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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2章 血肉磨房(十一) 文 / 國產坦克

    第32章血肉磨房(十一)

    9月17日,日軍鑒於在第一階段作戰中雖然佔領了淞滬間灘頭陣地,但傷亡甚重,因此日本陸軍省決定繼續由國內增派第9、第13、第101三個師團及特種兵一部的重籐支隊(台灣旅)到上海作戰,加入上海派遣軍戰鬥序列。同樣由於部隊傷亡過大,中**隊主動撤至北站、江灣、廟行、羅店、瀏河一線,與日軍形成對峙。

    將近一個月以來,一直打得驚天動地,血肉橫飛,廝殺不斷的羅店戰場,暫時的平靜了下來。雖然,雙方的小辨模試探性進攻和冷槍冷炮依舊不斷,但是,雙方都沒有了大的動作。雙方在此前的連番血戰裡,都是打得傷筋動骨,遍體鱗傷,許多的部隊都被打殘了,多年的精銳老兵死傷慘重。為了能夠舔拭傷口,恢復元氣,積蓄更多的力量,雙方都選擇了暫時不大動干戈,等恢復了再說。這種局面就像是噴發之前的火山,平靜的表象下面,蘊含著更大的殺機。

    劉建業在前一段的戰鬥裡面,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每一次大戰,他的33旅都是作為18軍主力11師的主力,時刻衝殺在前,進攻的時候多次率先攻入羅店,更是曾經多次獨力攻入羅店,一度收復被敵人重兵佔據的羅店鎮的三分之二地域。防守的時候,33旅也是18軍部隊的中堅力量,不管鬼子使用什麼辦法,炮火密集轟擊,飛機狂轟濫炸,還是坦克掩護推進,每一次的進攻到了33旅的陣地前,都像驚濤駭浪遇到了海邊的磐石,被無情的阻擋住。友軍的陣地發生鬆動的時候,33旅只要還有餘力,都會毫不猶豫的抽調出部隊,主動伸出援手,幫助友軍恢復陣地。這種情況下,33旅在當局和媒體的眼裡,儼然成為了明星部隊。每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許多記者打著各種招牌,甚至拿著某某長官的介紹信,要求下部隊採訪並且參觀我軍陣地。作為明星部隊的旅長,又是年輕有為的**之星,劉建業更是記者們重點追蹤的焦點人物。那種達不到採訪目的就堅決不肯罷休的架勢,嚇得這位連和鬼子當面刺殺,血染征衣的年輕旅長,使出了鴕鳥戰術,整天躲在旅部裡面,不敢出門。除了把所有的招待記者的任務都推給了參謀長張建,劉建業還下令,所有的記者一律不得下陣地,特別是炮兵陣地,違令者一律交送警備司令部,惹的記者們一片聲討。

    這一天,劉建業給自己的婚後相處時間並不長的妻子,寫了一封信。信寫得很短,只有一句話:「倭冠深入國土,民族危在旦夕,身為軍人,義當報國。萬一不幸,希汝另嫁,幸勿自誤。」信寫完以後,就交給自己的貼身警衛黃峰,讓他送給軍郵局,發給在南京的妻子。在經過了連番的與死神擦身而過之後,劉建業不再相信回到過去的人,都能夠順順當當的在那個世界裡活著,而且還都能活得很好,每一次都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人的生命在連天的戰火裡,實在不算什麼寶貴的東西。轉瞬之間,一顆炮彈或者一顆子彈,就能奪去活生生的生命。劉建業已經多次見到,早上出發之前還向自己敬禮的面容稚嫩的士兵,到了晚上,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在地上躺著的蓋著一條白布的冰冷的屍體。在戰壕裡,炮彈落下的時候,經常一下就奪走了幾條性命。半個腦袋,幾段腸子,一隻斷手什麼的,也落在過劉建業的身上。就是在肉搏戰裡,劉建業也是多次的死裡逃生。如果不是警衛以自己的身體保護,劉建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在這個世界裡繼續活著。羅店,這個巨大的血肉磨房,天然的絞肉機,已經吞噬了無數的生命,而且,這種吞噬還將要繼續。傷亡,在這裡也僅僅是報表裡面的一個數字而已。劉建業覺得,雖然自己是一個旅長,但是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免死特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顆流彈或者一塊彈片,就能夠讓自己再次轉生。自己戰死沙場,或許是生命的一種解脫。可是由此讓自己的妻子,為自己守寡,過著困苦生活,劉建業自認為自己沒有這個權力,別人也沒有這個義務為自己這樣做。如果,自己有那麼一天,真地成為了那個報表裡面的一個數字,最多也就是醒目的單獨標出來,那麼,自己的妻子,還是去尋找新的生活為好,犯不著為了自己這個已經到了陰間的人,繼續地痛苦下去。他想,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為妻子再做什麼的話,那麼能夠讓她改嫁,無疑就是為她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了。

