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一章 智勝乘風 文 / 天羽
「小傢伙，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你就知道我老人家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朱乘風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目光中透出那股銳利的的寒芒，確令人害怕。
易天好似並沒有看到朱乘風的樣子，依舊說道：「我的話不重複第二遍，你如果實在想知道，先把我幹掉，在說別的。」
「小子！你狂得沒有邊了！敢跟我老人家叫陣？」朱乘風氣得一張臉成了鐵青之色，一股沖天勁天的自他身上噴發了出來，直叫一旁的易天暗暗叫苦。
惹惱了這個老怪物，易天自然知道這戲不好收場了，但他又不願意認輸，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老傢伙，你不用嚇我！我雖然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我還是願意試試，你看著吧！我會讓你意外的！」
朱乘風哈哈一陣狂笑，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笑話，直笑的連腰也差點直不起來，好半天，方怪異地說道：「好好好！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一直不相信這句話，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道理，不過，小傢伙，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人忽然幻化成了一個淡淡的虛影，朱乘風只是微微一用力，人已經毫不費力的來到了易天的身前，還不待對方有何反應，隨手一抓，生生的掐住了易天的脖子抓離了地面，但見他那滿臉戲虐的神情，就好像一隻貓玩死一隻可憐的老鼠一樣簡單。
易天本待想，自己在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在一招之內落敗，那他就有反擊的機會，那曾料到，朱乘風這老怪物，說出手就出來，一點機會也沒有給自己留下，無盡的駭然之意，充斥著他的內心，他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得不智選擇。
「小子，怎麼樣？你還有反悔的機會！」朱乘風忽然說道。
「老傢伙，你動……手吧！我是不會……屈服……的！」易天寧死不屈道。
朱乘風臉色一沉，手上不由得加上了幾分力道，而可憐的易天，只覺的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彷彿隨時都會窒息而死，兩條腿也不自覺的在空中撲騰了起來。他明白，只要朱乘風在用一點力道，自己馬得去見滿天神佛去。
「老傢伙，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重新來過！我絕對不會在輸給你！「易天痛苦的掙扎著，嘴上胡亂的喊叫道。
朱乘風聽到易天的話，眼中奇光一閃，手下也不自覺的鬆了勁，就聽「撲通！」過後，易天如同一隻死狗似得，從空中掉落了下來，樣子難看了是難看了點，不過，最起碼，他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小傢伙，你還想比什麼？我聽聽看！我老人家，活了這千年，還沒有在任何事情上輸過人，任你小子精似鬼，也不可能勝過我！」朱乘風自得地說道。
易天剛剛脫離了死神的繩索，腦子裡還是一陣的暈糊，聽到朱乘風的話，不由得猛甩了幾下腦袋，說道：「老傢伙，你可不要這麼自信！如果我輸了，我自是沒有話說，如果是你輸了呢？」
「我輸？哈哈哈，真是荒謬！我可能輸嗎？」朱乘風輕蔑的一笑，說道。
「老傢伙，你不要太得意，你會不會輸，只有試過才知道！先說說，你如果輸了的知，要怎麼樣？」易天自信十足地說道。
「好！我老人家就陪你小傢伙玩玩。」朱乘風實在是想不到易天到底在什麼地方可以戰勝自己，放心地說道：「如果我輸了的話，我就幫你搞定外面的那個柳青兒，並且，將我必生所學傳授與你，怎麼樣？」
易天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算是什麼條件？就算我們不立賭約，你也得幫我去處理那個魔門公主吧？不幹！不幹！」
「那你小子想要什麼？」朱乘風糊塗了，不由得問道。
「嘿嘿，要不這樣吧，如果你輸了，你就幫那個不色小和尚提高提高功力，如何？」易天出乎意料的說道。
「幫那個不色小和尚提高功力？小傢伙，我沒有聽錯吧？」朱乘風呆呆地問道。
「你沒有聽錯，我的條件就是這樣。」易天確定地說道。
