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六章 通緝要犯 文 / 天羽
倆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強作鎮定地說道:「師兄,你知道我是在哪裡被冥山二怪抓住的嗎?」
易天想了想,回道:「應該是在離開無塵庵後才被他們抓住的,嗯,如果我猜得沒錯,說不定還是在離開峨嵋後才與他們碰上的。」
**驚訝不已地問道:「咦,你怎麼猜到的,難道南山怪客告訴你了?」
「不是,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我說這些小事。」
「那你怎麼能猜得這麼準?」
「呵呵,這個問題很簡單,稍為想一下就知道了。你想想,以冥山二怪的修為,就是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硬闖無塵庵;而峨嵋又在你們無塵庵的勢力範圍之內,你平日又極少單身出門,所以,他們即便在無塵庵附近遇到你們師姐們,但要想成功將你擄走卻又不驚動你師門,這個可能性也極小。傻丫頭,這樣一分析,答案不就出來了嘛。」
易天開始還分析得有理有據,讓**極為佩服,可到了最後,卻突然冒出一句傻丫頭來。這極其親熱的話語,讓**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境,立刻又掀起了波瀾。自幼在佛門長大的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稱呼過,此刻陡然被易天這麼一喊,竟隱隱生出一種歡喜之情。
易天雖然聰明,卻又哪裡會知道她這微妙的心理變化,仍在傻兮兮地問道:「你的臉怎麼突然紅了?該不會是在笑話我吧。」
**被他問得一怔,:「師妹不敢,師兄說得極有道理,我佩服還來不及呢。」她偷偷瞥了易天一眼,見他神色如常,知道他一時沒能看破自己的心思,這才稍稍安心,當即也不等易天插話,便又接著說道:「師兄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昨天到達成都後才和冥山二怪碰上面的。好在冥山二怪的陰謀沒有得逞,不然我非但完不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只怕還會要被師父責罵了。」
易天隨口問道:「你不會告訴我,無痕師叔讓你下山,就是特意來找我吧?」
「師兄真不愧是我佛門中的天才,呵呵,這一次又被你說對了。」**笑著說道:「師父讓我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你是否將蟠龍珠還給巫門了。」
易天聽得眉頭一皺,頗為不快地說道:「師叔就這麼不相信我嘛?我說過將蟠龍珠還回去,當然會作到了。」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地問道:「可,可你剛才還說,還說……」
易天接道:「你是奇怪蟠龍珠怎麼還會在我手上吧?告訴你,這是為了救你昨晚特意從杜博手中借來的,現在既然將你救出來了,自然得再還給他。」
**見他語氣不悅,連忙解釋道:「師兄你別生氣,我師父也是擔心你,才會讓我來問你,我來時師父一再交待,在那個詛咒沒有解除之前,你千萬不能將蟠龍珠留在身邊超過百日,不然一定會大禍臨頭。」
易天見她語音真摯,知道她一定也在為此而擔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得大為感動,當即放緩語氣說道:「我不會生氣的,師叔這麼作也是為了我好嘛。她現在面臨生命危險,卻還在關心我的安危,我又怎麼會去生她的氣呢。」
他不提無痕的傷勢還好,這一提起,**立刻兩眼一紅,哽咽著說道:「師兄,你認為南山怪客說的那些話可信嗎?我師父現在的情況真的十分危險,聽師叔她們說,如果師父在短期內找不到方法救治,可能,可能就會救不活了……」
易天想了想,語音低沉地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相信南山怪客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會有假才對。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想辦法讓妙手成春出手相救的。相信我,我一定能作到。」他這話說得極其堅定,言辭間更是充滿了強大的自信,直讓**聽得信心大增,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杜博快急瘋了,剛剛到手才幾天的蟠龍珠竟在昨晚當著他的面不翼而飛,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他利用不色所教的召喚秘訣,又一次成功將青龍召了出來。