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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章 引人注目 文 / 中國神鷹

    附近的新四軍部隊聽說陳師長把鬼子的補給站給打下來了,興奮的不行,腳下像生了風一般朝著高淳轉進,第一批來隊伍來的時候天還沒亮,鬼子當然也還沒來。

    **員是天生的宣傳隊,剛到縣城,連指揮部都還沒來得及設就開始佈置宣傳的事,還真起到效果,有些年輕人居然就找上門來要求參軍。還有的群眾開始帶著吃食過來勞軍,有的要幫忙搬東西。

    到天亮時,已經有一個營的新四軍趕到,可是鬼子也快來了。因為陳際帆命令封鎖消息,所以才造成鬼子的反應多少遲鈍。

    「全體注意,找到能帶東西的騾馬大車、汽車,把這些東西全部搬空!」陳際帆果斷命令,現在可不是廢話的時候,「撤往附近山區建立根據,發展武裝,至於鬼子,由『雷霆』中隊負責引開。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裡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延安的問題就大了,就在這幾天,新組建的新四軍軍部給延安軍委會發了一封電報,請示是否命令皖南突圍的新四軍重新收編,尤其是現在歸「神鷹」獨立師指揮的那些部隊,都是精華。(歷史上這些部隊被編為一個師)

    **、王稼祥等都覺得部隊還是獨立指揮好一點,不能重蹈覆轍嘛。但朱老總、葉劍英參謀長等覺得還不到時候,現在部隊在「神鷹」獨立師師長的指揮下發展很快,而且人家並沒有禁止**員的正常組織生活,也沒有禁止發展黨員,只是強調軍事上服從指揮。

    老毛使勁抽著手裡香煙,陷入沉思,一直沒有表態。

    「老毛,你倒是表個態啊。」王稼祥和老毛是長征的難友,說話要直接些。

    「我在想恩來的話。」老毛站起身來習慣性地叉個腰,「恩來一向說話做事謹慎,尤其是對國民政府的將領更是小心翼翼,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可是皖南事變後,恩來卻多次來電強調,一定要讓這些劫後餘生的新四軍留在『神鷹』獨立師,你們說說,恩來有什麼考慮?」

    「恩來長期在重慶,對國民黨將領倒是很熟悉,不過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啊,對國民黨他應該比誰都看得透啊。」王稼祥有些疑惑地說。

    「你們不瞭解恩來,他看人眼光獨到,政治智慧非常成熟,既然恩來親自到過巢湖,一定是與陳際帆交換過意見,對這支強悍部隊的政治立場也一定有比較準確的判斷,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通盤考慮一下再做決策。」朱總司令比較穩重。

    「恩來的話很有份量啊!」主席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既不能重蹈皖南事變的覆轍,也不能因噎廢食,把一些進步力量排斥在外。我們**人胸懷天下,這點肚量還是要有的。克農同志的報告你們都看了,這支部隊,尤其是他們的幾個軍事主官,很不一般,哦,這裡說的不一般不僅指軍事上,你們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聽到主席這麼說,大家又饒有興致地重新拿起李克農的報告端詳起來,不一會張聞天就發言了:「這支部隊對我們沒有敵意!」

    「嗯,洛甫同志不愧是知識分子,這麼快就看出來了,還有呢?」主席又問。

    王稼祥像發現什麼似的:「他們並不接受重慶的調遣,所有的軍事行動不是先斬後奏就是自作主張!」

    「是啊,這就很說明問題,這樣一支據說由留學青年組成的部隊,能夠在兩黨之間游刃有餘,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他們可都是一些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我們在這個年紀,不知犯過多少錯誤勒。」朱老總露出佩服的神色。

    「是不容易,你說老蔣也是怪,平時連任何雜牌都容不下的,居然對這支部隊另眼有加,要錢給錢,要槍給槍。」王稼祥不解。

    「劍英同志,陳際帆很有你年輕時候的風采啊。在廣州是你及時報信,恩來才得以脫離險境;在四川也是你當機立斷粉碎了張國燾分裂中央的陰謀。不過,這下你有對手嘍,游刃有餘,嗯這四個字好。」主席想起往事,有些感慨。

    「主席過獎了,適逢其會而已,」葉劍英謙虛道:「倒是這個陳際帆不可小看,軍事上未嘗一敗,政治上老到圓滑,民生經濟樣樣在行,就連外交人家也不遜色,人才啊,我是甘拜下風。」

    「劍英同志過謙了,」主席又點了支煙,「皖南事變,他們能從顧祝同手裡撈出這麼多人來,這本身就是有恩於我黨,在座各位不是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既要做到不翻臉,又要能夠有足夠的理由撈出人來,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我們**是老蔣的逆鱗,碰不得的。」