「要我幫不色小和尚？小傢伙，你的腦袋一定是壞掉了，我幫他提高功力，將來只會對你不利，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朱乘風如同掉進了迷霧谷裡，完全找不著了北。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只問你，同意不同意！」易天也不想細說，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著，就好像在趕時間似得。
「好！」朱乘風嘀被易天的話，卻也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興奮地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便是，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好！就這麼說定了！」易天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mp3，隨手丟到了朱乘風那裡。
「這是什麼？」朱乘風看著接到手裡的怪異之物，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這東西叫mp3，可以聽歌，老傢伙，從裡面挑首歌出來，我跟你pk唱歌！」易天笑得有些賊，因為他料準了，自己絕對是必勝。
果不出所料，朱乘風聽到了易天的話，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似是在生氣，又好像很尷尬，還夾雜著幾份的無奈之意，總之內容是豐富至級。
「老傢伙，怎麼樣？還要比嗎？」易天嘿嘿笑著說道。
「小子，你使詐！」朱乘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古語有云，兵不厭詐！鬥智和鬥力的區別就在於，可以兵不血刃的取得完美的勝利。老傢伙，你不會想不通這個道理吧？而且，我也並沒有說規定只準備比試武功吧？」易天侃侃而談道。
「小子，你能讓我老人家從開始就不自覺掉進了你陷阱裡，還不自知，算你有本事，好，我願賭服輸。」朱乘風倒也爽快，直接說道。
「這麼說，你認輸了嗎？你願意履賭約？」易天沒有想到如此簡單就令朱乘風認了輸，不由得有些意外地說道。
「當然，我老人家難道還會賴一個小輩的帳不成？」朱乘風把臉一板，正經地說道。
「好，這樣最好，老傢伙，你現在最好出去先把那個柳青兒搞定了。否則，這個女人實在有點反覆無常。說不定她什麼時候發神經，不色就完了。」易天不在囉嗦什麼，直接切入正題。
「好！」朱乘風爽快的應了一句，也不多話，身化一道白光，消失在了易天的身前。
「不色，這回你可得好好的謝謝我了，我可是給你爭取來了一個厲害的授業者！」易天眼見著朱乘風消失在了識海裡，不由得嘴上泛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拋開在識海裡暗自得意的易天不說，卻說焦急等在外面的不色，此時他的處境可以說是尷尬萬份，離他不遠處的柳青兒此時正冷冷的望著他，說不上對他是友是敵。而易天消失在了識海裡，半天也沒有一點反應。讓他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他焦燥不安的時候，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小和尚，不要著急，我老人家來幫你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不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眼晴不自覺的向著四處望去，這時，那個聲音接說著道：「不要東張西望，你是看不到我老人家的，你只要點頭搖頭便是。」
不色心中一驚，不知道要做何反應，就見那個聲音說道：「小和尚，聽過李白的詩吧？有一首叫怨情的詩，可曾讀過？」
不色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要知道他自小便跟在雪峰的身邊，琴棋書畫之功，他倒也接觸過不少，雖不敢說學到精通，倒也算粗通幾分，幾首詩，他還是背得下來的。
「好，現在背出來聽聽！」那個聲音說道。
不色雖然不明白那個聲音的用意，但還是努力回憶了一下那首詩，開聲念道：「美人卷珠簾深坐蹙娥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不色念這首詩的時候，也許是感覺有些荒謬，也有些貼合自己心境，不自覺的用上了感情，這念出來，給人感覺倒也淒然了很多。
柳青兒本自心裡想著，如果易天失約，自己要如何好好的懲罰了一下眼前這兩個小子，忽然聽得不色忽然吟出了李白這首怨情，臉色不由得一變，在望向不色，發現眼前這個小和尚，一臉的淒慘望著自己。
「小子！你是如何知道這首詩的？」柳青兒一個箭步衝到了不色的身前，玉掌一橫，架於不色的脖子上，冷冷地問道。
「柳青兒，你最好別衝動，我老人家雖然被了凡老和尚給封在了七色佛光裡，但也不至於拿你一點半法也沒有！」不色忽然一轉語氣，變得老氣橫秋了起來。
「你………」柳青兒臉色一變，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就是你要找的朱乘風！」不色雖然說是照著那個聲音的話，重複一遍，但這話剛出口，他也被嚇了一大跳。原來居然暗中幫自己的，居然會是朱乘風的原神？
