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雛鷹展翅 第六十三章 武器走私 文 / 中國神鷹
大捷！
這是當時全國各地報紙在頭版最顯眼位置出現得最多的兩個字。
合肥失而復得是所有人都沒能料到的！全殲阪井支隊也是任何人都沒能料到的！而這一切居然實現了，原因是有一支叫做國民革命軍「神鷹」抗日獨立團的部隊在敵後的兇猛作戰。
皖東的形勢被一舉扭轉，日軍瘋狂的進攻勢頭在江北和淮南的這片地域被遏制住了！除了和縣外，江北日軍再沒有其他的立足之地。
而「神鷹」獨立團也獲得了不錯的回報。
已成驚弓之鳥的巢縣一兩百鬼子那裡是惡狼一樣的「神鷹」的對手，陳際帆再一次祭起看家法寶－－－－夜襲再加上滲透，在付出一百多傷亡後將巢縣輕鬆收入囊中，同時收進來的還有：
步槍1000餘支，擲彈筒100多具，九六式輕機槍44挺，九二式重機槍12挺，子彈60多萬發，70mm各式炮彈兩千餘發。當然還有糧食幾千斤，軍服被服軍靴400多套。唔，還有汽船6艘、炮艇4艘。還有鬼子從合肥搶來的各種財物。
又發財了！
財還沒有發完，蔣委員長及時送來了20萬大洋的嘉獎，與錢一起來的還有炮彈，機槍、衝鋒鎗、手榴彈、地雷和子彈和汽油啊電池啊之類的物資。
仗打完了，當然是要報捷的，現在不比單干的時候，現在是「神鷹」好歹也是軍事委員會直轄部隊了。所以這封由邱瑞荃起草的報捷電報除了繪聲繪色地描述「神鷹」在此次出兵中的所有戰鬥過程外，還捎帶著拍了蔣委員長的馬屁，聲稱「神鷹」所取得的一切勝利都是因為蔣委員長慧眼獨具，有伯樂之風。末了又描述了一番「神鷹」的淒慘境遇。這邱瑞荃的確是一個很會來事的人，在國民黨官場上混過的才子就是不一樣，至少在拍蔣委員長的馬屁上陳際帆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如他。
事實證明，有水平的人拍馬屁就是不一樣。蔣委員長對「神鷹」取得如此戰績還能不驕不躁很是滿意，革命軍人嘛，就應該有這種素質。於是大筆一揮，又給了「神鷹」獨立團一個營的編制，並且任命陳際帆為皖東地區抗日游擊司令。
對這個「抗日游擊司令」陳際帆是非常不感冒的，怎麼聽怎麼像「*救**」的味道。不過有了這個招牌，今後在皖東幾個縣發展民兵就合法了。同時晉陞的，還有縣長邱瑞荃，他因為收復含山有功，被任命為皖東行政督察區特派專員，管定遠、滁縣、全椒、巢縣、和縣和含山的行政。
當軍委會的運輸車浩浩蕩蕩從武漢經過合肥時，桂系守軍儘管很羨慕，卻沒人阻攔，因為這是給「神鷹」獨立團的補給物資！
要不是「神鷹」在後面幹掉阪井一個大隊，阪井就不會放棄剛剛到手的合肥去山溝裡轉悠；要不是「神鷹」拖著阪井在大雨和泥濘中玩了三五天，阪井支隊也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事實上當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團軍兩個師遭遇阪井時，這支昔日的老虎已經真正成為了一隻病貓，可以說這功勞有人家「神鷹」的一半！
桂系的人雖然不喜歡老蔣，但還算是漢子，得知軍車是在給「神鷹」送補給後，全部敬禮放行，路上還派人護送。
見到委員長如此大方，五戰區的李宗仁長官也不好意思一毛不拔。因為人家的的確確給五戰區幫了一次大忙，讓五戰區在全國又一次變成了焦點。但是李長官手裡能拿得出手的錢不多。一方面沒有中央軍那樣財大氣粗，另一方面手下那些個雜牌成天嚷嚷著要餉，自己為數不多的錢早就拿出去一多半了。
李宗仁最後決定給「神鷹」五萬大洋。
這樣陳際帆手裡居然有了二十五萬大洋和其它一些財物。陳際帆說過，錢永遠是死的，只有把它變成物資才是正途。發完軍餉、撫恤後，多餘的錢讓他犯了愁，因為這裡不是大城市，買不著需要的東西。
但是只要有錢，機會總會有的。
機會就在一星期後來臨了。
這個星期「神鷹」抗日特遣隊的主要工作是把編製招滿，前段在一些農村開展民兵工作的好處很快就顯現出來。「神鷹」獨立團很快招滿了編製所需的三千人，而且都是具備基本軍事素養的民兵，這樣使新兵訓練的時間大為縮短。
武器到位了，兵也招滿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總結和訓練。
