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翱翔藍天 第百三十一章 主力集結 文 / 中國神鷹

    為了掌握「神鷹」獨立師的動向，日軍中國派遣軍參謀長板垣中將命令蕪湖機場的三架偵察機從明光到南面巢湖的廣大地區不間斷偵察。

    陳際帆決定不觸這個霉頭，在己方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停止在白天行軍。「神鷹」獨立師作戰手冊中對防空一項講得很詳細，各部隊也作為經常性的訓練科目，尤其是偽裝，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神鷹」獨立師是這個時代的世界第一。

    各主力團、各師直屬營在兩天後全部按計劃在池和鎮集結完畢。久不見面的團長、營長們更是講個沒完，這邊剛剛才祝賀完二團和特務營奪取明光的戰績，又聽得三團一口氣殲滅鬼子在三和集鎮的一個步兵大隊，讚歎聲、羨慕聲響成一片。

    一團長宋冠虎可是憋著一口氣呢，雖說在軍事素質上老鍾、羅漢他們是師傅，可說什麼自己也是全師頭號主力團，再不打出個像樣的勝仗也太說不過去了。

    打了勝仗的二團長羅漢再也沒有到師部發牢騷說自己的裝備不行了，因為這仗打下來他大大地發了一筆橫財，將全團老舊步槍淘汰一新，又憑空多出三百多挺輕機槍和近五十挺馬克沁重機槍，各種子彈更是富裕。二團上下牛氣得不行，一掃往日有些自卑的心理。

    一支部隊的氣質是由它的首任主官的性格決定的，穩沉的鐘鼎城帶出的三團相對比較安靜，比起爭得面紅耳赤的一、二團，三團的戰士一副看破紅塵的世外高人模樣，部隊上下很安靜，該幹什麼的幹什麼。

    四團是個另類，這個團主要骨幹都來自已經取消番號的二十六集團軍，二十六集團軍是抗戰初期軍委會直轄部隊，參加過初期的多次惡戰，部隊的軍事素質相當過硬，開始時這些傢伙很有些正規軍的傲氣，直到師長親自整訓一個月後才漸漸服氣。特別是師長二話不說把德國人的原裝貨全部給了四團，讓全團從團長到士兵無不感激涕零。要知道，武器裝備的優良程度直接決定戰士的生死。師長的恩情只有到戰場上報了。

    「神鷹」獨立師的軍事會議就是在這樣一種氣氛下召開的。

    會議一開始自然是由參謀長胡雲峰介紹敵情。

    「同志們，」胡雲峰很少使用這個嚴肅的字眼，大家從參謀長凝重的口氣中已經聽出來，這次的形勢應該不是太妙，會場漸漸安靜下來，所有與會人員都在靜靜地聽著，不時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下點東西。

    「各方面的情報表明，這次鬼子出動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其作戰目標就是我們『神鷹』獨立師，日軍指揮官就是板垣征四郎，現任日軍中國派遣軍參謀長，這位大家應該不陌生吧。」

    板垣的名字一出現，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此人！「九．一八」事變後，全中國的軍人幾乎都知道了這位號稱中國通的陰謀家，他還不僅僅是陰謀家，而且是日本陸軍有名的悍將，其所率的日軍第五師團號稱「鋼軍」，是進攻山西的主力，參加過忻口會戰、太原會戰，在台兒莊，所部阪本支隊在臨沂遭到張自忠59軍和龐炳勳軍團的聯合打擊而受重創。可以說，板垣的雙手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

    「神鷹」的這些軍官們就算是再沒見識，板垣征四郎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一時間，會場議論紛紛。

    陳際帆擺手示意安靜，然後說：「此人是我們所有中國人的頭號仇敵，也是我們『神鷹』的頭號勁敵，板垣深知中**隊的特點，用兵狠辣，不驕不躁。不過他現在在南京遙控指揮，我們既然無法逮住他，就只好拿下面的鬼子撒氣了。」

    師長的話聽著非常提氣，主官們臉上瞬間就被高昂的求戰慾望所代替。

    胡雲峰接著講敵情通報完畢後，陳際帆站了起來，他不準備開什麼民主討論會了，沒那工夫。

    所以他立即開始佈置作戰任務。

    「板垣的作戰目的，是想把我們包圍在定遠這個巴掌大的地盤上，然後利用其空中優勢對我們發起總攻。毫不誇張地說，現在娃我們已經處在日軍的戰略包圍之中了。一萬人的鬼子是什麼概念，相信不用我多說，一旦到了我們不得不和鬼子血拼的時候，『神鷹』獨立師也差不多了，我是不會幹這種傻事的。一句話，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作戰計劃很簡單，我們要集中全師主力向西，直接迎戰從淮南過來的鈴木聯隊。此戰的關鍵是，不能讓蚌埠出來的鬼子聯隊過來增援，所以，我命令：

