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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五章 「勝之不武」 文 / 中國神鷹

    率領部隊往北的這一路上,陳際帆沒怎麼說話。說實在的,他現在心裡像打翻五味瓶,滿不是滋味的。先是自責,自責自己輕敵了,沒想到在這種特種兵正面決戰中會有這麼大的損失,沒想到鬼子會使用金蟬脫殼的計策逃過自己的追蹤。

    不過陳際帆很快就從自責中清醒過來,他覺得不能再讓自己這邊的特種兵去和鬼子硬拚了,太划不來。

    見到師長緊鎖著的眉頭稍微有些舒展,一向話多的趙俊開始上前給他提建議:「頭,戰爭嘛,犧牲總是難免的,戰士們能死在抗擊侵略的戰場上,這是他們的光榮。只是頭,鬼子主力有近200人,等追上不能再這麼拼了?」

    其實趙俊心裡更加心痛,他是隊長,這些受傷、犧牲的戰友和他朝夕相處,通過他講故事挨過他的罵。很多時候趙俊是在手把手叫他們打仗,而現在忽然看到自己的戰友犧牲在自己的旁邊,趙俊心裡也很難過。不過這幾年下來,他已經習慣了,不死人就能把鬼子消滅,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不過這一仗戰士們的鮮血沒有白流,至少讓特種部隊員們知道自己的斤兩,讓他們更深切地體會『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除此之外,還讓陳際帆開始考慮改變戰術對付剩餘的鬼子特種兵。

    其實陳際帆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有些僵化了,總是想既然鬼子出動的是特種兵,那麼自己這邊理所當然是「對等接待」,否則其他的普通部隊會遭到攻擊而損失。可陳際帆沒想到僅僅是鬼子一個特種兵小隊,在雙方真正面對面較量的時候會這麼難啃。

    「與獨立團和一團聯繫上沒有?」陳際帆問身邊的通信兵。

    「聯繫上了,」通信兵回答,「他們說派出的偵察人員已經發現鬼子正在隱秘北上,請示是否阻擊。」

    「回電告訴他們,嚴守陣地,中間放開一道口子讓他們過。」

    趙俊在旁邊一聽,疑問又上來了,「頭,放進去我們更不好弄。」

    陳際帆攤開地圖,把趙俊、文川浩、徐揚等特種部隊的組長們叫到身邊來說道:「關於剛才的這場戰鬥我們以後再說,鬼子使用金蟬脫殼之計目的還是北上,你們來看,現在鬼子的位置已經接近無為至廬江公路,嗯,就是這。我準備把他們放進去,在正北面教導團和獨立團已經完成封鎖,只要鬼子進去,一團和獨立團就一左一右關緊大門,不過,這次我們再不能和鬼子硬拚了,犯不著。咱們找炮兵來收拾這幫畜生!」

    大傢伙對師長的安排都沒有疑義,剛才的戰鬥確實有些震撼,如果能用大炮把這幫鬼子直接轟上天,既省時又省力,何樂而不為?可是小鬼子又不蠢,他會乖乖聽話在一個地方等你轟?

    大伙正想著,陳際帆又命令通信兵要通炮兵團,呼叫李安舉團長(炮兵旅正在組建,還未形成正式建制)。

    電台要通後,陳際帆先是問清楚炮兵團的具體位置,確定並不太遠後,命令李安舉親自率105榴彈炮營以汽車牽引全部12門榴彈炮從巢縣沿西南方公路趕往紅廟鎮,限時八小時。

    除了這12門榴彈炮,陳際帆又命令一團將僅有的3門九二式步兵炮集中起來,等待特種部隊到達後,一起出發。

    陳際帆在下午四點左右到達一團主力駐地蜀山鎮的時候,森田正在為他的計策能夠實施成功而感到僥倖。不過,已經**個小時不知消息的石井小隊估計已經玉碎,森田決心一定要在巢縣搞出驚人的戰績出來。如果巢縣去不成,森田還有第二套方案,往西直接殺往白湖農場。森田知道那裡是對手的糧倉,如果不能攻擊指揮部,他將率領部隊在那裡大肆破壞,即使玉碎也在所不惜。

    陳際帆得知兩個團做了輕微阻擊後就放開了路口,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獨立團報仇心切,在路口和森田死磕,獨立團是新編團,部隊戰鬥力較弱,真打起來損失太大。