特別是總結，巢湖戰役的勝利沒有讓「神鷹」的軍官們有太多興奮，儘管這的確是場大勝仗，巨大的犧牲讓大家心痛不已，在總結會上提得最多的是兩件事：一是部隊的訓練水平，雖然部隊制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但是由於訓練時間短，弟兄們在戰場上使用命來換取的勝利；二就是裝備問題，以現有裝備和訓練有素的日軍作戰，根本不佔任何優勢，一旦遇上日軍空地協同的大部隊，只有選擇跑路。
「裝備？」陳際帆心想，「我也想有飛機大炮坦克，可是也得有錢買啊，就算是有錢，也得有人肯賣啊，就算是有人肯賣，也得運得回來啊。」
不過想歸想，作為「神鷹」的軍事主官，武器的事一直是陳際帆的一塊心病。不過，很快就有人來幫他治療心病來了。
因為各國的地下軍火販子們已經盯上了「神鷹」。最先到全椒城找到陳際帆的是一個叫比爾的美國人。他是揣著一張武漢國民政府簽發的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地過來的。當陳際帆聽到有老外上門來推銷軍火時，心情還是相當激動的，畢竟老外的東西要好得多。
在團部，比爾見到了傳說中的「神鷹」指揮官。一個長得和美國人差不多高，臉色黝黑，精神抖擻的年輕軍人。
陳際帆上來就用一口純正的英語給比爾打了個招呼。比爾對陳際帆能夠熟練使用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因為他早就知道了指揮官曾經留學美國的消息。
比爾開門見山，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裡拿出了一些零件，一件件擺在桌上。
「你們中國人喜歡繞彎子，而美國人正好相反，我來就是向貴軍介紹軍火的，我想貴軍一定用得著。」比爾邊擺邊說。
陳際帆沒有答話。等比爾擺完後，他只用了幾十秒就把這些零件組裝成了一支步槍，還沒等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比爾反應過來，陳際帆有繼續說：「m1伽蘭德半自動步槍，7.62口徑，彈容8發，槍重4.3公斤。怎麼，比爾先生手裡有這種東西？」
比爾見遇到了識貨的也就不再賣什麼關子了，「陳先生認為連發的m1步槍對付日本人的三八式會怎麼樣？」
陳際帆冷笑了一聲，心想美國人自大的天性真是天生的，就連做生意的都不例外。當下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比爾先生不是要把這種槍賣給我吧？據我所知，就連美軍都還沒有大規模裝備部隊，說明這種槍的產量很少，我很懷疑比爾先生手裡是否有現貨。」
「你們中國人講『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陳先生什麼都知道，我也肯定的告訴您，我手裡的貨不多，如果您有興趣，我們不妨談談價格。」
「我相信比爾先生的話，但是有個問題，如果我們用了它，那子彈怎麼辦？據我所知，美國政府目前是禁止出口這種武器到中國的。」
「這個您儘管放心，我們在中國的生意已經做了很多年了，閻錫山、韓復矩還有李宗仁都是我們的客戶，不過以前跟他們做的都是些其他的貨。m1是我們在中國準備新推廣的產品。我們通過對貴軍的考察，發現貴軍是我們這種產品的最合適的用戶，所以我就受老闆委託過來了。」
「你手裡有多少貨，單價怎樣？」陳際帆也懶得跟他繞彎子。
「這個嘛，您也知道，m1的性能是如此出眾，以至於大家對它都很喜愛，陳先生，如果貴軍有意的話，我們也十分願意支持貴軍的抗日事業，500大洋一支附送400發子彈也就是50個彈倉。」
「乖乖！原來黑市買槍這麼貴！看來自己的那位把兄孫立人一次就給自己那麼多好東西還是很大的人情了。」陳際帆心想。
「很好！」陳際帆靜靜的說了句，然後就閉口不言了。
「陳先生，『很好』是什麼意思？」比爾看到陳際帆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很好就是太貴了，我們買不起！」
「貴？對陳先生的話我感到很遺憾，看到陳先生對m1如此熟悉，我還以為遇上知音了，誰知……,陳先生你知道嗎？這種槍美軍的採購價是140美元以上，您用銀元支付，換算下來後是400銀元，再加上運費和子彈，您覺得我在敲詐您嗎？」
「那你們的槍是從美軍手裡直接買的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從兵工廠裡勻出來的吧，所以請原諒，500銀元我們不能接受。」