    參加會議的所有人刷一下站了起來。

    「一團迅速北上，在蚌埠與明光間任意選擇陣地阻擊蚌埠日軍，其餘各部隊隨師部西進。趙俊中校，文川浩中校！」

    「到！」兩人齊聲答道，頭可從來沒這麼正式叫過他們，可見情況萬分凶險。

    「你們率特種部隊和工兵營立刻出發，繞到鈴木聯隊後方，想方設法破壞它的後勤補給，並盡一切可能遲滯對方的行軍速度！」

    「是！」兩人得令後向大家敬個禮轉身而去。

    「羅玉剛中校！」

    「到！」羅玉剛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昂首挺胸。

    「你率二團從鈴木聯隊的南邊穿插，在永康和爐橋之間的油坊莊和葉家圩子一帶構築阻擊陣地，截斷鈴木聯隊的後撤之路。記住，不惜代價死守！」

    「放心吧！夥計們，我走了！」羅玉剛撈著了穿插包圍的重要任務，很得意。

    「鐘鼎城上校！」陳際帆又把目光轉向了老搭檔。

    「到！」鐘鼎城高聲答道。

    「你率三團、四團和炮團（全師所有的步兵炮和野炮使用後，編為一個團。團長李安舉中校）和防空營（營長王大柱少校）沿定（遠）淮（南）向西進攻，給鬼子迎頭痛擊！老鐘，對手是鬼子一個聯隊，一定要告誡部隊，『狹路相逢勇者勝』！要把鬼子打痛、打亂！」

    「放心吧，師長！」鐘鼎城接令後坐下來。

    「胡雲峰中校！」

    大夥一聽，果然是惡仗，連參謀長都上陣了。

    「你我分率特務營和警衛營從南北兩邊向鬼子兩翼運動，待老鍾發動後，重點打擊鈴木聯隊側翼！」

    「等等，頭，」高煥捷情急之下叫了聲，「你都上了，師部怎麼辦？」

    「師部緊靠老鍾背後，五團長邱瑞荃中校！」

    「到！」

    「五團作為作為總預備隊，負責師部、野戰醫院等機關的安全。」

    「是！」

    「總攻時間定在明晨八點整，現在還有十六個小時，各部隊務必於今夜集結到位，有貽誤戰機者，軍法處置！

    「還有問題嗎？沒問題的話，一團長留下，其餘解散！」

    師長下完命令後，大家紛紛起立，個別軍官路過宋關虎身邊時，伸手拍拍宋關虎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勵，因為大家都明白一團的任務最為凶險。

    「老宋，」陳際帆把語氣緩和下來，「此次作戰關鍵就在你們團，我和參謀長想聽聽你的想法。」

    「師長，見外了不是？說實話，我和團裡的弟兄們最盼望的，就是跟著師長一道痛痛快快打勝仗、殺鬼子，這次還以為能撈上個正面突擊的任務，誰知……」宋關虎聲音很低。

    「誰知我把你們這個頭號主力團調離了戰場是不是？怎麼，部隊有情緒？」陳際帆語速變快。

    「嘿嘿，有點，不過現在想通了，師長這是給老宋長臉呢，最重要的任務還是給了我們團，放心，一團一定順利完成任務！誰叫咱是頭號主力呢。」宋關虎一臉輕鬆地笑道。

    「你說得不錯，這是最重要的任務，也是最艱巨的任務，你不僅要面對鬼子一個精銳的野戰聯隊，還要貼著鬼子，讓他們以為你就是師主力，要把蚌埠聯隊拖住，只要拖住就是勝利。」陳際帆語重心長地講道。

    「師長，你就給句話，拖上幾天才算完成任務？」

    「至少兩天，師主力收拾完淮南的鈴木聯隊後，將向你靠攏，一道包圍蚌埠聯隊。這一仗若勝利，咱們在皖中地區將能夠迅速打開局面，而鬼子和漢奸的氣焰將會大大降低，奪取了皖中，我們才真正算是站住了腳。」胡雲峰補充道。

    「放心吧，師長、參謀長，我這就去了。」宋關虎站起身準備敬禮離開。

    「慢著，」陳際帆把宋關虎叫住，「參謀長，你和老宋去趟醫院，給團裡配上兩個醫生和護士，讓他們帶上足夠的藥品和醫療器械。」

    「這，」宋關虎有些不好意思，張大著嘴巴，過了會才滿含感激地說：「謝謝師長，謝謝參謀長，你們放心，完不成任務我不回來見你們。」說完莊重地敬了個禮與參謀長轉身而去。

    陳際帆目送他們出視線後，回到作戰室喊道：「小高！」

    「到。」情報處長高煥捷應道。

    「從現在起，你就擔任師部的戰備值班任務，你要不間斷地守在電台旁，隨時將各方信息發給部隊。我和參謀長馬上就要帶部隊出發了。辛苦你們。」

    「頭，你放心，特工班這幫小子精靈著呢，一個個都別這口氣要立功呢。」

    「好，你要告訴他們，決定戰爭勝負的，不是運籌帷幄的將軍，也不是衝鋒陷陣的士兵，而是他們，情報人員，他們才是戰爭勝負的主宰。」

    「對了，師長，鈴木聯隊已經過了永昌鎮，預計今晚會在青山鎮駐紮。另外合肥出來的一個步兵大隊和一個野炮兵大隊已經到達肥東，預計明天下午這個時候到達作戰區域。」

    「你要密切注意這兩個大隊的動向，必要的時候讓五團向南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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