剛開始,一切還正常得很,可就在他準備用馭龍術迫使青龍認主之時,本來還乖乖聽話的青龍卻突然擅自回到了蟠龍珠內,隨後蟠龍珠便在他眼前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杜博當時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有人用搬運術將蟠龍珠盜走了,可稍微一想,他馬上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為了預防在降服青龍時出現意外,他早已在法壇四周布下了青龍宗最為厲害的禁制——困龍法陣。不管是誰,要想利用搬運術將蟠龍珠盜走,一定得先破解了困龍法陣才行,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成事。
這困龍法陣雖然並不是不可破解,但即便是魔門門主、寧心道掌門,這一類修為絕頂的高手,也不可能在轉眼間便將困龍法陣破解開。這世上唯一能在短時間內將困龍法陣盡數破解的人,除了青龍宗宗主之外,別人根本就不可能作到。這是因為,困龍法陣和馭龍術一樣,都是青龍宗宗主方有資格修習的術法,而當今世上唯一的一個青龍宗宗主,便是他杜博自己。
否定了蟠龍珠是被人強行盜走之後,杜博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除了他之外,這世上難道還另外有人懂得困龍法陣?如果有,那這人又會是誰……驀地,他想起了不色曾教他召喚青龍秘訣之事,眼前一亮,當即將懷疑目標定了下來。
只可惜,他想明白這點時已經遲了,等他趕到不色房裡時,這才發現屋內早已是人去樓空,不但不色不見了蹤影,就連那堆積如山的一億現金也隨同不色消失不見。
不色的不告而別讓他更加相信自己判斷正確,當即命令手下全力尋找不色,不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將不色找回來。另一方面,他將注意力放到了蕭可可身上,希望能從她身上找到一點線索。
讓人遺憾的是,當他將芸兒召來,詢問她蕭可可昨天是否有何異常,有沒有和不色說過些什麼比較敏感的話題時,芸兒的答覆卻讓他大為失望。杜博不死心,又臉色鐵青地追問道:「芸兒,你肯定昨天晚飯後,不色真沒和蕭可可有過任何聯繫?」
「絕對沒有!」芸兒極為肯定地回道:「從天黑到現在,我一直都和可可寸步未離,並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也沒有看見她和不色有過聯繫。」
杜博直聽得皺頭大皺,陰沉著臉思量了一會之後,終於將蟠龍珠憑空消失一事告訴了芸兒,道:「芸兒,蟠龍珠的重要性你知道得非常清楚,我就不再多說了。這件事你先別告訴蕭可可,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時時刻刻和她呆在一起,密切注意她的任何動向,有什麼發現,你千萬要及時通知我。」
芸兒點了點頭,張嘴想說什麼,卻又閉嘴不言,杜博見她神色古怪,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想法,當即溫聲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吧,師父又不是外人,你用不著忌諱什麼的。」
芸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師父,芸兒想到了一個找不色的辦法,卻又怕師父罵芸兒胡鬧,所以……」
「說吧,只要能找到他,不管是什麼辦法,我們都可以試一試,」杜博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哪怕是再壞的主意,師父也不會罵你的。」
芸兒個性本就古怪,此刻得到保證,哪裡還會顧忌什麼,當即開口說道:「師父既然認定不色他們是賊,那咱們何不用這個理由,要求警方發通緝令呢?」
「芸兒,你這個辦法沒有用的,不色並不是普通人,警方根本對付不了他。」杜博頗感失望,這個辦法他已經想過了,如果有用的話,他早就採取了行動。
「我可沒說要靠警方去抓他,真要抓他,還是得靠我們自己。」芸兒咯咯一笑,說道:「我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國家的力量來尋找他,全中國這麼多人,總比我們自己去找他來得快。他躲得了一時,總躲不了一世,只要他敢露頭,總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
杜博稍微想了想,道:「你這個主意不錯。嗯,這事宜早不宜遲,我這就讓呂豪照你的意思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