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七章 懷恨在心 文 / 天羽
「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高興呀,能說給我聽聽嗎?」不知何時,蘇晴兒滿臉帶笑地出現在了門口。
「蘇師叔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教訓他,這傢伙欺負我。」芸兒一溜煙跑到蘇晴兒身邊,扯著她的衣袖就往不色床邊拉。
「芸兒也會被人欺負嘛,這怎麼可能呢。」蘇晴兒邊走邊挑起她的尖尖的小下巴,嘖嘖說道:「瞧瞧,像這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兒,有誰會捨得欺負呢?別說是男人,就是我也會如心不忍喲。」
「師叔你壞死了,竟然幫著他欺負我。」芸兒不依地扯著蘇晴兒的手臂,搖晃著說道,「好師叔,你快幫我教訓他吧,只要你幫我出了這口氣,芸兒保證每天都給你弄好吃的。」
「唉,真可惜,師叔是沒有這個口服了。」蘇晴兒不勝惋惜的搖了搖頭,「不色是你師父的貴賓,我可不敢開罪他喲。」
芸兒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悶哼,極其不屑地望著不色說道:「不就是一個小和尚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喲,看來我們芸兒還真生氣了。」蘇晴兒笑著望向不色,「你不會真欺負了她吧?芸兒可是青龍宗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喲。據說光她的護花使者,就足足有一個團的人數,你要是真得罪了她,只怕會出不了成都市。」
「我哪敢呀?我被他欺負才是真的。」不色呵呵一笑,斜瞥著芸兒說道:「她是看我不順眼,故意為難我呢。」
「嗯,沒有就好,不然你非被那些護花使者五馬分屍不可。」
「蘇師叔,你,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芸兒見他們一唱一合地調侃著自己,哪裡還敢繼續呆下去,跺跺腳,紅著臉跑了出去。
蘇晴兒見她逃也似的離開,不由得呵呵一笑,轉臉對不色說道:「芸丫頭刁鑽古怪,今天算是在你手上吃了個小虧,等著吧,她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不色抗議道:「剛才好像是你在說個不停吧,怎麼到怪起我來了。」
「你自己去和她分辨吧,這事我可管不了啦。」蘇晴兒露出個高深莫測地笑容,似介紹又似威脅地說道:「這丫頭從小被杜博收養長大,五歲開始就隨杜博修習青龍宗密術,因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取得了超常的成就,平日極得杜博寵愛。現在她可說是青龍宗第二號有影響力的人物,你今天讓她負氣而走,只怕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會寂寞了,呵呵……」
不色毫不在意地說道:「隨她吧,大不了我退避三舍。對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剛才聽她話中的意思,我好像睡了很久了。」
「是的,你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這麼久?」不色大吃一驚,幾乎有點不敢置信,自懂事起,他還從來沒睡過這麼長的時間。
「這不奇怪。」蘇晴兒搖搖頭說道:「你那天差點走火入魔,幸好得到我張師兄的及時救治,這才逃過一劫。以當時的情況分析,你能在三天內將全身紊亂的氣機調整過來,速度已經比常人快了很多。一般人碰到你這種情況,最少得七天才能恢復過來。你現在能在三天內恢復如常已經是異數了,我想這可能和你修習過某種特殊的法門有關,不然你是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的。」
不色猛然記起自己曾經修習過分神訣,想到這不禁苦苦一笑,先是因修習那見鬼的分神訣而被師父逐出山門,現在卻又因為這分神訣而提早恢復。唉,真說不清這分神訣到底是凶是吉,是繼續修習下去,還是就此放棄好呢……
蘇晴兒見他神色恍惚,半天不曾言語,生怕他又步上那天的後塵,連忙提醒道:「不色,你那天突然間走火入魔,就是因為思慮過度而引起的,你今後一定要注意,想問題可千萬不能再去鑽牛角尖。」
不色一經點醒,立時醒悟了過來,連忙將那些煩人的問題置之腦後,又訕笑著向蘇晴兒表達了謝意。蘇晴兒說了聲不用客氣,換了個話題說道:「不色,你睡了這麼久,應該很餓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去弄點吃的來?」
「不餓。」這話剛一出口,肚子卻不爭氣地發出了兩聲清晰可辯的腸鳴聲,彷彿在向不色提出嚴重抗議。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這下算是見識到了。」蘇晴兒哈哈大笑著取笑了不色一陣,直將不色弄得面紅耳赤,尷尬無比,這才出門去給他張羅飯菜。