    在獨立團臨時團部香庵鎮暫作休整,補充彈藥和糧食後,陳際帆命令一團派出一個連與特種部隊一道向北追擊。

    進入「神鷹」獨立師腹地,森田既感到無比的興奮,同時更加謹慎。他連續不斷派出偵察兵向前後左右偵察,情況自然是不太妙的。正前方有「神鷹」的兩個團四千餘人沿開城鎮一線組成環形防線,西面「神鷹」獨立師最精銳的第一團正大張旗鼓地開過來。而後面不用說,支那的特種部隊又跟了上來。

    正當森田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偵察兵給他帶來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消息:發現支那炮兵!共有3門九二式步兵炮,六架大車和一個連的兵力護送。

    森田趕緊問:「支那人的大車上除了炮彈還有什麼?」

    「除了炮彈其餘的看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是糧食。」

    森田旁邊的很多隊員一聽到「糧食」這兩個字,都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尤其是臨時擔架上的傷兵們紛紛睜開眼睛。

    森田本來還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支那人的詭計,但看到部下有些疲憊又有些渴望的眼神,他猶豫了一會兒,命令偵察兵嚴密搜索這些炮兵周邊五公里範圍,又命令剩餘隊員先吃飯休息,恢復體力準備作戰。

    陳際帆最初決定把炮兵拿來當誘餌的時候,不要說趙俊,就連不愛說話的文川浩都極力反對,理由是鬼子要這麼好騙,抗戰何須這麼艱苦,更何況這是鬼子的特種兵。再說了那這麼多人還有寶貴的步兵炮當誘餌,師長不心痛,他們還心痛呢?

    陳際帆沒有反駁,但嘴角終於露出些淺淺的微笑。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一門炮,要付出多少戰士的生命才能奪得,當誘餌,還真是瞧得起小鬼子啊。」

    趙俊他們立馬懵了,不當誘餌,難道去送死?

    陳際帆不再理他們,「命令特務團和教導團立刻將防線前移,命令一團主力迅速向他們炮兵運動,注意,讓他們保持距離七八公里,我們呢,準備戰鬥,去保護炮兵!」

    師長很嚴肅的下命令,部隊全部無條件執行。只是特種部隊急行軍到達離一團炮兵大約三四公里的時候,師長忽然下令,部隊分散,由他自己、趙俊、文川浩、徐揚各帶幾十個隊員向四周的樹林分散隱蔽。各部隊之間至少保持接近一公里的距離。

    臨出發前,陳際帆殺氣騰騰地下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暴露,否則軍法從事!」

    鬼子的搜索隊(偵察兵)果然很敬業,他們裝成各種各樣的身份在馬路、河邊、樹林和山崗到處打探。不過鬼子的偵察兵人數很少,根本不可能發現偽裝非常出色的「神鷹」特種部隊。

    森田得知周邊再無支那其他武裝,大喜,立刻命令部隊出發,向一團那個落單的炮兵部隊進發。

    鬼子的偵察兵一離開,陳際帆迅速收攏部隊,命令快速向3門步兵炮靠攏。又通過電台命令一團以最快的速度增援炮兵,周邊的三個團迅速向自己這邊圍過來。當然,前提是盡量保密。

    「神鷹」特種部隊由於和3門步兵炮保持著聯繫,很快就與他們匯合一處,匯合後陳際帆命令部隊展開戰鬥隊形嚴陣以待。然後率領特種部隊在周邊埋伏。

    森田現在即使再謹慎,也不可能知道遠處發生什麼事了,他現在能做的,是繼續向支那部隊落單的這支炮兵急速行軍,爭取在天黑之前攻擊成功,然後借助夜色掩護撤離。

    森田萬沒想到,就在他趕到支那部隊附近時,他發現對手早有準備,根本無法立即發起進攻。無奈的森田決定在戰前仔細研究一下戰術。既然來了,他不準備空手回去。

    可陳際帆就是要讓他看得見吃不到。已經上了鬼子一次當的陳際帆這回策劃很周密,森田部隊剛剛接近一團的九二式步兵炮就被他們發現,然後陳際帆命令所有部隊開始慢慢向森田運動。

    當然,這次陳際帆不認為僅靠幾門步兵炮和一個連的兵力就可以沒什麼損失地將鬼子消滅。他要做的是讓鬼子成驚弓之鳥,不得不朝著他事先安排的路線逃跑。

    森田的特種部隊個個打起精神,正準備向對面不遠處的炮兵發起偷襲的時候,忽然天空中響起了他們非常熟悉九二式步兵炮尖利的呼嘯聲。「不好!」森田馬上被手下保護臥倒在樹林中。剛一臥倒,炮彈「轟轟」幾聲就砸在他們剛剛棲身的林子外,震得旁邊的樹葉嗖嗖往下掉。

