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翱翔藍天 第百一章 新編四團 文 / 中國神鷹

    轟轟烈烈的武漢會戰終於在1939年的三月落下了帷幕，中日雙方進入了短暫的休戰狀態。日軍在此次會戰中損失了其在華陸軍總數的四分之一，以無力在短時間內發動大規模進攻。

    由於在短期內征服中國的計劃破產，日本大本營也在檢討對華作戰的過程，對國民政府開始制定「政治誘降為主，軍事進攻為輔」的方針。軍事上開始鞏固已經佔領的地域，清剿佔領區的抵抗力量；政治上大力扶持漢奸傀儡政權，在佔領區推行奴化教育；經濟上則奉行「以戰養戰」的策略，通過各種手段掠奪佔領區的戰略資源。

    在安徽，日軍雖經過與**的多次激戰，但是只佔領了津浦線兩側和長江沿岸的一些地區，大部分縣城仍牢牢掌控在國民政府手中。

    軍委會撤出武漢後，任命第十集團軍總司令李品仙為大別山游擊總司令。這位李品仙是桂系第三號悍將曾經傚法孫殿英盜過楚懷王的墓，不過其人品雖然不行，打仗卻很在行，台兒莊戰役和之後的淮南戰役，他都沒讓日軍從手裡討得了好。

    但李品仙畢竟不是老蔣嫡系，為平衡勢力，軍委會任命「神鷹」獨立師少將師長陳際帆為皖東綏靖區主任。轄滁縣、全椒、巢湖、含山、和縣、巢湖、無為、定遠和廬江等九縣，把這幾個地方的軍政大權集中在陳際帆手中。

    「得，這回咱還真的成了軍閥了，」接到任命後陳際帆自我解嘲一番。

    「頭，你還別得意，咱們這軍閥兵力才一個師，還要隨時提防小鬼子，人家那些個軍閥，那個不是有幾個以上的集團軍番號，最低的也有好幾萬人。就咱們這點實力，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參謀長胡雲峰有些悲觀。

    「對了，從合肥撤出的那個團怎麼樣了？」

    陳際帆問的這個團，就是幾個月前合肥失守時掩護二十六集團軍主力突圍的那個團，二十六集團軍在武漢會戰後期因損失嚴重，總司令徐源泉下令擅自撤退，被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解職押赴西安，麾下的二十六集團軍餘部被其餘部隊收編。這個團往東撤後被16師團一個聯隊緊緊追在後面，幾個月下來數十次戰鬥，兵力損失近一半，人員疲憊之極，走投無路才決定於39年初投奔「神鷹」獨立師。

    部隊撤進全椒後，陳際帆命令集中最好的醫療條件為部隊傷員進行救治，給部隊補充了武器彈藥和給養，讓他們在全椒城南原二團所在營房休整。

    「前天我去看望了這個團，把他們徐司令的事告訴了他們，這幫人一聽就炸了營，有些衝動紛紛要求打回去。我只說了一句，要打回去可以，現在你們也休整差不多了，武器彈藥也不缺了，打回去救你們的總司令去，看看周圍的鬼子給不給你們放行。」胡雲峰笑著回答師長的話。

    「領頭的團長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

    「說起這個團長，其實和咱們有點緣分的。」

    「哦？怎麼說？」陳際帆來了興趣。

    「37年咱們剛到滁縣，就是第一次見到王大柱他們幾個的時候，這個名叫高綠林的團長當時還是個營副，率領部隊從南京撤下來，據他說起他們也是從滁縣過往西撤往合肥的，和咱們剛好擦肩而過。此人沒什麼學歷，但是當兵的經驗豐富，據他說起十多年前軍閥大戰時被抓的壯丁，後來積戰功慢慢從班長開始陞官，直到南京保衛戰時他都還是和小小的連副，結果連長打沒了他當連長，營長打沒了他當了副營長。徐州會戰後就當上了團長。」

    「呀哈，居然能從一個兵干到團長，想此人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唉，他識不識字？」陳際帆很關心一個團級主官的文化程度。