芸兒滿面菲紅地從不色房中逃了出來,不久便在走廊的轉角處,瞧見剛剛從外歸來的張明遠,她當即出聲招呼,「張明遠,你過來一下。」
張明遠為人極為圓滑,早就在想著法子討好芸兒,此時見平日連正眼也不瞧自己一眼的小師姐在召喚自己,不由得心下狂喜,暗叫一聲「天助我也」,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
「芸師姐,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
隔著芸兒還有七、八步遠,張明遠就一臉驚喜地打起了招呼。青龍宗弟子排序向來是以入門先後而定,他的年齡雖然比芸兒大得多,但入門時間卻比芸兒要晚上十來年,因此儘管他已三十出頭,卻仍得老老實實地叫上芸兒一聲師姐。
「哦,你找我有事?」芸兒微感意外地問道。
「是啊,我都找師姐好幾天了。」張明遠才一走近,立刻從身上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品盒,恭恭敬敬地用雙手遞到芸兒面前,「芸師姐,這份遲來的禮物,還請你收下。」
「無緣無故的,你送禮物給我幹什麼?」芸兒感覺十分奇怪。
「昨天不是你生日嘛,這就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呀。」張明遠滿是歉意地說道:「芸師姐,真是對不起啊。其實這份禮物我都準備好幾天了的,本來想在昨天送給你的,誰知道前天師父我派出去辦事,結果回來晚了,還請師姐一定不要見怪。」
「你送我禮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呢。」芸兒笑著接過禮品盒,隨手放進口袋,「好了,先別說這個,我還有事問你呢。」
「芸師姐請說,師弟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芸兒笑瞇瞇地望著張明遠說道:「你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當然。」
「好!那我問你,四天前你和師弟們去峨眉山幹什麼了?」
「芸師姐,你,你能不能換個問題。」張明遠傻眼了,他沒想到芸兒要問的竟是這個問題。
「不行!」
「芸師姐,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張明遠急得汗都出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宗主已經下了嚴令,絕不容許我們將那天的事情向外透露半句,否則一律門規處置。師姐啊,我要是向你說了,那就得受三刀六洞之苦喲。」
「哼,原來你那麼怕死,我到還不知道你原來是個懦夫。」芸兒邊說邊將那個小禮品盒掏了出來,「這東西你收回去吧,我這個外人受不了你這份大禮。」
張明遠忽然面露喜色地揮了揮手,「等一下!芸師姐,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哦,是最後一句。」
芸兒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我說我這外人受不了你這份大禮。」
「對,就是這句。」張明遠雙掌一拍,喜形如色地說道:「宗主雖然說了不能向外人透露那事,可師姐並不是外人啊。嘿嘿,竟然如此,那我就告訴師姐也無妨的。」說著將當日在峨眉山追尋不色一事,一五一十向芸兒說了個清清楚楚,最後還來了一句,「不色看上去滿臉正氣,實際上卻是個花和尚,嘿嘿,他可真不簡單呀。」
芸兒皺著眉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個花和尚,難道你有證據?」
「當然有了。」張明遠得意洋洋地說道:「前天師父派我出門,就是讓我去打聽他的消息,結果我一打聽才知道,這花和尚既然將天機集團的總裁千金勾到手了。嘿嘿,這個花和尚可真是害人不淺,他在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後,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跑得無影無蹤,害得那總裁千金到現在還在為他茶飯不思呢。」
芸兒的臉色突然間陰沉了下來,「你說的那個千金小姐是不是叫蕭可可?」
「對!就是蕭可可。」張明遠突然感覺到不對,「咦,師姐你怎麼知道是她?」
「這你就不用管了。行了,沒你的事了,忙你的去吧。」芸兒極不耐煩地趕走了張明遠,轉身望著不色的房間罵道:「好你個花和尚,竟然連我最要好的同學也敢欺負,哼,看來不好好整整你,你還以為咱們女人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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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仙》,聽說野草居士近期將每日三更,各位不妨去扔扔磚頭、雞蛋什麼的,嘿嘿,不用給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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