關於m1，陳際帆在後世看過這支二戰名槍的資料，據說生產成本不過幾十美元，所以他很清楚比爾在漫天要價。
「陳先生，您出個價吧。」
「300銀元，其餘條件不變。」
比爾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聳聳肩再往兩邊一攤道：「我聽說你們中國人很喜歡砍價，而且砍得很大，這說明你們中國人做生意不夠誠信，陳先生您一下子砍掉這麼多，我們沒法再談下去了，除非陳先生能夠更真誠。」
陳際帆當然明白這個『更真誠』是什麼意思，其實他心裡面也很喜歡m1,至少應該裝備自己一個營，但是太貴了，一個營裝備下來，自己也差不多破產了。
「好吧，我再添一點，350銀元，不能再多了。」
「420一支，這是最後底價，否則這門生意我們沒法合作。」
陳際帆沒有繼續砍價，而是問道：「比爾先生手裡能不能弄到柯爾特m1911a1式手槍？」
「有一些，怎麼？手槍的事我們一會再談，如果陳長官喜歡，等生意做成，我可以做主送您一支，以表示我對您的敬仰之情。」
「哈哈，我們部隊軍官這麼多，一支怎麼夠呢？」陳際帆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軍閥。
「陳先生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400元一支m1，外送50支柯爾特m1911a1。」陳際帆斬釘截鐵地說。
比爾長歎一口氣說：「好吧，我們成交！另外我必須提醒陳先生，m1的子彈價格為每千粒60美元。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
「謝謝比爾先生的提醒，那就再給我們10萬發子彈吧。我想訂購500支，一星期交貨！」
「好的！但是按照生意場上的規矩，希望陳先生能表示點誠意，先付一般定金。」
定金？萬一被騙了怎麼辦？我和你很熟嗎？
「比爾先生，本來呢我應該給你定金，但是我們頭一次打交道，為了大家以後合作愉快，我建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等您把槍運到我面前，我會按價付錢的。」
「好吧！陳先生，你們中**人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不管怎麼說，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比爾在全椒城住了一天後告辭回到武漢。
比爾一走，陳際帆就匆匆趕到槍械修理所，他想瞭解一下自己槍械修理所的水平，將來是否有機會自己仿造m1。
結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比起大型兵工廠來，槍械修理所實在是太簡陋了，別說造槍，就連修槍都經常因為零部件不足而停工，現在除了修槍之外還能勉強造點地雷和手榴彈，造槍就別提了。
一星期之後比爾果然將m1準時運到，雙方交接清楚所有的手續後。陳際帆和鐘鼎城、胡雲峰商議將所有m1全部裝備一營，而50支柯爾特裝備團直屬偵察中隊。整個交易花去了大洋整整22萬，著實讓大家心痛一番。
最高興的當然是宋關虎了，一營憑空變成了半自動步槍營，成為國內火力最強大的步兵營，宋關虎恨不得上去親親團長。
「宋老虎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抓緊訓練，給你一個月時間，部隊必須熟悉裝備，要練出戰鬥力，否則槍就歸二營。」
「放心吧團長！以後有什麼重活只管叫我們一營干，我們有槍！」
受到貴賓招待的比爾再走之前留下了一份清單，有美制手榴彈、反坦克槍、重機槍等。希望以後雙方繼續合作。
正當「神鷹」獨立團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中時，江對岸的南京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大將正在大發雷霆。阪井支隊的全軍覆沒不但徹底打亂了皇軍在安徽的進攻計劃，而且使波田支隊進攻安慶變得非常困難，他決定召集所有參謀官制定一個針對「神鷹」獨立團的報復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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