    炮彈東一顆西一顆地打過來,把森田震得有些目瞪口呆。難道支那人發現我們了?難道支那人有埋伏?森田還未來得及細想,遠處硝煙中隱約就聽見令人心驚膽寒的喊殺聲,還有支那兵獨有的喇叭聲。喊聲、軍號聲中間還夾雜著機槍、步槍和衝鋒鎗的聲音。

    「撤退!立即撤退!」森田想都沒想就率領部隊倉促撤退。

    陳際帆在望遠鏡裡對剛才自己安排的這一切感覺還算滿意,鬼子果然撤了。事實上剛才炮聲是他提供的坐標,只可惜鬼子已經出發沒能炸死幾個。而喊殺聲、軍號聲是特種部隊和一團那個護送炮兵的步兵連按照陳際帆的要求在虛張聲勢。

    趙俊幾個都有點摸不著頭腦,師長這是打的什麼仗,人還沒來呢就把人嚇跑了,就算是伏擊也得讓人家鑽進網裡來吧。沒想到接下來師長更絕,他只派出徐揚的一個偵察小組前去追擊。並且一路上搞得聲勢浩大的。主力卻留下來一起護送這幾門炮往前運動。

    徐揚追遠了以後,陳際帆才把身邊的通信並叫來,詳細詢問周邊各團現在的位置。通訊兵告訴師長,周邊各團接到命令後已經於半個小時前到達各自位置。

    「你們來看,」陳際帆終於肯透露他的算盤了,「鬼子後撤路上有一座高地,山上沒什麼茂盛的林子,而周邊不是河流就是稻田,鬼子一定會在這個地方歇腳,否則他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大家都是行家,師長這麼解釋都明白,可問題是鬼子為什麼非得走這條路呢?

    「因為其他三面都有我們的重兵圍過來,憑鬼子一兩百人,又沒有飛機重炮支援,他那什麼突圍,所以只好沿這條路一直往北,鬼子不是要往北嗎?咱們不妨送上一程。」

    師長的話一說完,大家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是趙俊問道:「鬼子會這麼傻,明明知道後面有追兵,會在那兒等死?」

    「徐揚的本事你們還不清楚?我讓他追到一定時候就偃旗息鼓,然後隱蔽起來,只要知道鬼子動向就好了,咱們也不能這麼殘忍,總得讓鬼子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才是。黑夜裡鬼子又不熟悉地形,加上他們還帶著傷員,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在晚上到處亂撞?」

    這回陳際帆算得一點沒錯,晚上徐揚派回一個戰士將森田的動向全部報告。鬼子果然在山上宿營,不過,鬼子似乎很謹慎,臨時構築了很多工事,山坡的地形不利進攻,請師長指示什麼的?

    陳際帆現在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他沒什麼好指示的。命令周邊各部隊加快速度,秘密前往鬼子的宿營地,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們全部包圍。

    森田一路驚慌地撤退,直到他發現後面支那人的追兵被完全擺脫。可是部隊經過這一趟折騰,不光是士氣下降的問題,伴隨而來的是飢餓、疲憊,還有傷員傷口發炎的呻吟。森田不明白為什麼帝國這些精銳的勇士會在幾天之內變成這樣?他決定在近處這座山坡上暫時宿營,天亮後看情況決定繼續北上還是請求南京那邊接應自己撤退。

    說到撤退,連森田都難於啟齒,當初出發的時候他想派遣軍最高指揮官信誓旦旦地保證,要用支那人的方式來對付他們,要在江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讓可惡的支那人領教一下帝國皇軍真正的特種部隊的威力。森田分析過「神鷹」特種部隊兩次針對皇軍腹地的作戰,他想當然的認為既然支那人在江面被皇軍嚴密封鎖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那麼他用德**校學習到的訓練手段精心訓練的特種部隊沒有理由做不到。

    高傲的森田怎麼也想不到,他和他的所謂的精銳特種兵的生命只剩下最後的幾個小時了,他的對手很仁慈地沒有打攪他們的好夢,而是在這個名為石山嘴的周邊連夜開始構築工事。

    李安舉見到師長的時候還不知道師長為什麼要讓他親自帶榴彈炮營過來,在炮兵專家李安舉中校的習慣性思維裡,用炮兵打幾個步兵跟拿大炮打蚊子的區別不大,誰知道師長一見面就告訴他,他的榴彈炮營就是用來轟炸這百來個鬼子的。

