。
看了看蔣大成精光內斂的小眼睛，又看了看溫柔儀平靜大氣的眼睛，雷破關淡淡道：「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的確不可思議……啪！」
雷破關剛一開口，蔣大成就有些情緒的把雷破關的話給打斷了，然後把一份文檔拍到了雷破關面前桌子上，說：「你先別說你去哪了，你先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雷破關拿起那份文檔看看，發現那是留法論壇上一個頁面的網頁打印文件，那個頁面正是他在留法論壇上發佈的那篇《救世書》。
不用問蔣大成讓他解釋什麼，雷破關已然明白蔣大成的疑問，因為這份文檔的發貼人顯示著他慣用的用戶名：「雷死你」，而旁邊的發帖時間是：巴黎時間的2009年9月26日21點35分，轉換成倫敦時間就是晚上的20點35分。
雷破關已然知道，蔣大成看出來了他這個帖子是災難爆發前發的。
溫柔儀在雷破關看文檔的時候，說道：「阿關，這個帖子應該是你在看過那份救世貼後趁災難爆發前緊急發出來告訴各地華人留學生的吧？」
雷破關點點頭，承認道；「對。」
蔣大成雖然知道雷破關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發這份帖子，但經過這麼久了，也反覆琢磨了這麼久了，他心中已經有了很大的謎團，直接問說：「你和我說實話，雷子，這份帖子應該不是你copy的吧？我感覺這口吻，根本就是你本人的啊！而且如果你真是從所謂的那份救世貼裡copy過來提醒其他的留學生，為什麼只copy這一份呢？另外那份擁有更多信息的帖子你怎麼不拷貝過來？」
針對蔣大成的問題，雷破關可以扯很多理由來搪塞，但他這時已經不再騙眼前兩人了。
沉默的回想了一下過去發生的那麼多事，雷破關徐徐的把重生和穿越兩次無比詭異的經歷都給兩個人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