    「哈哈哈,」主席的幽默把大家逗笑了。

    「可是人家不但做到了,而且老蔣還不能拿他怎麼樣,還在後面幫他擦屁股,這就是水平!」主席很激動,「有人說這是他們想搶奪兵員,這話只說對了一半,沒有抓住主要矛盾。陳際帆對我黨的瞭解和熟悉程度,恐怕要超過很多黨員,他不是不知道**信仰的力量,雲嶺的新四軍都是黨培養多年的精英,有著堅定的信仰。陳際帆不可能愚蠢到要把這些人拉過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想救人,而且想救出人幫助他們完成任務。」

    「任務?」

    「他一個師長,不好好呆在他的師部,卻帶著師裡的精英單槍匹馬闖到江南,你們以為他當真是為了過過殺日本人的癮?」

    大家的目光漸漸被主席吸引住了,都安靜下來聆聽主席的分析,朱老總聽得最認真,他是軍人,所以格外關注。

    「陳際帆出發前大張旗鼓,請了記者看他殺幾個日本人,全世界都知道中國有個極端民族主義的分子,更激怒了日軍上下,是他們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如果說是為了報復,只需要派出小股部隊出擊就可以了,你看看他們殺的都是些什麼人,一些日本僑民,殺他們用得著出動這麼精銳的部隊麼?當年他們襲擊南京不過才七十多人,現在竟出動近兩倍,意欲何為?」

    主席頓了頓,看看大家繼續說道:「老總,你是最關心這支部隊的,他們在江南的行動,又有哪一次是高價值的目標?」

    「這種作戰方式叫特種戰,基本上就是出動精銳的小股部隊,在強有力的情報支持下對敵方指揮中樞、交通樞紐、後勤等進行打擊的作戰方式,其特點是快速、隱蔽、致命,小鬼子在山西的第一軍據說就有這樣的部隊,號稱什麼『山地戰部隊』,筱塚一男什麼花招都是上了。不過,這支部隊的成員訓練非常嚴格,素質要求很高,就連德國人也才剛剛起步,我敢保證,美國絕對不會將這麼機密的東西教給中國人。」

    「這種作戰方式紅軍也有,我們叫偵察兵,但是做不到他們這麼專業。」主席接過話頭講到,「偷襲南京機場,大鬧南京城然後全身而退,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莫非他們的目的就是解救我被圍的新四軍?」

    「這只是他們的一部分計劃,而且他們似乎並不在乎皖南被圍的新四軍首腦,就好像知道這一切必然發生一樣,所以我敢打賭,陳際帆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障眼法,目的就是擾亂鬼子的視線,渾水摸魚。」主席很肯定。

    「滬寧地區的鬼子可不是好摸的魚啊,就憑他們一百多號人,遠離大後方,沒有後勤、情報支援,沒有武器裝備補充,對了,據說他們的武器來源非常繁雜,也很先進,可是彈藥非常不好補充。大家說這『神鷹』能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抓到什麼魚?」王稼祥表示了疑問。

    「稼祥同志問得好啊,我敢肯定,陳際帆的目標就是上海,那裡是經濟大都市,各國的地下軍火商雲集,武器彈藥的補給不是問題,在那裡如果給日軍痛擊,造成的國際影響較大。但是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揣測。」

    「老毛你就別賣關子了,給你煙。」張聞天遞上一支煙。

    「洛甫同志什麼時候變得心急了,」主席續上火接著講,「陳際帆不但是他一個優秀的軍官,同時也是一個對國內國際形勢走向把握得非常準確的政治老手,世界大戰打到現在,美國對戰爭的態度已經成為各方勢力關注的焦點。日美正在談判,搞得很不愉快,不排除日本軍國主義鋌而走險,悍然對美國發起突然襲擊的可能。我判斷,陳際帆一定是未雨綢繆,為『神鷹』獨立師的未來謀劃,當然嘍,具體是什麼計劃就不得而知了,我們**人不是算命先生,算不出來。」

    「老毛,你說得有點玄乎了吧,好了,跑題了,新四軍的請示報告怎麼辦?陳毅、少奇通知還等著回話呢?」王稼祥急了。

    「我的意見,暫時保留這一特殊的編制,新四軍的這些火種,放在那裡反而比較安全,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要把他們變成紐帶,成為我黨和『神鷹』獨立師聯繫的紐帶。以前我們基層的同志經驗不足,讓蔣介石走了先手,如今有了條件,我們就要利用好這些條件,將來說不定派上大用場。」