    「本來是大字不識一個，但在合肥總司令徐源泉從他辦的正源中學請來老師給連以上軍官辦識字班，大半年下來，據這位高團長所說，能看懂地圖和電報，但是寫不了東西。」

    「嗯，夠了，咱們去見見這傢伙，我準備給咱『神鷹』添個老四。」陳際帆不經意地說。

    「頭，說你是軍閥還真沒冤枉你，委任狀才剛下，你就想著擴充實力了？」胡雲峰調笑道，實際上他早就有此心了，不然他三天兩頭往那跑什麼？

    兩人各帶一名警衛乘一輛繳獲的日本小吉普來到高綠林團駐地，門口站崗的士兵一看到證件，「刷」一個敬禮。

    「長官好，長官請進。」待陳際帆的車剛進，便大聲喊道：「國民革命軍『神鷹』獨立師陳師長、胡參謀長到！」

    陳際帆的車剛停，就見從團部急匆匆出來很多人，邊走還邊整理軍容。

    「報告師座！國民革命軍第二十六集團軍第十軍48師中校團長高綠林率職部同僚歡迎師長、參謀長光臨！」說完帶頭敬了個軍禮。

    兩人還禮後由高綠林引見了參謀長、各營長等人。

    「陳師長，卑職等在走投無路之時，蒙師長收留，參謀長又多次看望，卑職等代表職部一千多將士感謝二位救命之恩！」說著就要下跪。

    陳際帆一看趕忙伸手去扶，「別別，高團長，貴部同日寇浴血奮戰，同為抗日的中**隊，施以援手份所應當，高團長和各位快快起來，咱不興這個。」

    「高團長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陳際帆開門見山。

    「打算？我們的番號都被撤銷了，收音機裡說我們徐總司令抗戰不力，被上頭解職了。現在我們回又回不去，弟兄們現在士氣都快散了，要不是貴部相助，恐怕早解散了。還談得上什麼打算？」高綠林苦笑。

    「我聽說，高團長在中原大戰時就當的兵，堪稱身經百戰，人也講義氣，我陳某平生最敬重高團長這樣的人。」

    「陳師長過獎了，算命先生說我的八字大，命長，身經百戰談不上，以前都是中國人打中國人，說白了就是為長官賣命，混一天算一天，現在不一樣，只要能殺鬼子，死也值！不瞞師長，貴軍可是威名赫赫啊，我們兄弟早就聽說貴軍的英雄壯舉，才幾十個人就敢到小鬼子眼皮底下鬧騰，連我們總司令在訓話的時候都經常提起您。今天我們能夠見到陳師長和大名鼎鼎的『神鷹』，算是沒白活。」

    陳際帆沒有再客套，反正自從來到民國，這種恭維話就沒少聽。陳際帆只是對高綠林點點頭。

    「陳師長，兄弟我有個請求不知可否向陳師長和胡參謀長提出？」高綠林趁熱打鐵。

    「哦？高團長有話只管講？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幫。」

    「是這樣，陳師長，我想給我的弟兄們找條出路，您是知道的，我們48師的番號取消了，現在弟兄們士氣低落，又斷了糧餉，出了貴軍駐地，周圍又都是鬼子，我是從南京出來的，鬼子是不會放過任何拿過武器的**士兵的，為了全團這一千多號弟兄們的活路，兄弟有個不情之請。」

    「請講。」

    「我想請陳師長賞這些弟兄們一口飯吃，至於我任憑師長驅馳。一句話，請師長看在同是抗日友軍的份上，收留我們這些走投無路的兄弟。」高綠林看起來很難。

    聽完高綠林的話，胡雲峰悄悄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陳際帆一眼。陳際帆面不改色，淡淡地說道：「高團長不必客氣，同是抗日弟兄，我們絕不會任由弟兄們挨餓受苦，只是你說要率弟兄們加入，我還要講話當面說清楚。」

    「師長有話請講，我們知道『神鷹』的軍紀嚴明，訓練辛苦，可是你們能打鬼子啊。還有每次打下來，弟兄們的傷亡很小，打的鬼子卻很多，所以我和弟兄們早就說好了，只要師長能收留，我們願意和『神鷹』的弟兄們一道訓練，一道接受軍紀的約束，還望陳師長不要見外。」

    「高團長既然這麼說，那好吧，今後咱們就一起打鬼子，這樣吧，回頭師部補個文件，任命高團長為『神鷹』獨立師第四團團長，貴部弟兄們還在高團長手下，令外請高團長報上編製和裝備情況，不足的由師部負責補足。師部現在所存武器不多，主要是中正式步槍，輕重機槍全部裝備給二團，你們團目前的裝備還是以**武器為主，所缺的重武器師部會盡快想辦法。現在你部的主要任務就是整訓，除了現有人員外，還要慢慢將空缺編製補齊，為了讓弟兄們能早日熟悉部隊的情況，整訓將由我親自來抓。」

    「這太好了，弟兄們，咱們今後也是威名赫赫的『神鷹』獨立師的一員了，聽我口令，四團全體軍官，向師長、參謀長敬禮！」

    陳際帆看了全團的裝備清單後，心裡暗暗叫苦。這支部隊好歹也是徐源泉的嫡系，怎麼武器如此不堪，全團輕機槍只有三十幾挺，重機槍有4挺，沒有任何火炮，連迫擊炮都沒有。步槍倒還湊合，勉強夠用，師部也還有些中正式存貨可以給四團補足，手榴彈也很缺。平均下來每人連一枚都沒有。

    醫院裡還有近百人的重傷員，輕傷員已經歸隊，可以接受一些簡單的恢復性訓練。陳際帆決定第三日開始對四團進行整訓。

    擬好訓練大綱後，陳際帆讓胡雲峰詢問其他三個團的情況，以便下一步做出正確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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