    除此之外,劉建業還根據在前線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經驗和教訓,以《戰後所見》為題總結了六點教訓:

    一、戰鬥經驗,是鐵血之結晶。我**隊從未參與國際戰爭,對於新武器之威力與現代戰術之運用,多屬茫然。故每由後方增援時,動輒遭敵炮火之猛烈轟擊,致混亂不堪,亟應組織參觀團到前線部隊中實地觀察最為重要。

    二、新兵補充第一線部隊作戰,諸多不便。最好須施以一星期以上的入營教育,然後官兵便能產生信念,發揚戰鬥力。否則形同路人,甚至漠不相識也。

    三、日寇勞師遠侵,此正宜以堅壁清野對之,惜實行尚未徹底。當1812年拿破侖征俄時,俄人即以此法致法軍於慘敗,可為殷鑒。

    四、敵軍每乘我換防之際,予我以攻擊,故交防部隊,非俟接防部隊接替穩妥後,不可先行撤走。

    五、敵軍在我正面連攻無功,其氣已餒,日來前線較為沉寂,我應於可能內採取局部之攻勢,以免為敵機炮兵轟擊所炫惑,而其兵力或轉用於它方面也。

    六、我軍在此複雜有利之地形下轉入陣地戰,深屬有利,以其有深溝高壘之故,頗可減少損害,養成官兵之必勝信念,對於著意築城及節省彈藥二者,似宜有所注意。

    這個總結,被劉建業以33旅名義交給了11師師長彭善。當然,劉建業也明白,這樣的類似的總結在各部隊肯定也不會少,可惜的是由於種種原因,認識到了不一定能實行,如轉入陣地戰後,就不許主動出擊,一味地只能等敵人來攻擊,然後才能反攻。這一點最是為劉建業所詬病。

    9月18日,(「華北會戰」)日軍第5師團派出第9旅團附師團直屬騎兵聯隊,以淶源東出河北。涿州守軍得悉日軍第5師團的行動,懼怕後路被截,總退卻。日軍即時轉入追擊。

    9月20日,(「華北會戰」)日軍第5師團第21旅團以兩個大隊兵力南下,佔領靈丘縣城,向平型關逼近。與此同時,關東軍察哈爾派遣兵團也以兩個旅團的兵力,由大同、懷仁南下,協同第5師團向國民黨軍的內長城防線進攻。在日軍向平型關、茹越口的內長城防線進攻的同時,國民黨的第2戰區調整了兵力部署,第6集團軍和第7集團軍分別部署於平型關、茹越口和雁門關一線,企圖憑借長城一線山地有利地形和既設陣地,阻止敵之進攻,保衛山西腹地。同時,國民黨要求八路軍先頭部隊迅速挺進至晉東北協同其堅守內長城防線。日軍佔領靈丘後,山西前線計有日軍察哈爾派遣兵團和華北方面軍直轄第5師團兩支野戰部隊。察哈爾派遣兵團所轄4個獨立混成旅團另兩個支隊,共約2萬餘人。其作戰任務是:攻略綏遠和奪取太原。第5師團:其作戰任務,是在同蒲、平漢兩路之間行中央突破,繼而分向兩翼迂迴:左翼迂迴平漢路,為河北平原會戰之外翼;右翼迂迴恆山山脈,協同察哈爾派遣兵團攻陷太原。**方面:第2戰區各軍,共計27個步兵師、3個步兵旅、3個騎兵師,共約25萬人。其中使用於第一線者,約13萬人,分別佈置在內長城線雁門關、茹越口、平型關各隘口。日軍的主攻方向為平型關。這是由戰場敖近的地理條件,以及日軍的戰略利益所決定的。恆山地區在中國古代是重要戰場,內長城亙恆山山脈,主要關隘為雁門關,平型關素為雁門關的警戒陣地。古代,恆山北段文化落後,交通不便,為封閉性地區,故不宜大兵團行動。

    9月21日,毛澤東作《關於實行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方針》。(淞滬會戰)中**隊於21日也調整了部署,第3戰區由蔣介石兼司令長官,劃黃浦江以西、蘊藻濱以南為中央作戰地區,朱紹良為總司令,下轄第9集團軍和另2個師;左翼軍以第15集團軍和第19集團軍(新增援的部隊)編成,陳誠為總司令;右翼軍以第8集團軍(原杭州灣北岸守備區部隊編成)、第10集團軍(由湖南調來)編成,張發奎為總司令。全線部隊與日軍展開激烈戰鬥。