「你是朱乘風？」柳青兒聽到這話，美臉先是一陣的驚訝，繼而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哀傷，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可以傷心的落下淚來。
「沒有錯，我老人家就是朱乘風，你要找的人！」不色點了點頭，說道。
「你怎麼現在才願意來見我？」柳青兒的語氣變得有些幽怨，眼神中透出一股悲傷的光芒。再加上她本就長得美艷至極，看得讓人心痛至極。
「早與晚有什麼區別？我老人家實在不願意在見到你，要不是你今天對這兩個小輩出手，我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不色沉吟了一下，說道。
「你為什麼要躲著不見我？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柳青兒不自覺想說什麼，但最終她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我想易天那小子，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吧？我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朱乘風！我老人家也不相信這世間的什麼情和愛，那太無聊了。」不色輕蔑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是誰？」柳青兒失神地問道。
「我是朱乘風！」不色說完這話，苦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足可以擠出一盆的黃蓮法來，這叫什麼話？這不是明顯的玩人嗎？
果然，柳青兒聽到這話，嬌面上在次泛起一層怒容，玉牙緊咬著，一字一句道：「小和尚，你在玩了？」
「你應該知道分神決吧？」不色忽然說道。
柳青兒聽到這話，面容一改，驚訝地問道：「你是說……」
「當年了凡老和尚因為無法突破分神決最層，只得投胎轉世成了巫門少主重新修煉，怎奈他卻不幸被奸人所傷，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在次誤練分了神決，所以……」不色說著，不由得心中一動，因為這段典故，虛雲老和尚跟自己講過。
「你是說，你就是那個時候，分裂出的另外一個人格？」柳青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驚訝地問道。
「沒有錯，我老人家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在是朱乘風了，但我的身份確實還是朱乘風，雖然聽起來有些矛盾，但你還是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吧？」不色問道。
柳青兒聽到這裡，沉默了下來，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倒是不色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後面的事情。
「那後面為我與天下正道為敵的是你還是了凡？」柳青兒問道。
「因為當時已經走火入魔，我老人家和了凡的記憶已經混亂不堪，他的記憶便是我的記憶，所以當時那個情況，你完全不用計較到底是誰在幫你，因為就算是了凡老和尚自己，也說不清楚。」不色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沒有想到！我追求了千年的夢，居然只是一個虛影而已。諷刺！太諷刺了！」柳青兒聽到這裡，忽然逕自狂笑了起來，把個不色笑得是毛骨悚然。
「柳青兒，你最好冷靜點，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幫你見見了凡，可是我老人家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現在身化七色佛光禁制於我，根本就無法現身與你相見，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很好！你可不用擔心太我。」不色說道。
「了凡！朱乘風！你們兩個混蛋！你們簡直……」柳青兒眼神茫然望著天空，嘴裡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嘀咕著。
「可憐的女人，如果換作我的話，我大概情況不會比她好多少。」朱乘風沒有說話，不色也可以占時當回自己，心說道。
「了凡和尚為什麼會化成七色佛光？」柳青兒似是回過神來，問道。
這回沒有等朱乘風說話，不色忽然搶著說道：「就是因為當年的朱乘風殺戮太多，了凡師祖為了贖罪，才自願以自己的元神去換全天下蒼生的安寧。門主，你大可以放心，他老人家沒有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