    「老毛的意思是不放過一切可能,只有存在爭取的希望就不放棄,嗯我同意。」朱老總舉手。

    與會一致通過。中國**中央軍事委員會正式通過暫不整編這部分新四軍的決定,並且給陳毅、**、鄧子恢等人發電說明情況,希望他們以大局為重,服從組織決定。

    新任新四軍代軍長陳毅沒有異議,新四軍軍部只是派遣一名政委到橫山根據地,將中央和軍部指示傳達給劉一鴻,並且協助劉一鴻做好根據地工作。

    與延安幾乎同時進行的,是蔣介石召開的機密高級幕僚會議,主要是評估皖南事變帶來的不利影響以及國際形勢的變化。

    會議的話題自然是由「神鷹」獨立師開始的,因為「神鷹」在長江兩岸的軍事行動牽制了大量日軍,附近的一、三、五、九等戰區的壓力減小了許多,就連平素恃才傲物,連委員長都不放在眼裡的九戰區司令長官薛岳都特別發來電報,讚許「神鷹」獨立師敢於主動向日軍心臟進攻的精神,使他的長沙防禦準備計劃得以順利實施。

    薛伯陵是什麼人?第一悍將,他的話自然是有些份量的,老蔣索性從這個話題開始,不經意地問起江南的情況。

    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除了三戰區長官顧祝同外就只有耳目眾多的戴笠,他站起身朗聲回答:「報告校長,學生的工作沒有做好,請校長責罰!」

    「你戴雨農今天是怎麼的了?有話就說!責罰你,話都沒說怎麼責罰!」老蔣不耐煩。

    「是!向江北派遣人員的行動很不順利,他們的反間諜體制非常成熟,我方人員要麼被禮送出境,要麼潛伏進去卻無法接近核心部門。在江南,陳際帆帶著收編的新四軍仍然在不停地和日軍作戰,我們暫時沒有機會。」

    「這麼說就是你還一事無成了?」蔣介石冷冷地問。

    戴笠摸出手絹擦擦額頭上的汗,趕緊說:「不是的校長,雖然在『神鷹』獨立師那裡收穫不大,但是其他渠道的消息卻很有價值。」

    「哦?說說看!」

    「從延安和鹽城(新四軍軍部)傳來的情報顯示,**似乎並沒有收回這支部隊的意思,而是默許他們繼續處於陳際帆的領導之下。**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學生以為這裡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戴笠答道。

    「**的算盤打得精啊,」蔣介石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叫將欲取之必先與之,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拉隊伍的機會的,要不是江南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的,我能下令讓他們北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挖牆腳的。」

    「校長,」陳誠開口了,「不可不防啊,陳際帆雖然作戰勇猛,就怕他們人年輕經不住蠱惑,萬一……」

    「沒有萬一,」蔣介石一揮手,「陳際帆要加入**早去了,他的機會多得很,這一點我是能保證的。在全椒**找過他,在定遠他救了新四軍也是機會,現在他若想去**定會對他感激涕零,這些都是好機會。可是你們看陳際帆有加入**的想法嗎?」

    蔣介石這麼一說,所有人還真仔細想了想,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陳際帆似乎和兩邊都刻意地保持著距離,但並沒有表現出對那邊有明顯的敵意。

    還是張治中說話了:「委員長,其實陳際帆也沒有我們想的這麼複雜,我看著就是一個以打日本人為主要任務的人,他保持距離是為了自由,這個年輕人行事天馬行空,要想守住他的心,千萬不能操之過急,那樣只能是適得其反。」

    「唔,文白說得不錯,這些和洋墨水長大的年輕人對政治興趣不大,對國家還是熱愛的,雨農,你的人進去以後不要和人家唱反調,只要把情況及時摸清楚就好。陳際帆很喜歡打仗,讓薛伯陵和他聯繫,看看能不能放到長沙去。」

    蔣介石話一出,在座個個心裡明白,老蔣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不大放心,想借日本人之手削弱『神鷹』獨立師,長沙那地方,別說是一個師,真要打起來一個集團軍填進去連泡都不起。薛伯陵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另外告訴顧墨三,守好他的一畝三分地,如果再讓新四軍在他的臥榻旁酣睡,他這個戰區長官不用做了。」蔣介石考慮得很周到。

    「委員長,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橫山就劃給陳際帆了,讓他在這裡給日本人搗搗亂也好?」半天不說話的白崇禧開了腔。

    「健生可以這麼理解,」蔣介石又說道,「顧祝同卻不能這樣想,三戰區責任重大,決不能有絲毫懈怠。」

    陳際帆要是知道他被國內兩黨同時惦記上,起碼會興奮好一陣子,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因為部隊終於踏上東征之路,終於開始將目標牢牢地釘在長江的最東端——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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