    李安舉開始有些不相信,不過他還是很快執行命令,反正師長什麼辦法都有,這也不奇怪。李安舉將12門榴彈炮陣地很快構築好,全營靜靜等待著師長命令。

    陳際帆不在夜間發起攻擊當然不是擔心鬼子睡不好,大炮轟炸固然爽,但黑夜裡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如果有個把鬼子甚至是鬼子的指揮官趁著夜色溜了,他的計策就不那麼完美了。

    森田的特種部隊終於睡了一個自登上北岸以來少有的囫圇覺,天一亮部隊便整理行裝準備吃早餐。可森田派出去的偵察兵帶回的消息卻攪壞了部隊的食慾——他們被支那人包圍了!

    森田吃驚地反覆擦拭望遠鏡鏡片,然後走到一座掩體後面仔細觀察遠處,開始他什麼也沒看到,知道他看見戰壕,是的像圓弧一樣的戰壕曲曲折折地將他們棲身的這座山坡完全包圍了。

    不過吃驚之餘的森田很快就恢復了自信,支那人雖多,但他們最多就是工事後面的幾門步兵炮,這種居高臨下的防禦,森田自信可以守到江對面南京和蕪湖的飛機支援。

    森田的自信很快就感染了他的部隊,他把自己的打算給所有部下講明後,開始逐一佈置防守陣地。一個大尉看到指揮官心情不錯,試著問道:「森田君,為什麼不馬上聯繫總部出動飛機呢?」

    「不,不,不用著急。現在就呼叫支援,就等於宣佈我們完全失敗。我們要讓吃點苦頭,到那個時候在呼叫也不遲,機場離這裡幾分鐘可到。不過,真到那個時候,支那人一定是屍橫遍野了。」森田有些得意,彷彿看見面前中國士兵血流成河的樣子。

    陳際帆可沒有閒工夫等他的對手在那裡做白日夢,現在天已經大亮,就算是鬼子想趁亂逃跑也逃不過這幾千雙眼睛了。陳際帆重新祭起特種兵當炮位觀察員的老一套,命令以文川浩為首的三十多名特種兵全部出動,在靠近鬼子的地方偵察鬼子的方位坐標,再將這些坐標隨時向後面幾公里遠的榴彈炮營報告。

    看時間差不多了,各部隊全部準備完畢,陳際帆鐵青著臉命令「開炮!」

    命令很快通過電波傳到李安舉那裡,炮兵們聽說要拿榴彈炮打特種兵,開始有些捨不得,師長後來承諾給他們想辦法多弄炮彈,這些傢伙才開始士氣高昂起來。師長的命令一下達,早已調好射擊參數的12門105mm榴彈炮立刻發出怒吼,炮彈帶著尖利的呼嘯直奔鬼子的陣地飛去。

    「不好!」森田再一次聽到頭頂上炮彈摩擦空氣的聲音,不同的是這回的聲音聽上去更加不妙。森田還來不及躲避,只聽接連的震耳的巨響就在自己附近開始了。大地被震得似乎搖晃起來,森田看見自己的工事還有士兵被炸得支離破碎,所有人都在慌亂中尋找躲避的地方。

    森田修的工事只能對付沒有重武器的一般部隊,在大口徑榴彈炮面前這些工事跟紙糊的沒什麼區別。榴彈炮一次齊射,就在正前沿的工事砸得稀巴爛。泥土混雜著石塊、樹枝鋪天蓋地空中蓋下來,掩體已經不復存在,士兵們要麼被炸得屍骨無存,要麼拖著殘肢斷腿在蓬鬆的泥土裡有氣無力地呻吟。

    森田驚呆了!被震得雙耳有些聾的森田半天才反應過來,找通信兵架設電台求救!可是「神鷹」的炮兵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第一次試探性齊射後,各炮立即按前沿觀察哨發回的指令修正彈道和仰角。這一會乾脆來了一個三發急速射。

    只是幾分鐘時間,森田駐紮的這個小山坡就完全變了樣。巨響一聲接一聲,隱約還可看見震動引起的光波,到處都是彈坑,到處都是燃燒的樹木和雜草,活著的鬼子特種兵死死地將頭抱緊,伏在地上,有個別機靈一點的躲進了彈坑。