    我們的視線再次回到羅店。

    日軍在經過幾天的休整以後,調整了攻擊重點,不再對羅店正面的我軍防禦陣地實施攻擊,而是選擇了避開他們所成的「白色鐵牆」,從羅店的側翼實施突破。

    早晨8時,20多架敵機向駐羅店東南尤梅宅的中國守軍陣地轟炸,接著步炮協同,合力攻擊,很快被敵佔領。當天午後,上千名敵軍又攻擊蘇村。張家宅、金村之線最為猛烈。51師和58師的蔣宅、吳宅一片腥風血雨。

    第90師的177旅353團在凌晨時就被敵機30多架轟炸和低空偵察,接著排炮齊鳴,乘著硝煙,步兵向金村至周家宅一線猛攻。敵我反覆衝突,至上午9時,戰況更為激烈。肉搏格鬥十多次後,守軍工事全部摧毀,到中午12時,前仆後繼的官兵大多壯烈犧牲。

    打到下午4時,敵我勝負難分。師長歐震派步炮團3營和354團團長羅醒塵率師預備隊策應左翼陣地。

    薄暮時分,守軍第一線陣地官兵損失十分之八,連排長以下全部傷亡!日軍乘機以更猛烈炮火實行全線轟擊,官兵已無工事隱蔽,預備隊被炮火所阻,陣地被敵突破,剩下的傷兵和少量守軍只得含恨撤退。

    右翼的175旅戰至中午就失去了陣地。雖然增援部隊協同反擊,幾次奪回陣地,敵我雙方拉鋸。戰至下午2時,戰況更加酷烈。349團薛廣團長奉命冒彈雨率第3營趕來,炮火和刺刀拚殺得天昏地暗。時近日落,忽然白霧細雨,瀰漫一片,守軍不得已而退守。

    已經打退四次敵人進攻的349團仍然堅守著尤梅宅。可是2營長唐連和營副先後負傷,連排長傷亡無餘,士兵只好各自為戰。正在動搖之時,3營長黃惠群率援軍渡河趕到,萬丈仇恨化為殺敵之力,他們與日軍短兵相接,白刃格鬥。不幸3營長中彈倒下,反攻受挫。這時,團長薛廣親自督陣,官兵冒著彈雨前仆後繼,敵人漸漸不支。

    可是日軍的增援部隊立即趕到,他們哇哇大叫著衝殺廝拼,輕重火器猛烈掃射,守軍只得退回揚橋。

    看著自己的友軍陣地那裡殺聲震天,劉建業卻無法對友軍實施有效的支援,一種對眼前局面的深深的無力感,佔據了他的心頭。

    9月22日,日軍第5師團第21旅團一部,由靈丘向平型關進犯,並佔領東跑池地區。同日,國民黨中央通訊社發表中國『共產』黨於7月15日遞交的「中國『共產』黨國共合作宣言」,也稱「共赴國難宣言」。為適應上海對敵鬥爭的需要,原**駐上海辦事處旋即改為八路軍駐上海辦事處,開展公開的對外活動。

    9月23日,(淞滬會戰)日軍繼續集中兵力在羅店方面發起猛烈進攻。同日,蔣介石發表承認中國『共產』黨合法地位的談話。至此,由中國『共產』黨倡導的,以國共兩黨合作為基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正式建立。毛澤東作《關於在山西開展游擊戰爭的意見》。(太原會戰)八路軍總部命令115師向平型關、靈丘間機動,側擊該敵。同日,聶榮臻帶領344旅趕到了上寨。**和聶榮臻在上寨召開了全師連以上幹部會議。進行深入的戰鬥動員。會議結束後,師部率主力於當日夜進至平型關以東之冉莊和東長城村地域,115師獨立團和騎兵營,分別向平型關東北和以東開進,平型關戰役,即將開始。

    22日和23日,第90師防守的羅店南線陣地焦土一片,工事夷為平地。炮火連天中,只見鐵血相拼,屍首遍地。淒冷的月色下,中國守軍利用夜間反覆爭奪,手榴彈和機槍彈一齊朝敵營飛去。而日軍乘著夜色實行反襲,535團的陣地側面,一個連的裸體日軍正在涉水渡河時,被守軍發現,一陣掃射,全數擊斃,在血一樣的小河中漂浮起百十具赤身男屍。

    用武士道精神武裝的日軍在泥濘的土路上踏著血跡衝鋒,皮鞋和長靴阻礙了他們的行動,於是,有的光腳上陣。和日軍一起衝鋒的,還有偽軍於芷山部。羅店以北猛將營、俞家橋一線58師右翼,是日軍22聯隊的一個團。夜深人靜,敵營中傳出東北口音。不知是民族感情的一脈相承,還是冷月淒風中的寂寞,守軍大聲喊:「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聲音傳得很遠。敵陣中也傳來回音:「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你們為什麼到敵人的部隊當兵?」