    被突然襲擊的森田趁著炮火的間歇,連忙組織部隊撤向反斜面,由於時間的關係,反斜面的工事並不太牢,而且這裡相對陡一些,森田也沒有安排多少部隊在這裡防守。可是反斜面仍然是不安全的,因為他幾乎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正操著帝國出產的九二式步兵炮像點名一樣對著那些簡陋的工事逐一開炮。

    「八嘎!」森田心裡的悲憤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兩年多的帝國精英,竟然在支那腹地遭到如此猛烈的炮火覆蓋。支那人簡直是瘋了,情報部門不是常常說他們的炮彈不足嗎?那些狂妄的帝國同僚不是經常將支那人的柔弱放在嘴邊,怎麼今天全變了。

    陳際帆在望遠鏡裡將對面山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狂妄的小日本特種兵被他拿大炮一個個送上西天,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妙了,簡直妙不可言。不過,榴彈炮這種東西畢竟是奢侈品,用它來對付特種兵已經算是破天荒,在這麼下去,幾門榴彈炮該成擺設了。就算是炮兵那幫小子捨得他都不願意了。

    陳際帆這回組織了「神鷹」特種兵一個排的兵力加上一團一營作為最後解決問題的攻堅力量。也算是拿小鬼子特種兵再來演練一回進攻中步炮協同課題。

    一團一營營長正是當初陳際帆在宋關虎山寨裡見到的下士王大富,現在改成王元復了。當時陳際帆就說過這個兵日後大有前途。今天他作為「神鷹」獨立師第一王牌營將按照戰前師長的要求演練新編組的步兵班火力配合。

    王元復自己都有些得意,第一次實戰演練,陪練居然是小鬼子的特種兵,這種殊榮全天下恐怕再找不到第二個。王元復手持勃朗寧手槍,腰間也是一支m1,正在望遠鏡裡死死盯著鬼子前沿的情況。

    不過,讓他有些失望,鬼子的前沿基本沒剩什麼人了。回頭再一望師長的指揮陣地,那邊打出旗語告訴他,炮火馬上就要結束,準備進攻。

    森田現在是顧頭不顧尾,熟知戰術的他明白敵人將會在炮火延伸結束就發起進攻,可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192名士兵現在能夠戰鬥的只有30多,一部分還帶著輕傷,所有的防禦工事都被摧毀,現在他這30來人還不能集中在一起,因為下面的步兵炮還在沒完沒了地射擊。更要命的是,電台被完全摧毀。森田明白,他和他的部隊今天要玉碎了。

    森田很冷靜地將身邊攜帶的文件、密碼和隊旗全部燒燬後,將衝鋒鎗子彈上了膛,準備率領剩餘的部隊和支那人血戰。

    沒有血戰!在如此大的優勢下面,陳際帆不會讓士兵和他們再拼刺刀了。就連一營長都知道,要充分發揮手裡每一支武器的火力優勢。炮火結束後,接下來的故事沒有任何懸念。敢於站起來的鬼子馬上被打死,躲在石頭或是大樹後面的鬼子無一例外地遭到了擲彈筒的轟擊,再近一點就是手榴彈。

    鬼子的反擊沒有得逞,因為對手的火力比他們想像的要密集,射程覆蓋遠中近三個方面,還不時夾雜著擲彈筒和手榴彈。森田就是在轉換指揮位置的時候挨了擲彈筒一炮,整個人當即死亡,連遺言都沒有一句。

    一營和特種部隊攻上山頭的時候,只有十幾個傷兵拿著手榴彈準備與他們同歸於盡,王元復心想小鬼子你們他媽的也有今天,他命令部隊扔手榴彈送這些鬼子回他東洋老家去。王元復和宋關虎等人原來是**十八軍11師的,淞滬會戰負責防守羅店地區,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看見過自己的弟兄整連整連被炸死在陣地上,每個人和鬼子都有血海深仇,看見鬼子今天早到的報應有些戰士甚至激動地留下淚來。

    上午九點左右,日軍特種部隊從指揮官森田憲造中佐以下全部246名士兵在無為縣境內的石山嘴遭到「神鷹」獨立師步炮協同打擊全軍覆沒,無一漏網。

    望著清理出的屍體和槍械,陳際帆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賴以稱雄的特種兵還得加強訓練,必要時還要靠裝備的力量才能發揮出強大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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