    「沒有辦法啊,我們徵兵來的!」

    「為什麼不跑?」

    「班長是日本人,看著我們,家中父母妻兒都被日本人監視!」

    正一問一答地進行陣地上的兩軍對話,忽然敵營高喊:「班長來了。」

    槍響了,火力很猛,但卻朝天掃射。

    「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9月25日,(十月方略)日軍華北方面軍以臨命第543號下達指示:在石家莊地區圍殲國民黨軍隊。第1軍沿平漢路行穿貫突破,楔入石家莊地區;第2軍在佔領德州同時,以一部兵力在武強溯滏陽河進佔新河、寧晉一線,完成對石家莊地區的戰役包圍。第5師團迅速搶佔平型關,進佔大營鎮(代縣南20公里)之線,然後轉進平漢路4。日軍這一作戰計劃,依然是使第5師團處於右翼機動地位。該敵進佔大營鎮之後,便控制了恆山、五台山的戰役走廊--滹沱河谷,從而使國民黨山西、河北部隊失掉行動自由:山西部隊不能向河北機動;河北部隊也不能退入山西。這樣,第5師團的任務,仍為日軍在河北平原會戰的右翼保障。同日,毛澤東作《整個華北工作應以游擊戰爭為唯一方向》。還是這一天,山西,平型關大捷。日軍第5師團第21旅團的後衛部隊乘坐100餘輛汽車,攜帶200多輛大車的輜重,共計約2,000多人,沿靈丘至平型關公路一字前行。7時許,日軍全部進入115師伏擊地域。由於道路狹窄,雨後道路泥濘。敵人的車輛、人馬擁擠不堪,行動十分緩慢。115師抓住有利戰機,全線突然開火,給敵以大量殺傷,並乘敵混亂之際發起衝擊。當日13時,戰鬥勝利結束。在這次作戰中,八路軍115師殲滅了日軍精銳第5師團第21旅團共1,000餘人,繳獲步槍1,000餘支、機槍20多挺,擊毀汽車100餘輛、馬車200餘輛,取得了抗戰以來第一個大勝仗。打破了「大日本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給企圖在幾個月內滅亡中國的日軍一個迎頭痛擊。它極大地鼓舞了中**民的抗日鬥志,激發了中國人民的抗日熱情,也增強了八路軍戰勝日本侵略者的信心。平型關戰鬥只能算是一個小仗,但它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卻佔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主要原因是,平型關之戰是抗日戰爭爆發以來日軍遭到的第一次重大打擊。平型關戰鬥的意義,在於它取得了中國全面抗戰以來的「零的突破」。平型關戰役之後,蔣介石給八路軍發來賀電:「貴部窺此良機,斷然出擊,予敵甚大打擊,特電嘉獎。」

    9月26日,蔣介石特電朱德、彭德懷,稱:「二十五日一戰,殲敵如麻,足證官兵用命,深堪嘉慰。」

    正是晚稻金黃、棉桃掛鈴的秋天,江南的沃野迎來了豐收的季節。淞滬戰場上仍然炮火連天,逃避戰亂的農民大都跑到上海租界中去了,成熟的農田沒有什麼人去收割。

    夜已深,夜深露重。從長江邊吹來的風已有寒意了,從全國各地來淞滬作戰的各路大軍,基本上都穿上棉背心,這是上海民眾的愛國之心。

    這個時候,劉建業卻是心事重重。他的33旅堅守著上海戰場的重心羅店一線的核心陣地。苦戰一月,陣地仍在,但日軍的猛烈攻擊極大地殺傷了我軍的有生力量,爭奪戰已呈白熱化狀態,防禦力量損失大半,官兵極度疲勞,加上水土不服,很難繼續相持下去。特別是蔣介石三令五申地指示恢復羅店一線,可我軍的裝備和兵力相差太大,日軍一次又一次地增援,第四次增援的4萬多人已陸續到達上海,下一步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劉建業不知道,也不敢繼續地想下去。

    槍炮稀疏了兩天,這是大戰前的沉寂,就像黎明前的黑暗。

    9月27日,日本關東軍察哈爾派遣兵團於27日和28日,先後突破國民黨軍茹越口、下社村內長城防線,直逼繁峙,威脅平型關、雁門關側後。

    這一天,日軍的大炮又開始整日狂吼了。在飛機坦克的策應下,大隊日軍向中國守軍的警戒線猛攻,但是卻並不深入陣地,一遇到我軍的反擊,在查明我軍部隊的兵力和火力情況以後,部隊就馬上轉移。顯然,這一次鬼子的火力偵察和實力試探的目的,是準備發動第四次總攻。而這次進攻的強度,恐怕就將是前所未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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